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鋒利的劍刃就在他的脖頸處,孫覃首嚇得臉色的肥肉猛的一顫,連忙收回了手,聲音哆嗦個不停,「別別好漢有話好好說」
「城門的鑰匙在哪?」白瑾的語氣冷淡,眸中卻帶著犀利,看的孫覃首身子顫的更加厲害了。
「好漢鑰匙鑰匙在庫房呢不在我身上」
他結結巴巴的出口,眼神不老實的亂飄著。
姚念冷笑一聲,手中的刀又往下壓了壓,「這樣重要的東西你怎麼可能放在庫房里?我看你是找死了?」
孫覃首嚇得腿肚子一軟,竟直愣愣的滑進了浴桶里,刀也在他脖頸劃出一道血痕,血色瞬間染紅了整個浴桶。
他頓時撲騰了起來,面色猙獰的在水中大喊救命。
姚念看著還沒沒過腰身的水皺眉,正要伸手拽他一把,一只手先一步的拽上了他的頭發。
陳遷將鬼哭狼嚎的人拽出來,一臉的嫌棄,「好歹禹陽城城主,竟然連浴桶的這一丁點水都害怕,說出去都要丟死人了。」
孫覃首喘著一口粗氣逐漸的緩了過來,落在他們幾人手里,他不敢置緣,只得瑟瑟的抬眼。
只要今天他能從這些人手里活下來,那
孫覃首眼里劃過一絲幽暗,那他一定要讓這些人死無葬身之地!
這一抬眼,孫覃首有些愣,抓著他頭發嘲諷的正是滔陽城的郡守陳遷,一個官職比他更加低級的人。
當朝的太後可是他表姑,他可是禹陽城的城主,是整個禹陽的老大,此刻卻被一個如此官階的人提在手心里。
一瞬間,恥辱的感覺佔據了他整個腦子,他的表情也有些繃不住的龜裂起來。
「是你?!」
「是我。」陳遷冷笑一聲,大手猛的掐住了他的脖子,「少廢話,城門的鑰匙在哪里?」
李文正在翻箱倒櫃的找,他甚至將孫覃首的褲子拿劍挑了抖摟半天都沒見鑰匙的存在。
「房間里沒有,肯定被他藏起來了。」
陳遷五指收緊,正要開口,就听見門外傳來一陣匆匆的腳步聲。
「城主大人,有守衛發現了城門上有人活動的痕跡,怕是刺客進城,您」關莒頓了頓,又繼續道,「您還好嗎?」
孫覃首心中一喜正要張嘴喊,脖頸上就懸上了幾柄明晃晃的劍,到嘴邊的話又被他硬生生的壓了下去。
「告訴他,你沒事,讓他滾。」姚念笑著看他,眼里卻冰冷一片。
迫于幾人的威脅,孫覃首只好佯裝無事的說,「我沒事,你去抓刺客吧。」
他這樣說,關莒只好應了一聲,離開。
听著腳步漸漸的走遠,幾人的耐心也被消耗一空。
「將這個王八蛋殺了算了,反正咱們有炸彈,實在不行將整個城主府全部炸掉!」李文佯裝氣急敗壞的說。
陳遷聞言也點頭接話,「我認同,不如殺了他算了。」
話落,他便舉起長劍擦拭了一番,做好了砍死他的準備。
孫覃首咽了一口唾沫,老實的開口,「 鑰匙在庫房的地下室里,我沒騙你們,我也不敢騙你們。」
庫房,從這里到庫房要經過好幾段路,路上並不缺巡視的守衛,他們想要悄無聲息的帶著孫覃首這個胖子過去根本就不可能。
孫覃首似乎也看出了他們的為難,整個人開始得瑟了起來,「你們現在放了我,說不定我還能考慮考慮留你們一個全尸,整個城主府都是我的人,你們是跑不掉的。」
說完,他又婬笑的看著姚念,「許久沒有見到這樣美貌的小娘子了,不如這樣如何?你們將這小娘子留下來,我就放你們離開!」
他的話還沒落,白瑾的劍柄便揮到了他的嘴巴上。
砰的一下,竟硬生生的打掉了他一顆門牙。
孫覃首疼的呲牙咧嘴起來,但篤定了他們拿他沒有辦法一樣,出口的話十分囂張,「我警告你們,別不識好歹,就算你們今天脅迫著我到天亮,鑰匙也不可能會自己出現的。」
「那就殺了你,別那麼自信,你沒那麼重要。」姚念淡淡道。
「你知道我是誰嗎?當朝太後可是我表姑,你敢殺我?你等著滿門抄斬吧!」孫覃首叫嚷著放出大話。
「一把火燒了整個城主府,誰知道你是怎麼死的?」
孫覃首被她這句話嚇得滿頭的冷汗,驚恐的看著她不敢在開口。
院外突然響起了一陣騷亂,嘈雜的聲音傳了進來。
「走水了,庫房走水了。」
孫覃首心一緊,下意識道,「是你們干的?」
沒人理會他。
姚念拽著他的衣領將他往陳遷懷里一推,面色凝重的道,「分開行動,你們先趁亂將人帶出城去,我和白瑾去偷鑰匙。」
沒等陳遷反應過來,白瑾就攬住姚念的腰飛身上了屋頂。
姚念身子有些僵硬,這還是她萬年單身的第一次被男人摟腰。
白瑾也感受到了她身子的僵硬,他低頭看了一眼懷里睫毛顫動的厲害的女子,抿了抿唇,「害怕?」
「沒有。」姚念擰了擰眉。
「嗯,那就抓緊了。」白瑾握著她的腰,指尖一緊,運著輕功三兩下便來到了庫房對面的屋頂上。
黑色的煙霧一層層的卷上了天空,濃煙滾滾的空氣中彌漫著嗆人的煙燻味。
歐陽晉看到他們連忙跟了過來,一臉等著被夸贊的表情湊到了姚念的身邊,「怎麼樣?我這動靜鬧的夠大吧?」
姚念還沒開口,白瑾淡淡的說,「不夠,城門的鑰匙在庫房的地下室中,你燒了庫房我們也沒辦法拿到鑰匙。」
「啊?!那怎麼辦?我白忙活了一場?」歐陽晉瞪眼。
「並沒有。」姚念面色凝重的看著下面,「你們看,這些救火的人全部都是一些下人,守衛幾乎一個沒來,那個孫覃首得力的部下也沒來。」
歐陽晉打眼一看,眉頭也蹙了起來,「是啊,按理說庫房里有那麼多重要的東西,失火了不應該很緊張嗎?那些守衛…」
歐陽晉抬著眼掃了一圈,目光停在了一處黑漆漆的院落里。
「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