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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易子,我仔細查過,你一進宮,待的就是直殿監。」

「我問詢過以前同你一塊的人,都說你平日干完活,就窩在屋里,基本不與人接觸,也鮮少同人來往。」

「咱兩一個屋的時候,我也沒見你有什麼異常的舉動。」

「從你進宮以來,負責查驗直殿監的人,是淨身房的王公公,但他在你進昭南苑前,就染病去世了。」全德向李易述說道。

李易皺了皺眉,死了?

這豈不是連唯一的線索都斷了。

「小德子,你再去查查這個王公公,一定要悄悄的,別叫人察覺到什麼。」

每年都是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是個假太監。

要麼被收買了,要麼他們就是一伙的。

而且他一死,自己就被人拖去了昭南苑,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關聯?

但他這步棋,作用在哪?若不是自己穿過來,原身可是已經死了。

怎麼想都不通啊。

腦袋疼,李易去尋了陸璃,拉上她一起想。

但由于李易沒有記憶,怎麼想,都是瞎子點燈一片黑。

王公公那邊,也沒有查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據說那個太監,比原主還宅,而且少言寡語,一天說的閑話不會超過三句。

唯一親近的一個小太監,在他病逝之後,因為思念他,沒兩天就上吊了。

特麼,就是親爹也不會這樣,這要不是被暗害的,李易去吃翔。

一圈查下來,啥線索沒撈著。

李易也試著從自己的身世著手,但把他賣進宮,說是他舅舅的人,墳頭草都不知道長幾茬了。

至于別的親人,在他這個舅舅死之前,就全死沒了。

純心讓人無從查起啊。

既然查不到,李易也懶得折騰了,管他把自己送進來是干嘛的,只要實力夠了,誰敢過來借此要挾他,一板凳拍死。

「都公,咱們都前司是不是很閑?」

郭壇蹲在李易一旁,開口道。

「何以見得,你沒看他們忙的都腳不沾地了。」李易蒸著他的高粱飯,頭也沒抬的說道。

「可都公你不是在搗鼓高粱,就是在搗鼓花瓣。」

「所以你瞧明白了?」

郭壇點了點頭,就這點子事,瞧了幾天,哪還有不會的。

李易笑了,「往後這事我就不忙了,你接手吧。」

「步驟嚴格按我做的走。」

「到時候酒出來了,我多給你幾壇。」

「可是千金難求哦。」

李易說著,嘴角揚起一個弧度,女人愛美,男人愛酒。

抓住這兩樣,絕對不愁口袋沒錢。

郭壇啊了一聲,李易的酒雖然聞著香,但沒嘗過,誰也不知道好不好喝。

沒想到自己第一次被委以重任的事,會是蒸飯。

此刻郭壇還不知道,這平平無奇的蒸飯,後來多少人想搶都搶不到。

「好聞嗎?」

醉春樓,李易把玩著一個小瓶子,笑看著芸娘。

「李公公,這是何物?」芸娘神情有些陶醉,女人是沒有辦法拒絕香水的。

「此物名叫香水,我打算把它給你。」

「懂嗎?」

「李公公是說?」芸娘眼楮發亮的看向李易。

李易點了點頭。

「李公公,我竟不知你是此等心善之人,往後我一定早晚兩炷香,把你供起來。」芸娘巾帕擦著眼楮,哽咽道。

「二八分,我八你二。」

芸娘巾帕拿了下來,就知道小太監不可能這麼好心。

「這買賣做不做?」李易瞥了瞥芸娘,悠閑的飲了一口茶。

「做,必須做啊。」

芸娘忙應聲道,即便是兩分,這也絕對是賺錢的買賣。

「這是配方,怎麼運營就是你的事了,總之,錢不能少。」

芸娘差點沒習慣性的把巾帕揮過去,死太監,就知道做甩手掌櫃。

「行了,別杵著了,去把姑娘們叫來。」

事一說完,李易就揮手趕人,芸娘暗暗啐了他一口。

轉過頭,開始忙活起了香水作坊,這勢必要跟醉春樓分隔開,不然不好買高價。

對做生意,芸娘還是有幾分在行的。

若非如此,李易也不會在左右思量後,選了她。

溫媱這一個月來的日子,屬實不太好過,容妃是沒弄死她,但隔三差五的就罰上一罰,那滋味真不是好受的。

「李易,再這樣下去,我能讓她折騰死。」

溫媱揉著額頭,斜著李易。

「再忍忍,很快她就轉目標了。」李易閑閑的開口。

這一個月,溫媱侍寢不多,統共沒超過三次,這都得益于容妃。

皇帝雖對溫媱有些迷戀,但不影響他找別的妃嬪。

在李易的安排下,他近兩日跟淑妃又火熱了起來。

相信很快,容妃跟淑妃這兩人又能掐的不可開交。

至于溫媱,容妃就會暫且放放了。

「李易,你生了個好模樣,氣度又非凡,若不是太監,不知得讓多少姑娘羞紅了臉。」

挑起李易的下巴,溫媱眼里透著幾分迷離。

她這一個月,每次遭了罰,李易都會過來給她涂抹傷藥。

明明知道他別有所圖,溫媱卻貪戀起了這點子溫暖。

「小主,少看兩眼,瞅多了容易做夢,你這要跟皇上歡好的時候,叫出了我的名字,咱兩都不用活了。」

「把嘴閉上,一張嘴就掃興。」

溫媱把縴手收了回來,「這次又是誰?」

「我就不能單純的來關心一下小主。」

「這話你自己信?」溫媱輕嗤。

「行吧,向皇上提一提他身邊那個小川子,那麼個機靈的人,不得往上升一升,最好能讓他伴駕。」

李易摩挲著下巴,輕抬眉眼,帶著一股肆然之氣。

溫媱目光在他眉宇間停留了一瞬,宮里只有皇上一個男人,別的太監要麼陰柔,要麼粗鄙,唯有李易,靈動朝氣,像陌上少年郎。

一舉一動,肆意灑月兌,明明行的是奸宦之事,卻不叫人覺得陰冷,笑起來的時候更是如陽光般璀璨奪目。

瞧著這樣的人,溫媱開始提不起來對皇帝的興致。

「李易,若你能滿足我便好了。」

將裙擺放下,溫媱似有所感道。

李易挑眉,皇帝這得是痿成了什麼樣,以至于,溫媱生出了讓太監去滿足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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