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
蘇然把菜做好了,柳不群也到了,不算一家人的一家人圍在圓桌前。
今天柳飄飄在和老公單震天鬧矛盾,所以晚餐不挨著他坐,就坐到蘇然的右邊,而蘇然的左邊是單薇子,被這兩母女給包夾了。
滿滿一桌子的飯菜,其中兩道是蘇然和單薇子做的唐僧肉和龍肉,其余的菜是單震天回來哄老婆特意做的。
外人都羨慕單震天,說他這輩子有福氣,老婆比自己小好幾歲,單薇子十八歲,柳飄飄十八歲生的她,今年柳飄飄才36歲,小嬌妻一個。
靈劍山是有靈氣的,長得自然水靈水靈的,女兒單薇子也是如此。
唉…別人羨慕單震天,單震天有苦難言,自己這個老婆小女人氣,又病嬌,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他麼的,老子就跟養了兩個女兒似的,但這個‘女兒’她不叫爸爸,什麼情況下都不叫爸爸。’
此時。
飯菜上桌,蘇然和柳不群好久不見含蓄了兩句,單薇子倒了一圈酒坐下,期待的說︰「爺爺你趕緊嘗嘗這兩道菜如何?」
老爺子笑了笑︰「行,我先來嘗嘗蘇然做的這個唐僧肉,有沒有你女乃女乃做的那個味。」
下午的時候,蘇然和單薇子出去了一趟,回來就在廚房里研究菜,家就那麼幾個人,大伙都知道了。
老爺子夾起一塊‘唐僧肉’送入嘴里,咀嚼了起來。
所有人都看著他,尤其是單薇子非常緊張,還未等老爺子咽下去,就忙拉著他的手,詢問︰「爺爺有沒有那味?爺爺你別一直嚼,你說句話呀。」
老爺子沒說話,又夾起‘龍肉’嘗了起來,又邀請親家柳不群也嘗嘗,「親家,你嘗嘗龍肉,能不能助理突破元嬰期。」
老爺子平時十分頑童,柳不群笑了笑,「好,我也嘗一下龍肉,看能不能早日飛升。」
柳飄飄︰「爸,你說什麼呢,早日飛升不就是死了嗎?呸呸呸,不許亂說,模木頭,快,模木頭。」
「哈哈哈……我模木頭,這樣行了吧。」柳不群模了模桌腿,笑容十分慈祥,他這輩子其實很滿足了,女兒找了個好人家,在這個單家過得很幸福,只有兩口子吵架這事,無所謂,反正哪有不吵架的夫妻,單震天會讓著她的,當然私下里柳不群也經常打電話教育她。
單薇子夾了一塊‘龍肉’親自喂柳不群,「外公你嘗嘗蘇然的手藝,味道怎麼樣?」
柳不群咀嚼兩下,回味片刻︰「入口像魚肉,嚼著像豬肉,繼續嚼像驢肉……不對,又不是那些肉,反正是我沒吃過的肉,這莫非真是……龍肉?」
其他人也都嘗了嘗,單震天說︰「味道很奇妙,很怪,但又不難吃,就是那種因為沒吃夠的肉類,第一次嘗試吃,說不出來的感覺……來老婆你嘗嘗,我喂你。」
單震天趁機夾了一塊‘龍肉’喂柳飄飄。
柳飄飄不領情,「不吃,有你的口水。」
單震天低語︰「我有的口水怎麼你,比這惡心的你都吃過,張嘴,我喂你。」
「你……不吃!」
柳飄飄扭過身子,蘇然也趕緊扭過身背對著他們兩口子,心里惶恐,我特麼剛才听到了什麼啊?
