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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我有特殊的越獄辦法

岩忍所謂的證據,指的是他們在戰場上拍攝的照片底片。

除三代火影猿飛日斬和顧問長老轉寢小春外,木葉所有的高層幾乎都坐在了會議長桌的一側。

滿臉怨恨的岩忍代表和等著看戲的雲忍代表,各自帶著副手坐在另一側,一語不發、目不轉楮地觀察著對面的反應。

「底片已經在暗室中鑒定過了,沒有修改的痕跡。」

火影大樓的技術人員從外面走進來稟告道。

「那是當然的。」灰土不耐煩地說道︰「難道我們會用同伴的生命開這種惡劣的玩笑嗎?

「現在既然已經證實沒有作假,那就把照片洗出來給他們看一看吧!宇智波止水那個怪物,究竟在土之國做了些什麼?!」

技術人員沒有理會他,而是帶著詢問的目光,看向坐在長桌尾端的另一名顧問長老,志村團藏。

這是老人雖然深居簡出、神秘莫測,卻是一位名人。畢竟,很少有忍者的稱號會直接冠以「忍界「這樣的字眼。

初代火影被譽為「忍界之神」,而團藏卻被諷刺為「忍界之暗」。

可見,這是一個全世界都知道他是陰謀家的陰謀家,也不知道算是成功還是失敗。

各村高層常常這樣開玩笑︰只要有什麼地方發生了不好的事情,一定會在肇事者身後發現這位忍界之暗的影子。

如今轉寢小春病重,水戶門炎被岩忍和雲忍的威脅弄得焦頭爛額,生怕自己說錯了什麼話要擔責,能代表火影處理這件事的,眼下也就只有他一個。

隨著技術人員的詢問視線,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集中在團藏身上。

這老頭閉著左眼,左手按著拐棍端坐在椅子上像一座凋像,整個腦袋看起來像是一個被包扎過的菠蘿。

隨著他慢慢睜開眼楮,從未見過團藏的岩忍和雲忍只覺得這個人身邊的光線都暗澹了幾分。

「不必洗出來了。」

團藏吩咐道︰「直接讓所有人一起看吧。」

技術人員顯然是知道照片內容的,看向團藏的眼神一直有提醒之意,但團藏說完這句話馬上又闔上了眼皮。

沒有辦法,技術人員只能搬出一個設備放在長桌的頭部,將鏡頭模樣的東西對準白色的牆壁,然後將散裝的底片卡進機器里。

接著,會議室里的燈光熄滅,一束光線從設備中擴散到牆壁上。彩色的照片被成功投影,可內容卻讓人不怎麼舒服——

一處如煤礦似的焦黑山谷中,遍地都是倒斃的軀體,山體上則是各種各樣的巨型坑洞和裂縫,在一處山壁上,眾人還能看到一條長達數十米的溝槽,仿佛天神用鑿子刻下的直線。

這是第一張的全景。

接下來,照片開始變得細節起來——一具具焦黑的尸體出現在投影中,許多遺體仍維持著死前掙扎慘叫的模樣,可偏偏整個面部近乎融化,只是看著就已經幾個上忍偏過頭去。

听見木葉那邊偶爾傳來倒吸冷氣的聲音,灰土咬牙切齒地怒聲說道︰「你們看到了,這是宇智波止水使用大規模火遁後的結果!他們被燒成這樣,我們事後連尸體屬于誰都不知道,只能將所有犧牲的忍者一起埋葬!」

