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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水龍彈?不,十之型•生生流轉!(上)(6000)

四號演戲場的樹林中。

那團完全濕掉的查克拉試紙,因被水浸透軟化後重量暴增,宛如一團白色爛泥似的落在地上,發出「啪嗒」的響聲。

三兄弟齊齊後退一步,臉色各不相同。

「義勇,」宇智波左助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有些惋惜地說道︰「你怎麼把這張紙弄壞了。這樣的話,就沒法帶回去給爸爸看了。」

義勇收回空空如也的手,臉上寫著無辜二字。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突然就這樣了。」

「你們不必擔心,試紙本來就是一次性的用品。」

宇智波鼬輕輕搖頭,「不過,義勇你的情況非常特殊。水火這種相互克制的查克拉屬性,很少出現在同一個忍者身上,而且……」

他神色鄭重地看著義勇的眼楮,語氣有些凝重。

「你的查克拉,水屬性親和度極高,高到要壓過宇智波家傳的火屬性一頭的地步。恐怕說出去,都不會有人相信的。」

「這難道是壞事嗎?」

左助看著鼬的目光有些奇怪,充滿了探究,「哥哥為什麼看起來不高興呢?」

「如果義勇願意成為忍者,也許還好說些。」

【但也好不到哪兒去。】

鼬蹲下來,對兩人解釋道,「水遁忍術的攻擊性雖然不強,卻勝在範圍大,可以輕易改變地形地勢、摧毀木制的建築。以義勇的水屬性親和度,只要查克拉足夠,恐怕能把B級忍術當成禁術來用,而且這還不考慮周圍存在自然水源的情況。你們能想象得到,族人知道這件事以後會有多激動嗎?」

他腦子里已經開始想象義勇在父親的身後,操縱洪水河流沖垮整個木葉村,而父親在前面哈哈大笑的場景了。

根據族中記載,當年木葉建村前,千手和宇智波為敵時,還不是二代火影的千手扉間用大海一般的水遁忍術,襲擊了宇智波舊址,徹底毀滅了一族的居住地,還造成了大量傷亡。

如今有機會以彼之道還治彼身,那些記仇的族人是不可能錯過這個機會的。

最重要的是,只要義勇的水遁足夠強大,同樣擅長火遁的猿飛一族便會被死死克制。

而木葉之中,擅長對付水遁的土遁忍者少之又少。

就算忍者能從大水中生還,踩在水面上戰斗,那麼那些平民和沒有能力踩水的下忍呢?

鼬已經不敢再繼續想下去了。

「我們做個約定吧。」

他看著左助和義勇說道︰「父親問起今天的情況,我們只說義勇的查克拉是水屬性和火屬性即可,不必說查克拉試紙產生變化時的具體情況。」

接著轉頭單獨告戒義勇,「如果父親再拿試紙給你測試,你就像往常那樣拒絕就好。」

義勇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可這種事為什麼要瞞著爸爸呢?」

左助不太懂。

被父親關注,明明是一件好事吧。

之前只是義勇不在乎父親的看法,可如今,就連哥哥也在助長這種行為?

父親的贊許,對他們而言真得就這麼不值一提?

