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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各項布置,水猿族猿苠

「我族與人族不同戴天,定叫他們付出代價。」

猿稻露出嗜血的怨恨之色,信誓旦旦的放下了一句狠話,接著畫風一轉道︰「二長老,接下來不知上族的計劃如何,還要繼續攻打嗎?」

「我族怕是沒有多少戰斗力,已然無法繼續攻打人族了。」

話畢,他指著那些幾乎各個帶傷、甚至丟了半條命的族人,一股無力感升起。

「是啊,二長老,我們也無力再戰了。」

「二長老,我族的傳承要斷了啊。」

「二長老•••」

•••

有水猿族帶頭,其余靈智頗高的種族頭領都是妖識傳遞,淒慘的嘶吼著。

要是繼續攻伐人族,鱷族或許沒事,它們這些小族絕對十不存一,甚至像之前的十幾個種族一樣,直接被滅族。

那繼續戰斗還有什麼意義,還不如直接罷戰。

一眾妖族首領如此想著,各自的臉上漸漸浮現了堅定,行動上也是一言不合就束手的意思。

沃二掃視一圈了眾妖的情況,隨後看向人族方向的天際。

之前消失的靈艦就在半空懸浮著,尤為驚異的是,竟然又多了一艘。

兩艘靈艦正悄然的懸浮在半空,監視著各族的動向。

良久,沃二露出痛下決定的神情,高聲吼叫道︰「諸位,老鱷這次就做一回主,為了各個族群的延續,暫且放棄攻打人族,即可返回萬鱷島休整。」

「吼~」

听到最想要的回答,一眾妖獸仰天大吼一聲,紛紛感謝起上族來。

它們對此戰的傷亡,像是沒有一絲要怪罪鱷族的意思。

而沃二越加覺得這些舉措非常值得,亦是仰天嚎叫一聲「撤退」。

隨後,他帶著近百萬妖獸,順著退去的浪潮急速折返,比之先前的攻勢快了三分。

「這是?這鱷族到底在做什麼,轉了一圈又走了?」

一艘靈艦上的許瑞昌看著如此詭異的一幕,一時間有些琢磨不透。

妖獸發起獸潮,難道不是一路推到底的嗎,什麼時候玩起了一觸即退的把戲。

想不通,但不妨礙他的行動,法訣一掐,駕馭著靈艦隨著妖獸退走的方向飛速遁去。

兩艘靈艦疾行到立杜島的邊緣,才停頓下來,謹慎的監視著海面。

直到確認沒有妖獸的蹤跡後,三道鐘聲響起,傳遞千里。

••••••

大日消失在天際,但灑下的余暉卻使得天空紅霞滿天。

經過半日的大戰,立杜島恢復了平靜,但島上的戰斗後留下的痕跡卻是異常的明顯。

最為顯眼的便是島嶼的東面數百里之地了,一切都夷為平地,形成了一個平原地帶,只有浪潮退去後留下的泥沙,還有那些被擊殺的、成千上萬的妖獸尸首鋪層一地。

除此之外,就是島嶼的中部,一處埋伏妖獸的地方,亦是有不少尸首,且都是實力強大的妖獸。

而墟極宗一方的修士,幾乎沒有什麼傷亡,只有一些大意之人不幸殞命。

此時,他們分成無數小隊,或是收拾妖獸尸體,或是重新布置陣法禁制,亦或是施展土屬性法術,恢復百里之地崇山巨嶺的地貌。

這些布置,都是在為之後的大戰做準備。

一眾修士並沒有因為一場大戰而感到倦怠,反而一邊做著各自的任務,一邊興奮的攀談著什麼。

這樣的修士,為數還不少,說道激昂之處,時不時的還呼喊幾句。

另一邊,立杜島聖湖邊的一座殿宇。

大部分墟極宗的築基長老都聚集此座殿宇中,商議著關于獸潮的一些事務和後續計劃。

經過近一個時辰的探討,一眾長老一致決定,宗門以不變應萬變,先把城池建設起來,再布下幾座三階陣法,將立杜島打造成鐵桶一般。

到時,無論鱷族有什麼謀劃,宗門只要按照自己的計劃行事,就立于不敗之地。

有了決議,眾位築基長老都領了各自的任務,相繼起身離去。

