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童的問好聲中何問踏入了酒店,心情很好地塞給門童二十美刀的小費,朝著電梯走去。
「老板。」阿富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把何問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把手伸進口袋里捏住里面的鋼。
等看清楚眼前的人是阿富,何問緩了一口氣,把手從口袋里伸了出來,拍了拍阿富的肩膀道︰「這麼晚了,不用在大堂守著了。上去房間休息吧。」
阿富點點頭,跟著何問一起走到了電梯。
電梯到了五樓,何問和阿富的房間是不同方向,何問說了聲晚安後就踏出電梯向左走了,阿富回了一聲,踏出電梯一步,看著何問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他不知道老板是具體是出去干了什麼,但是他是特種兵出身,上過多次戰場,很敏感地聞到了何問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等何問的背影消失了在走廊拐角,阿富才搖了搖頭,向右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另一頭,何問打開了房門,手腳下意識地放輕了一點,他定的是是一個套間,里面有兩個房間,一間住的是余文慧。
他輕手輕腳地走進了浴室。
何問直接月兌光了身上的衣服直接站在了花灑下面,向左打開了冷水開關。
冰冷的水從上面直接打了下來,刺激得何問全身一抖,這時候才感覺發燙的腦袋變得冷靜了一些。
在港島的時候他就算有了很多技能,但是總是感覺束手束腳的,生怕別人發現自己的奇怪之處,被抓去困在實驗室里做各種無休無止的實驗。
來到了漂亮國的他感覺身上的束縛一下子都松開了,所以才有了今晚的冒險之旅。
雖然有點不理智,一個大富豪跑去扮演城市英雄,但是不得不說,這種感覺真他媽的爽!
可能男人血液里就是流淌著暴力的因子吧。
足足沖洗了三十分鐘,何問才把花灑關掉,隨手拿起一條毛巾擦了擦身體,然後拿起一條浴巾圍在了腰間,走出了浴室。
「文慧?」何問驚訝地看著坐在客廳里的余文慧,他剛進來的時候有注意到她的房間門是關上的,下面的門縫是暗著的,還以為她睡著了呢。
「問哥。」余文慧從沙發上起了起來道。
說完余文慧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她沒想到何問的身材會這麼好。
赤果的上身肌肉線條分明,發達的兩塊胸大肌,還有幾塊突起的月復肌,幾滴沒有擦干淨的水珠順著肌肉的紋路緩緩流下。
余文慧的目光如此直接,何問怎麼可能察覺不到,好笑地搖搖頭,向著余文慧走了過去。
「你怎麼還不睡?」
何問走近了才發現余文慧身上穿著的是一套有點透明的粉色薄紗睡衣,曼妙的身材在布料的遮掩下若隱若現。
何問喉頭涌動了幾下,感覺到血液從心髒向下流去。
余文慧的視線還留在了原地,看著浴巾慢慢地突起了一塊,急忙紅著臉移開了視線。
何問很自然地伸手攬著余文慧的肩膀坐了下來,嘴里關心道︰「是不是一個人害怕不敢睡?」
余文慧有點意外何問的動作,但是沒有反抗,順著他的力氣坐了下來,手臂無意識地擦過何問赤果的上身,那傳來的緊實感讓余文慧感覺到雙腳有點發軟,急忙點點頭。
「那不如我們來探討學習一些專業知識吧,在經歷過充實的學習之後,會特別好睡的。」何問像個耐心的老師循循善誘道。
「什麼專業知識啊?」余文慧有點發懵,呆呆地問道。
「一些舞蹈知識。」何問壞笑地湊在她耳邊說道。
漸漸地,房間里交談聲消失了,響起了一些舞蹈的配樂
睡了四個多小時何問就醒了,看了看牆上的時鐘,已經九點多了,何問看了一眼身下還在熟睡的余文慧,沒有選擇叫醒她,躡手躡腳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簡單地洗漱了之後,何問用客房里的電話通知了前台安排早餐後,開門走到了隔壁姨媽的房間按了按門鈴。
等了好一會姨媽才打開了房門,一開門就把何問嚇了一跳︰
「姨媽,你昨晚怎麼啦?認床啊?」
伊琳看起來不像是睡醒,而是剛剛通宵完的樣子,兩個黑眼圈重到比大熊貓還像大熊貓。
「你好意思說!昨晚隔壁是誰動靜那麼大!你知道嗎!我從2點就听到了5點!吵到我根本就睡不著!」
伊琳听到何問的話直接就炸了,對著何問就是一腳,然後才雙手叉腰破口大罵道。
哇擦!