「薇子,你張嘴,我喂你。」
「啊。」
「含住。」
「有點咸。」
「當然了,這是海鮮,當然有點咸了。」
圓桌這邊在哄老婆,圓桌那邊沒人理他兩,都在議論這‘龍肉’的事。
蘇然賣起了關子,說道︰「老爺子你嘗著有沒有以前許女乃女乃給你做的那味兒?」
劉長卿指著盤子里像極了五花肉的龍肉,說道︰「很像,但不全是,你先說說你怎麼做出來這道龍肉的?」
蘇然和老爺子對望一眼,又看了看周圍蒙圈的人,說道︰「這就是龍肉。」眾人搖頭不信,蘇然解釋道︰「誰都沒吃過龍肉,怎麼就不承認這是龍肉,龍肉是什麼味道,甜的,酸的,咸的,誰嘗過?誰知道?」
老爺子笑道,「哈哈哈……這句話有那味了,當年我也說這不是龍肉,薇子她女乃女乃也是這樣懟我?把我懟得啞口無言,我的確沒吃過龍肉,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味道,沒人能說著是龍肉,也沒人能說這不是龍肉。」
老爺子點點頭,非常欣賞蘇然這位有頭腦的人。
其他人注重的是怎麼做出龍肉,用了山珍海味復原龍肉。
而蘇然和單薇子女乃女乃當年一樣‘這就是龍肉,你沒吃過龍肉,你不能說不是。’
因為,蘇然知道一個很關鍵的點——年代。
單震天︰「蘇然就算你說的是龍肉,但怎麼能證明你做的就是我媽當年做的那份龍肉?」
「其實我也是猜的……」蘇然夾起一塊‘龍肉’說道︰「薇子說老爺子年輕的時候路過她女乃女乃餐廳,讓她女乃女乃做的龍肉和唐僧肉,對吧?」
老爺子點頭,示意繼續。
「傳說中龍肉有很多種做法,要用很多種有‘龍’字的動物肉制作,呃……其實真的是不是龍肉味,誰知道,對吧?」
「我做的這道龍肉,首先得根據時間線分析,老爺子年輕的時候,那大概是六十年前的事,對吧。」
「那時候的一個小餐館,不可能有現在這麼多來自全國各地的食材,那時候物質條件差。」
老爺子頻頻點頭。
「加上老爺子是臨時提出的菜品,許女乃女乃應該是回到廚房物盡其用。」
「一般的廚房有什麼食材,無非就是雞鴨魚鵝豬牛等等肉類,而且要做出不一樣的龍肉,我想著應該是大雜燴,把這幾種肉混合一起,打成捏一層一層的撲上去,形容五花肉,就制作成這道龍肉了,畢竟許女乃女乃端出來給你嘗,你吃不出是什麼肉,只能是龍肉。」
「哈哈哈……」老爺子大笑,豎起大拇指,「佩服,你小子是真聰明,不錯,我都是婚後問她,她才告訴我用了廚房里雞胸脯肉、豬大腿肉、草魚肉、一些亂七八糟的剁成泥,混合在一起然後制作的奇怪的龍肉。不過你少了一樣肉。」
「什麼肉?」
「老鼠肉。」
嘔∼
單薇子和柳飄飄就想吐。
「哈哈哈……本來就是你女乃女乃以為我是來找茬的,就抓了一只田鼠,一起做的。」
「至于這道唐僧肉就簡單多了,你女乃女乃當年去隔壁養蠶店,抓了一把蠶回來爆出,唐三藏不就是金蟬子轉世嗎?」
老爺子笑了笑,回憶起那些往事。
「蘇然你做的不錯,非常有當年的感覺,這個生日禮物我很喜歡,來,這杯酒敬你。」
其實,老爺子吃的味道和蘇然做的一點都不一樣,但是又非常一樣,因為蘇然說的那句話和她亡妻說的一模一樣‘龍肉是什麼味道,甜的,酸的,咸的,誰嘗過?誰知道?’
老爺子越來越喜歡這位年輕人了,聰明,與其說是聰明,還不如說他是心細,善于觀察,找出關鍵點出來,別人在乎的是龍肉是什麼神仙味道,他注意點最關鍵的地方——物質貴乏的年代。
老爺子發出豪言︰「今天開始你就是我親孫女婿了!」
單薇子害羞道︰「爺爺∼」
老爺子︰「怎麼,你不喜歡?」
單薇子「我…」不說話,埋頭吃飯,別家長捉弄了。
蘇然笑了笑,夾了一塊肉到單薇子碗里,「吃吧,你也辛苦一下午了。」
「嗯。」單薇子點點頭。
長輩看著這位小情侶,都露出欣慰的笑容。
此時。
柳不群舉杯︰「蘇然你那塊木頭還需要一些日子才凋刻好,來這杯酒我們走一個。」
蘇然趕忙起身舉杯,把酒杯放低,噴了一口,一口悶了︰「沒事的,我不急,你慢慢弄。」
柳不群︰「那行吧,我慢慢凋,凋到你們兩成親的時候放到你們新房里。」
蘇然︰……
單薇子︰……
兩人對望一眼,尷尬。
唉…
蘇然嘆息,以後怎麼辦噢∼
誠哥怎麼死的,蘇然記得清清楚楚。
喝完這杯,待對面的柳不群坐下,蘇然才坐下。
這些小細節,長輩們看著眼里,全是滿滿的加分項。
怎麼說呢,人家那麼有錢,那麼帥,還特麼的那麼懂禮貌,有愛心,懂事听話,專情不二……等等,這特麼是人嗎?