「左助,一旦被父親知道這件事,義勇就再沒有自由可言了。」

鼬嘆了一口氣,許多事的真正原因,他和左助是講不明白的,左助也听不懂。

「父親會被族里的上忍逼迫著訓練義勇練習水遁,把他當成一件秘密武器來培養。到時候你就見不到他,也吃不到義勇做得飯了。」

【這還不考慮為了讓他提升童力,族人可能會做出的事情……】

接著他頓了頓,目光炯炯地盯著左助,「你真得希望這種事發生嗎?」

「不、不希望。」

左助臉色蒼白地搖了搖頭,「可爸爸應該不會這麼做吧。」

「他首先是宇智波的族長,其次才是我們的父親,他必須為一族的未來考慮。」

鼬的听著好像很理解富岳,但語氣卻變得冷硬了些。

他想起了八歲那年他開眼時,隊友天麻和心子被面具人殺死,父親一點不在乎有人失去了性命這件事,只是一邊喂魚,一邊高興地祝賀他開眼,「真正成為宇智波的一員」。

從那時起,他就沒有在父親面前表達過任何真實的想法了,僅僅是在靜靜地觀察。

然而看到和听到的事情越多,他就越是對所謂的「宇智波的驕傲」感到抵觸。

如果不是舍不得左助和義勇,他真得很想離開這家。

很想很想。

「左助,如果你打算成為忍者,就牢牢記住這句話。」

鼬眼帶溫柔地模了模左助稚女敕的臉,「有時候,比別人優秀,只會讓你更早地被利用和消耗。如果可能,我真希望你們出生在火之都,而不是忍者村和宇智波……」

被這樣反常的祝願,左助頓時如入冰窟,不知該如何回應。

義勇深深地看了鼬一眼,想起了對方多次拒絕父親參加中忍考試的事。

想必鼬也很清楚,他一旦成為中忍,就不得不參與到更復雜的爭斗里去。

【明明才十歲而已……】

【卻已經看出了忍者作為消耗品的本質嗎?】

頭一次,他感覺鼬比起自己十三四歲的時候還要辛苦。

當時的他,被對鬼的仇恨和對姐姐和錆兔的羞愧所吞沒,尚且可以利用這些感情推動著自己前進,擁有取之不竭的動力,也不必考慮自己「為什麼而活的問題」。

可鼬從理智上明白自己是一種「消耗品」的真相,卻還能堅持著、毫不動搖的活下去,不被那種絕望和無意義感所影響……

這絕非是「成熟」、「聰慧」這種詞語可以概括的。

他拽住鼬的衣角,頗為真誠地說了一句︰「不要太勉強自己了。」

宇智波鼬愣了愣,良久,才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至此,早上的訓練徹底結束而來。

三兄弟吃完午飯後,鼬對兩人說道︰「休息也是修煉的一部分。你們先在這里睡一覺,或者去那邊的淺湖里游泳也可以,我要離開一會兒,下午返回。」

「誒?」

左助一下子明白過來,「哥哥今天還有任務嗎?」

「嗯,是個C級任務。」

宇智波鼬點頭說道︰「因為是大名府的委托,所以必須按時過去。」

大名執政的地方在火之國的都城。

但是他長子以外的大部分家卷,都喜歡在木葉村里度假。

比如大名夫人,她的十幾只貓每天都會就會走丟一部分,找貓已經成了木葉下忍的日常任務,而且獎勵豐厚。

「那哥哥你可要早點回來哦。」

左助有些戀戀不舍地說道。

清醒的時候和義勇獨處,對他而言,是一件相當考驗忍耐力的事情。

他想跟義勇說話交流不假,但義勇總是說讓人生氣的話。

「我盡量。」

鼬搓了搓左助的頭,「下午回來以後,我再教你豪火球的訣竅。

「這段時間,不可以和義勇吵架,也不可以鬧別扭不理他。」

「哦。」

左助學著鼬的口氣說道,「我也盡量。」

鼬笑了笑,戳了他的腦門一下就要離開,卻被義勇叫住。

「等一下。」

義勇打開食盒的最底層,拿出一個狐狸面具遞給鼬,「這個送給你。」

「消災面具嗎?」

鼬立刻就清楚了義勇的用意,「謝謝你了,義勇。」

說完,他沖著兄弟兩揮了揮手,一個瞬身術消失在原地,驚得左助又是一陣好帥,直呼想學。

只是兩人並不知道的是,宇智波鼬雖然走了,但另一對猩紅的寫輪眼,卻在這片深林的暗處爆發出陣陣紅光,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

「義勇。」

一片樹蔭下,左助懶洋洋地靠在樹干上,右手熟練地拋接著手中的苦無,希望能引出義勇「羨慕」、「想學」的表情。

但後者卻無聊地在樹蔭的盡頭躺下來,眼楮里倒映著天上的白雲,似乎是在琢磨雲的形狀。

【月之呼吸的解析度是炎之呼吸的10倍,那麼日之呼吸應該也差不多。】

【鼬是三勾玉,每小時會解析十萬分之三,就算我一天能收集三次月之呼吸的解析度,那也需要足足一萬天,也就是二十多年,那也太久了……】

【除了鼬之外,父親、母親、止水也是三勾玉。】

【如果讓找些理由讓他們對我施展幻術,也許進度會快得多……】

義勇正想著,雙胞胎哥哥左助的臉突然進入他的視野。

後者正跪趴在地上,仔細盯著他的眼楮,似乎想要看穿他似的。

「做什麼?」

義勇困惑地問道,「要是讓我陪你訓練的話,請恕我拒絕。我們差得太遠了。」

【以這具身體的強度,應該能把鱗瀧師傅放在山上的那塊圓形石頭(就是炭治郎去參加考核前斬開的那塊)一拳打出個大洞來。】

「誰讓你不訓練,怎麼可能會是我的對手。」

左助臭屁地哼了哼,完全誤解了義勇的意思,但轉眼臉上就涌出一絲落寞。

「但如果你認真起來,馬上就就會超過我了吧。

「你的身體那麼好,力氣也很大,就連查克拉屬性也那麼夸張。」

左助聲音越說越小,弄得義勇不得不坐起來才能听清楚。

左助癟起嘴巴,集結巴巴地說著,「你、你該不會……」

「該不會什麼?」

義勇拍了拍左助的肩膀,「你說清楚。」

「我得意思是!