這什麼破酒店!
隔音效果這麼差的嗎?
何問心里默默吐槽,下次一定不能訂這家酒店了,太沒有安全感了,但是臉上卻急忙帶笑道︰「姨媽,這都怪這破酒店,待會我們就去退房,然後找一家你覺得隔音效果好的,好不好?」
伊琳哼了一聲,抬手對著何問的頭拍了一下,感覺昨晚一夜憋著的氣消了一些後,才抬起眼皮看了一眼何問︰「行啦,看在你是在為何家傳宗接代事業做貢獻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了。」
說話間眼楮下意識地往何問的下三路瞄了一眼,壞笑道︰「不過,問仔,姨媽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強悍啊!」
何問急忙往後退了一步,沖著姨媽翻了翻白眼,這個年紀的女人果然都是一群流氓!
兩個小時後,何問攬著伊琳和余文慧,從酒店里走了出來,阿富跟在三人後面,目光時不時掃視著四周。
明天是彪叔結婚的日子,所以他們今天的計劃是去購買一些適合參加婚禮的衣服,順便再逛逛紐約這個魔幻的城市。
然而計劃完全趕不上變化。
在踏入今天逛的第四十三家店的時候,何問看著前面兩個依舊精力充沛的身影,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逛街購物果然是女人最好的興奮劑,從第一家店逛到現在足足已經逛了快十個小時了,除了中午在商場吃飯的時候休息了半個小時,幾人就沒有停過腳步,可是姨媽和余文慧看起來還是那麼精神奕奕。
何問只能慶幸這里的商場有提供送貨到酒店的服務,不然他和阿富兩個人就算長了三頭六臂也拎不住這兩個女人買的那些東西。
衣服、香水、珠寶、化妝品
兩人帶著何問這張自走信用卡,唰唰唰地血拼了一路,都不知道買了多少東西。
等何問重新回到酒店房間的時候,他已經累得連澡都懶得洗,直接躺在床上就睡著了
「共他拍拖曬月光,
結鴛鴦合法睡床上
「
「家駒,你這個未來嬸嬸連粵劇都會唱了?」余文慧看著台上穿著加大號中式婚衣的彪嬸驚嘆道。
她完全沒想到居然能夠在參加彪叔的婚禮時,從新娘子嘴里听到如此標準的粵劇唱腔,而且還挺好听的。
「我也沒有想到。」陳家駒雙目炯炯地看著台上,也很是驚訝。
何問看著台上也是笑著鼓掌,心里暗暗月復誹,不知道是誰給彪叔出的餿主意。
雖然歌詞他不了解,但是旋律他卻很熟悉,這分明是《帝女花》嘛。
帝女花可是一個妥妥的愛情悲劇,講述的是明末長平公主和太僕之子周世顯的故事,結局可是兩人雙雙飲砒霜自殺殉國。
在新人成婚之際唱這樣的歌,何問只能在心里默默地給彪叔豎一個大拇指。
「家駒,婚禮結束後你是不是就要回港島了?」何問在給勇士致敬後就轉頭看向陳家駒道。
陳家駒搖了搖頭,一臉幸福地攬住阿美,笑著道︰「我這次請了兩個星期的假,現在才過了幾天,我和阿美商量好了,在這邊多玩幾天。阿美說她想去西雅圖的太空針塔那邊看看,所以我們準備明天就直奔西雅圖。」
何問點點頭,做警察的要拿個長假不容易,像陳家駒這種能打能背鍋的想請假就更難了。
標叔和雷蒙是凡是有事,第一時間就會想起陳家駒。
警察故事二里陳家駒和阿美都已經在機場準備登機去旅游了,都還被標叔和雷蒙在機場里抓了回來辦案。
「那祝你們玩得愉快,這是我在這邊的電話,如果遇到問題就給我打電話。」
何問暫時還要在紐約待一段時間,他和玩命的父母約好了明天見面,除了談談玩命的事情外,還要談談何問在漂亮國建立分公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