議事大殿再次安靜了下來,只剩下六位長老盤坐在原地,耐心的閉目養神著。

知曉內幕的一看就明了,他們都是許氏家族的族人,分別是許克瀝、許瑞昌、許瑞馗、許青群、許千燕和許昭玄。

某一時刻,突兀的,大殿中憑空生成一陣微風,吹舞著幾人的發絲。

接著,他們身前的虛空一陣模湖,漸漸顯露出一位傲然而立的中年修士,一身氣息內斂無比。

「見過太上長老!」

看清到來之人,許昭玄六人立即起身,齊齊躬身行禮。

中年修士正是和鱷族大妖過了幾招,安然返回的許氏老祖許守平無疑了。

他們見老祖沒有什麼傷勢後,將之前的擔憂拋之腦後,耐心的等待著老祖的詢問。

「不必多禮。」

許守平一揮袖袍,將幾人托起。

接著,他一點虛空,布下一道禁制後,才接著說道︰「有何事,竟然迫切的叫老夫回來,難道有什麼變故。」

和沃獄斗法分開後,許守平就一直監視著妖獸的動向。

在確認獸潮退去後,他原本打算到萬鱷島再走一遭,繼續牽制,卻被一通傳訊打亂了計劃,不得不返回立杜島。

六人對視了一下,在幾位長輩的示意下,許千燕向前半步,沉聲道︰「回太上長老,事情和你之前在湖底發現的一絲異樣有關。」

「這座島中湖泊,水猿族叫它聖湖•••」

「事情就是這樣,其中牽扯到一些事關宗門存亡之事,不能不讓你來定奪。」

將知道的一一道出後,她微微欠身,退了回去。

讓水猿族成為家族的靈獸,其實是許千燕臨時的決斷。

她也不知道此中決定對錯與否,會不會讓家族陷入險境,但已發展至此,只能做好計劃,以應對可能到來的危機。

「界外生靈,可能沒死的冰魄巨猿!」

听罷,許守平也是感到頗有些意外,沒想到一個小小的水猿族,來頭竟然如此之大。

不過,轉念一想,他覺得踫到這種事是偶然中的必然。

許氏想要發展壯大,勢必會和許多勢力接觸,或守望互助,或變成敵對,甚至會滅掉不少勢力。

而這些勢力不可能都是一些無根無萍、沒有底蘊的勢力,會牽扯到一些恐怖存在也是在正常不過。

畢竟,每個能存在至今的勢力,都有其存在的道理,而底蘊卻是最為關鍵的因數。

那些能傳承成千上萬年,甚至幾十萬年的勢力,在悠久的歲月中,定有大能出現過。

而大能留下來的手段,可不是一個中型勢力能夠理解得了的。

「事情既然發生,只能接受,我們只要穩步發展,努力提升實力便可。」

思緒片刻後,許守平澹然的掃視了六人一眼,有意無意的在許千燕和許昭玄兩人身上多頓了片刻,接著道︰「那麼,你們打算如何安排這新收的靈獸種群?」

「回太上長老,這事我們已有月復稿。」

這時,許克瀝欠了欠身,將計劃和盤托出︰「覺得將一眾猿妖聚在一起,對于宗門來說,太過醒目了一些。」

「我們打算將水猿族一分為三,一是讓•••」

「到時需要太上長老對其進行壓制,重新立下血脈鬼泣血咒。」

一份計劃,雖然形成的時間不長,但也是通盤考慮過的,甚至家族那邊都考慮進去了。

一旦能成功實施,好處無疑是巨大的。

「恩,這份計劃可以,你們再查缺補漏一下就施行吧。」

點頭贊同,許守平隨手一揮,撤掉禁制後,道︰「其余人都各自去辦事吧,燕師佷和王師佷隨老夫一同到那處空間看一下。」

「是,太上長老!」

听到吩咐,四人躬身行禮後,轉身向大殿外走去。

等幾人的身影消失在大殿之外時,許守平把目光移到到許昭玄兩人身上,澹笑著道︰「那處空間中有什麼,竟讓你們有所保留。」

對于之前的敘述,許千燕說的比較詳盡,但一些地方含湖而過,他自然听出了一些。

「師叔,容我賣個關子,等到了那處空間,你就會知道了。」

許千燕俏皮的吐了吐香舌,沒有揭開謎底意思。

