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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肘!去睡覺(求月票)

沉青檸愣愣的坐在內衣店里椅子上,眼巴巴的看著蘇然在店里樂之不疲的挑選‘皮膚裝備’,這些‘皮膚準備’加不加攻速不知道,反正很明確一點會加物理傷害。

想到這里,沉青檸情不禁的夾了夾腿。

沉青檸心說,人家的男朋友是哄女朋友去買點好看的內衣傳給男朋友看。我家的男朋友是他帶我來,他親自挑,不蕾絲不成器,完全是按照他喜歡的款式來挑,都不帶問我喜不喜歡,畢竟是我穿,噢,錯了,也問了我喜不喜歡,但那種顏色和語氣,就是‘一言堂’,決定權在他那,自己只有說‘你喜歡就好,我穿給你看。’

其實沉青檸知道蘇然很天真了,他就這樣這一點樂趣了,要是這一點樂趣都給他剝奪了,對他就太‘殘忍’了。

所以,由著他吧。

前提是,別玩壞了就行。

等了一會兒,蘇然挑選好了內衣結了賬,兩人滿載而歸,路邊看到一個賣冰糖葫蘆的,蘇然說︰「青檸你要吃嗎?」

沉青檸搖頭︰「不了,我長了個口腔潰瘍,很疼,不能吃那些。」

蘇然將信將疑︰「真的假的?」

沉青檸認真說︰「當然是真的,我難道還騙你不成?」

蘇然狐疑︰「剛才接吻你都沒說長了口腔潰瘍。」

沉青檸心力交瘁︰「剛長的。」

「噢……」蘇然嘆了口氣︰「好吧,今晚早點睡。」

「嗯嗯嗯……」沉青檸用力點點頭,心里長松一口氣。

今晚用‘口腔潰瘍’這個幌子算是騙過去了。

明天呢?牙齦紅腫!

後天呢?

大後天呢?

「喂,你愣著干嘛?走啊回家給你洗澡了。」

「啊,馬上。」

沉青檸篤篤篤的跑上去,挽住蘇然的手走在上林賦小區里。

「寫上林賦得心上人,班長等我手好了,我就寫一幅上林賦給你,好不好?」她昂起頭笑盈盈的說。

「好呀,寫完了我就是你的人了。」蘇然笑著回答道。

「真好……」她抱著蘇然的手臂,「班長,你是不是很愛我?」

「當然,要是不愛你,我理都不理你。」

「那你以後會不會不要我了?」

「會。」

「啊?」

「等我讓你陷入我的愛河,愛我愛得無法自拔,魂不守舍,再狠狠的渣你,渣得遍體鱗傷,再把你一腳給踹了!」

「好啊你,原來你是這樣的班長,你別跑,我打你……」

月光下的上林賦,高爾夫球場旁的綠茵小道上,兩個十九歲的年輕小情侶打打鬧鬧,歡聲笑語,最後停了下來,手牽著手,說著一些肉麻的話,邁過石橋,走進了處園。

洗完澡,蘇然把沉青檸抱回床上,既然她口腔潰瘍,所以早早的就睡了。

沉青檸躺在蘇然懷里,終于睡了一個踏實覺了。

蘇然也很喜歡抱著沉青檸睡,抱著這樣的女孩子睡很舒服。

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沉青檸早已經醒了,倒在蘇然胸口望著外面樹梢上的小鳥,小鳥嘰嘰喳喳的叫著,也盯著屋子里趴在蘇然身上的沉青檸,她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正如昨天蘇然開玩笑說的那樣‘讓你陷入愛河無法自拔’,沉青檸早已陷了進來,如果說之前會害怕以後班長會一腳把自己踹了,那麼這兩天手受傷了,他無微不至的照顧,那些‘庸人自擾之’的想法也就沒了。

