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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女的身姿輕盈曼舞般的從窗戶飛躍而下,有著不一樣的舞動的美感。

她只是安靜的站在了馬車前,馬車不得不停下來。

李阿瞞整備起身,焰靈姬撩起了車簾,頓時美目一瞪,放下了車簾,委屈的注視著李阿瞞,也不說話。

「咳咳,我和她沒啥,就你喝醉的那晚……」

李阿瞞還未說完。

「那晚你們發生了什麼!」焰靈姬頓時瞪大了美目,心里有些慌慌的感覺。

「你急什麼,讓我說完,那晚你喝醉,我救了她而已,……采花賊……後來…………」

李阿瞞隨即便大概講了一遍那晚發生的事情,神色坦然無比,沒有絲毫的愧疚。

焰靈姬狐疑的注視了李阿瞞幾眼,嬌哼了聲︰「暫且相信你,哼。」

李阿瞞訕訕的一笑,這才走向了車外,對著驚倪微微頷首,這才將目光移向了雪女。

「那晚~,謝謝你。」

雪女沉吟了許久,這才出聲道了一句,她其實有很多話想對李阿瞞說,但話到了嘴邊卻又覺不妥。

「不用在意,不過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爾。」

李阿瞞搖了搖頭,話語平靜,他不想在這個世界招惹過多的情債,他能感受到雪女對他略有好感。

雪女如今還年輕,不過是少女心思作祟,過一段時間便會忘卻了他。

雪女沉吟了一下,輕抿紅唇,這才堅定的注視著李阿瞞道︰「你叫什麼?」

「李阿瞞。」李阿瞞言簡意賅,話語既不親熱,也不冷漠無情,就是很平靜的那種。

「李公子,你救了妾身,妾身無以報答,唯……」

「咳咳,等等!別說!別說!」李阿瞞聞言,眼楮瞪的滾圓,連忙阻止了雪女的後面沒有說出的話。

這年輕版的雪女怎麼……這麼膚淺!~

怎麼動不動就以身相許!

雪女眨了眨眼,疑惑的注視著李阿瞞,輕咬了下嘴唇道︰「李公子,妾身只是想求公子帶走妾身,哪怕是為奴為婢,只要能逃離妃雪閣這個是非之所。」

李阿瞞聞言,懵了~

原來是我想岔了,咳咳,這不能怪我,實在是你那句話太過熟悉。

「你不是自願入的妃雪閣嘛?」李阿瞞愣了愣,不解道。

「公子說笑了,哪個女子願意在這煙花之地?不過是小時候為討口飯被閣主收養,後來要不是我舞道有些天賦,閣主說不定已然將妾身送于哪個達官貴人,他也只是看重妾身能為妃雪閣賺錢罷了。」

