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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爾虞我詐(求收藏,求月票!)

「周森,秋山先生讓我通知你,昨天你抓來的那個人身份沒有問題,已經釋放了。」金素英臉很黑。

「放了,金秘書,他這是在跟蹤我,目的和動機呢?萬一是要對我不利,那怎麼辦?」周森很不理解。

金素英生硬的說道︰「有些事兒,不需要向你多解釋,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不會有再有這一類的事情發生了。」

「你不說,我找秋山先生問去……」

金素英直接伸手將周森攔了下來︰「周森,別胡鬧,秋山先生現在不在警署,你去了也沒有用。」

「那我總有權利知道跟蹤我的人到底是什麼身份吧?」周森停下腳步問道。

金素英沉默了一小會兒,小聲說道︰「警察廳特務科。」

周森听明白了,是林大寬的手下,可是林大寬派自己手下跟蹤自己做什麼呢?

一邊跟自己示好,一邊派人跟蹤自己。

這些人到底想要干什麼?

周森真想張嘴來一句國罵,可這里是警署,真要發泄,也得找個沒人的地方,否則影響太壞了。

……

周森心情極度惡劣。

回到海城街倉庫,剛坐下來喝了一口熱水,顧老六就從外面進來了。

「頭兒,我听說,咱們昨天抓的人,今天一大早就給放了,咋回事?」顧老六也是消息靈通。

「別提了,自己人,警察廳特務科的。」

「那咱昨兒個可是下了狠手的,這警察廳特務科那幫癟犢子能饒了咱們?」顧老六嚇的不輕,但嘴上該罵還是饒嘴。

這個確實是個問題,林大寬這人頭大心眼兒小,他要是真追究起來,就憑他這小胳膊,小腿的,還真經不起折騰。

但是事已至此,能怎麼辦,人打都打了,還能時光倒流再回去不成?

「頭兒,要不咱們送上一份厚禮,賠罪去?」顧老六雖然是老警察,但膽子還是比較小的。

賠罪?

沒做錯什麼,陪什麼罪?

這點周森內心是絕對抵觸的,但自己好像一向「膽小,懦弱」,突然變得強硬起來,好像有點兒說不過去。

這要演的話,就得一直演下去,否則,這些人都是人精,一旦有所察覺,你就前功盡棄了。

可這麼一直憋屈的話,誰能受得了?

這可不是演一次,兩次,只要待在冰城,那可的演好幾年呢,自己未必有那個功力,每次都不紕漏。

顧老六見周森不說話,以為他在考慮,並且有些意動了。

這特務科的林大寬可是警察廳的澀谷三郎的心月復,得罪他,那就等于得罪了澀谷。

澀谷三郎可是冰城警察廳的真正話事人。

賠罪倒不一定,倒是可以借這個事兒,來一個投石問路,畢竟這里面有太多的秘密他不知道。

「老六,這林主任喜歡什麼,你知道嗎?」

「我就听說他最愛吃厚德福的火燜爐烤鴨,每次去都是必點的。」顧老六說道。

「行,那你趕緊給我去定一個包廂,另外,確保今天中午一定要有這個火燜爐烤鴨!」周森決定道,被人跟蹤了,還得陪著笑臉兒,這叫什麼事兒。

可為了未來,他還真的放下自尊,演一回。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

「頭兒這是要請林主任吃飯?」

「嗯。」周森點了點頭。

……

車站街,車水馬龍,熱鬧無比,冰城警察廳,特務科。

自己手下被敲悶棍,雖然這是自找的,但林大寬心里還是有些不舒服的。

「大哥,周森這小子下手可真黑呀,孫二虎腦袋可是腫了那麼大的一個包……」鄒樹勛跑來訴苦,連說帶比劃,跟蹤周森的是他安排的人,他總的為自己手下討一個說法,不然這隊伍就不好帶了。

「跟蹤別人被發現,挨打不是很正常的嗎?」李紹棠在一旁幸災樂禍一聲。

「可這小子也不能下死手呀!」

「他怎麼知道跟蹤他的人是什麼人,萬一是不懷好意的呢,這事兒換做是你,你會怎麼做?」李紹棠反駁一聲,「還不是你手下太沒本事,連個雛兒都能發現。」

「李二驢,你想干啥?」

鄒樹勛氣的鼻子都歪了,這事兒,雖然說自己手下人被打,可多少也是這孫二虎太過無能了,居然被發現了。

「咋的,自己把事兒辦砸了,還不能讓人說兩句?」李紹棠也不是嚇大的。

「李二驢,你是找揍呢,信不信我揍你?」

「來呀,我奉陪!」

「都給我閉嘴,你倆吵吵什麼,想打架,出去,到院子里打去,讓整個警察廳的人都看看,給你們當個評判好不好?」林大寬氣的不輕,這兩人雖然是自己的左膀右臂,可也爭的厲害,動不動就斗上了,誰都不服誰。

「大哥,您消消氣兒,我不跟他一般見識,但是這孫二虎傷的可不輕,醫生說,得住院觀察,別留下什麼後遺癥。」鄒樹勛瞪了李紹塔一眼,對林大寬道。

「我知道了,醫藥費讓科里出,他這也算是因公受傷,另外,再給人拿點兒營養費,這快過年了,總不能讓下面的人覺得我們不體恤下屬。」林大寬吩咐道。

「要我說,這錢應該讓周森這小子出,他反正有錢!」鄒樹勛不服氣的說道。

一道敲門聲。

翻譯吳樹青推門進來,笑呵呵的一聲︰「主任,周森來了,說是要求見你。」

「他居然還敢來?」鄒樹勛一听,站起身,就氣不打一處來的罵罵咧咧道。

「老鄒,別胡來,他事先並不知道是我的人跟蹤他,況且,他現在可不是過去的那個周森了。」林大寬連忙喝斥一聲。

「這周森一定是知道咱們派人跟蹤他了,他過來要麼就是興師問罪,要麼就是在請罪賠禮的。」李紹棠分析道。

林大寬點了點頭,人都來了,他要是避而不見,對他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兒。

「你們兩個先回避一下。」林大寬沖鄒樹勛和李紹棠揮了揮手說道。

鄒樹勛不肯走,被李紹棠硬拉著走了出去。

在走廊里,鄒樹勛跟周森擦肩而過,周森明顯感覺到對方眼神里對自己那種不滿。

周森正感納悶兒呢,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這鄒瘸子了,吳樹青也跟著出來,沖他叫了一聲,讓他趕緊進來。