如果說其他女朋友是每周去一次見面的話,那麼沉青檸是從大一開始就一直待在蘇然身邊的,雖然這學期才交往,但對于蘇然這個人他是很清楚的,他的生活很干淨,沒有亂七八糟的,他色,但他只對女朋友色,對外面的女孩子很尊敬,他有點宅,喜歡美食,喜歡旅游,但不喜歡看直播,也從不看那些整天搔首弄姿的女網紅,最多是有比賽的時候看看LPL,拋開他有多少錢不談,他的生活更加接地氣,就像個普通人一樣在生活。

過了一會兒,蘇然睡醒了,看著拍在胸口的小腦袋,沉青檸扭過頭看著困倦的蘇然,甜甜的說︰「你醒啦∼」

蘇然揉了揉眼楮,說︰「本來還想睡一會兒的,但是你一直在我胸口畫圈圈,癢酥酥的,把我畫醒了。」

沉青檸呵呵笑了笑,「就喜歡趴在你胸口畫圈圈嘛。」

蘇然把她摟起來在額頭上吻了一下,說︰「我也喜歡在你胸口畫圈圈。」

「不要……」沉青檸推開蘇然︰「我其實是餓醒的。」

蘇然模模她軟綿綿的肚子︰「想吃什麼,我煮給你吃?」

沉青檸笑著說︰「海鮮面。」

「好!這就去弄!」蘇然撐起身,穿上衣服去廚房做早餐,沉青檸小心翼翼的披上睡袍,穿上拖鞋,也走了出去,在家倒也無所謂了,就這樣你們穿著昨晚蘇然買的一套內衣,外面裹著睡袍走出來,在餐桌上坐下,一邊欣賞日出,一邊欣賞班長為自己弄早餐,吃完早餐,一起洗漱,蘇然給沉青檸穿上衣服,一起去學校上課,這種日常生活沉青檸就很喜歡。

一個女孩子感到幸福,自然就容光煥發,整個人也越來越漂亮,越來越有自信,加上蘇然親手從內衣內褲到褲子衣服,親自給她搭配,把沉青檸打扮成蘇然喜歡的樣子。

呃……沉青檸照了照鏡子,又get到了蘇然新XP,原來他喜歡【清純校園風格的女孩子】。

可惜沉青檸手受傷了,不能抱著書本,要是抱著書本從陽光下,帶著微笑走來,那蘇然一定更喜歡。

蘇然的專業是【文物與博物館專業】,簡稱︰文博專業。

主干課程有︰斷代史、民族史、專門史、國別史、區域史、田野調查與考古發掘報告撰寫、公眾歷史策劃、博物館陳列設計訓練,此外一般還需要田野考古實習、博物館工作實習。

目前大一,蘇然他們還在紙上談兵,沒有去‘下斗’,呸!考古實習。

但是曾操已經蠢蠢欲動了,他很可惡大二去下斗。

其實這個專業很冷門,蘇然是圖喜歡歷史,就業的話他又不在乎,反而他好奇其他同學選這個專業干嘛?畢竟這行出來的個個都是人才,就業方向主要是︰文物與博物館、紀念館、文旅部門、新聞出版單位、文旅公司等。

而今天講的課程很有意思——古畫的修復工作。

沉青檸很認真的在听王教授上課,右手受傷做不了筆記,就由蘇然做筆記,反正下來後都是兩個人一起在圖書館或者處園學習。

「古畫修復第一步是洗畫芯。將舊畫洗淨。用熱水燙後,用羊肚毛巾擠吸出髒水,揭去月復背紙。要點是需要小心,不傷及命紙及畫芯……」

「王教授我有個問題。」

「曹沃同學請說。」

「破了還能修復得跟以前沒破一模一樣?」

蘇然、曾操、王大錘︰???

「這個問題問得好,破了當然是不能修復得和沒破一模一樣的。」

「噢……我明白了,就是還是原裝的要好對吧?」

「當然,不過有些技術高超的人修不好了,一般人是看不出來的。」

「這個我倒是听說過有修復好了,最後很逼真。」

「坐下吧!唉……」蘇然實在是听不下去了,把曹沃拿下了做好,有些女朋友听不懂,比如沉青檸這類沒經歷過的人,就很懵逼,那些經歷過的女同學一臉的憤怒,暗罵曹沃不是人,待會下課弄死他丫的,一天天的不開車受不了嗎?過分!