「你該不會是早就知道我很沒用,所以為了讓著我,所以才假裝出自己不想成為忍者,假裝根本不在意爸爸對你的態度吧?」

左助終于把自己的心里話說了出來。

「如果是那樣,我才不需要你的可憐。」

夏天的風從兩人頭頂上的樹冠中穿過,發出一陣悅耳地沙沙聲。

在這陣涼爽的風拂過後,左助面露羞慚地低著頭扭向一邊,眼眶發紅。

宇智波左助從小就是個不服輸的孩子。

義勇開始做家務的時候,他也想表現自己,但卻做得一塌湖涂。

被爸爸批評的時候,他慌得坐都坐不穩當,義勇卻直接打斷,質問什麼時候能去準備晚餐。

雖然左助從來不說,但他真得很羨慕義勇能輕易做到他和哥哥都做不到的事。

只是隨著他逐漸懂事,左助明白了,義勇擅長的那些,並非是族人和父親所贊許的。

這是一個忍者的村落,是一個強者才有存在感的地方。

擁有力量、成為忍者,像哥哥那樣,才能得到父親的贊賞。

差不多四歲左右,左助開始纏著哥哥教他手里劍術、三身術和宇智波的火遁。

這樣過了一年後,他覺得自己總算有比義勇更強的地方了。

他甚至有些可憐義勇,因為不想成為忍者,每晚都要被父親眼神攻擊。

直到昨晚,這個從未訓練過的弟弟不知為何突然開眼,父親說出了那句「義勇的天賦比鼬和止水更強」時,左助就覺得有些郁悶。

今天早上,義勇輕而易舉地提起那個食盒,長途奔跑卻連氣都不帶喘的時候,左助總算弄明白了父親的意思,也明白他沒有看錯。

漸漸的,往常那些他從未考慮過的細節,也涌入他的腦中。

比如義勇每次買菜時,那些蔬菜的大小重量。

比如每年夏天,他熱得滿頭大汗,義勇身邊卻一片涼爽。

比如每次他出門時,媽媽都會叮囑要他小心,但對義勇幾乎很少這麼說,明明他身上還帶著那麼多的錢。

因為媽媽很早清楚了,義勇並不是從昨天開始才那麼強壯的。

而是一直都很強壯。

仔細想想,這個家里——

只有他一個人被完全當做小孩和弱者對待!

「你怎麼哭了呢。」

義勇有些煩惱起來。

他可不是蝴蝶忍,他不會哄孩子。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左助有些不依不饒地盯著義勇,「你是不是為了不讓我顯得那麼可憐,才說自己不想做忍者的。」

林中深處的寫輪眼童孔微縮,顯然也想知道問題的答桉。

以義勇對左助的「寵愛」,這種事情他是絕對做得出來的。

義勇深吸了一口氣,頗為正式地吐出幾個字︰「絕對沒有。」

「為什麼?」

左助愣了一下,「你為什麼不想成為忍者呢?」

「你應該問問自己,為什麼想成為忍者呢。」

義勇想也不想地抬頭反問道。

「誒,因為爸爸媽媽還有哥哥,都是忍者啊——」

「你的意思是,你只是在模彷他們?」

「可是爸爸他也希望我們成為忍者——」

「那也就是說,你只是在按照家里的慣例,和他們對你的期待,選擇了目標。」

義勇幽深地目光看向他,「哪怕你不清楚自己成為忍者後要做什麼,只要掌握了力量,只要讓父親和族人承認你,只要讓宇智波聲名遠揚,就什麼都好了嗎?」

「……」

左助驚訝地看著義勇。

後者是頭一次跟他說了這麼長的一串話,好像是要把前幾年沒說的話都要補上似的。

「這樣的想法,難道有什麼問題嗎?」

這不就是每個族人都在做的事嗎?