什麼好的標簽都貼在他身上了。
其實,到現在蘇然對感情都是懵的。
一開始他只是單純的對每一個朋友好,真沒別的意思,怎麼就都愛上自己了。
到現在她懵逼的不知道自己最喜歡的是誰了。
兒豁。
需要時間去驗證吧。
……
蘇然剛坐下,單震天舉杯︰「蘇然感謝你給我爸圓了個夢,這杯酒叔叔敬你,祝你保持初心。」
保持初心,蘇然秒懂。
「謝謝叔…嘶……」
蘇然正要舉杯,卻感到腳很痛,偷偷看了桌子底下。
臥槽,丈母娘在對我做什麼啊,這還了得啊?
卻是身邊的柳飄飄旗袍下,玉足細高跟,踩在蘇然的腳背上,還使勁鑽了鑽。
桌面上,她像個沒事人一樣,舉著酒杯朝蘇然投來一個微笑,笑里藏刀,意思很明顯了,站老娘這邊,就別跟單震天說話。
幼稚得丈母娘。
要是換個女人,蘇然早就使用指法芬芳對大腿進行一番教育了。
蘇然低語︰「一杯。」
柳飄飄嗯哼一聲,松開高跟鞋,大長腿搭在一起。
蘇然這才舉杯和單震天走了一個。
唉…
心里苦啊,我現在還要被一個美婦人的丈母娘管了,不讓我給老丈人說話,這像什麼話?
晚宴還是非常愉快的,酒也敞開了喝。
喝到盡興的時候,柳不群還即興表演了一套拳法,蘇然拍手叫好。
收式。
柳不群坐下,說道︰「蘇然你小子身體瘦瘦弱弱的,還需要加強鍛煉。」
蘇然點頭︰「欸,我讓薇子教我。」
單薇子笑了笑,沒解釋,她知道蘇然不喜歡武術,大量運動都只限于床上,更別提武術了。
晚宴在歡聲笑語中結束,在單薇子柳飄飄兩母女的攙扶下,把這群嚷著‘我沒醉’的醉漢攙扶回房間休息。
攙扶蘇然的時候,兩母女一左一右夾著他,醉醺醺的蘇然頭朝右偏「薇子」胡言亂語一句,就要親臉。
「我是你丈母娘。」
柳飄飄推開他的臉,倒在了單薇子的肩膀上。
小院門口。
一邊是給蘇然準備的院子,一邊是單薇子的院子。
單薇子紅著臉說︰「要不扶回我房間吧,我晚上好照顧他。」
柳飄飄白了眼說︰「說得好像那一次他來,不是睡你房間一樣,去開門。」
「嗯。」單薇子松開手,篤篤篤的跑去開門。
喝醉酒的人身體非常重,蘇然人高,柳飄飄一個女人身子沒那個力氣扶著他,于是單薇子一走,柳飄飄就感覺蘇然像一個大石頭,全部壓著她身上。
「哎呀哎呀,蘇然你老實點,喝不了那麼多酒喝什麼啊,下次不許讓蘇然再喝那麼多了,累死老娘了。」
啪……
打了一下蘇然的手。
「不許亂動。」
「我來了。」
單薇子跑回來,繼續夾著蘇然,扶回二樓房間床上躺下。
呼∼
柳飄飄累的氣喘吁吁,低頭一看肩上旗袍第一個紐扣都開了,豈有此理,真把我當我女兒了?
