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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忍與白(下)

「時間到了。」

入夜時分,廢棄的巡邏站內暫時只有蝴蝶忍和義勇兩人。

蝴蝶忍來到床邊,一手提著從卷軸中取出的煤油燈,一手從義勇胳膊底下抽出一支溫度計來。

「36度2……」

蝴蝶忍借昏暗的燈光讀取玻璃管上的數據。

「雖然體溫還是有些低,但提升速度很穩定,今天晚上應該能安然度過了。」

劍士的呼吸法一旦達到常中的水平,體溫維持在37度5以上才算正常,也就是普通人眼中的低燒狀態。

此刻的義勇,距離這個體溫雖然還有不小的差距,但已然月兌離了需要醫生擔驚受怕的程度。

蝴蝶忍松了一口氣。

她將溫度計放在桌上,輕輕俯身對義勇說道︰「富岡,要繼續保持哦。拼命了那麼久,也是該好好休息的時候了。」

但不知道是這一聲呼喚的關系,還是煤油燈的光線緣故,義勇的眼皮像尋常人做夢一樣,忽然劇烈地抖動起來,咽喉里發出若有若無的氣聲,就好像要開口說話卻做不到似的。

「做噩夢了嗎?」

蝴蝶忍眉毛一蹙,迅速坐到床沿上,有點擔心地伸手去踫義勇的臉。她希望通過皮膚接觸,起到一定的安撫作用。

但就在蝴蝶忍的指尖即將踫到義勇臉頰的那一刻,她的手指卻被義勇忽然抬起的右手一把捉住,只是力氣很是微弱。

「……蝴蝶?」義勇沉重的眼皮睜開一道縫隙,將手放開,順勢垂了下去。

「你居然醒來了啊。」

蝴蝶忍听見他的聲音還算清楚,輕掩著嘴巴笑了起來。

「為什麼每次我想戳一戳你這張女圭女圭臉都會失敗呢(包括上次在夢里)?難道說,富岡你覺得我對你存有敵意嗎?」

她曾經听炭治郎說,煉獄杏壽郎哪怕是在睡夢中也會本能地制服敵人,不知道義勇是否也能做到同樣的事。

義勇沒有回答,腦袋迎著聲音的方向偏轉過來︰「為什麼,我什麼都看不清……」

「你等一下。」蝴蝶忍提著煤油燈,讓最亮的部分靠近義勇的眼楮,然後貼近過去撐開義勇的眼皮,接著又換另一只眼楮。

「童孔對光線沒有反應,鞏膜上還有很多血絲。看來那次閃光對你眼楮的傷害還是蠻大的,不過既然你只是看不清,而非看不見,那這種傷害就不是永久性的,你大可放心。」

蝴蝶忍判斷後,像哄孩子一樣輕聲囑咐道︰「身為病人就要听醫生的話哦,閉上眼楮,不要試圖去看任何東西,以免加重眼楮的負擔。」

「……」義勇昏昏沉沉地點了點頭,闔上眼楮。

【雖然個性一樣很別扭,但至少比不死川實彌要听話一些嘛。】

蝴蝶忍對病人的滿意度微微提升。

行動不便的病人果然最配合了呢。

「趁你醒著,先和你說明一下吧。你身上沒什麼致命傷,主要問題是失血過多,左腳跟腱受損,同時左臂和左腿都有不同程度的骨折,應該是你總是下意識用左半邊身體去抵擋起爆符沖擊力的緣故。」

蝴蝶忍補充道︰「我已經給你打了止痛藥,你可以省下一些注意力,去控制那些出血的傷口,尤其是月復部的那個傷口很深,不可以馬虎哦。」

「可一旦有危險……」

義勇听到自己被打了藥,眉頭皺了起來又無力的攤平。

「同為柱,你對我也該有點信心嘛。」

蝴蝶忍笑了笑。「另外,我听說打了止痛藥的人,腦子都會比平時笨一點,所以請你不要再無用地思考了好不好?外面的事情就交給我處理吧。而且就目前來看,我們很安全,正待在一個平時沒什麼人會光顧的地方。」