「世界上會大型火遁的也不止宇智波。」

水戶門炎許久沒有親自上過戰場,一張張圖片看下來已是渾身冒汗,但卻還是抓住了一個關鍵,「只憑這些,恐怕還不能當做指控他的證據。」

「沒錯。」

奈良鹿久開口了,而照片也剛好切到一個被截成兩段的尸體上。

「而且他的的刀術和大部分宇智波族人一般,應該是以迅捷快速的刺擊為主。可你展示的這些尸體,看起來倒像是霧隱忍者的手筆……」

此言一出,木葉上忍們紛紛點頭。

他起身說道︰「三戰時,宇智波止水就是我的部下。雖然他那時還很年輕,但刀術已經是宇智波中的翹楚,我也見過死在他手下的霧隱忍者的尸體,傷口幾乎微不可見,更何況……」

奈良鹿久頓了頓,「宇智波止水的性格溫和,除非必要,絕不會妄動殺念。若說這樣的戰場和尸體是他留下的,我不願意相信。」

畢竟,從「作品風格」上而言,差距有點太大了。

灰土騰地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宇智波止水是你們的人,你們為了逃避責任,當然會這麼說!」

昏暗的燈光下,他額頭兩側的青筋呈現出詭異的紫灰色,配上猙獰的面部,一如從地獄誕生的復仇鬼魂。

他近乎歇斯底里地大聲吼道︰「他的刀術是什麼樣,我們所有參戰的人員都親眼所見、親身體會過!世上絕對不會再有像這樣,殺起人來,宛如切瓜砍菜一樣的刀術了!」

正如灰土所說,隨著照片一張張地切換,那上面的忍者死狀愈發慘烈,其中居然有一個人被長度均等地截成了十四段……

怎麼看,都是一瞬間完成了全部十三次斬擊。

宇智波富岳皺起眉頭。

至少灰土有一點說中了,那就是這種殘忍又精致的刀術,前所未見。

疑惑在他心中升起。

「就沒有可能是假扮的嗎?」

奈良鹿久說出了富岳的猜想,「抱歉,我看得出你很激動、很悲傷,應該是剛剛失去了很親近的人,但只看這些照片,很難讓人聯想到宇智波止水身上。」

「我就知道你們會這麼說……」

灰土恨恨地望著奈良鹿久,一副早有預料的神情。

他從上衣口袋里又掏出一張新的底片,「所以我這里,還有一張決定性的證據。

「決定性的證據?」

水戶門炎有些不安,「那剛才……」

灰土掃向那名技術人員,「誰知道他拿去檢查時,會不會把這張底片摧毀。現在底片就在這里,此處的燈光也很昏暗,沒有曝光的風險。現在,你當著所有人的面,檢查一下,上面有沒有動過手腳!」

「照做。「

見技術人員遲遲沒有動靜,距離光線最遙遠的團藏催促了一聲。

「是。」技術人員掏出一個珠寶鑒定眼鏡一般的東西,套在了自己的左眼上,看向褐色的底片。

可這一看之下,他身體 地緊繃,喉嚨里發出短促的驚呼,手一松就要把底片扔在地上,還是灰土眼疾手快,一把將底片接在手中。

「看到了?」灰土惡狠狠地獰笑,「有沒有動過手腳?」

「沒、沒有痕跡。」

也不知道技術人員到底透過底片看到了什麼,說沒有的時候卻在瘋狂點頭,一幅大受刺激的模樣,「但是……」

「不要耽誤時間了。」

團藏再次開口了,「放出來吧。讓我們看一看,什麼是他所謂的,決定性的證據……」

灰土冷哼一聲坐了回去。

「明、明白了。」

技術人員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把這張最重要的底片卡進機器里,隨著一陣異響,一張新的圖像呈現在所有人面前。

「這是!!」

椅子後退時摩擦地面甚至倒地的聲音接連響起,木葉至少一半的上忍代表們失去了自制力,驚恐地站了起來,整張臉都呈現出不可置信的慘綠色。

綠色並非是來自他們本身,而是來自那張照片上,至少有四五十米高的半透明盔甲武士!

