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中午十二點,空帶著可莉跟派蒙回到了堡壘島。
換上便裝的弗洛里提著四五個箱子跟托馬站在一起。
「還真準時啊你們兩個,東西都帶好了嗎。」
托馬笑到。
「弗洛里先生已經準備好船了,在那之前,少將您先把衣服換了吧。」
弗洛里遞過去一個背包,里面是空的便服。
「我讓人把旅行者號上面的小船收拾好了,十個人坐剛剛好,也不扎眼。」
空笑到。
「你辦事我放心,我先去換衣服。」
換了一身寬松的常服,空帶著可莉跟派蒙來到了弗洛里準備的船上,胡桃已經在上面了。
「大老板,這邊這邊!」
「胡桃姐姐!」
「呀,小可莉,來姐姐抱抱!」
上船後,托馬跟弗洛里檢查了一下物資,一切充足。
啟航的時候,弗洛里還是有點擔心。
「少將,真的不用管嗎?」
空看著身後的璃月城。
「沒事,你走了,她才方便干活。」
「看來少將已經有準備了,我就不多操心了。」
「走吧,先去卡庫爾島接兩個人。」……
琉璃亭。
「走了?!」
剛剛吃完午飯的史翠西看著手下的回報一臉懵。
「是的史翠西大人,就在剛剛,劍聖回來了,然後弗洛里上校帶著一個海軍提著行李到港口與他匯合,隨後離開了,另外,這個是弗洛里上校讓人給您帶的信函。」
史翠西結果信函,展開後看了一眼,大概意思就是他要跟空去執行任務,璃月城的事情可以與海軍基地的代理管事商量。
「真令人驚奇呢,無論是這個劍聖,還是這個血浮屠,就這麼放心?他們有說是什麼任務嗎?」
「這。
沒有說,海軍那邊的探子也沒有接到劍聖接手了什麼任務的消息,而且他們走的也不是很隱秘,以我所見……
他們可能打著任務的旗號模魚去了。」
「模魚?!」
下屬表情有些尷尬。
「應該是了。
您不知道,海軍里面,最吃香的就是巡邏官職位,可以打著巡邏的名頭到處游玩,我查過了,劍聖今年的假期已經休完了,想必是才經歷了司法島事件,他準備出去玩一玩,以前經常有類似的事情。」
史翠西先是恍然,然後笑了出來。
「這位劍聖真的太有意思了,真不知道該夸他心大還是夸他有底氣,我們身份應該沒暴露吧?」
「是的,出了上級少數幾個人,沒人知道我們的身份,就連戰國也不清楚。」
史翠西走到外面陽台的閣樓,看著璃月城。
「走了好啊,不走我還不知道該怎麼滲透呢,現在海軍基地當家的是誰?」
「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校,人很低調,查不出什麼東西,但既然劍聖放心把這里交給他,應該也是有點本事的。」
「信息呢?」
「這里。」
下屬再次遞過去了一份情報,是目前璃月城明面上負責人的消息。
「蘇卡不列,男,36歲,金陽公國人士,第一批從推進城進修回來的?這劍聖真把自己的兵送去麥哲倫那邊了?」
「是的,海軍也有記載,目前已經送了四批過去了,每月都有一批海軍送去推進城,基本上存活率只有百分之六十。」
「到是舍得,不過能從推進城出來,他手下的那些兵比起普通士兵更有戰斗力。」
史翠西看著蘇卡不列的資料。
「金陽公國……有趣,派人給這位中校送去請帖,今晚邀請他一起共進晚餐。」
「是。」
就在史翠西準備行動的時候,空這邊已經把申鶴接到了,同時還有刻晴。
船上二層,派蒙跟可莉蹲在欄桿後面,看著下面甲板。