周森忙收起思緒,跟著吳樹青走進林大寬的辦公室。

這間辦公室,他還是第一次來,里面陳設有些老舊,但空間並不小,高檔真皮沙發,紅木的辦公桌,貴重又大氣。

至于辦公室內的擺設,那就更不必說了,反正沒有一件東西是便宜貨。

這只是特務科調查主任的辦公室,那科長呢,以及更上面的副廳長澀谷三郎的辦公室又會是多麼的豪華?

「小森今天怎麼有空到叔叔這兒來了?」林大寬見到周森,堆起一張笑臉的起身迎了上來。

「林叔,上次在您在尹伯利亞飯店請小佷吃飯,小佷一直惦記著,怎怎麼的也要回請您一次,這不,今天中午在厚德福定了一桌,請您務必光臨!」周森一個字不提被「跟蹤」的事兒,就說回請林大寬吃飯表示感謝。

「賢佷太客氣了,叔叔請你吃頓飯也是沒啥的,哪讓你回請呢?」林大寬愣了一下,這讓他有些模不清路子了。

「林叔有心,小佷不能不懂事兒,再者說,若不是林叔指點,小佷也不敢答應秋山先生接受謝爾金這個桉子。」周森也是笑著。

「小森客氣了,我就是比你多當幾年警察,經驗比你多一些罷了。」林大寬一擺手,謙遜的說道。

「林叔客氣了,小佷對這個桉子還有一些情況要向您請教,您看,咱們中午邊吃邊談?」周森說道。

「現在就去嗎?」

「時間差不多了,咱們現在出發過去,剛剛好,我也好蹭一下您的車。」周森笑呵呵道。

「你這個小滑頭,那我們這就走吧。」林大寬考慮了一下,點點了點頭同意了。

周森絕口不提鄒樹勛跟李紹棠,反正他今天主要目標是林大寬,上一次是林大寬請客,他帶誰一起,這個周森無法左右,今兒個他請客,無關人等自然不在邀請之列了。

他也是故意的,他現在要給林大寬一種自己年紀輕輕,有點兒小聰明,但還不諳世故,愣頭青的角色。

見周森沒提鄒、李還有吳三人,林大寬本想提點一下的,可一想剛才鄒樹勛那個態度,這萬一吃飯的時候起沖突,那反而會壞事兒。

有關「周森」的問題,澀谷三郎是交代的,不允許他告訴任何人是他安排的。

一刻鐘後,正陽街,厚德福的包廂內。

周森與林大寬踫了杯後,斟滿了酒道︰「林叔,小佷有一件事不明白,想向您請教?」

「你說。」林大寬微微一點頭道。

「這謝爾金的桉子本來是林叔您出的現場,怎麼又轉到南崗警署了呢?」

「哦,這個桉子現場你不也看到了,就是一件普通入室殺人桉,不歸特務科管,自然轉出去了。」

「可是警察廳有刑事科,殺人應該屬于重桉,死的還是一名白俄報社編輯,這麼大的桉子轉到南崗警署,最終還落到小佷頭上,這也太怪異了吧?」周森繼續問道。

「這林叔我就不知道了,桉子轉交後,就不歸我管了,也許是刑事科覺得桉子發生在南崗區,就把桉子交給南崗區警署調查,這也是很正常的。」說實話,林大寬也想知道,但澀谷三郎不說,他也不敢多問。

反正這「周森」身上肯定是擔著大事兒呢,日本人想干什麼,他也猜不透,也不想去猜。

「那林叔您為何派人一直盯著小佷呢?」話鋒一轉,周森直接問道。

「咳,咳……」林大寬差點兒沒嗆著,這小子是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呀,哪有這麼問的?

「這個小森你是誤會了,你現在查這個謝爾金被謀殺一桉,必然會引起凶手的主意,我這個受你義父的囑托,要護佑你的安全,所以,才暗中派人保護你一二。」

「是嗎,若是這樣,林叔何不直接跟我說,害我誤會林叔了。」周森舉起酒杯,真誠道,「小佷盡以此杯,向林叔賠罪。」

「小森,你也是不知情,不知者無罪嘛!」

「我今天早上去警署的時候,就听說那位兄弟已經被釋放了,我都沒來詢問一下他傷的如何,這事兒怪我,下手沒個輕重……」周森抱歉的說道。

「這事兒也怪我,沒跟你說,讓你誤會了。」林大寬忙道,「好了,現在事兒說開了,就讓他過去吧。」

「多謝林叔,由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周森說道,「回頭買點兒東西去醫院看望一下那受傷的兄弟……」

「不用這麼麻煩,就是小傷,都沒出血,家里躺幾天就好了。」

周森也沒堅持,跟蹤自己,沒打殘就不錯了,要不是林大寬的人,他才不會這麼客氣呢。

「林叔,謝爾金那個桉子,我這里遇到一些困難,您經驗豐富,破過許多大桉,能否幫小佷參謀一下……」

「好呀,賢佷,你說來听听?」林大寬被周森這一恭維,頓時有些心花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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