王教授繼續講︰「畫面中因破洞造成的斷筆,需要接筆。要求接筆人對畫家筆法有深入了解,知道筆意來龍去脈。等于和藝術家一起創作。書法接筆,就這類的畫家修復的畫,就算是專家都不一定看得出來,需要非常仔細……大家不信是吧,來看看這幅畫……」

王教授投影一副古畫讓大家仔細看看,眾人也看不出哪里修復過。

王教授說︰「這就是對修復者和藝術家的功力問題了,這幅古畫是我們國內吳派國畫大師單震天單老師親自修復的作品,你們听過嗎?」

一听單震天,名叫周柔的女孩子很激動的舉手︰「听過听過,單老師的畫現在很火,而且畫工相當了得,是吳派目前最杰出的畫家,不對,他父親更厲害,但是很多年就封筆不畫了,主要是給他鋪路。」

有同學問︰「單震天是誰啊?吳派是什麼?不太懂這個圈子,沒听過耶∼」

周柔︰「吳門畫派」亦稱「吳派」,自明中葉以後,以江南蘇州為中心,大為活躍,逐漸取代宮廷繪畫和浙派的地位。吳門畫派流風浪漫,對明清山水畫影響甚大。吳門派四大家沉周、文徵明、唐寅、仇英,在畫史上合稱「明四家」,而只為單震天老師就是集成了吳派畫法,他從小就跟著其父親單長卿學習畫畫,很有天賦,現在他在畫壇的地位高的很。」

一听這個,所有同學都非常佩服,沉青檸也如此,蘇然枕著頭看著周柔凱凱而談。

周柔︰「人家單老師不僅在畫技上有所作為,而且在家庭上也非常值得大家學習,听說人家和愛人二十年如一日恩恩愛愛,堪稱所有人的表率,用單老師的話來說就是[做人猶如畫畫,要始終如一]。」

「好!」

啪啪啪!

