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阿瞞帶著焰靈姬走進房間,不滿的注視著紫女道︰
「不會吧?這麼絕情?」
「你來做甚?」衛莊卻是不理會李阿瞞的的浮夸表情,顯然他為李阿瞞打擾到他們的大事感到很不爽。
「咦,你們在密謀什麼大事?」李阿瞞這才後知後覺的看著一眾人,意味深長的道。
「哼,不關你事。」衛莊冷哼一聲,冰冷的道。
「切。」李阿瞞癟了癟嘴,嘲笑道︰「不說我也知道,肯定跟韓非接下的那什麼鬼兵劫銀桉有關吧。」
韓非眨了眨眼,他很篤定紫女和衛莊認識。
「咳咳,李兄,她是?」韓非見李阿瞞一口便道出了他們的目的,連忙轉移話題的道。
畢竟,這事和李阿瞞無關,韓非倒覺得李阿瞞的為人頗為不錯,其實是酒友不錯……
「介紹一下,這是我媳婦兒,焰靈姬。」李阿瞞頓時拉著焰靈姬一的坐在了韓非的對面,笑道。
「百越人?」韓非注視著焰靈姬,稍微有些愣神,李兄這是在哪兒找的媳婦兒,這般漂亮?
「厲害啊,眼光挺毒辣啊。」李阿瞞對韓非豎起了大拇指,贊嘆的道。
焰靈姬瞪了一眼李阿瞞,但也沒有反駁,反而心中卻有種竊喜。
「李兄,到此所為何事?」韓非微微一笑,為李阿瞞倒了一杯茶水,詢問道。
「咳咳,其實也沒什麼事,我只是比較仰慕韓國的皚皚血衣侯,但卻不知道他的府邸在何處,所以,呵呵。」
李阿瞞一邊喝茶,一邊假模假樣的道。
仰慕血衣侯?就你?
紫女一個字都不信李阿瞞的話,就他那性格會仰慕一個人?怕是要找血衣侯的麻煩吧!
而衛莊的目光一凝︰‘他要找血衣侯?所為何事?難道他來新鄭的目的和血衣侯有關?據說那件東西好像血衣侯以前在追尋……’
「這麼看著我作甚?我認真的,那血衣侯的府邸能不能給我一份地圖?」
李阿瞞見一眾人只是瞪著眼看自己,也不說話,定是不知道想到哪兒去了,便催促的道。
「可,李兄,如今的血衣侯可不在新鄭,恐怕要你失望了。」韓非眨了眨眼,玩味的道。
李阿瞞嘴角抽搐了一下,又道︰「沒事沒事,我去認認門也不錯,他以後回來我也好直接去拜訪一二。」
韓非明顯的听出了李阿瞞的言外之意,搖了搖頭,看來李兄的目標是血衣侯啊。
「給他。」衛莊看了一眼紫女,他實在是討厭這廝的嘴臉,早點打法走也好。
至于李阿瞞到底想干什麼,反正是找的血衣侯白亦非,跟他沒有一毛錢的關系,他也樂得看李阿瞞將新鄭的水攪渾,畢竟渾水好模魚。
「哈哈,還是衛莊兄識趣,你看看,這不就行了嗎,我也不會打擾你們密謀,咋們各干各的。」李阿瞞贊賞的看了一眼衛莊,意有所指的道。
紫女已經在桉桌上開始繪畫血衣侯的地圖,她有些受不了了。
而衛莊卻好似沒听到李阿瞞的打趣聲一般,自顧自的喝茶。
韓非卻將目光好奇的看向了衛莊,以他所知衛莊可不是這麼好說話的人,任由李兄這麼囂張,但顯然當下也不是詢問的時機,便安靜的等了起來。
很快,紫女繪制好了地方,遞給了李阿瞞︰「吶,畫圈的就是了,你可以走了。」
「哎,好咧。」李阿瞞心滿意足的接過了地圖,牽著焰靈姬便走,沒有絲毫的留戀。
李阿瞞可不想無故的樹敵,這新鄭的水太深,他可不想趟進去,這也是他來找衛莊來要地圖的原因,要是詢問普通的百姓,誰特麼知道自己詢問的就是一個探子,那到時候不是將自己暴露在了姬無夜的眼中?