李阿瞞聞言,沉吟起來。

搞半天是自己先入為主,想歪了~

只是,李阿瞞回首忘了一眼馬車,只見焰靈姬正挑起一角車簾,正偷偷的瞄著。

「那什麼,我可以幫你贖身,但你能不能跟著我,得車內的內子做主。」

李阿瞞直接將皮球拋向了焰靈姬,反正他怎麼做都是錯。

他敢保證,他收留雪女,焰靈姬會打翻小醋壇子,說他別有用心。

不收留吧,指不定焰靈姬又會說自己無情。

當然了,也許不會說,誰知道呢,只有將皮球拋給她,自己才能置身事外,這做法沒毛病。

果然,雪女听了李阿瞞的話,美眸移向了偷瞄的焰靈姬,輕咬了下嘴唇,欠身行禮,出聲柔弱的道︰「還請夫人救我,小女子定服侍好夫人。」

焰靈姬聞言,埋怨的看向了看戲的李阿瞞,自己要是不同意,李阿瞞會覺得自己不近人情。

同意吧,自己又總感覺別扭~這壞胚肯定是算定了這點,才那麼悠閑的看戲。

焰靈姬輕咳了一聲,或許是雪女的那句夫人喊的讓她頗為受用,端起了夫人的架子,正色的道︰「起來吧,那你就跟在我們身旁吧。」

說罷,焰靈姬便放了下車簾,看向了一旁襁褓的小言兒,喃喃自語的道︰「怎麼總有種看不慣她的心理~」

頓時雪女驚喜的再次對馬車欠了欠身,這才注視向李阿瞞,道︰「公子,那我們便走吧?」

「這就走?你不拿行禮錢財?」李阿瞞愕然的道。

「不了,那些身外之物,就當是報答閣主的收養之恩吧。」雪女搖了搖頭。

「那行吧,你上來吧。」李阿瞞讓開了身子。

雪女再次向李阿瞞欠身,主動走向了驚倪的身旁,正準備接過驚倪的馬韁。

「行了,你去馬車吧,你們三個女人也有話題些,驚倪也進去吧,我來驅馬。」

李阿瞞卻沒讓她坐下,指了指里面無奈道,驚倪只是瞥了一眼雪女並不言語,這不管她事,也沒有插嘴說什麼,頷首間便起身走了進去。

隨著雪女進了馬車,李阿瞞悠閑的驅駛著馬車再次出發。

只是車內卻是安靜的異常,並沒有出現三個女人一台戲的戲碼,李阿瞞搖了搖頭,一個是雪,一個是火,沒話題也正常。

至于驚倪,好吧,那更是眼中除了小言兒,也不會笑的女人。

雖然她如今已經將李阿瞞和焰靈姬當成了朋友,或者是家人,但不苟言笑還是她的特點,或者說她的性子就清冷。

……

接下來的幾天。

雪女都非常的乖巧,真的在服侍焰靈姬,不愧是煙花之地的女子,很能懂的察言觀色,知道服侍好焰靈姬,便什麼都好說。

剛開始,焰靈姬還頗為苛刻,但後來也慢慢接受了雪女,因為雪女說了她自身的經歷,讓焰靈姬產生了同理的心情。

她小時候也是經歷坎坷,很小父母雙亡。

隨著兩人關系的融洽,李阿瞞頗為欣慰的點了點頭,夸了一句焰靈姬懂事。

……

這天,不知道過去了多少天,李阿瞞已經記不清了。

按照驚倪的指路,一行人終于來到了墨家•機關城。

機關城隱藏在群山之中,依山而建,地勢奇特,方圓幾百里全都是陡峭的懸崖深谷,很難攀越,而下方環繞著湍急奔騰的滔滔江水,水里暗礁亂石密布,船也難以航行。

當然了,他們是來拜山,不是攻城,自然不需要攀越,有天大道直通機關處。

而作為曾經的天字級殺手•驚倪,自然對這條路了如指掌。

一行人下了馬車,站在墨家的機關城外,觀摩著城牆,李阿瞞敢打賭,那城牆中密布著無數的機關,難以正面攻進。

「什麼人!」

一道人影出現在城牆之上,注視著李阿瞞一行人,冷喝道。

「我等是江湖中人,特來求見徐夫子。」

李阿瞞微微皺眉,但沒有發作,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徐夫子近日不見客,請回吧。」

那弟子卻是直接拒絕的道,李阿瞞說來見徐夫子,他便知道了李阿瞞一行人來此的目的。

無非就是鑄劍。

笑話,人人都來找徐夫子鑄劍,那徐夫子還不得忙死?