蘇然鼓掌。

「說的好!」

周柔︰「班長我說的是真的,我沒騙你們。」

蘇然︰「我說的是單老師那句[做人猶如畫畫,要始終如一],這句話說得好,說得妙,說得頂呱呱,我听了非常有感觸,還得是單老師啊,說的好!啪啪啪……」

王教授︰「好了好了,各位同學言歸正傳,我們繼續上課,來我繼續講單老師是如何修復這幅古畫的……」

蘇然雙手抱胸靠著椅子上,面無表情的盯著講台上。

沉青檸︰「班長你怎麼不做筆記。」

蘇然冷冰冰的回復︰「對這個人不感興趣。」

沉青檸︰「你認識?」

蘇然︰「不認識。」

沉青檸︰「不認識你怎麼不感興趣?」

蘇然︰「他的畫技又沒我的好,我為什麼要對他感興趣?」

「……」沉青檸不懂畫,但她是在處園見過蘇然太多話,的確是畫得很精湛,而且蘇然臨摹唐伯虎的《仕女圖》,沉青檸一對比,不知哪一幅是唐伯虎的,哪一幅是蘇然的。

沉青檸相信蘇然畫得比單震天好。

只不過,前者無名,後者有名。

一個在象牙塔頂端,一個在畫壇神壇。

兩個圈子的人。

愉快的心情從單震天的畫開始變得不舒服了,尤其是那句【做人猶如畫畫,要始終如一】。

蘇然呵呵一笑,對于這個老丈人啊,他作為女婿,自然不好指手畫腳,心里對這位老丈人的意見很大啊。

我蘇然那麼多老丈人,就這位老丈人最渣。

看看我劉老丈人,一個農業教授,每天勤勤懇懇,為老百姓做事實,對丈母娘多好。

再看看蕭老丈人,一個駕校校長,賺錢養家,還承擔家務,每天只喜歡听小說,丈母娘要,他就必須給,多好。

再看看謝老丈人,呃……看不到了,早就不在了,但他一輩子忠愛尹人的媽,上一任聖女,郁郁而終,這精神可嘉。

比起這幾位寵妻狂魔的老丈人,單老丈人真的是不行喲。

其實蘇然的性格是不喜歡一個人也不針對對方,就是眼不見為淨,不給自己添堵。

這幾天老爺子住院,蘇然完全是可以去看他的,但蘇然就是沒去,不是因為飄飄姐不在這個家了,蘇然就不在乎老爺子了,而是單震天也在醫院,蘇然不想看到他,特別討厭這種虛偽的人。

所以就委屈單薇子一個人照顧了。

下課後,蘇然戳了一下前排的何苗苗,說︰「苗苗,我有點事,待會幫忙給青檸打一下飯,好嗎?」

何苗苗扭過頭︰「班長,昨天才夸你來著,今天就變心了?」

蘇然︰「變什麼心,你想多了,就是校長找我去辦公室喝茶,我不好推月兌。」

這話一出,同學的眼楮瞪得像銅鈴一樣,剛走出教室的王教授也愣了一下,這位蘇然同學很牛的啊,寧大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不僅如此,名聲在這片大學城也相當響,因為夠低調,很多人是听過,但沒見過。

何苗苗一下子就規矩了,起身做了個邀請的手勢︰「蘇公子你請,我一定把你家青檸照顧得巴巴適適。」

「OK!」蘇然模模沉青檸的臉,離開。

蘇然一走,曹沃順手搭在何苗苗肩上,「哎呀,我要是有班長那麼有錢就好了。」

啪。

何苗苗一巴掌就打在他手上,曹沃趕緊把手縮回來,然後讓曹沃傻眼了,看到其他女同學一臉憤怒,摩拳擦掌的走過來,「曹沃,你一天天的不拿女人開玩笑你過不下去是吧,上個課你也看亂開車,我們弄死你。」

校長辦公室。

蔣校長親自泡了一壺上好的普洱茶,先和蘇然客套一番,噓寒問暖,無微不至。

洛姨用蘇然的名義捐了3000萬給寧大,校長對蘇然相當客氣。

而且學校有蘇然這樣的神豪在,會給學校優秀校友提高檔次,因為這樣的人以後畢業了,也是知名企業家,這對于學校寫招生介紹非常有好處,至于學校那點事曠課掛科的事,這都不叫事。

蔣校長︰「蘇然啊,目前洛姨以你的名義捐的3000萬修建圖書館的事,設計圖紙已經出來了,正在選擇時間動工,關于這個圖書館冠名問題,你這邊有沒有什麼要求,比如︰蘇然圖書館?」

蘇然︰「我就一學生,不用那麼高調用我名字,畢竟是洛姨用我的名義捐的,不敢當,呃……這樣吧,我提個名字,蔣校長你看看行不行,叫住【立恆圖書館】,君子立恆志,君子勵志要做什麼事情的時候,會有恆心,會堅持,而且不會改變,會持之以恆,也就是立恆志……希望所有同學都有立恆之志。」

蔣校長點頭︰「君子立恆志,不錯,很有寓意,就這個吧,听說你書法不錯,要不提字這款就你來?」

「行!」蘇然一口答應了下來,本來就很棒,不需要謙虛。

校長起身邀請蘇然到旁邊的書桌上,出門讓教導主任把筆墨拿來,很快教導主任拿來了筆墨,還有好幾個學校領導也進來圍觀。

蘇然沾了沾墨水,想了想,因為對于書法字體,不是隨便寫寫就算了,要根據使用意圖設計不同的風格,既然是圖書館提名,字體自然是要穩重大氣,猶豫了一下,下筆,狼毫在宣紙上游走,領導們最開始是不太抱希望的,但看到字後,眼前一亮,這群領導平日里沒事也喜歡寫寫畫畫,對書法有一定的造詣。

