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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獄衙之恥!(求訂閱)

「不!」

「是我們!」

听到大堂外面傳來的聲音,獄曹狎跟鄭安都愣了一下,隨即,獄曹狎陰著臉,朝外面喝道︰「誰人在外旁听?」

「進來!」

獄曹狎的聲音傳出,四周卻頓時消聲了。

大堂外。

秦落衡跟奮目光陰沉的盯著閬,若非不能在獄衙出手, 他們都想直接把閬的嘴給撕了。

就你話多?

他們在外面听的好好的。

閬不知發什麼神經,听到鄭安的問話,鬼使神差的去接了一句。

現在倒把他們架在這了。

閬捂著嘴,眼中滿是驚惶和不安。

他前面听得太起勁了,尤其是听到鄭安毫無能力,還在這不斷回嘴時, 心中更是義憤填膺,在鄭安反問時,他下意識的就接了一句, 就跟往日跟奮頂嘴一樣。

只是話一說出口,他就知道壞事了。

情急之下,卻是越說越錯,還把秦落衡跟奮抖了出來,現在他心中只剩下無盡的悔恨和不安。

見外面無動靜,獄曹狎眉頭一皺,邁步朝堂外走去。

听到室內的動靜,奮一下子也慌了,焦急的問道︰「秦兄,現在怎麼辦?要不跑?」

秦落衡嘆道︰「還能怎麼辦?進去唄。」

說完。

他直接邁步走了進去。

閬在後面急道︰「秦兄,這事跟你們沒關系,是我自己沒管住嘴惹出來的,一人做事一人當, 你跟奮走吧,這事我自己處理。」

「我不想牽連你們。」

奮憤聲道︰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

「你這張破嘴, 我們真要被你害死了。」

「要是這次能順利挺過去,回去後,我一定要把你這張臭嘴給撕了。」

「母婢的!」

奮罵了幾句,跟著走了進去。

閬站在外面,神色不斷變化,最後狠狠扇了自己幾巴掌,低聲怒罵起了自己,「你這張破嘴,怎麼什麼話都敢接呢?」

「還連累了秦兄和奮。」

「蠢貨!」

暗罵了自己幾聲,閬也快步走了進去。

見到進來的三人,獄曹狎眉頭一皺,他上下打量了三人幾眼,卻是都不認識,疑惑道︰「你們是誰?為何在獄衙我沒有見過你們?」

秦落衡作揖道︰「我們三人是體驗試為吏的史子。」

「方才下課,一時走錯了路,來到了這邊,剛好听到獄曹在評說一個案件,心神澎湃之際,下意識接了一句。」

「請獄曹責罰。」

秦落衡很誠懇的認錯了。

也沒辦法不認。

閬當時都直接接話了,若他還說自己什麼都沒听到,那是真把對方當傻子了,對方可是獄衙的獄曹,他就是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當著獄曹的面說謊。

「史子?」

獄曹狎的臉色當即陰沉下來。

他心中也有些窩火。

他費那麼多口舌,就是想讓鄭安知難而退,本以為接自己話茬的是個獄吏,他好順水推舟的把這個案件給出去,結果接話的是幾個史子?

這不是在助鄭安志氣,滅他的威風?

他如何能不怒?

听到這幾人只是史子,鄭安不安的心瞬間放松下來,臉上更是露出了開懷的笑容。

他笑道︰「獄曹,這就是你找的替換我的人選?幾個連封診式、爰書都寫不清楚的史子?」

「幾個學室都沒畢業的史子,他們若是真能把這破案了,我鄭安當即就可以辭官離開獄衙了。」

「不過獄曹你真敢讓他們來破案嗎?」

鄭安這時也抖擻起來。

破案方面,他確實不如其他獄吏,但說他不如三個史子,那完全是無稽之談。

他再怎麼差勁,也是上過四年學室的人,在寫封診式和爰書方面,他自認不輸任何人,何況還是三名或許連字都認不全的史子?

他來獄衙的時間不短,跟過不少獄吏,也接觸了不少案件,知道一些案件的審理過程。

這三個剛‘試為吏’的史子,連審案流程都不知道,拿什麼跟他比?又拿什麼贏他?

鄭安自信滿滿。

獄曹狎的臉色有些難看。

他自然不可能真讓三名史子去破案。

幾個學室都沒畢業的史子,懂什麼破案?他們對案情最基本的判斷力都沒有,讓他們去破案,簡直是無稽之談。

這傳出去,豈不讓人笑話?

他不可能同意。

鄭安就吃住了這點,而且是死抓著不放,不斷用這三名史子破案來擠兌獄曹狎,想讓獄曹狎放棄撤換自己的想法。

就在場面陷入僵持時,大堂外又響起了一道聲音,「既然你這麼想讓這三人來破案,那我就成全你,只是他們破案後,你真會離開獄衙?」

華聿邁步走了進來。

見到華聿到了,獄曹狎面色稍緩,只是听著華聿說的話,他的臉色又露出了幾分焦急,剛張口想勸阻,卻是立即被鄭安給打斷了。

鄭安行禮道︰

「獄吏見過華獄掾。」

「華獄掾所言當真?你真敢把這案件交給這三名史子?若是華獄掾真敢這麼做,我鄭安又有什麼不敢呢?」

「不過……」鄭安眼神不斷閃爍,陰惻惻的補充道︰「那個案件只能由他們三人完成,其他獄吏不能插手。」

華聿掃了眼鄭安,神色冷漠道︰

「這是自然。」

「這種程度的盜竊傷人,獄衙何時讓多名獄吏審過?」

「我既然說了讓這三名史子破案,那這只會有他們三人,其他的獄吏一概不會插手,你認為如何?」

華聿直視著鄭安。

鄭安看了看華聿,又看了看秦落衡三人,神色陰晴不定起來,他前面其實很自信,但看到華聿的態度這麼堅決,他倒有點不自信了。

沉思良久。

鄭安猛地一咬牙道︰

「可以。」

「不過我還有個條件。」

「前面獄曹給我的期限是一天,那他們也必須在一天之內破案,超過一天,就算真破案了,我也不認。」

听到鄭安的要求越來越過分,獄曹狎也是徹底忍不住心中的火氣,怒聲道︰

「鄭安,你太無恥了!」

「這三人都只是史子,你還這麼咄咄逼人、斤斤計較,你對自己就這麼沒自信嗎?」

「身為獄吏,連面對三個史子的勇氣和膽量都沒有,你怎麼好意思對外說自己是一名獄吏的?」

「簡直是獄衙之恥!」

「等這事結束,無論結果如何,我都會向內史稟告,申請把你調出獄衙,你不配再待在獄衙了。」

獄曹狎也是怒極。

他前面看在鄭安的父鄭玄的份上,一直好言相說,想讓鄭安知難而退、認清現實,但鄭安不僅不以為然,還在這變本加厲。

是可忍孰不可忍!

身為獄曹,手下竟有這麼無能廢物的獄吏,這傳出去太丟他們獄衙的臉了,他也實在丟不起這個人。

既然如此。

他也懶得再敷衍,直接當眾撕破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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