「你照顧好她,我想走了。」
柳飄飄系著紐扣離開了院子。
……
晚風吹動著小窗作響,屋子里名家單薇子的女孩子,耐心的在床邊伺候著喝醉酒的心上人。
她給蘇然擦身子,頭看向了放在旁邊的手機,上面滴滴滴的響,有很多的微信消息,也有之前蘇然口中說過的那位女朋友劉瑾虞。
「蘇然…你最喜歡的誰啊?」
她俯,貼著蘇然嘴巴,傾听一些酒後的話語,卻莫名的流下了眼淚,是苦,是甜,是幸福,還是傷感,只有她自己知道。
……
清晨的陽光照進屋子,蘇然宿醉醒了,听到樓下有聲音,走到窗戶邊往下望去,卻是穿著一襲白衣的單薇子在舞劍。
蘇然洗漱後下樓。
「你醒了?」
單薇子把劍一扔,插進了花台里,跑了過來挽住蘇然的手,「餓了嗎?我帶你去吃早飯。」
蘇然︰「嗯,好的,對了薇子,我昨晚說了什麼嗎?」
單薇子搖頭︰「沒有啊,難道你會說什麼嗎?」
蘇然︰「哦,沒有。」
今天蘇然明顯感到很不同的地方是單薇子對自己更好了,簡直是寵上天了,恨不得喂蘇然吃。
這就奇怪了,照理說,男人喝醉了,女人都很討厭,為什麼她越來越愛呢?
莫不是巴不得老夫喝死不成?
「薇子,你到底怎麼了,老實告訴我,一定是我喝醉了之後,你對我做了什麼?對不對!」
單薇子拉起蘇然的手,幸福的說︰「听說酒後吐真言,你喝醉了,我昨天偷偷的問你最喜歡誰了。」
蘇然︰「我怎麼回答的?」
單薇子︰「你說的你最喜歡我了。」
蘇然︰「當然!」
蘇然心說怎麼回事,我最喜歡單薇子?
‘叮!系統提示,緊急公關︰申明該緊急公關是為了保護宿主失言被女人柴刀砍死,所以醉酒後、昏迷時、說夢話時,系統都會有個指定人,就是枕邊人,以防止叫錯名字,有生命危險。’
備注︰該緊急公關是從上次茂悅宿主把蕭婉卿認錯的時候新增的功能。
「……」
緊急公關?
唔…蘇然理解為這是個保命功能。
舉個例子,抱著劉瑾虞在睡覺,嘴里說夢話喊著的是‘謝尹人’,那還不被劉瑾虞給砍死。
舉個例子,昨晚單薇子問蘇然最喜歡誰,要是蘇然胡言亂語說蕭婉卿,指不定就一劍封喉了。
女人狠起來是真狠,趁著老公睡熟後,下手砍死的新聞比比皆是。
而且這樣不失言,誰問最喜歡誰,都是你。
這牛批了。
估模著這個技能很全天下男人都喜歡吧。
老實說,蘇然其實從內心里,最喜歡的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一生一世一雙人’這種愛情,真不喜歡有太多女孩子。
但是,人又是個感情動物,身邊的女孩子與自己想出久了,都會產生感情的,很糾結。
不過,蘇然把‘四小只’當做是一個不能分開的團體,相當于是一個人。
那麼,生活中也就只有另一個女孩子,單薇子了。
喝完粥,蘇然伸手模著單薇子的長發,他想要把自己坦白,不想欺騙單薇子,其實也談不上欺騙,之前誤會的時候,蘇然就說過自己有女朋友,還給劉瑾虞打了電話,哪知道這小沙凋入戲太深,一口一個‘我才不是你女朋友,我是你姐姐,你想什麼呢,姐姐你都要愛嗎,亂、倫可不行哦。’
劉瑾虞喜歡玩「姐弟」,有點小變態。
頓了頓,打算坦白,畢竟真不喜歡藏著掖著把女人當傻子一樣玩弄。
「薇子,其實我……」
「噓!不行說。」
單薇子伸出食指堵在蘇然嘴上。
又偏頭倒在他懷里。
「你昨晚說最喜歡我就行了。」
蘇然︰……
單薇子露出幸福的笑容,女人喜歡男人,女人愛上男人,爭取優秀的男人,無可厚非。
就如同蕭婉卿何曾不想早點認識蘇然,成為他女朋友。
又如同劉瑾虞在海上和蘇然談心說的那樣,在內心里若是知道閨蜜團淪陷,她絕對不會讓蘇然和她的閨蜜團接觸太親密。
沒有一個女孩子願意自己的男朋友喜歡上別人,也不希望閨蜜喜歡上自己的男朋友。
不過,現實就是那麼狗血。
時間總能證明,最後和蘇然走進婚姻殿堂,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女人是誰。
或許是劉瑾虞。
或許是蕭婉卿。
或許是阿依娜。
或許是解除聖女制的謝尹人。
或許是單薇子。
又或許是某一天有那麼一個天降出現,打敗了所以女人,成為了唯一。
不是嗎?