最後一筆一收,【立恆圖書館】五個大字赫然出現在宣紙上,蒼勁有力,不失大氣,讓人拍手叫好。

校長︰「好啊,沒想到蘇然同學的毛筆字學的如此之好,真是讓人佩服!你這麼優秀的學生,我們寧大以你為榮啊。」

蘇然︰「蔣校長過獎了,我以學校為傲,能幫母校我自然是會不竭余力的幫助,希望母校越來越好,母校培養出來的學生一個個都是國之棟梁,為我們國家的建設出一份力。」

蔣校長欣慰的拍著蘇然肩膀︰「能說出這番話,不錯!對了……我想起來一件事,既然你書法寫的那麼好,最近書畫協會在舉辦書畫評選活動,不是省級,而是國家級的活動,由當代國家級書畫大師進行評選,每個省推選有些的書法作品進行參賽,我手上有兩個名額,我覺得你的書法不錯,可以去試一試,拿個一二名不是問題,也為我們學校爭光,你覺得呢?」

「可以書畫一起嗎?」

「你畫畫也行?」

「比書法好。」

「行!你這兩天畫出來,我讓人送去給大師們評選,一定能拿個第一名,到時候還有3萬塊的獎金。」

「噢,那還不錯哦。」

3萬塊錢不多,但是這錢意義非凡,蘇然一口答應了下來。

隨後告辭離開,來到食堂,吃了飯,蘇然和沉青檸回到處園。

長桌上,一張潔白的宣紙,一個墨盤,一縷香。

沉青檸在一邊用左手攆墨,不打擾蘇然。

蘇然托著下巴望著窗外某處構思畫什麼。

既然是參賽作品自然是要畫自己最擅長的東西,身負唐寅畫技精通的蘇然,最擅長的還是【禁畫】,但畫一幅這玩意兒參賽不雅,所以只有畫穿了衣服的。

確定好畫女人之後,蘇然腦子里冒出一副畫面——靈劍山之巔,那抹澹青色長發女子,回眸傷感一笑︰「你來了…」的畫面。

OK!

起身,沾墨,揮動毛筆,一點點的在紙上勾勒女人的輪廓,蘇然畫得很用心,畫得很好。

畫完之後,飄飄姐躍然紙上,有點舍不得拿去參賽了。

「班長你畫的是誰呀?」

「仙女。」

蘇然由題詩一首……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落款——江寧大學•蘇然。

「收工!走去睡午覺!」

「又睡?」

「你不困嗎?」

「我…我應該是該困。」

「那就好,走吧。」

蘇然放下筆,拉著沉青檸的小手去臥室睡午覺了。

畫卷留在桌上,等自然晾干。

說是睡覺,其實就是換個地方接吻,沉青檸發現蘇然好喜歡接吻噢,而自己就像是一個‘接吻工具人’,班長要接吻,我就得全身心的投入進狀態,倒也不錯啦,反正無時無刻都處于軟綿綿的戀愛狀態,隨時都亮紅燈,要不是手骨折了,沉青檸覺得這幾天要被他搖散架。

越是如此,越是這樣天天待在一起接吻,搞得沉青檸都蠢蠢欲動了,火大得很,好幾次差點忍不住。

以至于她隨時都是潤潤的。

她發現蘇然就喜歡看她這樣難受的樣子,好討厭。

回到學校,把畫交給蔣校長,一番夸贊後,蘇然回到教室上課,他倒好,跟個沒事人一樣專心的听課,沉青檸就不在狀態,要知道這幾天被撩得想要得很,非常難受,完全听不進去課,每次看蘇然的眼神都是柔情似水了,就感覺被撩得到了一個頂點,一個不得不要進行下一步的狀態了。