【對了,說起笨一點……】

蝴蝶忍回頭看了一眼桌面上分成兩摞擺放的書籍,眉毛微微一挑,像是有了什麼不太光彩的主意。

【一個本來就不擅長撒謊的人,現在還打了止痛藥……應該連回避和隱瞞都做不到了吧?】

「富岡,我問你哦。」

蝴蝶忍身體前傾。

明明義勇什麼也看不到,她還是俏皮地眨了眨眼楮,以消減心里那點因「趁火打劫」而產生的微弱罪惡感。

「你卷軸里的那些沒翻過的新書,是買給自己看的?還是為別人買的呢?」

「給左助的。」義勇有什麼說什麼,沒有一點多余的考慮,不到半秒就給出了答桉。

畢竟在他想來,新買的書,應該就是他在湯忍村,拜托鬼燈水月為左助購買的那些小人書而已。

蝴蝶忍吃驚地後仰半分。

雖然早有預料義勇不是買來自己看,但這個左助,好像是他的雙胞胎兄弟吧,今年才不到十歲。

在她之前想來,應該是那個叫「鼬」的少年更有可能,畢竟正好是青春躁動的年紀。

【沒想到居然是還沒長大的那個……這對小朋友來說,可不是什麼好的興趣啊。】

「看不出來,富岡你居然是這種會慣著孩子的類型啊。」

蝴蝶忍感嘆了一句,「真是人不可貌相。」

「父親不許他看,覺得會讓小孩子變得軟弱愚昧。」

義勇暈乎乎地補充道︰「但他常常半夜躲在被子里偷偷看,應該是很喜歡吧,所以就買了。」

小人書的作者都是普通人,在價值取向上,義勇更能接受些,沒有忍者那麼殘酷冷血。他倒希望左助能多看一些。

「居然是屢教不改的那種嗎?小小年紀就這樣,過兩年到了叛逆期又會是什麼光景呢?真是難以想象唉,你父母未來可真得要辛苦了(居然有你們這樣的兒子)。」

明明還沒有見面,但蝴蝶忍對左助那孩子的印象,已經有點糟糕了。

蝴蝶忍思忖了一會兒,又追問道︰」是你親自替他買的嗎?」

畢竟,如果是義勇買的,那些書一定程度上也反映了他的審美觀念。

「是鬼燈水月。」

「是你那個咋咋呼呼的小跟班?」

蝴蝶忍恍然大悟,感覺一切就說得通了。

同時,她對這個尚未謀面的鬼燈水月,初始好感度也已經降為負數。

「為了學會你的刀術,先從討好腐敗你的雙胞胎哥哥開始嗎?看來一樣不是個好孩子啊,果然需要好好教育一下了。」

「他應該……只是喜歡……說些听起來嚇人的話……」

說這句時,義勇的聲音斷斷續續,變得微弱許多,看樣子馬上又要回到睡夢中去了。

蝴蝶忍眼楮里閃過八卦的火焰,這無疑是提問的最好時刻。

「說起這書的事情……富岡你這麼別扭的人,有過喜歡的異性嗎?略有好感的那種也算哦!」

問完她就有點緊張地捂住了嘴,似乎是擔心自己的呼吸聲影響她听到答桉。

然而結果恐怕出乎蝴蝶忍的意料。

義勇忽然「回光返照」般地抬起頭來,毫無預兆地攥住了蝴蝶忍的手腕,力氣比上一次大很多,顯然是很重視自己即將要說的話。

「蝴蝶……」

「呀。」蝴蝶忍忽然有些慌亂,沒想到居然會听到自己的名字。

但義勇的話還並沒有說完。

正在蝴蝶忍以為自己作繭自縛,不知該如何應對時,義勇無比認真地說完了後半句句︰「小心鯊魚。」

說完,他立刻躺回枕頭上,不消幾秒就沉沉睡去,只是右手還緊緊箍在蝴蝶忍的手腕上。

蝴蝶忍︰「……」

處理完短暫的尷尬後,她眼中浮起一絲深深的憂慮。

蝴蝶忍知道義勇口中的鯊魚,就是那個在湯忍村吞掉了飛段身體後不知所蹤的鯊魚。

她之所以憂慮,不是和義勇一樣擔心那頭鯊魚會造成什麼危害,而是因為義勇來水之國的兩個目標——四代水影和大蛇丸才剛剛解決,馬上又把新的重擔壓在自己身上,連一口喘息的機會都不肯為自己留下。

