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表示過敬意之後,雙手恭敬的遞還了令牌,這才繼續道︰
「冕下,請。」
說完,單手一揮,騎士小隊立馬讓出了一條通道。
菊斗羅微微頷首,並未對士兵說什麼客氣話。
「少主,走吧。」
但當看向李阿瞞的時候,態度就溫和的多了,那臉色切換的無比自然。
李阿瞞看了一眼菊斗羅,便是點了點頭,蹲拍了拍赤兔的小腦袋瓜子,這才起身向天斗城走去。
對于那士兵驚駭的目光視而不見,一邊走一邊看向了焰姬,微微放緩了速度,與焰姬持平。
「咳咳,焰姬啊。」
李阿瞞有些訕訕的道。
「主人?」
焰姬那精致的細眉微微輕蹙,美眸泛著一抹疑惑。
「咳咳,那什麼,一會見到千仞雪,你稍微收斂一些。」
李阿瞞敢接有些難以啟齒,憋了半天,這才壓低著聲線,低聲道。
哎~
這叫個什麼事!
勞資明明沒做什麼!
但卻還要一副心里有鬼的樣子!
但一想到焰姬那似妖似媚的的話語在千仞雪的面前說出來,李阿瞞不由打了一個冷顫。
不敢想!
雖然李阿瞞不怕千仞雪,但他心里確實對這成熟的妖精有些小心思。
就•心里有鬼~
他想在外面養魚~
但又擔心千仞雪那清冷的性子如果發現自己養魚,那後果不敢想象。
絕對爆發,說不定還得鬧脾氣。
作為一名成熟的男人,還是明白的,家里還是要和氣生財才是王道。
養魚歸養魚,但不能鬧在明面上來。
不然,那吃相就難看了。
「噗!」
焰姬聞言,噗笑一聲,立馬掩嘴輕笑了起來,好笑的看著李阿瞞,這個小男人她要重新認識一番了。
只見主人微皺著眉頭,一臉的不解的看著自己。
「主人,你想人家怎麼收斂?」
焰姬眨了眨她那熱情似水的眸子,媚笑道。
「咳,這……,反正就是收斂一些。」
李阿瞞聞言,表情一正,義正言辭的道。
「是,主人~」
李阿瞞聞言,疑惑的看著焰姬,你是不是對收斂二字有什麼誤解?
我說的是你那嬌滴滴的語氣,還有那渾身散發的媚意。
「怎麼啦?主人~」
李阿瞞滿頭黑線。
得!
白說了!
李阿瞞仰頭看向了天空之上的白雲,嘆了一口氣。
听天由命吧!
自己確實到目前為止,還是清白的!
出淤泥而不染,說的就是本大爺!
所以,勞資怕個球!
李阿瞞這麼一想,頓時心里舒服了一些,甩了一個白眼給焰姬,旋即重新大步向前,一馬當先。
那豪橫的步伐,就突出了一個清者自清!
赤兔這會兒倒是很乖巧,並未像在森林時的那麼好動。
清澈單純的眸子,對人類的世界充滿了好奇,緊步跟隨著李阿瞞,那小尾巴偶爾還對著焰姬調皮的一抽。
它就突出了一個膽大妄為!
在這一對活寶的六親不認的步伐中,終于走到了城門口。
……
天斗城作為帝國的首都,自然繁華無比,城門口的人流,川流不息。
過往的行人和站崗的士兵都好奇的看向了李阿瞞一行人。
無他。
李阿瞞和焰姬的容姿太過不普通。
還有就是身後還有一隊士兵拱衛隨行。
特別是那位俊俏少年的腳下跟著一只小馬仔魂獸,渾身赤紅,腦袋一撮鮮紅的長毛,告訴他們這頭小馬的不一般。
特別是那清澈靈動的眼楮,好奇的看著眾人,沒有絲毫的怕生。
貴族會養一些寵物,這不稀奇。
但從來沒見過養馬的。
而且這馬,他們一眼就喜歡上了。
「讓開讓開,別擋道……」
隨著城門下眾人停步觀望,跟隨著李阿瞞身後的一行士兵不得不出面維護城門秩序。
很快便疏通了一條空曠的長道。
李阿瞞對于這些眼神太過于熟悉了,並未在意,示意赤兔跟上,便踏步而行。
而,就在這時。
三輛馬車極速從城內沖了出來,看那架勢,完全就不會減速。
李阿瞞並沒有動,這樣的小事,還輪不到他。
「哼!」
一道妖嬈的冷喝聲,菊斗羅一步向前,身下律動出九個魂環。
他就那麼單手抱胸,一只手成捏花指向前輕指。
好似他身前有一道透明的牆壁般,馬車被菊斗羅的氣勢嚇的急忙想停止下來。
但由于慣性,卻撞到了菊斗羅身前那透明的牆壁。
一時間三輛馬車發生了一幕慘不忍睹的追尾事件。
後兩輛橫七八歪的馬車翻到在地,甚至還甩出了里面的兩道人影,倒地痛呼。
而最前面的一輛就有些慘了,馬車撞了個稀巴爛,碎木橫飛,里面的三個人正被淹沒在碎木之下。
菊斗羅見場面得到控制,嘴角含笑的退了回去,好似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一般。
而此時城門口剛剛還沒離開的一眾人,呆若木雞的看著菊斗羅。
封號斗羅!
俺的個親娘哎!
今天終于見到了封號斗羅!
這特麼的今天是燒了高香得到保佑了嗎?
一眾人看著菊斗羅,眼神露出一抹狂熱的神色。
沒辦法,整個天斗明面上也就毒斗羅算的上是皇室的封號斗羅。
但他們那里有機會看到?
這時,眾人才回想到那位封號斗羅冕下,對那位少年的姿態。
嘶~
城門下一眾人倒吸一口涼氣,細思極恐啊!
他們再次看李阿瞞的眼神不一樣了,這絕對是某個大家族的公子哥!
但,哪個勢力的公子哥能帶的出封號斗羅的?簡直就離譜!
封號斗羅在哪兒不是被供著?
那少年且還是新面孔!
好奇、震驚、崇拜、羨慕、嫉妒。
等等一些情緒在他們的臉上浮現。
「特麼的是那個不長眼的!」
「雁雁,你沒事吧。」
「我沒事,玉大哥。」
「好了,都幫助一些隊友,都給你們說過了,不要太快。」
……
那堆混亂的馬車之中痛呼之後,便是對話聲響起。
三三兩兩的人們也是慢慢的從馬車爬了出來,還不等看清情況。
那剛剛最先被甩出來的其中一位已經站了起來,他是一名少年,只見他搖頭晃腦的醒了醒神。
這才看清李阿瞞一行人,瞬間暴怒了起來。
「尼瑪的!」
說完身上一只豹子武魂附于他身後,腳下律動出兩黃一紫的魂環。
其中的第一魂環瞬間爆動,融于他的手掌之上,只見他的手掌緩慢的變出了一只豹爪。
絲毫不留情的向著李阿瞞抓去。
速度嘛很快,但在李阿瞞的眼里就慢的像蝸牛一般。
菊斗羅正準備出手,李阿瞞輕抬手臂,示意自己來。
菊斗羅頓時安靜了下來,和焰姬同時退了一步。
場中只有李阿瞞和他腳下的赤兔,赤兔雙目正凶戾的盯著那少年的爪子,小蹄子輕刨地面。
李阿瞞拍了拍赤兔的腦袋,含笑道︰「放松,沒事,一個雜碎而已。」
說完目光一凝,方天畫戟已經出現在了手中,還伴隨著那腳下無與倫比的魂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