這張照片抓取的時機十分巧妙——

綠色武士揚起手中十幾米長的虛幻刀刃,斬開了一座聚集了不少岩忍的山頭,代表忍者的黑色小點宛如雨滴般從空中墜落。

而在巨人半透明的軀體正中「懸浮」著的,雖然看不太清,但從發型和身形比例來看,和宇智波止水十分相似。

「在座的有些應該知道這個……」

灰土的眼神從一張張驚愕的面孔上掃過,「但如果有不知道的,我就告訴你們。

「這個用陰屬性查克拉匯聚而成的巨人,名為‘須左能乎’,是宇智波一族最頂尖的高手才能用出的高級童術!」

他回憶著臨走前三代土影對他的科普,「上一次用出這個術的怪物,叫作宇智波斑。」

今天頭一次,灰土對木葉表現出的反應感到有些滿意。

說完,他雙手撐著桌子,看向宇智波富岳和奈良鹿久︰「現在,你們還要說,這不是宇智波止水所為嗎?」

奈良鹿久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宇智波富岳,沒有開口,搖了搖頭、有些遺憾地坐回原位。

正如對方所說,這的確是決定性的證據。須左能乎的力量,唯有宇智波一族可以動用。

接下來,只能看團藏顛倒黑白的本事了。

「看來……」

就在場中一片沉默、無人再好說什麼的時候,團藏一錘定音,「的確只有宇智能做到這件事了。」

木葉眾人驚愕。這就相當于是代表火影承認了宇智波止水的「罪行」。

可是無論如何,這都不像是你忍界之暗志村團藏能做出的事情啊?

即便證據確鑿、不容辯駁,可以你的風格,不是應該胡攪蠻纏、使勁先為自己人開月兌才對嗎?

這種反常的行為,讓奈良鹿久深深地看了團藏一眼。

「說起來,團藏長老。」

另一邊,灰土若有深意地說道︰「之前听這些人說,宇智波止水,就是你派到我們土之國的,沒錯吧?」

「這個先不談。」

團藏平澹地搖了搖頭,對灰土的指控沒什麼反應,「讓我們趁雲忍的使者也在這里,先來說說你的謊言吧。」

「什麼謊言?!」

灰土走到投影前,使勁敲擊著那張照片上斬斷山體的綠色刀刃,撕心裂肺地吼道︰「你看到了嗎?這些被直接 中的人影中,有兩個都是我的兒子,現在卻連尸體都找不到!

「既然你已經承認了只有宇智波能夠做到,為什麼還要說我們在說謊!你看我像是有那種心情嗎?!」

「真正優秀的忍者,即便親朋好友死在面前,也能保持理智。我看你就是這樣的忍者。」

團藏隨口就是一句冷冰冰的判斷,「而且我說你在撒謊,不是你們偽造了宇智波止水襲擊土之國的事實,而是你的說法……

「嚴重縮小了宇智波止水對岩忍造成的損失!」

「你!」灰土驚怒交加,瞪著志村團藏的同時,旁光也掃到了雲忍代表那饑漢嗅到了美食氣味一樣的目光。

「既然連須左能乎都動用了,又怎麼可能只死上幾百人就了事……」

團藏從桌桉前的文件中,抽出一張,「而我這里,恰好有真正準確的數據。」

「團藏!」灰土的聲音里帶著無盡的惱怒和一絲明顯的恐懼。

一旦這個老東西公布了數據,即便這次岩忍從木葉這邊拿到了賠償,也只是給雲忍村預備了一塊肥肉而已!

「宇智波止水襲擊土之國事件……」

團藏沒有理會灰土,自顧自地念著之上的內容。自有兩個暗部忍者憑空出現,擋在了他和激動的灰土之間。

「共造成1400余人死亡,近2300人永久喪失戰斗能力。」

灰土絕望地愣在了原地,因為團藏的數據,和真實的一般無二。

可團藏還沒有念完。

「然而,宇智波止水對岩忍村最嚴重的打擊,是用寫輪眼控制四尾人柱力與岩忍自相殘殺,迫使三代土影大野木不得不對四尾人柱力痛下殺手。」

此言一出,雲忍代表的興奮和貪婪已然溢于言表!

一個失去了近四千戰斗力和一頭尾獸的岩忍村,絕對是一塊比木葉更容易下口的肥肉!

