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丞相李斯可是服侍過秦始皇的元老,自然不會慣著他。
一隊持戟郎中走了進來。
公子將閭大驚失色;「丞相,那是要造反嗎?」
「公子,我不造反,但是你再這樣鬧下去,天下人都要反了!」李斯捂著額頭,不忍直視。
原本被視為疥癬之疾的農民起義,此刻已成燎原之勢。
而大秦的朝廷還在為誰當秦王在明爭暗斗,在李斯看來,純屬取死之道。
所以李斯聯合趙高、御史大夫馮劫、上卿蒙毅等人,組建了戰時同盟,一致確定公子將閭為下一任的秦王。
誰知道這將閭也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貪生怕死,連祭祖都不敢去。
「李斯,你這麼著急送我去驪山,還說不是想要害我性命?」將閭抱著柱子,聲嘶力竭的喊道。
持戟郎中左右為難,根本不敢靠身。
他們听命于秦王,眼下秦國無主,他們只能听從丞相李斯調遣。
但是李斯讓他們抓的可是即將成為秦王的將閭,萬一被記恨上,秋後算賬,他們也是吃不了兜著走。
見沒有人動手,李斯眉頭一皺,「怎麼,我說的話,不好使了?」
「為丞相效死!」一個持戟郎中走了出來,對身後的幾個同事使了個眼色,「左丞相有令,抓住公子將閭!」
依舊沒有人動。
這個持戟郎中一咬牙,扔掉手里的大戟,沖了上去。
經過一番殊死搏斗,將閭被這個持戟郎中按在身下,持戟郎中也不好受,因為顧忌身份,他不敢用強,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看起來好不狼狽。
左丞相李斯滿意的點點頭,「你叫什麼名字?」
持戟郎中目光灼灼的看著李斯,「回丞相大人,卑職韓信!」
「好,從今天起,加封韓信為金吾衛,守衛中宮,統領持戟郎中。」左丞相李斯輕描淡寫的說道。
右丞相馮去疾大勢已去,朝中無人,左丞相李斯資格老、能力強,已然有秦國第一人的架勢,他任命一個小小的金吾衛,自然不在話下。
韓信一陣口干舌燥,還想說什麼,李斯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好干,機會有的是。」
韓信單膝跪地,抱拳拱手,「敢為丞相效死!」
命運有時候就是這麼奇妙,一次莫名其妙的見面、一次莫名其妙的出手,就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命運。
黃賀萬萬想不到,他苦苦追尋的兵仙韓信,竟然陰差陽錯的入了秦國,還成為了一名持戟郎中。
哎呀我說命運啊~~~
驪山商會。
黃賀突然出現在贏陰嫚的辦公室門口,贏陰嫚正在審核一份文件,秘書陸瑤看見了黃賀,剛想出聲提醒,卻被黃賀用眼神制止。
黃賀躡手躡腳的走進去,站在贏陰嫚的身後。
陸瑤十分懂事的走了出去,並輕輕掩上了房門。
黃賀心說古代人察言觀色的本事果真不錯。
他趁著贏陰嫚工作的時候,偷偷打量著這個秦國的在逃公主。
公主今天穿了一件杏黃色的長袖絲綢長裙,柔順的布料緊貼著肌膚,勾勒出一道夸張的弧線。
嬌小的身軀上,有著異常夸張的負擔,在視覺上憑空感覺比正常要大了許多。
雖然沒有跟贏陰嫚進行過超友誼的接觸,但是在心里,黃賀已經無數次和這個秦國公主共同研究生命的起源。
看著贏陰嫚認真工作的背影,側面絕美的容顏,黃賀的呼吸沉重了幾分。
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
房間的窗戶半開,極目遠眺,可以看到遠處綠油油的農田,伴隨著輕柔的風,它們掀起麥浪。
山間的小路時常有行人經過,兩旁的樹林又高又密,正午的山林里發出不知名的鳥鳴。
鼻腔里傳來陣陣幽香,不知道是桌上瓶子里梅花的香氣,還是伊人身上的氣味。
黃賀心里癢癢,慢慢走了過去。
察覺到身後的腳步聲,贏陰嫚頭也沒回道︰「小陸,幫我倒杯花茶。」
得!
這是把我當成陸瑤了。
黃賀倒也心安理得,屁顛屁顛的倒了一杯花茶,放在了桌子上。
愛因斯坦的相對論說過,和心愛的女人在一起,一百年也是一瞬;和仇人待在一起,一瞬就是一百年。
欣賞著美人工作時認真的模樣,黃賀覺得,自己肯定是上輩子拯救了太陽系,才獲得了穿越時空的能力。
否則就憑他一個破產企業的窮屌絲,現在估計正在現實世界撅著搬磚還債。
「哈——」贏陰嫚放下手中的鉛筆,伸了個懶腰,順手端起桌上的花茶,「呼——呼——」
即便已經不燙了,贏陰嫚還是先吹了吹。
那嬌女敕的雙唇繃出一個好看的弧度,圓潤的雙頰鼓鼓的,看的黃賀想要伸手戳一戳。
「吸溜+吸溜——」贏陰嫚小口喝著花茶,享受著工作閑暇的愉悅。
「真不知道黃賀是在哪搞得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以前還不覺得怎麼樣,現在卻無論如何都離不開了。」贏陰嫚喃喃自語,似是說給自己听,也好像是說給陸瑤听。
「你說,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贏陰嫚撐著下巴,眼神卻飄向了窗外。
黃賀走到她的身後,雙手環住她細女敕的腰肢,「他當然是玉樹臨風、瀟灑倜儻,擁有廣闊的胸襟和強勁的臂彎的男人!」
黃賀的突然出現,讓贏陰嫚從驚嚇變成了驚喜。
手中的茶杯掉了下去,黃賀一個海底撈月,茶杯穩穩的落在了他的手里。
「什麼時候進來的?怎麼也不讓下屬通知一聲,這個陸瑤,回頭我就把她開除了!」贏陰嫚如臨大敵一般,緊緊捂住胸口,不讓他有可乘之機。
跟黃賀認識這麼長時間,他是什麼樣的人,贏陰嫚早就模透了。
給點陽光他就燦爛,給點洪水他就泛濫。
如果一開始的時候不嚴防死守,用不了一會,自己恐怕就會被他吞的骨頭渣子都剩不下來。
黃賀的鼻子貼著贏陰嫚的耳朵,深深的嗅了嗅。
淡淡的幽香混合著發絲的清香,一股腦兒的涌進黃賀的鼻腔,深入骨髓,沁人心脾。
「陸瑤做的挺好的,干嘛要開除她?」
贏陰嫚在椅子上坐著,雙腿並攏,緊張的沒有一絲縫隙,腳趾頭緊張的摳住了鞋底。
贏陰嫚心亂如麻,往日里精明的頭腦,此刻也全都成了漿糊。
呼——吸——呼——吸——
她將自己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呼吸上面。
黃賀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說實話,這種感覺,他非常享受,就好像獅子抓住了獵物,看著獵物在自己的面前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