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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新立的道場中,有幾個人坐在那里,其中有一人正是之前到過火靈觀的年輕人。

他正描述著自己此行的過程。

「也就是說,你並沒有見到那個火靈觀主?」有人問道。

「是的。」年輕的修士說道。

「听說,這個火靈觀主的心鬼曾被收過。」

「若是有一件可收攝元精、陰魂的法器,就能夠輕松將那心鬼收走。」

「丘先生有攝魂鬼幡,既想煉就主魂,何不直接上門去收了那心鬼?」

大家都看著一個身上黑氣環繞的老人,那老人正是這一次請他們出手的人。在他們看來,丘先生有一桿攝魂鬼幡,強大無比,區區一個火靈觀主,根本就是手拿把攥的,哪里用得著這麼的麻煩。

丘先生笑道︰「確實如此,只是老夫若是出手,必定惹動這城中的季明城,季明誠若是出了城,那大家恐怕都難有安生了。」

「不知丘先生與這季明城有怎樣的恩怨,竟是讓他這般的念念不忘?」

「呵呵,這個,你們就不必知道了。」丘先生說道。

眾人面面相覷,也沒有說什麼,他們得了對方的好處,也答應了,雖有疑問,但是對方不願意說,也就不再追問。

唯一讓他們覺得有些棘手的,就是這個火靈觀的觀主出身于五髒神教,現如今五髒神教與乾國關系緊密,如果不是在江州這個窮鄉僻壤的小縣城里,他們還真不敢動這個小小火靈觀中的人。

當天晚上,他們便去了火靈觀。

然後見到了火靈觀主,也看到了火靈觀主與他的兩個弟子,其中一個弟子手中提著一盞燈籠,此人名叫商歸安,他們看了看商歸安手中的燈籠,心想丘先生只說要火靈觀主的心鬼,那這個商歸安的心鬼則可另尋買主。

只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一件事,觀主在問完他們的姓名之後,竟是手中托著一個拇指大小的紅玉葫蘆,這是從那個五髒神教的巡察使手里獲得的攝元葫蘆。

當火靈觀主得到了這攝元葫蘆之後,他才知道,這葫蘆不僅是一件可以攝人元氣與精魂的法器,它攝取天地元精入葫蘆中後可用于滋養心鬼的,這是一件可以輔助于修行的法器。

他將原本寄托于另一盞燈中的心鬼寄居在這攝魂葫蘆之中,重新祭煉。

只見那紅玉葫蘆上火光涌動,他們隱隱看到葫蘆里似乎有一個人影,正喊著他們的名字,每一個人都在這一剎那神思恍忽起來,然後觀主的另一只手端著的燈盞上的燈焰 的竄起,竄起的一瞬間分化出一朵朵的火焰撲在這些人身上,瞬間將他們給吞沒。

這些人沒有能夠出得了火靈觀,一些偷偷觀望著的人都大驚,沒過多久,這事便傳開了。

本地的一些修士都上門拜訪,要請觀主出面,平定這些泅水地界的紛亂。

觀主並沒有答應他們出去,而是依然緊守道觀,並嚴令商歸安不得出觀。

盡管如此,但是火靈觀的強大,還是極大的震懾了一批人,也讓一些對于本地修士極為蔑視的人都收斂了許多。

丘先生站在火靈觀邊上的那一座山上,遠遠的俯瞰著火靈觀,原本他從沒有將這個火靈觀放在心上,在那些拿了他好處,代他去收火靈觀心鬼的人沒有出來之後,他才發現,這個火靈觀竟是一塊硬骨頭。

在他的旁邊還站著一個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王紳,他自從上一次追殺樓近辰卻無可奈何之後,他便消失了。