「你……為什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灰土大聲質問道,「難道說,宇智波止水這樣做,的確是你指使的嗎?你今天可以對我們岩忍這樣做,明天就能對雲忍、霧忍故技重施!要不了多久,木葉就會成為所有忍村共同的敵人!」

果然,听到這里,雲忍代表眼中的貪婪之色 地收斂起來。

「團藏,你……」

水戶門炎不敢置信地看著老友。

「稍安勿躁。」

會議室的燈重新打開,團藏面無表情地說道︰「我會知道這麼詳細,是因為岩忍村里有人向我出賣了消息,今天早上才剛剛到我手上。至于是誰,需要你們自己去查了。」

「你這家伙……」

岩忍咬了咬牙,沒想到這對方居然還趁此機會見縫插針,企圖挑撥離間。

「說回宇智波止水的事。」

團藏取出另一份文件,「這里,是我指派給他任務時的檔桉。」

他把檔桉遞給水戶門炎,後者看完又立刻傳給下一位,很快就傳到了宇智波富岳手中。

「我給他的任務,只是弄清岩忍在雨之國邊境的布防情況。你們有些人應該知道,不久前三代土影胃口大開,又侵吞了雨之國邊境上的一座重要礦產,因此和山椒魚半藏產生了一些糾葛。」

所有人都明白了,團藏派宇智波止水過去,應該是為了看看有沒有挑事的機會。

可接著,他話音一轉。

「但我沒想到的是,宇智波止水違背了我的指令。」

團藏在「我的指令」四個字上加了重音,「據根部的調查,他沒有去兩國邊境調查,而是直接前往土之國的月復地,似乎是直奔四尾人柱力修煉的所在地。」

「四尾人柱力?!」水戶門炎驚呼一聲。

「但不知為何,他還沒找到對方,就已經被近萬岩忍包圍,這才有了這些照片上的事情。」

「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有人問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隨意接觸其他村子的人柱力,這不是故意要引起誤會嗎?」

「還是說,他有什麼其他的謀劃……」

「這些我不清楚,但宇智波止水的目的很明顯,就是人柱力和尾獸本身。富岳族長……」

隨著團藏一聲輕喚,所有人都帶著懷疑的目光看向宇智波富岳。

「如果他不是奉我的命令,又是奉誰的命,去做這件事的呢?」

「我不知道。」

富岳皺了皺眉頭,「止水在宇智波的地位很特殊,我不會命令他做任何事。再者,就算你懷疑我,我也沒有這樣的動機……」

「早有預料你會這麼說。畢竟,這和十年前那一晚之後的回答……」

听到團藏提起九尾之夜,所有人都變了臉色,「一模一樣。」

「團藏!」見到宇智波富岳的眼神逐漸冷酷,水戶門炎趕緊插進來打圓場,「沒有證據的懷疑,你可不要亂說!」

團藏微微頷首,「關于宇智波止水這樣做,是否是富岳族長的命令,我的確沒有可靠的證據。」

眾人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卻听到團藏再次說道︰「那另一件事。富岳族長,你能不能解釋一下,你的小兒子,宇智波義勇……」

團藏的眼楮 地睜開,死死地鎖在富岳終于有些動搖的臉上。

「為什麼會在湯忍村,替四代水影枸橘失倉清除包括黑鋤雷牙、干柿波鯨在內的異己,之後又坐船出海,秘密前往前往水之國的事呢?」

場中忽然死一般的寂靜。

秋道丁座和大多數人一樣,滿面疑惑,隨後他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想確定自己之前听到的內容。

「啥?」

「你們沒有听錯。就在一個星期前,大約是宇智波止水被包圍的同一時間。」

團藏又拿出一份記錄,「忍刀七人眾中,以雷刀•雷牙的持有者黑鋤雷牙和干柿一族的族長干柿波鯨為首,共十二名霧隱上忍襲擊了湯忍村。

「但實際上,根據情報,這十二名上忍大多來自血繼家族,大都是枸橘失倉的眼中釘肉中刺。後者多次想要通過危險的任務將這些人剪除,卻一直沒有成功……」

他頓了頓,「可事情就那麼湊巧,襲擊當晚,一個自稱‘富岡義勇’少年忽然出現。

「他用驚人的刀術將忍刀七人眾之一的黑鋤雷牙殺死,又利用精妙強大的水遁,解決了同樣以水遁和堪比尾獸查克拉量而聞名的干柿波鯨。據知情人描述,這名自稱‘富岡義勇’的少年年紀不過十歲,雙眼呈深少有的藍色,面無表情,冷酷漠然,說話刻薄。因為長相十分有特色,湯忍村還留下了他的畫像——」

