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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等著被千刀萬剮吧

淑妃出言損皇後,看似在幫謝勛,其實不然。

她幫的是皇帝。

淑妃是個善于察言觀色的,剛才的情形,皇帝明擺著要保謝世子。哪怕她一開始也打算踩謝家,可有皇帝在,又沒能捉j在房,就算是皇後,想硬扣罪名,也是不能的。

那何不幫皇帝一把?

賤人!皇後十根玉指幾乎將掌心掐出血來。

「行了。」皇帝不耐煩地揮揮手,「夜深了,皇後回宮休息吧。月靈宮的事情就不用皇後操心了。」

這是完全杜絕了皇後插手張二穢亂宮闈的事情。

皇後刷地白了臉。

她和皇帝是少年夫妻,三十多年,皇帝還從沒這樣當眾下過她的面子。

「皇後娘娘,晚安!」謝勛從皇帝背後探出頭,笑眯眯地揮手。

皇後被氣的幾乎原地爆炸。

都是這個該死的狗東西,要不是為收拾他,她根本不會來!

謝勛笑眯眯地說再見,卻被皇後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心里一火,張嘴就開始膈應人。

「皇後娘娘,您年紀大了,不要總皺眉,會長皺紋的。」

噗嗤,淑妃不知是故意,還是真沒忍住,反正笑噴了。

皇後臉部的神情用「猙獰」兩個字都已經不能形容之恐怖的程度。

謝勛覺地,只要皇後張嘴,肯定能噴出三升血來。

他剛才是故意氣皇後的。

想害本世子,氣不死你!

就算氣不死,也要氣地你長出三條皺紋。

反正皇後太子與謝家是不死不休的結局,他自然不會任由皇後加害而不反擊。

皇後帶著宮人,風卷殘雲般落荒而逃。

她怕再待下去,會被謝家那個紈褲和高淑妃氣地吐血而亡。

宮里的女人,尤其皇後,好幾十年,早養成泰山蹦于前面不改色的性子,只是今夜一出出事情,出乎意料地神轉折,又被皇帝當眾狠狠地下了面子,皇後一時失去冷靜,著了謝勛的道兒。

皇後離開,最慌張的是張二。

連皇後都沒能干過謝紈褲,他該怎麼辦?

丁統領!

對,還有丁統領!

他求救地望向站在皇帝身後不遠處的丁文山。

丁文山面無表情,在脖子上比了個手勢。

張二癱軟在地,徹底蔫了。

他在丁文山手下干了那麼多年,自然知道丁文山這個手勢什麼意思。

丁文山要他一人承擔所有的罪責!

「大膽張二,你可認罪?」

皇帝恫嚇。

張二抬頭看皇帝,卻看見了從皇帝身後探頭出來的謝勛。

略略略,謝勛沖張二又是吐舌頭,又是做鬼臉。

張二好想打爆那個紈褲的腦袋,可他之前消耗太多的體力,站都站不起來,而且,在皇帝面前動手?

他有賊心沒賊膽。

「皇上,臣真地是被人陷害的!」

張二膝行到皇帝面前,泣血喊冤。

他不願認罪。

穢亂宮闈,他這種沒背景沒後台的人,皇帝一怒之下,凌遲他都可能。

「好個混賬東西,又想攀扯亂咬誰?」謝勛氣憤憤地從皇帝背後走出,「如今這里,除了皇上,就只剩下丁統領和木雕兄兩個男人了。」

院子里,木雕兄一臉呆相。

皇帝看了下門外的帶刀侍衛,無奈地搖頭。

謝紈褲雖然說話做事不著調,取的外號倒是很貼切。

若說普通帶刀侍衛中,哪個讓皇帝印象最深?當屬于門外的那個木雕了。

這根木雕當帶刀侍衛也有好幾年了,可皇帝就沒在他臉上看見過活絡的表情。倒不是說他嚴肅,他那種表情,就跟靜止的花草樹木般。在一幫巴結討好的嘴臉中,甚為打眼。

若說這根木雕設計陷害張二,皇帝第一個不信。

那麼就只剩下一個丁文山了。

丁文山腿肚子一軟,暗暗把張二的祖宗十八輩都問候了一遍。

娘的,你以為你不想死,就能活嗎?

私通宮女,穢亂宮闈,是大罪,牽連其中都得掉腦袋,何況你張二被抓現場。

咚,丁文山跪在了地上,「皇上,臣也不是那個設計陷害張二的人……依臣看,張二根本就是與謝世子分開後去上茅房時,不小心進了月靈宮,撞上秋意姑娘沐浴,見色起意。這樁事,根本就不存在什麼陷害的說法。」

喲,這就開始狗咬狗了啊?謝勛不屑地撇了撇嘴。

還以為丁文山多能打呢,結果也是個慫貨。

就這樣,還想害本世子……

「皇上,臣願意招供!」張二怒火攻心,豁出去了。

娘的,丁老狗你不仁,老子就不義。

要死,大家一起死!

「是他,這一切都是他,丁文山指示我做的。為了陷害謝世子……」

「臣還知道張校尉一樁罪狀!」丁文山大聲打斷,「他進宮當御前侍衛的第一個月,曾偷看過白雲宮的婉嬪娘娘洗澡!白雲宮的太監小得子可以為臣作證。」

咦~

皇帝嘴角抽搐了一下。

白雲宮里住了很多妃子,都是年老色衰被他拋棄的。

那些妃子因為失寵,太監宮女和御膳房自然不會善待她們。不出三年,就個個都變成黃臉婆。其中婉嬪年紀最大。

皇帝曾路過白雲宮,正好看見婉嬪,那張臉,讓皇帝深深懷疑當初他是為什麼將其從秀女中挑出來。

莫非是眼瘸?

那樣的姿色,張二都要偷看,嘖嘖嘖……皇帝已經無話可說了。

張二絕望地閉上眼。

他怎麼也沒想到,丁文山竟然知道這樁秘密。

丁文山暗暗冷笑,傻缺,沒握住你的把柄,我敢用你?

當我丁文山和你一半般魯莽蠢笨?

前有偷看妃嬪洗澡,又被抓j在房,張二就是長了百張嘴,也不可能洗清罪名。

他癱在地上,猶如一灘爛泥。

「拖下去,讓慎刑司的人狠狠地審。他如此膽大包天,肯定還干了別的骯髒事,都給朕審出來!」

皇帝一聲令下,慎刑司的太監拖死狗般拽著張二離開。

張二被拖出去時,最後看了眼謝勛。

都是這個紈褲,要不是他,自己還好好地做著帶刀衛的校尉。

落地這樣的結局,張二恨丁文山棄車保帥,可他最痛恨地卻是謝勛。

大騙子!

他根本就不是個紈褲!

看你妹啊!謝勛鼓著眼球用力瞪回去。

等著被千刀萬剮吧!

謝勛正和張二大眼瞪小眼,安公公小跑著進來。

「皇上,謝尚書在御書房外,要見您。」

那聲音特意壓低了,卻又能讓不遠處的謝勛听到。

謝勛暗暗扼腕。

不用問,謝尚書大晚上來,肯定是為幫他月兌罪。

可消息是怎麼傳出去的?

皇帝又不是傻子。

宮人勾連外臣……

親爹啊,您可真會裹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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