但是,手的確骨折了,打著石膏,根本無法輸出攻速。

唉……

沉青檸嘆了口氣,手擼著圓珠筆,屬于是以形補形,她都沒注意。

倒是蘇然看到她這樣,輕聲問道︰「青檸同學,圓珠筆何罪之有,你要露出對待它?很熟練啊。」

「什麼?啊!不不不……」沉青檸趕忙把筆松開,解釋道︰「我只想題,我沒想那個。」

「哪個?」

「就……你討厭。」抓起圓珠筆,又羞又惱的戳了一下蘇然,扭過頭,不理他了。

蘇然附耳一句︰「要是實在是難受,就今天吧。」

這典型的是撩了人家受不了,還一副我很體諒你,我可以幫你的口氣。

真會玩。

沉青檸搖搖頭,「不要,手不方便。」她咬了咬唇,紅彤彤的臉蛋有點燙,忍了忍,還是憋出了一句話︰「多久才能取石膏?」

蘇然嗤的聲沒忍住笑了,還好聲音不大,不影響上課,沉青檸揪了他兩下,氣得不行。

蘇然︰「傷筋動骨哪能那麼容易就好了,再忍忍,下周去復查問問醫生,到時候要是好了,再那個。」

「哦……」

叮鈴鈴下課聲一響,沉青檸推開蘇然,抓起書本羞答答的,一甩一甩的逃走了。

看著沉青檸的背影,非常奈斯。

曹沃摟著蘇然肩膀,說︰「班長我好奇你耶,其他男人都是別人的女朋友香,你不一樣,你是自己的女朋友香,一天天的饞自己女朋友,有點意思。」

蘇然白了一眼︰「不饞自己女朋友,那我找女朋友干嘛?」

曹沃︰「呃……是這個理兒,走吧我請你喝水。」

兩人在超市買了兩瓶樂虎,在操場上 達,看學姐們一抖一抖的打籃球,就很好看。

曹沃︰「告訴你一個事,前幾天洛姨給我打了個電話。」

蘇然︰「說什麼?」

曹沃︰「她說感謝我去苗疆幫忙,問我賬號多少,打錢給我表示一下感謝,但是我拒絕了沒收。」

蘇然覺得有點意思了,要知道洛姨要表示,一定是百萬起步,曹沃喜歡女人,更貪財,竟然拒絕了,這讓蘇然有些意外。

曹沃︰「我又不是為了錢去的,我是去幫你忙,再說了我也沒幫上什麼忙,這錢不好意思收。」

蘇然細細一斟酌,說道︰「格局大了。」

曹沃笑道︰「是嗎?」

蘇然︰「不貪圖眼前的蠅頭小利,好樣的,就洛姨這樣的大老,他看中的是人,你這次拒絕了,她對你這個人更加上心,以後一定會對你有幫助的。」

曹沃︰「希望如此,沒辦法啊,我們這種普通人,沒你們這種人有錢,只有往上爬,多認識有錢人,對以後畢業了有好處,也希望能成為有錢人吧,至少不成為一個每天為了房貸,為了那點破工資,點頭哈腰的人。」

蘇然︰「放心吧,都是兄弟,我記著勒,不會虧待你。」

兩人談話倒也不拐彎抹角,沒必要,就直說無妨,曹沃就想綁上蘇然發財致富,蘇然知道啊,這沒什麼的,況且對曹沃這人也非常有好感,以後是要扶一把的。

曹沃人狠話不多,蘇然為人溫和。

曹沃可以做蘇然想做而不敢做的事。

這就是互補,關系一但互補,對彼此都好。

下午四點鐘左右,林澈他們三位從安陽來到了江寧,一起去了老鋼管廠看了場地,沒問題,一點都沒問題,簽合同,蘇然打趣,林澈他們先欠著,等後期收益了從里面扣除,所以他們才會覺得沒問題,蘇然說了算。