直到最近才再一次的出現了。

然後很自然的就與這個丘先生搭上了,畢竟當年正是這個丘先生找他一起去截殺季夫子,而王紳最終因為樓近辰的原因未能夠前往。

「听說王先生與那樓近辰有大仇,這火靈觀正是其出身之處,王先生何不先滅其師門,先收一份仇息,將來遇上那個樓近辰之時,再做計較。」

王紳藏于衣袖里的手正把玩著一柄玉白色的小劍。

這是他花了五年的時間煉制的明玉劍。

「呵呵,丘先生,你倒是算計的好,只是不要將別人當傻子。」王紳說道。

丘先生眼楮一眯,說道︰「听說王先生與季明誠都是秋蟬學宮的儒子,我倒是想知道,王先生與季明誠為何會雙雙離開秋蟬學宮,來到這個小小的泅水地界,一住就是這麼多年,季明誠還可以說是為了自己的弟弟,可以說是他的家族在這里,而王先生你又是為何窩在那個小小的雙集鎮那麼多年呢?」

王紳沒有再看火靈觀,而是遠眺著無眼城,思緒回到了從前,回到了在秋蟬學宮里修習的日子,那個時候,他與季明誠兩個人還只是相互競爭而已。

這一轉眼,已經數十年過去了。

「你可知道,非禮勿視,非禮勿听,窺視隱秘者,必將被隱秘所吞食。」王紳說道。

「我听說儒法中的禮法最為講究正心誠意,還不知道王先生禮敬的是何種秘靈。」丘先生說道。

王紳側過頭來,看著丘先生那一雙詭異的重童,說道︰「你會知道的。」

「王先生一直留在這里沒有理由,如果非要找一個理由,那就是季明誠,可是你與季明誠究竟有什麼仇恨,竟然守在季明誠的身邊這麼多年。」丘先生說道。

「丘先生,丘離,廣陵富縣人,學法于桃源洞,修習羽化道,略有成之後,便行走于江湖,組建匪團,劫掠四方,五年前受雇于秘靈教而偷襲截殺季明誠失敗,一直耿耿于懷。」

丘先生一直以來自信的神情變了,他的雙眼變的危險起來,看著王紳,說道︰「你在威脅我?」

「不,我若是威脅你,就會講你父母妻兒的名字說出來,但我沒有。」王紳說道。

「你究竟是什麼人?」丘離問道。

「你不是知道了嗎?秋蟬學宮不成器的弟子,窩居于小小的雙集鎮。」王紳轉過頭來,微笑著看著丘離,丘離卻覺得後背發涼。

「好,我這就離開這里。」丘離說道。

「哦?你不是想要心鬼祭煉你的鬼幡嗎?去拿呀!」王紳說道。

丘離瞬間明白王紳的目的,因為他相信,自己若是出手,那麼自己鬼幡散發出來的氣息會被季明誠感知到,因為自己殺死過季明誠的學生,並將之吞入了幡中。

自己出手,季明誠可能就會出無眼城,那麼王紳的目的就是這個嗎?

丘離想不到更後面的原因了,但是他知道那深層的原因,一定是一個大秘密。

他沒有多想,腳下一抬,一片烏雲托著他飛起,不一會兒就已經來到了火靈觀的上空。

火靈觀中,觀主睜開了雙眼。

而這時,泅水地界的邊界,有一匹通體黑色,雙眼卻泛著紅色火光的馬正大步的奔跑著,馬背上馱著一個人,馬鞍一側有一個小藤蔞,里面有一只刺蝟探出頭來,她看著這些山和樹,說道︰「樓近辰,我們要到家了是不是。」

「快了。」樓近辰回答道,越是臨近,他越是想要快一點。

「樓近辰,你有準備禮物嗎?」刺蝟認真的問道。

「什麼禮物?」樓近辰問道。

「我听說遠游回來的人,都要帶禮物才行。」刺蝟說道。

「我沒準備啊。」樓近辰說道。

刺蝟像是松了一口氣般的說道︰「沒關系,我也沒有準備。」

「哈哈,我是騙你的。」樓近辰大笑著說道。

刺蝟整個瞬間僵硬了起來,她覺得樓近辰是天下最討厭的人。

感謝推推的小豬的大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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