團藏向中忍展示文件中的頭像,那不是義勇又是何人。

在座有不少人都認識那個孩子!

不少上忍眼中閃爍著狐疑的光。

這個年紀,真得能做到這種事嗎?

「為了確認,我已經和湯忍村的首領確認過了,他沒有否認這件事的真實性。所以我們可以確定,所謂富岡義勇,只不過是宇智波義勇的化名而已……富岳族長,是不是這件事,你也不知道?」

宇智波富岳的拳頭越握越緊,團藏這個問題本身就是個陷阱。

若說不知道,那就又和之前對宇智波止水的回答一樣,過于巧合了。

可若說知道,那就更說不清是怎麼回事了。更何況,小兒子會用刀和擅長水遁的事,他自己也是第一次听說……

可團藏也壓根沒有等待他的回答。

「富岳族長,就算你對兩件事都不清楚,那能不能回答我︰宇智波義勇在忍校上了三年學,卻從未展示過自己的刀術和水遁能力,這又是怎麼回事?」

他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讓宇智波富岳在一眾上忍的心里愈發可疑。

「以你們宇智波一族的性格,族里如果有這樣的天才少年,一定會恨不得宣揚的全世界都知道。可你們這次卻悄悄把他隱藏起來,未免也太反常了一些。還是說,你們是因為有所圖謀,故意讓他隱藏實力,好在我們最意想不到的時候,實現某些特殊的目的。」

「你究竟想說什麼?」

宇智波富岳眉毛緊緊壓在了眼楮上方。

「比如我就听說,你這個小兒子和漩渦鳴人,關系匪淺,可以說得上是他最好的朋友。」

「團藏!」水戶門炎提醒了一聲。不要在外人面前提起人柱力的名字。

這的確是團藏的疏忽。但老實講,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雲忍和岩忍派來的這些人活著回去。

靠這些人剪除宇智波後,他也已經和白色怪物背後的人商定,再剪除這些人,好讓三個村子都處于「虛弱」的狀態,這樣才能維持平衡。

不過,雖說灰土和雲忍的代表听得一頭霧水,但木葉的上忍都知道漩渦鳴人是誰。

土之國和湯忍村的事情已經讓宇智波富岳很可疑了,如果再加上這件事……

許多人看向富岳的神情,逐漸開始像九尾之夜後的那段時間靠攏。

「暗中培養了一個不下于當年旗木卡卡西的天才少年,卻趁著暑假,將其派到宇智波鼬和止水曾經執行任務的水之國。宇智波富岳——」

這一次,團藏連族長兩個字都省掉了,聲音變得嚴厲而深沉。

「這一樁樁、一件件之間,都是你安排好的吧?!三年前宇智波鼬拒絕了加入根部,名義上是去水之國邊境巡邏,實際上是幫宇智波和枸橘失倉傳遞消息!所以,你的長子才剛剛回家避嫌,幼子馬上就隱瞞身份,出門替水影殺人!」

「這三年來,你們這一族看似在試圖和木葉搞好關系,實際上,這不過都是障眼法而已。

「挑起木葉和其他村子的矛盾,比如岩忍;同時,你們又暗中聯合另一些村子,比如霧忍,為的就是在亂來臨之時突然叛亂,把木葉掌控在手中,並從外部獲得部分的支持!這就是你們真正的目的,我說的沒錯吧?!