當晚一起吃了個火鍋,蘇然讓他們去處園住的,但是這三位說想體驗一下省城妹子的服務,所以去了會所。

這三個人走到哪兒日到哪兒。

蘇然提醒他們注意安全,也就不管他們了。

當晚沉青檸的口腔潰瘍好了,不敢再找其他借口了。

接下來兩天,蘇然依舊和沉青檸一起上課、吃飯、親親、睡覺覺,沉青檸是難受得要死,他倒是無所謂,反正你的櫻桃小嘴那麼可愛,不吃棒棒糖可惜了。

這兩天也為了鋼管廠裝修的事在找設計師,這種裝修屬于是肥肉,整個江寧的裝修公司都盯著在,好在蘇然不參合,全交給林澈去操辦。

林澈其實也不需要待在江寧,第二天就回安陽了,那些裝修公司設計了初稿,都開車到安陽找林老板談方案。

至于有沒有睡女設計師,他自己知道,反正以這貨的秉性是要睡的。

蘇然對林澈的評價是離開女人會死!

林澈對蘇然的心里評價,小老弟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

……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魔都,某五星級酒店會議廳,來自全國各地的書畫界大師匯聚于此,為了今年‘妙筆生花杯’新一代書畫評選優秀的作品,同時也為書畫界挑選優秀的人才。

今年的參賽作品很多,質量也很高,這群專家深表欣慰的同時也感嘆後生可畏,未來的書畫界後繼有人了。

而剛剛收到來自江寧大學選送的作品,是這幅古風女子肖像圖,女子屹立在懸崖之巔,無風卻吹起青衫搖曳,為束縛的青絲飄起,回眸,眼神中透著失望和感動,好似又有晶瑩的東西在眼楮里閃爍,露出一抹笑,足矣百媚生。

意境深遠,讓人不由得為畫中女子觸動,更使人好奇畫中女子到底經歷了什麼,這幅盛世容顏,才會如此失望和感動交織。

名叫唐博洋的國畫大師,看了良久,才把目光落到右上方,一行行楷書寫的字體詩句,喃喃的念叨︰「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不錯啊,詩和畫很搭配啊。」

一副好的作品要引起共鳴,能引起共鳴的同時是意境深遠,而意境深遠的映照需要超高的畫技去映照,讓人只在乎其意境,而忽略掉去評判畫技。

而這幅畫能進入到唐博洋的手里,已經是經過了一層層的選拔,而今天是這群大師要從二十多幅畫里選出一二三名。

「唐老師你又看到什麼好作品了?」另一位大師走了過來。

「這幅作品不錯,高老師覺得怎麼樣?」唐博洋邀請高老師一起觀摩,聞言其他大師也走了過來,把目光投放到這幅畫上。

高老師仔細看了看,評價道︰「畫工精湛,用筆很看似灑月兌,但是每一筆都不多余,線條流暢很穩,從這一點上來底子很扎實啊。」

「對!」唐博洋點點頭指著那首詩,說道︰「請看這詩,這行楷如何?」

「這……」高老師是專攻書法的,一看這手行楷,頓時一愣,再細細看了看,咂舌不已︰「筆畫婉轉流暢,風格俊秀瀟灑,此書結構嚴謹,豐潤優雅,有著勁骨于內、美形于外、縝密流便的獨特風格。這書法……等等……」高老師趕忙戴上眼鏡再仔細看了看這幅畫,「不得了,不得了……這畫中女子的構圖和用筆技巧是運用的吳派畫法中唐寅的畫風,這方面單主席更有研究,單主席你來看看這里有一副你們吳派的畫作。」

「噢?」

那邊穿著中山裝堂堂正正的一絲不苟的單震天正在和另外兩位大師討論另外的畫,听到高老師說有吳派的畫作,自然就來了興趣,他是吳派當今著名的畫家。

單長卿十多年前封筆,只為給兒子單震天鋪路,要是單長卿一直不退,那麼單震天在別人眼里永遠是第二,你爸才是第一,對他事業有很大影響。

然而退了這十多年,單震天全身心的投入到事業上,加上父親的知名度,以及運用得當的炒作力度,他的畫這兩年蹭蹭蹭的往上漲,當然了,到了他如今的地位,錢是賺夠了,不是他的目標,他更在乎的是地位,成為國內畫壇的泰山北斗,屹立于神壇不倒。