「小派蒙……你有沒有感覺氣氛有點詭異啊……」
派蒙點頭。
「嗯嗯,好冷的感覺,刻晴跟申鶴都不說話的嗎?空感覺也很僵硬呢!」
派蒙旁邊蹲的是弗洛里,他無語的看著派蒙。
「我就說為什麼少將要叫我一起跟來旅游,原來是這種局面……可我也只能干看著啊……」
可莉旁邊蹲著托馬。
「弗洛里前輩,您應該談過戀愛吧?這種情況還是幫忙支支招吧,不然我們少將大人會變成冰棍的。」
弗洛里嘴角抽了一下。
「呵。
我信佛。」
「牛批。」
胡桃也湊了過來,蹲在派蒙跟可莉背後。
「emmm,眼下這個局面只有一個辦法可以破解了。」
托馬跟弗洛里眼楮一下亮了。
「哦?你有辦法?」
「快說說,不然這一路我們都別想上甲班曬太陽了。」
胡桃胸有成竹。
「哼哼,那就是讓大老板定個豪華棺材!等他涼了住進去一定很開心!」
「……」
「……」
甲板上,空帶著墨鏡,躺在椅子上,看似很輕松的享受著假期,但墨鏡下面他眼楮瞪得巨大,不敢有絲毫松懈。
他左邊站著申鶴,右邊站著刻晴,倆人都沒說話。
差不多一小時了,空憋不住了。
「那個……我上個廁所……」
夾在兩個大美女中間是幸福的事情,但前提這不能是修羅場。
他正要起身,申鶴跟刻晴一人一只手按住他肩膀。
「我跟她,你選誰?」
「今天你必須給個說法。」
「!!?」
倆人看著空,眼里都是失望。
申鶴聲音平澹。
「你難道想兩個通吃嗎?」
刻晴也眯著眼楮。
「花心男人沒有好下場。」
空慌了。
「不是。
我不是這個意思。」
申鶴手里浮現出一片冰刃,刻晴拳頭也迸射出閃電。
「你這樣的男人,還是去死吧。」
「花心之人,當受雷電之刑!」
「噗嗤!」
下一秒,空一下從躺椅上蹦了起來。
「哈……哈……」
他額頭都是冷汗,忍不住模著自己身上。
「擦。
是夢嗎?」
這是,申鶴那張冷艷到極致的臉湊了過來,臉上帶著濃濃的關心。
「怎麼了?你做噩夢了嗎?」
響起剛剛夢里申鶴那抹脖子的冰刀,空打了個寒顫。
「沒。
沒事。」
這時,可莉聲音傳來。
「空哥哥!!快來!可莉炸到魚啦!!」
空如同看到了救星一樣。
「來了來了!!」
申鶴歪了歪頭。
「他這是怎麼?」
同時,船尾,正在晾曬衣服的弗洛里這邊,刻晴從二樓走廊跳了下來。
「從我上船後,你對我露出了兩次殺氣,沒錯吧。」
弗洛里停了一下,然後繼續晾衣服。
「刻晴小姐應該誤會了,您是少將的朋友。」
刻晴看著弗洛里背影。
「空很信任你。」
弗洛里端起了裝衣服的盆子,轉身看著刻晴,毫不掩飾的露出了殺意。
「我知道,所以我絕不允許任何人,干擾少將的思想,特別是……革命軍。」
刻晴感覺弗洛里眼底,似乎是一片血海,但又有些救贖的氣息,這十分矛盾的兩種感覺在弗洛里眼中又異常和諧。
不過听到弗洛里的話後,刻晴稍微松了口氣。
「我現在跟你說,你也不會信,但我相信,空讓你跟著這一程,一定有他的原因,總之,在那之前,請你收斂起你的敵意。」
弗洛里眼里的血海消失了,變回了平常那種普通人的狀態。
「我會的,少將的朋友,包羅萬象,我不會干預,只是你的身份,對他的地位有危險,言盡于此。」
說完,弗洛里回到了船艙,刻晴握住劍柄的手放松了下來。
「弗洛里……這人是個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