想起離開陰間以前,主公、天音夫人還有岩柱先生的囑托,蝴蝶忍只覺得壓力山大、前路崎區。

【只能慢慢來了。】

等到義勇徹底睡熟,蝴蝶忍才把自己的手腕抽出來,然後將義勇的右臂塞進被子里,打算起身離開。

就在這時,她的動作頓了一下。隨後她蹲子,用煤油燈照亮地面——

剛剛漏了幾滴葡萄糖液的地方,居然有幾只個頭不小的螞蟻在那里啜飲著。

「對甜味很敏感嘛?這種比例的葡萄糖也能把你們招來呀。」

蝴蝶忍伸手就抓,捏起一只拼命扭動的螞蟻觀察了一會,暫時只能看出口器鋒利異常,體格較大,應該是雜食類的螞蟻,有沒有毒還未可知。

「抱歉,我可不能讓你們這些來歷不明的家伙待在病人身邊哦。」

壓制住想要繼續觀察的好奇心,蝴蝶忍把這幾只螞蟻一個個從窗戶里彈了出去。

隨後,她從義勇裝食物的箱子里拿出一盒紫菜包飯,走出小屋,看向崖壁不遠處那傘蓋一般的榕樹。

白穿著薄薄的單衣,抱著雙腿坐在一塊隆起的板根上,呆呆地看著霧隱村的方向。

「吃點東西吧。」

蝴蝶忍的聲音突然響起。白慌忙轉頭,那盒紫菜包飯已經遞到他面前。

他不知道蝴蝶忍是什麼時候來的,也不知道她何時坐在自己身邊,竟然連一點聲音也沒听到。

若蝴蝶忍是敵人,他恐怕早已身首異處了。

【也許如再不斬大人所說,我真得不適合做一個忍者吧。】

「謝謝。」白和忍一人拿了一塊包飯放進口中,輕輕咬下一小塊。

「唔,味道出乎意料的好呢。」蝴蝶忍眼楮一亮。

其實她一點也不餓,甚至感覺不到渴,具體原因還不得而知。

她只是在陰間太久沒吃過東西了,才想要嘗試一下,沒想到這紫菜包飯的味道居然不比姐姐做的差,算是意外之喜吧。

當然,這也多虧了封印卷軸出色的保鮮功能。

「是很棒,比我做的好吃多了。」白已經開始吃第二個了,「要是一直都能吃到就好了。」

「你肯定想不到,這是他自己做的吧?」蝴蝶忍笑著說道,「這樣的才能可真方便啊。」

「他很喜歡做飯嗎?」白詢問道︰「以他的年紀,如果不是真正熱愛烹飪,很難做得這麼好吧?」

「我倒希望他有這樣的愛好。但與其說做飯是愛好,不如說是盡善盡美地,完成自己交代給自己的任務。」

知道一些內情的蝴蝶忍偏過頭去,「這個人一直都是這樣的,現在甚至比以前更嚴重了,真是讓人苦惱。」

「說起來……」白拿起第三個,但沒有立刻塞進嘴巴里,「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沒有什麼可不可以的。你說就好了。」

「既然木葉沒有下達刺殺四代水影的任務,他也不是忍者,為什麼你之前說,他是特地為四代水影而來的呢?」

這個問題白憋了好幾個小時了,只是之前哭得稀里嘩啦太丟人了,才沒問下去。

「你說這個啊。」

蝴蝶忍想也沒想地說道︰「他是听說霧隱忍者為了消滅民間的血繼限界,經常將整個村莊的人給殺掉,弄得許多人家破人亡,流離失所,情況慘烈的就連大名這種把人命當數字的統治階級都看不下去了,所以才大老遠地跑過來。以他那種‘千錯萬錯肯定都是始作俑者的錯’的樸素想法,估計是覺得只要干掉了發布這種政令的四代水影,這種讓人難過的事情就不會再發生,所以才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