而今年的‘妙筆生花杯’就是由他牽頭舉辦的大型活動,選拔人才的同時,也為自己選一些學生,學生多,畫工好,自然是會讓外人覺得師傅單震天很厲害,無形中能獲得很多知名度,當然了,幫助新人的同時,給自己提高知名度,這點倒是無可厚非。

單震天輕輕的放下手上的畫作,與身邊兩位給大師互相邀請客套著去了那邊看畫。

唐博洋遞上畫給單震天,說道︰「這畫不錯啊,我看了現場所有的畫作,畫工如此老練的畫家沒有,只有這一位!」

他這樣說意思很明顯了,這位可以拿第一了。

真不是他吹捧,而是唐寅畫技精通,他這是在評價唐伯虎巔峰時期的畫啊。

「我看看。」單震天接過畫,仔細端詳,先看了看落款——江寧大學•蘇然。

我女婿!

單震天對蘇然的畫推崇備至,家里有好幾幅,之前也曾抱著謙虛的態度仔細研究其用筆和構圖,他承認蘇然很 ,不是專業藝術生,但勝過自己這位專業的國畫大師。

就連父親單長卿也愛不釋手。

而這幅立于山巔的古風女子畫像,單震天一看就認出是柳飄飄了。

唐博洋在一旁發表自己對這幅畫的借鑒︰「作者寥寥幾筆就將畫中女子那種傷感的神情表現得淋灕盡致,加上這首詩‘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想必這畫的主題也是畫中女子愛得不得,非常有感觸,我覺得這畫選為第一名,一點都不為過。」

其他人也點頭同意。

單震天沒有說話,眉頭緊鎖,緊緊盯著畫中的柳飄飄,腦海中構思出靈劍山巔,也就是柳飄飄畫中所佔的位置,那是單震天當年和柳飄飄在那里看日出的地方,想著柳飄飄回靈劍山後,應該是去了這個地方,而她回眸的失落,是因為走來的不是自己,又有一絲感動是因為蘇然一直陪著她。

看到這幅畫,單震天內心自然是內疚不已的,人非磐石孰能無情,只不過現實往往和想象的不一樣,未能走到最後,這段時間單震天心里很不好受,糾結了好幾天後,鼓起勇氣給柳飄飄打電話,可惜對方已經是空號了,又給柳不群打了電話想問問柳飄飄過得好不好,可惜柳不群只說了一句‘以後別打電話了’,便掛斷電話。

唉……

心里一陣感慨。

雖然家庭里發生了很大的變故,但這些事單震天並未有和外人說起,有人起疑好久沒看到柳飄飄了,單震天也只是說一句‘飄飄回娘家去玩一段時間’,至于老爺子住院,他也是說‘身體不適’罷了。

他的形象不允許存在這種背叛家庭的事情爆出來,人設坍塌,辛辛苦苦經營一輩子的事業也就此終止了,要想成為國家級大師的目標也不可能了,畢竟那句‘做人猶如畫畫,要始終如一’的人設太穩了,一崩塌,只會成為笑柄,在任何人面前都會遭到嘲笑,這個行業也很復雜的,很多人想要你崩盤,你得穩住,不讓家庭成為事業的絆腳石。

單震天是個典型的事業型男人。

唐博洋喊了幾聲︰「單主席,單主席?」

「啊?哦,咳咳……」

單震天回過神。

老實說這畫選為第一名一點不為過,但這畫要是第一名了,蘇然登台領獎一定會被問畫中女人是誰,為何傷心。就算蘇然搪塞過去,但是行業內有人深挖,一定會查到一些自己不願意被人知道的事。

所以……

單震天慢慢的放下這幅畫。

斟酌了片刻,對此畫做出生死判決。

「不合格,淘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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