何況,李阿瞞並不是第一人,來找徐夫子的很多,但李阿瞞算那根蔥?連姓名都不匯報。

李阿瞞定定的看了幾眼那弟子,再次忍了下來,自己是來求人辦事的,該解釋的還是解釋清楚。

「還請這位兄台將這兩柄劍交予徐夫子,他自會見我。」

李阿瞞說罷,將黑白玄翦 然射向了城牆之上,兩柄長劍剛好和那弟子擦臉而過,沒入他身後的城牆之上,劍鋒沒入三寸,微微顫抖。

那弟子一個激靈,嚇的汗毛豎立,向後看了一眼那兩柄劍,咽了咽口水。

他可是知道這城牆的堅硬程度,就是盜跖也只是在上面留下一絲劃痕而已,而李阿瞞卻在這麼遠的距離下,將劍扔的這般遠,甚至還沒入三寸。

「敵襲!敵襲!敵襲!」那弟子突兀的大聲呼喊,吸引了墨家的一眾弟子。

頓時城牆之上,佔滿了弟子,舉起了弓箭對著李阿瞞一行人,看那模樣,只要領頭的一聲令下,便是萬箭齊發。

而,這時和其他弟子身穿不一樣的服侍領頭站了出來,大怒道︰「什麼人!竟敢攻城!」

「吾來求見徐夫子,還請通稟,牆上的那兩柄劍便是信物。」

李阿瞞不得不耐著性子再次出聲道,沒辦法,這機關城屬于烏龜殼,要是硬闖,李阿瞞還真沒有十足的把握。

所謂大丈夫行事,當如火如荼,能屈能伸也。

區區小氣爾,不足掛齒,只要讓他進了機關處,他就沒這般好說話了。

那領頭的這才將目光移向了那兩柄長劍之上,頓時不敢相信的看向了那大呼小叫的弟子,那弟子點了點頭,確認是李阿瞞所扔。

那領頭倒也識趣,比那弟子懂的更多,注視著李阿瞞一行人,道︰「稍等,容我通稟。」

說罷,便取下了黑白玄翦,離去。

李阿瞞這才收回目光,注視著幾女,訕訕一笑道︰「那弟子有些不識趣。」

「嘻嘻,人家還是第一次看壞胚吃癟呢。」焰靈姬卻是沒心沒肺的嬌笑了起來。

雪女也忍不住的偷笑了一下,但及時收住了。

她可是知道李阿瞞這人頗好面子,還有些大男子主義。

驚倪倒是面容平靜,只是緊了緊手中驚倪劍,這才又哄起了小言兒,說來奇怪,小言兒從小便頗為聰慧,也不哭鬧。

有時候李阿瞞逗弄她的時候,她還咯咯發笑。

李阿瞞黑著臉瞪了一眼焰靈姬,這才正色道︰「你要不要一柄劍,正好可以融了紅劍和白劍,讓那老頭給你重鑄一柄。」

焰靈姬想了想,雖然紅劍和白劍是來自白亦非的配劍,但現在卻分成了她紅劍,李阿瞞白劍,這意義非凡,融了怪可惜的。

「不,我就習慣了這柄,你的那柄也好好保存!」

焰靈姬拒絕的道。

「好吧。」李阿瞞自然清楚她的小心思,也不點破,含笑的點頭。

隨即,幾人沒等一會兒。

城頭之上,出現了一個小老頭兒。

小老頭兒胖胖呼呼的,白發白須,特別的是他的一只手臂是用機關做成,頗為精妙,他李阿瞞也猜出了他的身份。

「閣下何人?老夫是墨家的班大師,為何黑白玄翦出現在閣下的手中?」

班大師出現之後,便是一連串的詢問。

「墨家就是如此的待客之道嗎?」李阿瞞不滿的道。

怎麼特麼的就沒人邀請自己進去?自己特麼的又不是老虎!

班大師聞言,沉吟了一下,這才吩咐道︰「是老夫的不是,這就迎客進來。」

隨後扭頭道︰「開城門!」

隨著城門咯吱咯吱的作響,顯然也是機關做成,李阿瞞終于呼出了一口氣,尼瑪這墨家屬于烏龜的!

一個城門,勞資叫了半響!

隨即幾人上了馬車,李阿瞞驅駛著馬車進入機關城,下了馬車,迎面班老頭便走了過來。

李阿瞞一手提著巨闕,腰間掛著一柄白劍,不是他愛裝逼,實在是焰靈姬不讓雪女幫他拿白劍,巨闕雪女也拿不動,所以他只能如此了。

而驚倪倒是雙手抱著小言兒,驚倪劍在雪女的手中。

焰靈姬提了著一柄紅劍,打扮還是那麼的驚世駭俗。

「現在可以說了吧,這黑白玄翦怎會在閣下的手中?」班老頭迫不及待的詢問道。

他可是知道黑白玄翦可是羅網的標配。

「我殺了黑白玄翦,自然劍就在我手中。」

李阿瞞說的理所當然,班老頭想了想便沒有反駁,畢竟以李阿瞞的力量應該有這份實力。

「不是閣下是?」

李阿瞞拱手一禮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李阿瞞是也。」

班老頭懵了,想了想江湖之上,還真沒有這號人的傳聞,眨了眨眼疑惑的看著李阿瞞。

李阿瞞癟了癟嘴,自己還是太低調!

「老夫猜得沒錯,李少俠是想找徐夫子鑄劍吧?」班老頭捻著胡須,含笑的道。

「正是,班大師可否為在下引薦?」李阿瞞拱了拱手,也含笑的道。

「呵呵,可以,不過徐夫子可不像老夫這般好說話,能不能成,就看李少俠你了。」

班老頭也沒拒絕,含笑道。

「自當如此,在下謝過班大師的高義。」李阿瞞倒是對班老頭生出了一些好感。

听听,這才是人說的話!

班大師旋即便帶著李阿瞞一行人向著深處走去。

「不知墨家巨子可在?」

李阿瞞好奇的詢問道,對于墨家的六指黑俠倒是有些興趣,不管是武功還是品行。

班老頭聞言,意外的看了李阿瞞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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