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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章 司文靜的疑惑

臘月悄悄扯了扯自家小姐的袖子,「小姐,她怎麼知道您的真實身份?奴婢這就去告訴謝世子,絕不能讓她走出這棟宅子!」

要是這位司姑娘把小姐的身份泄露出去,小姐危矣!

金帛安撫地拍拍臘月的胳膊,「鎮定點兒,別讓人看笑話。去門口守著。」

臘月被自家小姐的鎮定自若感染,漸漸平靜下來,退出了待客廳。

「司姑娘請坐。」金帛在主位坐下,禮貌地指向茶案對面。

「你不怕我把你的秘密說出去?」司文靜也被金帛的鎮定自若微微驚了一下,轉念一想,又覺地她就應該這樣。

沒有點兒膽子,如何敢詐死逃婚,還來找聲名狼藉的謝世子?

金帛不疾不徐地沏茶,給司文靜倒了一杯,「司姑娘應該是從我在拍賣會上故意涂黑了皮膚揣測出來的吧?」

在私宅里,金帛沒易容,司文靜見過兩次,金帛的一身亮眼的白膚,讓司文靜記憶深刻。拍賣會上,金帛卻膚色暗沉,司文靜便揣測懷疑起來。

「你為什麼不繼續否認?」司文靜右手托腮,滿眼疑惑。

她雖然懷疑的有理有據,金帛依舊可以用那些沒有幾年甚至十余年練習根本學不會的技藝來駁斥她。為什麼直接承認了?

「司姑娘對我又沒有惡意,我為什麼要否認?」金帛勾唇輕笑,這一笑猶如牡丹花開。

好漂亮啊!司文靜在心底贊嘆,也更加疑惑不解了。

「那死紈褲竟然放著你那麼個大美人,不睡?」

大美人都送到嘴邊了,卻不吃,不符合謝勛的紈褲人設啊?

這就像一個餓了三天的人,卻不吃送到嘴邊的大餐般。

「所謂大奸似忠,紈褲的外衣下,司姑娘覺地又會是什麼呢?」金帛慢悠悠地飲著茶水。

司文靜不屑地輕哼一聲,「我管那死紈褲實際是個什麼人?只要他姓謝,就是我司文靜的敵人!」

雖然父親近來跟她講了許多皇室的陰暗面,刷新了她的認知,可忠于皇室是她根深蒂固的觀念。謝氏是皇帝的敵人,也就是她司文靜的敵人。

「司姑娘敢進敵人的地盤來喝茶,膽子也不小∼」

司文靜一噎,按理說,無論是出于安全考慮,還是對皇室的忠心,她都不應該和謝氏的人這樣坐著喝茶。

「我,我今天來,就是想問問你,你怎麼有勇氣,做出那麼膽大包天的事?」

這個問題困擾了司文靜很多天。金帛和她不同,不,應該說王錦繡。瑯琊王氏的嫡女,從小受《女戒》《女則》約束長大的,又長期被拘于內宅閨閣,哪里來如此大勇氣?

在做這個決定時,她不會害怕,不擔憂未來的生活嗎?

哪怕是被嬌寵的無法無天的司文靜也知道一個女子要在外面討生活,有多困難。所以,她雖然時常凶伺候她的丫鬟,但多數時候都是雷聲大雨點小,更不會輕易趕丫鬟出府。

「是謝世子的詩給我勇氣。」金帛望著窗外枝頭上嘰嘰喳喳,自由自在的笑雀,目光悠長,「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好一個皆可拋!」

司文靜大笑,笑著笑著眼中卻有淚光在閃動……

臘月正豎著耳朵偷听里面的談話,一抹火紅的身影突然躥了出來,嚇了她好大一跳。

司文靜瞥了眼臘月,丟下一句,「放心,我不會泄露你家小姐的秘密的。」就揚長而去。

「小姐,那司姑娘能信嗎?」臘月還有些不放心。

「司姑娘是個爽快的人,她既然說了,我信她能做到。」

金帛嘴角微勾,輕笑了一聲,就埋頭繼續喝起茶來……

謝勛接到消息,嘴角抽了抽,「那火爆小辣椒就跟金帛待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

不是要聊女兒家的心思嗎?

一盞茶的時間應該也就夠自我介紹吧?

「世子爺可要屬下向暗衛打听她們說了什麼?」

為了防備司文靜突然動粗,鎮國公府的暗衛有在附近保護。暗衛武藝高強,耳力好,應該能或多或少听到兩人的談話。

謝勛搖頭,「算了。本世子還沒偷听女孩子私事的怪癖。」

他可是謝氏未來的家主,要管的人和事多如牛毛,若是連這種小事都關注,還不忙死?

只不過,他心底其實還是有些好奇,火爆小辣椒到底有什麼重要的話,竟然不惜答應以後都不再打他,也要見到金帛?

第二天他去私宅時,金帛就為他解惑了。

「她就問你怎麼有勇氣逃婚?」謝勛驚愕地挑眉。

金帛點頭,「司姑娘大概是遇到了需要莫大勇氣才能去做的難事吧?」

謝勛用扇子頂著下巴想了一會兒,沒想通司文靜會有什麼難事,需要鼓足勇氣才能做的?

「莫非她要抗婚?」

皇帝給司文靜定下的選婿期限就要到了。雖然最近媒婆提供的小郎君比以前優質不少,可似乎還是不如司文靜的意。

以司文靜被寵壞的火爆脾性,肯定不願意嫁給不喜歡的男子……

兩天後,京城發生了一件事,應證了謝勛的猜測。

羽林衛大統領司寇的獨女,司文靜,去姻緣廟求簽,卻得了個「注定孤獨終老」的下下簽。

這還不算完,求簽回去後,司文靜突然渾身出紅疹,病情雖然很快控制住,卻因為司文靜耐不住癢,亂抓,撓破了疹子,臉上留下許多疤痕,毀容了!

「你這又是鬧的什麼?」司寇太陽穴的青筋都暴起來了,「你實在不想成親,大不了為父去御書房外面死跪求皇上,你干嘛毀自己的臉啊?你個傻丫頭!」

看著女兒毀容的臉,司寇的心像被認捅了一刀般難受。

「你還弄什麼注孤身的簽文,難道你還打算一輩子不嫁人?」

司文靜跪在地上,額頭觸地,「女兒謝父親體諒。那父親就立馬進宮吧!」

司寇進宮的路上都在嘆氣,養了這樣一個女兒,他也是操碎了心。

皇帝已經听說了司文靜出事,龍心大大的不快。

什麼簽文,什麼紅疹毀容,都只是忤逆他旨意的借口!

他沒讓司寇進御書房,司寇就跪在御書房外的台階上。

有涯先生正好在御書房里稟事,見皇帝一臉氣悶,躬身上前。

「皇上,司小姐抗婚,全因沒有優質的小郎君,只要給一個如意郎君,想必司統領也不會再嬌慣著女兒做忤逆之事了。」

「嗯∼」皇帝銳利如刀的目光掃向有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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