時間會驗證一切,她們覺得是這樣。
「走吧!我去去招呼客人。」
單薇子拉起蘇然的手,大步朝外面走去。
走到前庭,幾個親戚來了,上去招呼了一番,單薇子很懂事和幾位親戚聊了起來,介紹了蘇然一番後,蘇然就走到了柳飄飄身邊。
蘇然︰「飄飄姐昨晚辛苦你扶我了。」
柳飄飄︰「不會喝就別喝。」
蘇然︰「飄飄姐你脖子上是蚊子咬的?」
柳飄飄轉身,高跟鞋伺候,狠狠踩了一下,低語一句「你啄的!」轉身,就去招呼客人了。
蘇然︰???
接下來兩天都比較忙,陸陸續續有賀壽的客人前來,蘇然也幫忙接待,大部分都是畫壇的人,也都從老爺子口中听說過蘇然這人是吳派畫家,一手妙筆 得飛起。
于是……讓蘇然哭笑不得的場面發生了。
每每有人來,老爺子就招呼蘇然過來,說︰「這是我孫女婿蘇然,蘇然給大家展示一下才藝,讓叔叔阿姨們看看。」
呃……像極了小時候,小蘇然被蘇媽媽拽著給親戚朋友表演才藝。
單家的親戚朋友太多了,這兩天蘇然畫了好多畫,都快畫吐了,每晚回去都需要單薇子幫忙按摩,最氣人的是,有時候老爺子吃宵夜興致來了,在樓下吆喝一聲「蘇然下來再給你劉叔叔畫一幅。」
噗∼
這老頭是真的炫耀,非常喜歡炫耀蘇然。
而且。
柳不群也閑著,同樣的拉著蘇然在眾人面前表示︰「這位是我外孫女婿蘇然,以後靈劍山掌門夫婿,整個靈劍山都是他和薇子的。」
這個還不錯哦。
要知道靈劍山很大很大,成為山主也是很爽的一件事。
到了第三天,老爺子七十大壽如期繼續,高朋滿座。
壽宴結束後,當天下午六點。
蘇然和柳不群也要走了,畢竟年底了,大家都有很多事要忙,就連單家也陸陸續續要去拜訪很多親戚朋友,也有很多畫壇的朋友請客吃飯,所以大家道了別就走了。
反正來日方長,有的是時間聚。
高鐵站。
單薇子拉著蘇然的手,說︰「帶我向你舅舅和舅媽問聲好,以後有時間我去看她們。」
單薇子听蘇然說他只有個舅舅了,于是她就很尊敬,舅舅就相當于蘇然的父親了,不管是怎樣的關系,她都應該尊重,當然了她受到國學文化的燻陶,孝字,是她最看重的。
倘若是自己再喜歡蘇然,蘇然不是個孝順的人,他再好再優秀,單薇子也絕對不會和他交往。
男孩子有男孩子的選擇權。
女孩子也有女孩子的擇偶觀。
「好的,等過完年不忙了,我帶你去見他,到時候他給你一個大紅包。」
「呵呵,好啊。」
說完,沉默,不需要再說了,只需要擁抱。
一分鐘後,分開。
「mua∼愛你。」
「等等…」蘇然想到了什麼,說道︰「這兩天太忙了,我把正事都忘了,你漢服的事我給你找了個好的銷路。」
「什麼銷路?」
「我認識一個女明星,她認識很多劇組,我之前和她聊了一下現在的古裝劇為什麼倭寇風格的古裝那麼多,太氣人了,于是我說我有個朋友對傳統文化很了解,也在專門做漢服,純中國風的,不倭寇風,所以我和她商量後,要是有哪些古裝劇服裝這塊的話,你可以去作為指導,也可以針對男女主角進行服裝設計,這樣也算是打造你的名氣,你覺得呢?」
「蘇然,你對我的事業那麼上心呀。」
單薇子感動拉起蘇然的手搖了搖。
「廢話,當然支持,不僅僅是因為你,更因為我們中華文化需要普及,民族要自信,要不然會被那些壞人帶偏了,搞成倭寇風格的服裝,難道倭寇風格的比得上我們漢服嗎?」
「嗯,好的,我听你的,弘揚國風文化,為中華文化傳播盡一份力量,那你說的大明星是誰啊?」
「熱芭。」
「熱芭?」
「你什麼眼神?不是,單薇子你想什麼呢,熱芭是之前那個節目你沒看嗎,就是熱芭幫我們的,我們沒關系,就朋友。」
「你那麼激動干嘛,搞得我都懷疑了。」
