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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還是乖乖的跟本少走,少吃些苦頭。」那男子嗤笑,「要怪就只能怪你太漂亮,生于平民家,卻生的如此漂亮,這便是罪孽。」

「我明白了。」安杏兒面無表情,眼神漸漸無神,淒慘的一笑,旋即從懷中掏出一柄匕首, 然的就要將匕首刺進了自己的胸膛,了卻自己的一生。

菜嬸大驚失色,頓時無意中弄出了聲響。

「誰!」那年輕男子目光一凝,將目光定在了菜嬸和李阿瞞這邊。

李阿瞞和菜嬸都躲在院牆旁,菜嬸的胸膛上下起伏,顯然也是被嚇的不輕,有些慌張的望向了李阿瞞,卻見李阿瞞面無表情,平靜的可怕。

李阿瞞瞥了一眼菜嬸,搖了搖頭,示意她莫要出聲。

李阿瞞如今在入世,他是一個普通的平民,現在眼前發生的一切對于他來說都是入世所要經歷的。

他並不會出手,這是在修行。

那年輕男子示意一旁的手下去查看李阿瞞所在的位置,安杏兒也疑惑的注視著牆角,心中升起一股希望。

能活下去,誰又願意死呢?

隨著護衛越發的靠近,菜嬸的心態越發恐懼,她終究是普通人,哪兒經歷過這些,大汗如雨下,緊緊的閉上了眼眸,心中不斷的祈禱。

至于她在祈禱什麼,李阿瞞不得而知,但他能感受到菜嬸的恐懼。

很快,護衛發現了躲在牆角後面的李阿瞞和菜嬸,將二人推了出來。

「呵,你們兩個還真是不幸啊。」

那年輕男子見是兩個普通的平民,頓時心中松了一口氣,剛剛還以為會發生什麼英雄救美的戲碼呢。

「殺了他們吧。」那年輕男子冷酷一笑,說罷便轉過了身望向了安杏兒,注視著她手中的閉上微微皺眉。

「別,別殺我,我什麼都沒看到,求你了,別殺了。」

菜嬸不斷的後退,恐懼的望著兩位護衛那殘忍的陰笑。

李阿瞞心中嘆了一口氣,為何有人偏要自尋死路!

那年輕男子放過他,他也不會拔刀相助,只會冷漠的注視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他始終記得他只是一個平民而已。

李阿瞞無奈的走上前,擋在了菜嬸的身前,澹漠的望向那兩名護衛,猶如看兩個死人一般。

「混賬!你這是什麼眼神!」

一名護衛微微皺眉,對著李阿瞞呵斥道。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而你們卻以平民百姓為芻狗,可悲~!可嘆~!」

李阿瞞望向了天空,仰視著蔚藍的天空,心中升起一絲明悟。

李阿瞞說罷,伸出左手對著兩位護衛做了一個微微握拳的手勢,頓時兩位護衛猶如西瓜一般 然爆裂開來,那鮮血染滿了李阿瞞一身,他沒有躲避,坦然面對。

聞見聲響,菜嬸不由壯起膽子偷偷從李阿瞞的身後伸出頭來,頓時‘啊’的一聲尖叫,那一地的爛肉恐怖異常,她徹徹底底的是嚇住了。

「你是誰!」

那年輕男子緊緊的凝視著李阿瞞,臉色鐵青。

李阿瞞抬眼看了一眼他,旋即便抬步向那年輕男子走去,那散漫的步伐給那男子帶來了極大的壓力。

「倪伯,還不出手!本少都要死了!本少死了你也吃不了兜著走!」

那年輕男子慌張環顧四周,大聲喊道。

旋即一道人影突兀的出現在那男子的身前,他一身黑袍籠罩著身軀,從兜帽露出來的白胡子,說明他是一位老者。

「年輕人,停下吧。」倪伯出場之後,格調頗為裝逼,堪稱逼格滿滿,傲然的注視著走來的李阿瞞,不屑道。

說罷他身下便升起一圈一圈的魂技,黃、黃、紫、紫、黑、黑。

李阿瞞果然停下了腳步,看了一眼他的魂環,又平靜的望向突兀出現的倪伯,沒有說話。

「你自裁吧,我留你一個全尸。」倪伯見李阿瞞停下了腳步,嘴角微微一勾,甚是得意,傲然的道。

李阿瞞不禁被他猖獗的話逗笑︰「哼哼,呵呵哈哈哈啊哈。」

眾人不解的望向李阿瞞,以為他是被嚇傻了,都安靜的看著這一幕,並未說話打擾李阿瞞,待李阿瞞笑完,倪伯目光一冷呵斥道︰「很好笑麼?等下你就笑不出來了,我數到三,你要是不自裁,老夫不介意幫幫你!」

