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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動用酷刑,朕就是暴君!

「我不可能失誤第二次!」

這時。

一禁衛已站在劉余謨身後。

隨即,這禁衛就把刀插回了鞘中,陰手握刀,冷冷地說了一句。

劉余謨回頭看了一眼,眸露驚駭之色。

「戚家刀法?!」

這禁衛不言,只繼續陰手握刀,目光逡巡著周圍,以防止有人殺劉余謨滅口,或者劉余謨會再次自殺。

「痛!」

「痛啊!」

劉余謨此時感到了疼痛,並不加掩飾地喊了出來。

……

「他叫戚盤宗,戚少保之孫,其父不喜武學,喜火藥爆炸之術,而他反酷愛家學,而被臣安排在陛邊,以防萬一有人行刺,可及時作出應對。」

「蓋因此人所使戚家刀法,以快著稱,因一開始先拔刀出鞘小截,然後陰手握刀拔出,以便迅速 砍。而且,這人從小就開始練,早已練的 砍速度極快。故而,陛下剛才就沒看清劉余謨的手怎麼斷的。」

因天啟此時說起沒看見劉余謨的手怎麼就斷了時,張貴也就在一旁解釋起來。

天啟听後點頭︰「朕想學!」

沒多久,天啟和張貴就回到了御舟上。

「痛!」

「痛啊!」

酒精不要錢一般被張貴命人澆灌在了劉余謨的斷臂處,而劉余謨因此再次嚎叫起來。

「嚎叫什麼,既然怕疼,那又為何敢弒君?」

張貴說道。

繼續被醫護兵處理著傷口的劉余謨看了張貴一眼道︰「現在不用再忍了,為什麼不能喊?」

「說,為何要弒君,都有哪些同謀?」

天啟這時也過來問了一句。

劉余謨道︰「只我一人,沒有同謀。至于為何要弒君,陛下何必再問,無非是因陛下你視我士大夫為賊耳!而陛下你又太聰明,我士大夫毫無他計能使陛下知道畏懼,連他們威脅太子都未能成功,如今若能弒殺陛下,不過是想讓將來天子繼續引以為戒耳!」

「用刑!」

天啟直接冷聲吩咐了一句。

「是!」

魏忠賢走了過來,就吩咐許顯純對劉余謨動刑。

一時,劉余謨的雙手就被套上了夾棍,且被夾得越來越緊,以致于開始出現骨碎之聲,劉余謨本人也慘叫起來。

天啟因此道︰「說出同謀,便饒你不死!」

劉余謨道︰「你饒我也沒用!就算你們不殺我,他們也必殺我。」

張貴道︰「本侯可以保證你的生命安全。」

劉余謨忍痛苦笑起來︰「沒用!他們即便殺不到我,也會先殺了我的孩子!因為我的孩子已被他們控制!」

天啟擺了擺手。

許顯純等人便沒再對劉余謨動刑。

這時,天啟又看向劉余謨道︰「你真以為你不說,朕就查不出來,無非朕一令之下,瓜蔓抄而已。」

劉余謨听猝然一驚,突然朝天啟大聲罵了一句︰「暴君!」

天啟呵呵一笑︰「朕就是暴君,你罵就是。」

接著,天啟又道︰「但你罵了後,得把實情告知于朕。」

「也罷!」

劉余謨長吁一口氣道︰「我報考武備學堂,本就只是想混入其中,伺機接近陛下你而已。天下現在誰不知道,陛下你最信任武備學堂畢業的學員。像我這樣的不少,不過,像我這樣因為素質最佳且掩飾最深而來到陛邊的,倒只有我一人。」

天啟道︰「接近朕,可以理解,但為何要弒君?」

劉余謨道︰「因為我們需要改制更加徹底一點。」

「你說什麼?!」

天啟驚愕地站起身來,道︰「你們竟然是希望改制更加徹底一點?!」

劉余謨道︰「沒錯!我們和夏部堂思想一致,地主就不該有,天下不能只是均役均稅,還應均田!」

「只是官紳士民一體納糧當差哪里夠。而應該,采取更徹底的改制。分天下之田!」

「可陛下,您沒有這樣做,您和國舅爺,是希望轉移內憂于海外,只是均役均稅,而不均天下之田!」

「故而,我們決定弒君,陛下一亡,後世天子當以此為戒,不徹底改制,就是此下場!另外,只要陛下一亡,我們完全可以逼著國舅爺和太子進行更徹底的改制。」

天啟听後道︰「那你的幕後主使是?」

「夏部堂!」

「他的十二萬農兵,完全可以作為接下來繼續改制的基礎,而這十二萬農兵,還有陛下的近衛軍,也很需要分得田地。」

劉余謨回道。

天啟拳頭緊捏起來,盯著劉余謨︰「你此言當真?」

劉余謨咬牙忍痛道︰「人之將死,豈敢欺君。」

「不,你在說謊!」

張貴這時沉聲說了一句。

天啟這時卻道︰「他說的倒是沒有可能,夏允彝的確上本建言朕在叛亂平定後,繼續對士紳進行清算,均天下之田。他說,他在清算士紳過程中,發現天下士紳對社稷是百害而無一利,故而建言朕直接均天下之田,甚至表示願先分自家之田。這個夏允彝明顯比你我更激進。」

「陛下說的沒錯,像夏部堂這樣的不只一個,還有許多寒門出身的士子,不是反對改制,而是覺得陛下的改制太溫和,太不徹底,要改制,就該直接均天下之田,收天下土地為公有!」

劉余謨道。

「你們簡直是瘋了!」

天啟突然咬牙說了劉余謨一句。

天啟說著就看向張貴道︰「看來,如今朕不得不對支持改制的人也得有一番懲戒了!」

張貴這時急忙說道︰「陛下!他劉余謨真的在說謊,夏允彝雖有均田之意,但絕無弒君之意!臣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他劉余謨在給其王永光的信件就在臣這里,他在信件里說,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因為陛下改制而讓落水之事重演,除非到別無他法之時。可見,他一直是反對改制的!」

張貴說著就將一封信遞給了天啟。

天啟急忙拆開來看,且遞給了自己身邊的幾位禁衛營的哨官,問道︰「可是你們把總的手跡?」

這幾名哨官中,戚盤宗先點頭回道︰「沒錯,正是!」

接著,另外幾名哨官也跟著點頭稱是。

「葉成學,葉成學是西廠的人?」

劉余謨看著張貴喃喃念了起來。

「葉成學?」

天啟突然覺得這名字好熟悉。

張貴提醒道︰「他曾在永城知縣吳興身邊做幕僚,葉向高之子。後來,入王永光幕,受其引薦,為潞王近臣。救下潞王後,就聯系上了臣的家丁周能,托周能將王永光托他與京中達官顯宦來往之信件交給了臣。」

「好你個葉成學!枉你為世家子弟!」

劉余謨這時則憤然地朝天罵了一句,接著就吐出一口血來,噴灑在了甲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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