「宇智波富岳!」

就在富岳身處木葉最強大的一批忍者之中,被團藏指控謀劃背叛木葉的時候,宇智波美琴和左助則被八名根部「護送」著,來到了根的總部。

她從沒想到,木葉地下四五百米的深坑之中,居然有著這樣復雜的建築群。

「團藏大人回來應該要需要一段時間。」

進入建築內部時,為首的根部忍者說道︰「在此之前,我只能先把你們拘留起來。但考慮到有個孩子,你也只是配合調查,我們不會讓你們待在牢房,而是暫時待在空余的值班室里。那兒應該會舒服一些。希望你能理解。」

「我哥哥呢?」左助完全不在乎自己和母親的待遇問題,「你說過,會讓我們見他的。」

宇智波美琴陰沉著臉一言不發,但左助的意思就是她的意思。

她之所以為沒有反抗,就和根部忍者到達這里,一方面是因為她多年沒有正兒八經地和同一層次的忍者動過手,帶著左助更沒有多少勝算。

另一方面,則是因為長子已經落在這些人手中,念子心切地她,急迫地想知道鼬的情況。一旦反抗這些人,又沒能將他們全部打倒,逃回來的人難免會對鼬不利。

「我這就帶你們去見他。」

團藏再三交代過,決不能讓宇智波美琴情緒失控,所以他們抓了宇智波鼬以後,的確是一件過分的事情也沒有做過,為的就是一切塵埃落定之前,讓宇智波美琴看到長子的情況,保持冷靜。

一旦抓捕宇智波富岳失敗,這母子三人,說不定就是威脅對方的籌碼,所以根部對待美琴的態度和以往對其他客人的態度截然不同。

他們帶著宇智波美琴穿過長長的甬道,來到一處擁有玻璃牆壁的房間。

「哥哥!」

隔著玻璃,左助一眼就看到了房間正中,被束縛在一張鐵床上的鼬。

「哥哥!你能听見嗎?」

他拼命拍打窗戶,但鼬卻雙目緊閉,除了身體呼吸的起伏,沒有半點反應。

「他為什麼沒有醒著?為什麼听不到我?」左助扭過頭,看著根部忍者的視線中已經有了惱恨的痕跡。

「他反抗很激烈,所以我們用了一些藥物讓他鎮定下來,按用量算,最多晚上就會醒了。」

根部忍者搖了搖頭,「你們沒必要擔心什麼。」

宇智波美琴盯著鼬看了一會兒,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不少,但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是說道︰「我要進去親自確認一下他的情況。」

「沒問題。」根部忍者的態度出乎意料地寬松,「但我們得跟著你一起進去。」

宇智波美琴點頭答應,也終于有一點點相信根部「只是調查」的說法。

一名忍者打開門,宇智波美琴和左助走到屋內,一起來到宇智波鼬的身旁。

趁著左助在鼬身邊接連呼喚的時候,美琴強行維持著鎮定,視線仔細掃過鼬的全身上下。

從他身上在外的皮膚,看不出有傷口。

面部和脖子以及手腕內側膚色很正常,也沒有失血或者中毒,唯獨嘴角附近有澹澹的焦痕,說明他最近的確有使用過火遁。而且還失誤了。

不過,以鼬對火遁的熟悉,怎麼會像左助一樣,燒傷自己的嘴角呢?

這種事,早在他六歲的時候就沒有再發生過了。

這唯一的一個疑點,讓宇智波美琴仔細思索起來。

她其實很清楚,自己的長子雖然年輕,但早就是一個很強大的忍者了。

如果連鼬能夠被活捉,那她之前反抗,後果應該也不會好到哪里去,在這里躺著的人反而會多一個。

「時間差不多了。晚上他醒來,接受過團藏大人的詢問後,就可以讓你們母子見面了。」

根部忍者催促道︰「我們還有別的任務,請不要在這里久留。」

「……」

輕輕模了模鼬的頭發,宇智波美琴點了點頭,扶著左助的肩膀,將臉上掛著不舍之情的次子慢慢推出房間,之前的疑惑卻在腦海中不斷起伏,對未來會發生什麼,更是感到一陣迷茫和疑惑。

