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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你太心急了

謝勛到時流雲樓時,大廳里一片狼藉,杯盤、家具、裙衫布料的碎片散落地到處都是,大廳的柱子都斷了兩根,二樓的欄桿破損多處。

「勛哥,你可算來了!」

楚玨抹著熱汗跑過來,還有些氣喘,「那兩個娘們是真瘋了。把私房錢全拿來收買打手和龜奴了,嘖嘖嘖……真他娘的舍得。那些人打地可激烈了,我和兄弟們費好大的勁兒才把人分開。」

昨晚在海月樓的門口,因為謝勛的一句馬上又要升官的話,楚玨興奮地一宿沒睡。清晨接到五城兵馬司的消息,他立馬帶著人來了。

跟著笑嘻嘻地湊近謝勛耳語,「放心,兩個妞的臉都沒被抓花。勛哥不用擔心小美人變丑女。」

謝勛有些驚訝。

整個流雲樓都變成這般,兩個姑娘卻完好無缺?

細想一下又覺地正常。畢竟兩個女人都是靠臉吃飯的,自然會好好防護。

雖然臉沒抓花,到底有些狼狽,發亂釵斜,身上的衣裙更是被撕扯地破破爛爛。

憐月首先沖了上來,抱住謝勛的胳膊,哭訴,「世子爺,您可算來了。奴家都快要被人打死了。」

「世子爺為奴家做主啊~」

霽月呲啦扯開衣襟,「您看她給奴家撓的!」

好深的撓痕啊!

謝勛忍不住掃一眼可憐兮兮地依偎在他肩頭的憐月。

「誰讓她勾引世子爺~」憐月嘟著粉唇,委屈巴巴地樣子。

這副樣子,真是我見猶憐,謝勛都不能想象這個小女子是怎麼把霽月抓撓成那般的。

也忒護食了!

霽月不是會武功嗎,怎麼面對憐月,成了戰五渣?

單獨見霽月時,霽月委屈地撇著小嘴。

「奴家這不是怕傷了世子爺的心頭肉嘛?世子爺,你可要補償奴家~」

霽月發嗲地倚靠過來,玉手在謝勛的肩膀上揉來蹭去。

「你這是和憐月沒打夠嗎?」

謝勛也沒想到憐月竟然為他爭風吃醋到大打出手。

完全不符合她的人設嘛!

不過,貌似人設都是用來崩的。

「世子爺,您會納憐月進鎮國公府嗎?」霽月趴在謝勛的肩頭問,帶著些羨慕和嫉妒的意味兒。

這個問題,謝勛還沒想好。雖然他一直包著憐月,畢竟沒真吃過,就算借她練功,他都是花了銀子的。

三年的時間,誰知道會發生什麼?

所以,在安撫憐月的同時,謝勛也把自己的意思轉達給了她。她若想等,可以,但三年內,他都不可能納她進府,更不會專寵她一人。

他的身份和憋死你大法,注定他不可能專寵一人。加之,霽月已經是他的下屬,以後將會時常接觸。憐月若是因此和霽月,未來將無安寧之日。

納不納憐月是私事,謝勛並不打算和霽月討論這件事,他低笑一聲就揭過了這個話題。

「你太心急了。」

謝勛的面容陡然變地嚴肅而冷淡。

霽月咚地跪在地上,身子畏懼地瑟縮,「世子爺知曉是奴有意挑釁?」

「就算那些閑言碎語並非你讓人傳的。從憐月的丫鬟砸爛你的琵琶,你出手撓花她臉開始,你就是有意挑事兒了。」

謝勛低哼了一聲,「你如此心急,是擔心本世子沒辦法遮掩高峰昨晚曾來樓里找過你的事情嗎?」

霽月驚愕地抬頭,「莫非,世子爺已經幫奴解決了這個問題?」

在海月樓時,霽月雖然已經背叛皇帝,歸順謝勛。回流雲樓的路上,她卻突然想起,皇帝若是查出謝勛進她房間時,高峰已經在她的房間里。皇帝定然會猜疑她。

皇帝的疑心重。至少在高峰這件事上,會懷疑她的衷心。

皇帝是個心狠手辣的,一旦猜疑,就會毫不猶豫地下手除去,就像高峰那樣。

她也以為謝勛肯定不會幫她解決這個問題,就想把事情鬧地再大些。若能趁機找到那個黑斗篷,跟謝勛交差,她也能快點兒離開流雲樓,從此擺月兌皇帝的控制。

若實在找不到那黑斗篷,好歹抓些戎族人的探子出來交差,到底也算立功的。以謝氏的仁義,應該不會對她一個弱女子下狠手。

當然,她也暗懷著萬一謝勛沒識破她的算計的僥幸心理。畢竟謝勛不過是十八歲的少年郎,焉能有那般心機?至于謝尚書,謝老太爺,應該不會關注花樓的事情。

「奴知道錯了。求世子爺饒過奴!」 霽月砰砰砰地磕了三個響頭。

謝勛早知道霽月不會乖乖地听他的安排,只沒想到她會如此心急,都不等天亮,就在流雲樓里鬧起來。

他既然收了她做屬下,又怎會不為她安排?

好不容易策反狗皇帝的探子,他焉能讓人被廢掉?

「這樣的事,本世子不希望發生第二次。否則,本世子會撤走在天牢里保護你弟弟妹妹的人。」

霽月還有個弟弟和妹妹活著,被皇帝拘在天牢里作人質。霽月乖乖听話,那對兄妹就能被天牢的獄卒厚待,否則就連飯都吃不上,還會挨鞭子。

昨晚,謝勛已經讓九碗暗暗替換下了看管那對姐弟的獄卒。

「不要!奴再不敢了!」 霽月哀求地抓住謝勛的褲腿。

「爺的耐性有限,你最好不要二次挑釁。否則,本世子會真地撒手不管。」

謝勛毫無憐惜地拉出自己的褲腿,大步離開了房間。

他一出現在走廊上,鴇娘立即湊了過來。

「世子爺,您看這樓里的損失……」

這場群毆是因謝勛而起的,按照鴇娘的意思,自然應該謝勛負責賠償。

「這不是朝廷的教坊司嗎?找工部來修就好了啊。」

爺又不傻,整棟樓都被砸地七零八落,因為是招待官員的,家具都是上等貨,沒個五六萬兩,根本收拾不出個囫圇模樣。

再者,他要是開口說「一切損失包在本世子的頭上」工部的那些蛀蟲保準兒把原本幾萬兩銀子能搞定的工程搞成二三十萬兩都下不來,說不定皇帝還趁機賺一筆。

「嬤嬤,以後姑娘打架你要早些管,不能任由失事態往失控了發展。瞧瞧這砸的,不知道要修到什麼時候?本世子又要換地方喝花酒咯~」

謝勛搖搖頭,走出了流雲樓的大門。

鴇娘有些傻眼。她跑去皇宮門口堵謝勛,可不是為了讓他來勸慰兩個姑娘。

粉頭而已,根本不會對恩客動真情,哪怕那恩客在她身上花再多的銀子。反正鴇娘覺地憐月打霽月,不過是怕被搶走包她的謝勛,以後也要掛牌伺候客人而已,並非因為真情。

所以,也不存在安慰一說。

她去找謝勛,主要是為了賠償損失!

皇帝也是因為接到流雲樓損壞十分嚴重的消息,才強忍住將謝勛喊回來,試他新磨之刀的沖動。

听說,謝勛半個子兒都沒賠償,皇帝氣地當即吐出一口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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