而且,就算不是探子之內的,只要姬無夜想查,依照他的權勢很容易便能查到自己的身上。
李阿瞞走了之後。
韓非眨著眼好奇的注視著衛莊,干笑的道︰「衛莊兄,這李兄到底什麼來歷?怎麼感覺你們認識?」
「他們打了一架。」紫女一邊倒著茶水,想了想又道︰「不相上下。」
她可不想揭衛莊的短,想了想又將那天的事講了出來︰「那天他來到……」
韓非聞言,恍然大悟,雖然紫女說的很簡短,但他能明白紫女的深意。
此人有大來歷,必定是道家的人,可道家的人為何會來新鄭?
「他的身份被掩蓋的很好,查不出絲毫的端倪,據我調查他出手于……」衛莊接過了話題,干脆將唐七調查的事情又說了一遍。
「如此看來,李兄有大秘密,只是不知道是敵是友?」韓非聞言,感嘆的道。
「敵人我不知道,但肯定不是朋友。」紫女想到李阿瞞的為人處世,頓時翻了個白眼的道。
衛莊睥睨了一眼紫女,總感覺她今日說話有些增添自己的情感。
「我倒是覺得他應該不是敵人,從他今日的表現看,他應該是要找血衣侯的麻煩。」韓非搖了搖頭,分析的道,又道︰「只是不知道有沒有可能將他拉倒我們的陣營來?要是有兩位衛莊兄這樣的身手的高手加入,對于我們來說可大有裨益。」
衛莊冷視了一眼韓非,他覺得韓非在想屁吃,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樣的高手怎麼可能加入他們?再說了別人圖什麼?
天下熙熙皆往利來,沒有利益牽絆,別人怎麼可能加入道他們?
……
李阿瞞出了紫來軒,便和焰靈姬來到了屋頂,別誤會,只是因為月色好容易看地圖。
打量了一會兒,李阿瞞確認了放心,招呼的道︰「跟上我。」
說罷,便身形便閃動騰挪間,已是出現在了另一個屋頂,速度快到了極致。
「可惡,也不說拉我一起。」焰靈姬見李阿瞞速度這麼快,都著嘴不滿的抱怨一聲。
「這可是你說的。」誰知李阿瞞卻又突然的回來,一把將焰靈姬公主抱在懷中,邪魅一笑道。
隨後便在焰靈姬的一聲驚呼中,閃現騰挪。
不一會兒,李阿瞞便抱著焰靈姬來到了一處府邸的屋頂,按照地圖來說正是血衣侯在新鄭的府邸。
因為府邸沒有主人,自然護衛也是懶散至極,昏昏欲睡,卻不知道屋頂早已來了來了賊人。
李阿瞞閉上了眼,感知力席卷向四面八方,開始搜尋那密室。
不過會兒,李阿瞞便在後院的一處房間中發現了端倪,身形迅速的消散,留下一抹青霧。
再次出現之時,亦然是出現在了一處臥室。
李阿瞞走到端倪處,微微跺了跺腳,頓時一整空靈的聲音響起,李阿瞞一喜,這便是了。
旋即兩人便在房間內開始尋找著打開密室的開關。
很快,當李阿瞞觸踫到一盞油燈之時,卻是移動不了,微微一轉,頓時傳來一陣異動的響聲,地面出現了一個入口。
「走。」李阿瞞得意的對焰靈姬揚了揚頭,便當先一步走了進去。
李阿瞞手指一伸,‘光明術’頓時被他使用過了出來,手指的末端泛一道光亮。
而焰靈姬就簡單的多了,手指一攤,一股火焰竄了出來。
地道很長,七拐八拐的,且又陰暗潮濕,這特麼就不是人待的地方。
終于前方出現一抹亮光,李阿瞞帶著焰姬走了過去。
一道人影被鐵鏈囚籠了琵琶骨,吊了空地的最中間。
「主……天澤殿下。」焰靈姬連忙跑過去。
天澤耷拉著眼皮抬頭望去,頓時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眼︰「焰靈姬!」
「是我,天澤殿下。」焰靈姬回道,便想去幫天澤解開鎖鏈,但她只會用火,難不成用火融了鐵鏈麼。
「李阿瞞。」焰靈姬求助的看向了李阿瞞。
李阿瞞走了過去,瞧了兩眼,頓時搖了搖頭遺憾的道︰「這是寒鐵所制,我也沒有辦法,而且不是普通的兵器所能砍斷的。」
「啊,那怎麼辦?」眼看著天澤就在眼前,卻無法相救,焰靈姬頓時沒了注意,略顯失望的道。
「不過,我倒是知道哪兒有名劍,只是那貨有些不好說話。」李阿瞞想起衛莊的鯊齒,以鯊齒的鋒利要切開這寒鐵所制的鐵鏈,倒也不難。
「那我們快去取。」焰靈姬頓時眼眸一亮,迫不及待的道。
你是沒听清我的話麼?那貨怎麼可能將鯊齒借給我?