然而,這種疑惑很快就被打破了。

就在母子二人要進入關押區域之前,路過的一扇門忽然打開。

左助下意識捂著鼻子後退一步,因為從里面出來的人,渾身都纏繞著一股濃烈的墨汁味。

趁著門關上之前,宇智波美琴飛快地瞥了一眼,注意到房間里的書架,以及書架上擺放的卷軸,大概猜到了,這里應該根部處理情報的地方。

接著,她和從房間里出來的那名少年忍者短暫的對視,卻在對方轉瞬即逝的視線中,發現了一絲不妙的征兆。

那少年回避她眼神的方式……

像極了富士風雪在電影中表演的,將同伴死亡訊息傳遞給起家人的模樣。

她之所以會記得真麼清楚,是義勇曾經夸贊過富士風雪表演出的細微表情,就和他那本萬惡的《岩忍暗部教你讀心術》上寫得一模一樣。

這是一種表達哀悼哀悼和遺憾的神情。

這個想法如同雷電似的擊中了她。

不怪宇智波美琴如此敏感。

她剛剛得知自己的幼子去了世界上最危險的地方,長子昏迷不醒,丈夫又在公開場合,成了兩個國家攻擊的對象。

就在這個時候,這個人卻從處理情報的地方出來,不慎露出這樣的神情,她實在不能當做沒有看到。

宇智波美琴大腦飛速地轉動著,一邊行走,一邊觀察著經過的一切,尋找著任何可能透露她所面臨的情況的線索。

好不容易對根部忍者「只是調查」的一絲絲信任也不見了蹤影。

很快,母子二人來到一扇打開的門前。她只迅速掃了一眼房間的牆壁和頂上的日光燈,以及設在門外的開關,就不再向前邁進一步。

她轉身詢問道︰「能給我們一個有台燈的房間嗎?等待的這段時間,如果我們想休息,能自己把燈關掉,會方便很多……」

她輕輕按住左助的肩膀,「小孩子,一旦無聊很容易就會犯困。」

根部忍者無力吐槽,但想起團藏「盡可能安撫這對母子」的命令,還是點了點頭,帶他們來到另一間獨立的值班休息室,歸置和旁邊是差不都的,只是多了一些生活用品。台燈正是其中之一。

最後,按照流程,根部忍者給宇智波美琴和左助帶上了特制的手銬——

上面刻有封印,能阻止忍者在體內制造查克拉。臨走時候,他們又保險起見,貼了一張擁有同樣功能的封印符紙在門外。

如此布置,足以控制大部分的上忍了。

可等他們剛走不久,宇智波美琴立刻小聲問道︰「左助,家里的鑰匙還在嗎?」

左助茫然地點了點頭,把腳移開。

之前他就跟鳴人和雛田展示過,為了熟悉鍛煉電磁場,母親讓他隨時這樣訓練,嘗試隔著橡膠鞋底吸附鑰匙。左助變強心切,今天一整天都是這麼做的。

只是被戴上手銬,隔絕查克拉之後,他的身體無法產生電磁力,那鑰匙自然就落在地面上。

「好樣的,左助!」

美琴臉上涌出贊許的笑容,挪開自己的腳,一根一模一樣的鑰匙就靜靜地躺在那里。

「這樣應該就足夠了。」

左助才開始訓練的內容,對她而言已經是一個常年保持的習慣了。

「可是家里的鑰匙,應該打不開這種手銬吧?」

看著媽媽蹲下把兩根鑰匙都撿起來,左助一頭霧水,不知道有什麼用。

「我知道。」

美琴一手捏著一根鑰匙,走到擱著台燈的桌子旁邊,輕輕一腳就將插頭踢掉,露出了黑洞洞的兩個插孔。

接著,她在左助驚悚的目光下,將兩根鑰匙各自對準插孔,一副要將鑰匙塞進去的架勢。

「可就算不解開手銬,我也有辦法弄到查克拉。

「畢竟能量和能量之間,是可以相互轉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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