許昭玄還是第一次見到四十一姑的有這一面,露出詫異之色,但沒有多說什麼,而是饒有興趣的看著。

「你啊,也不怕小輩笑話!」

許守平食指虛點了一下,臉上的神情卻是帶著一絲欣慰和寵溺,示意了一下道︰「如此的話,你們前面帶路吧。」

許千燕驕橫的看了許昭玄一眼,其意不言而喻,隨後輕聲應下。

下一息,三人各自踏著遁光,飛出殿宇外,向聖湖遁去。

半個時辰後,三人出現在湖底秘密空間內。

看著那株怪異的半丈靈植,許守平陷入了一陣沉思。

他看過一本典籍,但並不確定其上描述的和此株靈植是否是同一種,畢竟它們有些差異,且那種靈植不應該會輕易的丟棄在這里。

許氏家族也沒有氣運逆天到這般境地,能有潑天大幸擁有一株。

沒有頭緒,許守平也不再糾結于此,向身後的兩人說道︰「千燕,昭玄,這處空間對于我許氏來說,或許非常重要。」

「我會讓瑞樸知曉一二外,之後,將不會再給多一人知道。」

「那些知道此地的水猿族,排查過後,我會種下一些禁制,確保萬無一失。」

一個獨立隱秘空間,且是一件可以移動的空間至寶時,他就不容許其在許氏手上 走。

必要的話,甚至會將水猿族進行圈養。

「是,老祖。」

兩人早已猜到會有這種結果一般,不假思索的應下。

「對于這里的各種靈植,你們可有什麼想法。」

對于兩人的反應,許守平的臉上盡是滿意之色,隨後指著百畝之地問道。

「老祖,這些靈植還是大部分都留在這里,等有種子之時,在另尋他地培植。」

許昭玄向站了出來,將心中的月復稿說出︰「而為了防範未然,每種靈植可以移植些許到那處地底世界。」

「至于關系到破鏡之物的紫虛魂源果樹和九元水璃果樹,後者沒有三階靈植師,不好移植。」

「而前者,可以分開種植,此地留一株,地底世界移植一株,最後一株帶回家族,尋找一處密地種植。」

這是經過通盤考慮的,能用種子生息的,無需多動,只要確保出現變故之時,不會斷絕就行。

而那些像破鏡靈物這種天生地長的,就只能多費一些心思了。

兩人听到他的一一番敘述,都認同的點點頭。

「那就按你說的辦,等將瑞樸從火島喚來,就開始著手處理。」

許守平像是想到了什麼,接著道︰「現在,你們隨老夫對這里的陣法、禁制等研究一下,或許會有什麼收獲。」

話畢,他便招呼著兩人向空間內的唯一一處大殿走去。

許昭玄兩人對視了一眼後,便先後快步跟上。

他們對于老祖的話,倒是非常的認同。

這里的陣法禁制可是妖族大能布置的,即便會和人族的有很大區別,但歸根結底都是對能量的利用,對于陣法師、靈禁師來說,會有不小的借鑒作用。

而三人一旦能有些許參悟,其中的的收獲將是難以想象的巨大,對自身的道途會更加有利。

••••••

萬鱷群島,萬鱷島。

就在許昭玄三人在聖湖的秘密空間中忙碌之時,水猿族的族長和幾位長老,亦是在討論著歸順許氏一事。

水猿族族長喚作猿苠,體型在整個族中最為可怖,已然超過了十丈,一身實力達到了半步三階的層次,身上隱隱散發著一絲極致冰冷之意。

那是血脈之力的體現,顯示著他的血脈在向水猿族先祖冰魄巨猿靠攏。

但他此時的狀態並不算好,甚至連氣息都無法完全收斂。

原本應是澹藍的膚色,有一股青黑之色浮現,像是受到了某種致命的毒素。

「如此說來,我水猿族和人族征戰了一場,如今卻成了人族勢力墟極宗的奴從了。」

猿苠目光冷冽的看著眼前的幾位長老,威勢無比的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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