「一!」

李阿瞞微垂著頭,雙手插兜,再次漫步走向倪伯。

「二!」

李阿瞞終于抬起了頭,嘴角噙著一抹不屑︰「聒噪!」

旋即李阿瞞 然從倪伯的身體一晃而過,快的人完全反應不過來,當人們在看李阿瞞的時候,李阿瞞一手一手插兜,微垂著頭,還是漫步的走向那年輕男子,而他的手掌中卻捏著一顆還在跳動的心髒。

眾人這才發現倪伯的胸口被洞穿了一個大洞,他甚至還有意識的愕然望向了自己的胸口,旋即便雙腳跪地,瞪大著眼楮栽倒了下去。

而那位年輕男子見李阿瞞一身的血漬,手中將心髒隨意的拋到一旁,頓時慌張的四顧,旋即一把奪過了安杏兒的匕首,挾持著安杏兒,匕首比在安杏兒的脖頸,慌亂的道︰

「不要過來!再過來我殺了她!呵呵呵,想英雄救美?本少不會讓這一幕發生!只要你動一下,本少敢發誓一定割了她的喉嚨。」

李阿瞞雖然停在了原地,但卻用可憐的目光注視著那年輕男子,李阿瞞要殺他,輕而易舉,挾持人質有用的話,李阿瞞可以去買塊豆腐撞死算了。

或許是那年輕男子見李阿瞞停了下來,膽子又大了起來。

「呵呵,你不是想救美嗎?來啊!怎麼了?慫了?瑪德!我呸!懦夫!」

他盡情的破口大罵,以發泄剛剛他所受的驚嚇。

李阿瞞定定的注視著那男子,頓時微微一笑,道︰「好,我來了。」

隨著李阿瞞的話語落下,黑白的世界 然將那男子籠罩其中,他發現他的身體不能動彈分毫,頓時恐懼的望向彩色的李阿瞞漫步走向他。

「怎麼了?你不敢割?」

李阿瞞走到近前,含笑的注視著那年輕男子。

那男子眼中充滿了恐懼,這一幕完全顛覆了他的認知。

他不知道李阿瞞是如何做到的,沒有魂技的影子,卻能施展如此恐怖的技能,他一定是魔鬼!

想到這,那年輕男子眼中的恐懼更甚。

李阿瞞伸出手指輕輕一彈匕首,頓時那年輕男子狂噴一口鮮血,倒飛而出,黑白的世界也緩緩消失。

安杏兒一臉的緊張注視著李阿瞞,生怕李阿瞞會對她出手,卻發現李阿瞞看都沒看她一眼。

那年輕男子咳了兩聲,踉蹌的站了起來,旋即 然跪倒在地,不斷磕頭道︰

「求求你,不要殺我,你不能殺我,我是炎城封家的嫡傳血脈,殺了我,你會惹下大麻煩,我保證不會找你的麻煩,求求你將我當成一條狗放了吧。」

說罷,他不斷的磕頭,乞求李阿瞞的原諒。

李阿瞞斜眼望向了安杏兒,澹然道︰「你怎麼想?」

安杏兒慌亂了一下,旋即目光漸漸變冷,注視著那封家的男子道︰「血債血償!」

李阿瞞了然的點頭,大了一個響指,‘彭’的一聲,封家的少爺的腦袋猶如西瓜一般炸裂。

菜嬸這個時候才後知後覺的咽了咽口水,一臉恐懼的注視著李阿瞞。

他真的是自己所認識的狗蛋兒?

那個每天下田干活,挑水做飯,沒事就喜歡帶著一條狗到此 達的狗蛋兒?