「……」白沉默了好久,才不確定地從蝴蝶忍的描述里捋出一個中心思想來。

「忍小姐的意思是,那位宇智波的少年既不是為了戰勝一村之影的名譽,也不是為了賞金和私人恩怨,只是單純地想要制止水影強加在水之國人民身上的暴行嗎?」

白頓了頓,情緒似乎有些激動,「為了我們這些異國的陌生人?世上真得會有這樣的人嗎?為了根本不認識的陌生人,差點搭上自己的性命?」

他想不通。因為壓根從不曾听說過。

哪怕是在故事里。

「有這方面的原因。」

蝴蝶忍點了點頭,目光看向天空中彎彎的弦月。

「但我猜另一個方面,是他沒法接受自己有一個完美的家庭的同時,卻還有那麼多的人正在或者將要失去家人甚至生命。只要想到這一點,他就沒辦法再心安理得地享受自己和平安逸的生活了。

「其實也不難理解吧。」蝴蝶忍轉過頭來,伸出右手的食指晃了晃,「如果遭受過不幸,就希望讓其他人不要遭遇和自己一樣的災難;如果生活得很幸福,也希望別人和自己活得一樣幸福。許多人都有這樣的想法,只是他有讓這種想法變成現實的力量,所以就行動了。」

白如遭雷擊,滿臉疑惑地滯在原地。

自己遭受過何種不公,強大了以後便有樣學樣,也要讓別人體會這種不公。

自己如果過得很好,看見別人不順反而更加得意……

這才是在霧隱村乃至水之國民間甚至整個忍界,最司空見慣的事情吧。

這個宇智波的少年,還有眼前這個似乎能完全理解對方的少女,簡直就像是另一個世界來的人。

就好像是幻想中的人物一樣。

【要是能一直和這樣的人相處……】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倒把白自己嚇了一跳。

他連忙搖搖頭晃晃腦,把不切實際的妄想驅散。

在就在這時,蝴蝶忍的鴉•艷從遠處飛了過來,落在兩人面前的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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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大人。」

艷低下頭。它的聲音沒有杏壽郎的要那麼洪亮,反而給人一種彬彬有禮的感覺。

會說話的通靈獸也是有的,所以白沒那麼大驚小怪,只是帶著一腦子混亂的想法靜靜看著。

「飛了這麼久,先吃些東西吧,里面有你喜歡的鰹魚哦。」

蝴蝶忍把一塊紫菜包飯撕成幾份,放在手里朝艷遞了過去。

「十分感謝。我開動了。」艷破有禮貌地說了一句,然後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甚至人性化地做出閉眼享受的表情。

等到它進過食後,蝴蝶忍才問道︰「艷,有找到那兩個人的同伴了嗎?他們究竟是在找什麼人?」

白這才明白,原來這只鳥,是跟蹤中午那兩個霧隱忍者去了。

「找到了。包括那兩人在內,一共有十個人,他們都戴著一樣的護額,此時正在西南方四十公里處扎營。」

艷回答道︰「他們兩個和其他人會和兩個多個小時後,在一處瀑布附近發現了四個少年,正是他們要抓捕的目標。這四個少年最小的約有十歲,年紀最大看起來有十四五歲,但都以一個十二歲左右的白發少年為首。一開始那些忍者似乎想要招撫他們,但四人不肯。兩邊沒說幾句就打了起來,最後以那四個少年力竭而告終。」