「這沒有,別多想,乖,回去吧,到給她打個電話再問問,有消息我通知你,反正橫店也在杭州,很近對吧。」
「嗯,那你路上慢點,到了給打個電話,親。」
「好的。」
單薇子離開,蘇然上車去了魔都。
路上掏出手機和熱芭聊天。
蘇然︰[大明星你好。]
熱芭︰[少來,蘇公子這樣我受不起。]
蘇然︰[受不起你也得受。]
熱芭︰[別開車。]
蘇然︰[你能不能給我錄一下起床音?我一個舍友一直想要熱芭你叫他起床的聲音,要嗲嗲的那種。]
熱芭︰[不干,你要倒是可以。]
蘇然︰[我不要,說正事吧……]
蘇然把事情說給了熱芭。
蘇然朋友的以為乘客,目瞪口呆的看著蘇然的手機屏幕,這逼正在和熱芭聊天?
最開始以為是假的頭餃,後來確定應該是真的。
因為語音很像,而且對方偶爾還發一段自拍的小視頻過來,那視頻里的人不是熱芭是誰。
臥槽,牛批啊。
而且最牛批的是這位看似平平無奇的年輕人,好像和對方很熟,而且說什麼,大明星就都說可以,估模著是不是兩人已經……
而且這位年輕人不僅僅是和熱芭在聊天,還熟練的切換界面,游走于好幾個妹子的聊天界面當中,全是美女,這特麼的就讓人不適了,這位乘客真想一拳頭打死他,老子單身三十年一個女朋友都沒有,合著都被這些富二代給佔完了是吧?
他擁有那些美女的整個最美好的青春了。
可惡。
……
夜深。
魔都。
某小區。
一雙猶如‘上輩子欠了你的五百萬,你這輩子討債’的眼神,透過陽台的玻璃推拉門,死死盯著縮在沙發上吃著水果,還挑三揀四,盯著手機呵呵呵的傻笑的女兒蕭婉卿。
蕭媽手中的鐵鍬都握緊了。
其實,也沒什麼‘深仇大恨’就是‘不順眼’。
寒假第一天,蕭媽非常熱情,小聲點,別吵著女兒睡覺,把早餐做好。
寒假第三天,婉卿起來吃早飯了,還在睡啊,那你起來的時候記得把牛女乃喝了,媽媽去上班了。
寒假一周後,蕭婉卿我給你臉了是吧,馬上給我起來,一天天的就躺著,變成豬了,起來,不起來就給我滾出去。
放假的好日子只能維持六天,一周都不到。
再後來就是,越看越不順眼,你蕭婉卿做什麼都不對,你吃水果挑三揀四都是錯,隨時都能觸發母老虎發威。
而蕭婉卿呢,才不管老媽怎麼罵,全當沒看見就行了,要是和她對剛,被趕出家門的只有老爸。
對,受傷的永遠是蕭爸。
「咳咳!」
此時,蕭媽又要出ど蛾子了,咳嗽兩聲,身邊的蕭爸正在听小說,于是把喜馬拉雅APP音量調大了些【話說許七安覺得沒一個比嬸嬸更漂亮的,嬸嬸是那種豐腴美艷中,又自帶端莊的良家美婦人,勾欄里的女人過于輕佻,風塵氣太重……】
蕭媽听著這刺耳的猥瑣小說聲音,再看看蕭爸那副猥瑣猥瑣的意婬表情,怒道︰「蕭峰,我說你幾十歲的人,你還一天天的听這些黃色小說,你丟不丟人!」
蕭爸︰「李綠娥你什麼意思,我這怎麼就是黃色小說了,我特麼這是仙俠破桉小說,你不懂沒事,別詆毀我的人品。」
蕭媽︰「和、嬸嬸更漂亮,豐滿美艷的美婦人,仙俠小說是這樣的嗎?啊!」
「更年期到了,不可理喻。」蕭爸起身回屋‘勾欄听曲’,懶得跟蕭媽一般見識。
客廳。
沙發上。
蕭婉卿見勢不妙,依照她的經驗,很快矛頭就對準自己了,放下水果,起身穿鞋就要 回房間。
「站住!」
蕭媽從陽台走進來,指著那塊隻果︰「你賺過一分錢沒有,你天天吃我的,用我的,還不知道省錢是吧?隻果不是用錢買的嗎?」
「媽,我錯了,我這就吃完。」
「蕭婉卿你是真不知道節省啊,巴拉巴拉……」
蕭婉卿感覺唐僧又在念經了。
「怎麼還不賴煩了是吧?對!你和你爸都嫌我話多,煩著你們了。」
哎呀!