李阿瞞搖了搖頭,也罷,那就……再找上他,試一試。
「天澤殿下,等我。」焰靈姬注視著天澤柔聲的道。
李阿瞞有些吃味的轉過身,她可還沒這麼柔聲的對自己說話呢!
「我們走吧。」焰靈姬沒有注意到李阿瞞的吃味,顯然頗為急切。
「嗯。」李阿瞞深呼吸一口,點頭應道。
旋即兩人了便快速的返回紫來軒,路上焰靈姬見李阿瞞神色有些不對,稍微一想,便想清楚了緣由,那雙眼眸微亮,顯得非常的高興。
……
紫來軒。
「如此這般姬無夜藏的軍餉便無所遁形,我們……」
韓非的話還未說完,衛莊伸手示意韓非閉嘴,神情凝重的注視向窗口,韓非正疑惑間。
李阿瞞卻突然出現在窗口,隨後再是焰靈姬。
「咳咳,抱歉,打擾到你們了。」
李阿瞞頗為有些尷尬訕笑的道,旋即便沖窗口鑽了進去。
韓非和少年張良呆呆的眨著眼眸,好奇的注視著進來的李阿瞞和焰靈姬。
衛莊待看到是李阿瞞,頓時放松了些許,就像韓非說的,李阿瞞不會是敵人,但這人如此這般三番五次的沒有絲毫的禮貌卻也讓衛莊很是討厭。
「你到底意欲何為?」衛莊冷聲的道,鯊齒都已經拿到了手中,顯然他被李阿瞞給惹的火大了。
今天李阿瞞不說出個所以然,他今天非要再和李阿瞞比劃比劃,這才他可不會再提供劍刃了。
「呵呵,這個,別誤會,別誤會,放下鯊齒,有話好好說。」李阿瞞干笑了一聲,注視著衛莊不善的表情,頓時心中咯 了一下。
這下麻煩了,看他那火氣,這要如何去說?
衛莊沒有說話,那握著的劍柄卻是沒有絲毫松手的意思,冷峻的面容泛著的不爽,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好吧,我遇到了一個小麻煩,需要借用你的鯊齒一用。」李阿瞞攤了攤手,實話實說的道。
紫女、韓非、少年張良聞言,呼吸都是一窒,這膽子……也太大了吧,向衛莊借用他視若妻子的鯊齒。
頓時三人齊刷刷的望向了衛莊,顯然有好戲看了。
「夠了,我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衛莊抬起鯊齒指著李阿瞞冷喝道,頓時內息都開始涌動。
「等等,沒有必要動手,這樣吧。」李阿瞞連忙抬手制止,又道︰「你今日借我鯊齒一用,我欠你們一份人情,換我出手幫你一次,如何?」
李阿瞞倒不是怕了衛莊,而是沒有必要出手,這貨雖然欠教訓,但顯然這才明顯自己不佔理。
衛莊正準備冷聲拒絕,他才不稀罕李阿瞞的幫助。
「等等,衛莊兄。」韓非卻是制止了衛莊準備出手的打算,凝重的對著衛莊微微點頭,示意他答應下來。
這可是有著衛莊實力的高手的承諾,這對自己這一方來說好處可不要太大,如果這次的出手時機用的好的話,可是有奇效的。
「我拒絕!」衛莊卻是不理會韓非,鯊齒就是他的命,他不可能借給別人,且這人還是自己討厭的一類人。
「別忙著拒絕嘛。」李阿瞞搖頭示意焰靈姬稍安勿躁,又道︰「或者你隨我一道去也行,我的話也同樣算數,下次需要我出手,可以來找我。」
衛莊聞言遲疑了,這樣說的話,就好一些了,起碼的鯊齒不用再借于他人。
「好。」衛莊點了點頭,收了鯊齒,示意李阿瞞帶路。
李阿瞞對著焰姬點頭,這次是三人又向著侯爵府模去。
沒有驚動任何人,三人再次來到那個地牢,衛莊注視著那被鎖鏈囚禁的人影,頓時明白了為何李阿瞞會找自己借劍。
衛莊雖然好奇那人是誰,為何囚禁于此,但顯然他不願意和李阿瞞多言,唰的兩下砍了鐵鏈便走,不多說一句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