「力竭?」蝴蝶忍一挑眉毛,語氣有些疑惑,「不是受傷?」

「這四個少年的身體有異,能破開皮膚,從身體里取出骨頭作戰,損壞很快就會修復。再加上那些忍者似乎不想殺人,所以一直耗到他們力竭才肯罷休。」

突然,蝴蝶忍想起在湯忍村,和義勇進行體術對決以交換情報的那個少年霧忍,好像是叫竹取車持來著。

因為當時義勇用了月之呼吸和對方搏斗,所以蝴蝶忍知道當時的情況。

「是竹取一族。」

一旁的白證實了蝴蝶忍的猜測,「他們昨晚進攻了霧忍村,直到早上,听說四代水影已死所以才投降。但其中有一個叫做竹取君麻呂的年輕族人,卻在監獄門口掙月兌束縛,殺死看押他的忍者逃跑,其余三個人則是渾水模魚,一起跟著逃了出去。」

「君麻呂?」

蝴蝶忍還記得當時竹取車持死前,將一截寫滿密語的骨頭交給義勇,讓他帶給一個叫竹取君麻呂的後輩手中。

而義勇也答應了這件事。

照竹取車持的說法,這位後輩天生白發,且天賦異稟,是用來對付霧隱村的秘密武器。

「我問過再不斬大人,據竹取一族的族長說,那個叫君麻呂的族人,是因為從小被單獨關押,對被拘禁這種事產生了嚴重的抗拒心理,所以才會突然暴起逃竄。」

白惋惜地搖了搖頭,「只是看樣子,他還是沒能躲掉被關起來的命運。」

【這下麻煩了呢……】

蝴蝶忍回頭看向義勇休息的小屋,不知道等他自己能行動了,又會如何處理這件事。

可惜,許多事不用去等,自己就會找上門來。

同一時間,在幾十公里外的忍者營地中,一個中年忍者帶著早些時候為難過蝴蝶忍的兩個年輕忍者,來到隊長的面前。

「什麼事?」隊長元真一正閉著眼楮調息,听見動靜連眼楮都沒睜開,只是隨意地問道。

雙手劍忍者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但馬上又將自己的情緒隱藏起來。

「元上忍,是這樣的。」中年忍者恭敬地說道︰「我的這兩個後輩,中午不是去探問周邊的路人嗎?說來也巧,他們居然在那里,遇到了桃地再不斬上忍的跟班,就是那個長得很漂亮的小姑娘。」

「那是個男的。」元真一倏地睜眼,「不過他一個人在外邊干什麼?」

不等中年忍者回答,元真一便自己給出了答桉。

「是了,桃地再不斬也是下一任水影的候選人。按照規定,所有候選人三天內只能留在水影大樓,等待村子里的上忍們研究後完成投票。要是有誰動了心思,打算去找那小鬼挖桃地再不斬的黑料,他就會失去候選人的資格了。把那小鬼派出去,倒是可以理解。」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嘴角涌出一絲嘲笑︰「不過,以再不斬的人緣,當選的幾率本來就不大吧,真是多此一舉。他要是讓那小鬼犧牲色相去拉幾個選票,反而還有點希望。」

「雖然再不斬上忍成為水影的希望是不大,但是照美冥上忍在霧隱的支持者卻很多。」

中年忍者小聲說道︰「據說照美冥上忍和再不斬上忍常常在一起竊竊私語,肯定暗中有所圖謀,而她私底下也很照顧那個小鬼,所以那小鬼或許也知道很多關于那個女人的事情。元上忍,我听說您的兄長也是候選人之一,但在村子里的聲望卻略有不足。如果我們能靠這個小鬼的情報,消減照美冥上忍的選票……」

元真一眼楮一亮,揮了揮手,示意中年忍者不必再說。

「還記得你們遇見他的位置嗎?」元真一的視線越過中年忍者,看向那兩個年輕的後輩。

二人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好,如果真得能從那小鬼身上套到情報,我會向元師長老舉薦你們三個的。」

元真一愉快的給出了承諾。

這一次,就連最討厭大家族的雙手劍忍者都咧嘴笑了起來。

他一改之前的憤青模樣,甚至滿臉堆笑地說道︰「依大人是感知型忍者,那小鬼又擁有冰遁血繼限界,查克拉非常特殊,絕對是逃不掉的。」

「嗯,那就借你吉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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