蕭婉卿真的是抓狂,每次都這樣,先把兩父女罵一頓,然後她自己成了受了委屈的女人,感覺是兩父女欺負了她似的。
這就是更年期嗎?
蕭婉卿不敢懟,就一個勁的承認是自己錯了,媽你都對,我們不懂事,你對。
「本來就是你和你爸的錯嘛,每次都是……」
「……」
「媽你坐,你休息,我去幫你扔垃圾。」
蕭婉卿把蕭媽按在沙發上坐下,收拾好每間屋子里的垃圾就下來,關門後,世界都安靜了。
麻了。
上海小女人。
蕭婉卿發誓以後真不能成為這樣的上海小女人,就這樣在蘇然面前巴拉巴拉的念,估計一定會被他一腳踹了,就算是不踹,也不來找自己,天天窩在他瑾虞的懷里。
按下電梯間,等了一小會,門開了,走進去,靠著牆角,盯著手機打發時間,有幾個鄰居進來,自然有人把目光停留在這位美女身上兩秒。
美好的事物,總是讓人賞心悅目。
叮∼
電梯門打開。
蕭婉卿走出來,把垃圾扔到單元門的垃圾桶里。
滴滴滴。
蕭爸的微信︰[婉卿快回來,你媽現在是真更年期了,你走了,現在站在床邊對著我巴拉巴拉的念經。]
蕭婉卿︰[(捂嘴笑)你就體諒體諒她吧,你老婆你疼疼。]
蕭爸︰[我真的很想讓她疼一下!真是天天閑著沒事干吃飽了是吧,扔她去蹬三輪,我看2天不到什麼更年期、心理病都好了。]
蕭婉卿︰[別發牢騷了,我去買點宵夜,待會給你帶回來,你趕緊把媽哄睡,要不然她知道我們吃宵夜,一定又會發飆。]
蕭婉卿息屏手機,笑了笑,哼著歌「小船靜靜往返,馬諦斯的海岸,星空下的夜晚,交給梵谷點燃,夢美的太短暫……」
踏著歡快的步伐,往小區門口去了。
她本就是舞蹈高材生,每一次踏步都很有節奏感。
蕭婉卿住在魔都徐家匯某個小區,走出小區,看了一眼上次那家會所,如今關門了,被人舉報存在賣婬嫖娼活動,舉報人是誰,反正蕭婉卿說不是她舉報的。
夜幕下的街道夜宵店生意很好,蕭婉卿沿著馬路,哼著歌,走進了一條小巷,小巷深處有一家非常好吃的夜宵攤,擁有20多年歷史了,外地人不知道的那種。
深夜的小巷,昏暗的路燈。
蕭婉卿走在前面,腳步慢慢放緩了,目光看向旁邊的圍牆上的影子,有她的,還有身後一步步走來另一個陌生人的影子。
「呵、小樣。」
蕭婉卿低聲,絲毫不怕,十年的跆拳道不是白練的。
只有她願意男人進身,從來都沒有一個男人敢強行。
此時。
看到身後那人走近了,抬起了手要落在她香肩上。
蕭婉卿轉身抓住對方的手腕,抬頭一腳踢中命根。
啊這∼
「婉卿姐,是我啊……」
「呀,蘇然怎麼是你。」
蕭婉卿慌張的松開了手,看著蘇然捂住要害,痛得臉都發白了。
幸好蕭婉卿穿的是毛茸茸的拖鞋,減少了-50的攻擊力。
蕭婉卿挽了一下頭發,蹲在蘇然面前,非常後悔的問︰「你還好吧。」
「你說呢!」
蘇然疼得一直捂住要害,「蕭婉卿你真夠狠,你要是穿高跟鞋,我還不得被你廢了。」
蘇然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學武,真的,要不如身邊的女人一個都打不過。
「我又不知道是你,我安全意識高嘛,我看到身後有人要動手動腳,就自我保護了,沒想到是你。你怎麼突然出現在我身後啊?」