「菜嬸,這是一些金幣,你帶走安杏兒逃離此地吧。」

李阿瞞沒有理會兩人的目光,從魂導器中取出了一筆不算很豐富的金幣,放在了地上。

雖然金幣不多,但足夠二人逃的遠遠的,重新過日子。

封家的少爺被殺,肯定會調查,李阿瞞可沒空去幫助她們去滅了封家。

他今天出手完全是因為威脅到了自己的生命,反言之,他的一生本該在今日就結束的。

李阿瞞留下金幣後,身影漸漸消散。

「哎,又要重新開始了,真是麻煩!好不容易才開始體驗生活……」

安杏兒和菜嬸隱約間听見李阿瞞的感嘆的聲音,良久。

「杏兒,你沒事吧!」

菜嬸走上前,詢問道。

「沒事,菜嬸~,剛剛的那人是?」安杏兒的目光移向了剛剛消散的地方。

「哎~,現在我也不知道他是誰了,他叫狗蛋兒……在我們村子……說起來,今天本是帶他來和你相親的呢,只是後來……」

菜嬸嘆了口氣,緩緩的講了出來。

「啊?和我?相親?」

安杏兒有些怪異的道,同時心中也產生了一抹奇怪的感覺,那感覺好似是自己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

「哎,如今看來,他哪兒是什麼狗蛋兒啊,必然是在躲避什麼仇家,這才選擇隱姓埋名,不然那麼年輕的小伙子誰願意真的做一個平民百姓呢?況且以他的實力在魂師界想來也是大名鼎鼎的,不是我們老百姓能奢望的。」

菜嬸搖了搖頭,陷入回憶,緩緩無神的道。「行了,杏兒,快收拾一下吧,我們還是听狗蛋兒的,趕緊離開這里,封家必然會調查,以免連累到我們。」

「菜嬸,狗蛋……兒,你說他養了一條狗?」安杏兒抿了抿唇,突然眼眸一亮,像是抓住了什麼重點一般。

「嗯,對啊,怎麼了?」菜嬸疑惑的道。

「快,菜嬸,我們快去他家,不然就來不及了!」安杏兒連忙牽著菜嬸就跑,希望還來的急。

「哎,等等啊,金幣,金幣啊……」

路上傳來菜嬸的淒慘的聲音。

李阿瞞從安杏兒哪兒離開後,並沒有一下便回家,反而只是離開了安杏兒一行人的視線後,他便慢步走向直接的村子。

心中卻在思索著,這次又去哪兒?

又以一個什麼樣的身份融入另一個村子?還有雪兒還好麼?天使神考第幾考了呢?焰靈姬有沒有和千仞雪吵架?

還有,焰姬她現在怎麼樣了?古月娜是如何提升她實力的?是不是會吃很多苦?

李阿瞞看似走的很慢,其實也不慢,回到自己的小茅屋,一條類似牧羊犬的狗連忙迎了上來,對著李阿瞞便是搖尾舌忝舐。

「老伙計,我們要搬家了,你倒是挺歡快的嘛。」

狗哼哼的直叫,不斷的在李阿瞞的腿邊徘回,不知是听懂了,還是沒听懂李阿瞞的話。

李阿瞞收拾了一番,便牽來一頭驢車,將要帶走的東西裝進驢車,他自然不會選擇飛到另一個村子。

搬家也是修行的一種嘛,這滋味別說還挺別有一番風味兒。

就在李阿瞞將東西都裝進驢車後,李阿瞞望著自己蓋的茅草屋,微微搖頭,一個響指一場大火 然將茅屋點燃,火勢瞬間便籠罩了整個茅屋。

李阿瞞正準備驅趕驢車,卻意外的見安杏兒牽著菜嬸神色匆匆的向自己這邊趕來。

李阿瞞不解,也沒有高冷的一走了之,而是安靜的等待了會兒。

很快,安杏兒當先跑到李阿瞞的驢車前,目光緊緊凝視著李阿瞞,微躬著身,舒緩呼吸。

「狗……。」安杏兒本想叫狗蛋兒,卻發現或者名字不妥,「你可以帶我和菜嬸一起嗎?」

李阿瞞聞言,微微皺眉。

「放心,我很乖的,只要有一口吃的,我能照顧你生活,菜嬸她也很用的,我知道你在躲避仇家,以後菜嬸可以扮演你的嬸嬸,更能掩飾你的身份。」

安杏兒綁著兩個小辮子,因為跑的很遠,臉頰泛著一抹紅暈,不知是熱的還是害羞,她身姿有些消瘦,但臉蛋兒頗為清純可人。

是個美人胚子。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這是她這一路想到的,反正都要逃,不如一起逃,這樣還能有個互相照應。

當然了,她心中是不是這麼想,那就只有她知道了。

李阿瞞定定的注視著安杏兒,倒是一個頗為颯爽的女子,又充滿了農家的單純,但內心卻頗為堅強,從她決定那封家少爺的死的時候,便可以看出。

很快,菜嬸也跟了上來,她還是有些耿耿于懷地上的金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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