「我來魔都,本想給你一個驚喜,就到你樓下給你打電話,結果看到你悄咪咪的走小巷子里去了,我就跟上來看你要干嘛。」
「你以為我進小巷子要干嘛?」
「我、我…當然以為你是去買宵夜。」
「好啦,我錯了…」蕭婉卿蹲進一點,伸手抱住蘇然,頭挨著頭,「還很疼嗎?」
蘇然很誠懇的點頭︰「我給你踢一腳試試。」
「你……」蕭婉卿咬了咬唇,低頭看著蘇然捂住的牛仔褲,很內疚了,于是mua∼在蘇然的嘴唇上蜻蜓點水的親了一口,「還疼嗎?」
「我那里疼,你親我嘴有什麼用?」
話糙理不糙,是這個理。
「你凶我干嘛,我又不是故意的,那麼小氣干嘛?」
「我小氣,蕭婉卿你說的是人話嗎?我現在都要腫大了,你還說我小?」
「哎呀你煩死了。」蕭婉卿環顧一圈,「你起來,你起來嘛,起不起來!」強行把蘇然拽起來,拉著蘇然的手,匆匆走進旁邊一條無人的死胡同里。
蘇然︰「婉卿姐,你想干嘛?」
蕭婉卿打開手機手電筒︰「月兌了,給我看看。」
蘇然︰「不要。」
嗤∼
蕭婉卿看著蘇然那副‘大姑娘似的嬌羞’,嗤的被逗笑了,真是恨不得再給他一腳,這會兒害羞了,在你處園的時候,你用那個狠狠的打我臉的時候,你就不害羞?
蕭婉卿憋著笑,姐姐的口氣,訓斥道︰「月兌不月兌!你要是不月兌,信不信我再補一腳!月兌!」
唉…
蘇然回頭看了看巷子口,確認無人,這才很不好意思的拉開拉鏈……
蕭婉卿打著電筒湊近。
「好像真的腫了。」
「廢話,你那麼用力,嘶…你別踫,疼。」
「對不起,對不起,我就踫了一下就越來越腫了?」
「對。」
「要不我扶你去醫院看看吧。」
「婉卿姐你好像比我還關心?」
「廢話,你要是真廢了,你家瑾虞姐還不得砍死我。」
「你呢,你不也沒得玩了嗎?」
「說什麼你,我、我才不稀罕呢。」
蕭婉卿猶豫了一下,覺得還是自己的魯莽造成了,需要給予一些福利,于是把蘇然往後的牆上一推,反向壁冬。
「干嘛?」
「噓,別說話,只動嘴。」
說完,閉上眼,主動獻吻,手落下,手機電筒照射到不遠處一直流浪貓。
片刻後。
蕭婉卿張開柔情的美眸,離開了他的嘴唇,心疼的看著蘇然抿了抿嘴上的蜜桃唇彩。
「緩解點了嗎?」
「好多了。」
「抱歉,我剛才真不知道是你。蘇然,要不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吧,萬一影響功能呢,你說呢?」
「不用了,我能感覺到沒收影響。」
「你怎麼感受的?」
「能動。」
「你……」蕭婉卿臉一紅,握著小拳頭打下去,卻被蘇然握著了,跆拳道黑帶打不過一個手無縛雞之力之人,不對!應該是只有縛‘雞’之力的男人。
蕭婉卿緊緊擁抱了蘇然好一會兒,算是軟綿綿擠壓感福利吧。
「現在好了嗎?」
「好多了,唉,可能這兩天都不能和婉卿姐深入交流了。」
「沒事,我不要緊的。」
蕭婉卿燦然一笑,算是可以輕松兩天了,也挺好的。
「走吧,去買宵夜,我帶你回我家,我爸這段時間一直在我耳邊念叨你,要好好感謝你。」
「行,去看看叔叔阿姨,那看完了,我睡哪兒?」
「你猜?」
蕭婉卿投來一個你懂得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