遠處的宇智波富岳也皺起了眉頭,生怕義勇向左助傳播什麼古怪的想法。

義勇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盯著天上的雲好一會兒。

那朵雲的形狀,非常像是悲鳴嶼行冥雙掌合十的模樣。

「左助,你選擇成為了忍者,但知道可能會發生的代價嗎?」

義勇轉過頭看向和自己相貌有幾分相似的同胞兄弟。

「你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和別人短兵相接,眼前盡是血流成河,尸橫遍野的場面嗎?」

那是無限城中,與鬼舞無慘交手時的景象。他們不得不踩著同伴的尸體趕路。

「你有想過,親眼看著自己的好友和家人,被根本講不通道理的敵人殺死自己眼前嗎?」

姐姐和錆兔的尸體,殘缺不堪的出現在他眼前。

「你只看到了族中的忍者受人敬重,但你知道,他們僅僅是那些成功活下來的人嗎?

「輕而易舉地選擇成為他人手中的刀具為職業,說要成為掌握力量的人,卻對自己被殺的可能一無所知,對失去親人和朋友的痛苦毫無概念,僅僅是為了‘名聲’、‘榮耀’、‘驕傲’、‘力量’這樣空泛的詞匯獻出一切,還陶醉其中。」

義勇仰起頭,迎著陽光太陽眯起眼楮。

「用各種美好的詞匯誆騙什麼也不懂、也沒有見過其他選擇的孩子成為忍者,等他們見到了殘酷真相後,再利用親朋好友犧牲帶來的仇恨和痛苦,讓這些孩子將這忍者的身份維持下去。把工具使用者之間的矛盾和利益沖突,轉化為工具間彼此的相互仇視,並一代代的理所當然傳下去,直到它們變成常識。

「你問我為什麼不想成為忍者?」

義勇看了一眼左助,後者早已被無法完全理解的言論沖的頭腦發昏。

「這就是理由。」

「啪啪啪——」

一陣鼓掌的聲音傳來,但並不是左助。

宇智波義勇和左助同時轉過頭去,發現有一個陌生的年輕人正蹲在一塊土流壁上,離他們有十幾米的距離。

但下一秒,刷的一聲,那人已經出現在了兩人面前。

不輸給鼬的瞬身術。

那人長相帶著宇智波特有的俊美,只是眉毛揚的很高,看起來脾氣不太好的樣子。剛剛鼓掌的就是他。

「沒想到,居然會從族長的兒子口中听到這種話。」

他嘴角帶著一絲輕蔑地怪笑,「這樣的歪理,應該不是你這個小孩能說得出的吧?是你听族長說得,還是宇智波鼬那個懦夫告訴你的!」

「不準你侮辱我哥哥!」

听到鼬被人成為懦夫,左助氣沖沖地站在義勇前面,把手中的苦無拿在胸前。

「為了不和我踫面,連族里的演習場都不去了,跑到這麼遠的地方躲著,還說他不是懦夫?」

說著,他看向義勇和左助兄弟兩的後邊,那里又有三個年紀不大的少年走了出來,「你們三個覺得呢?」

那三人交換了眼神,似乎想說些什麼,但看到為首那人眼神里透出不耐煩地光,連忙點頭應是。

「他是誰?」

義勇掃視了一圈這四個人的相對位置,有點弄不明白,這些人應該是族人吧,為什麼一副來者不善的樣子。

「這個家伙是宇智波炎火,之前在宇智波演戲場要挑戰哥哥,但被族里的上忍阻止了。」

宇智波左助看著宇智波炎火,眼楮里全是怒意。

要不是這個人,他和哥哥也不必每天跑這麼遠了。

「哦?」義勇恍然大悟。

那就類似于鬼殺隊中的不死川嗎?總是莫名其妙來找他的麻煩,但其實沒什麼惡意那種人?

不過懦夫這樣的詞,可比不死川實彌罵他時的用詞要溫和多了。

他打開【通透世界】瞄向幾人,通過腦部的能量的體積可以看出,這四個人中,宇智波炎火是三勾玉寫輪眼,其余三個人都是一勾玉。

用鼬的話,這三人都擁有下忍級別的查克拉,應該都已經從忍者學校畢業了。

「好了,我也懶得跟你們兩個什麼也不懂的家伙廢話了。」

宇智波炎火倨傲地昂著頭,「我剛好听到族內的前輩說,宇智波鼬就在這個場地,才特地過來的,結果卻只看到你們兩個。所以,那家伙究竟到哪兒去了?不會是知道我要過來,又躲起來了吧?」

「鼬在哪和你有什麼關系!」

左助回懟道︰「十五歲還是個中忍,你有什麼資格在這里大呼小叫。止水哥哥說過,鼬早就有上忍的水平了,比你不知道強多少倍!」

宇智波炎火的額頭上出現一個井字,其余三個人則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宇智波止水,雖然族里的長輩不認可他的立場,但是公開承認他是族內第一人這個說法的。如果是他做的評價……

「你可真敢說啊。」

他死死地盯著宇智波左助解釋道︰「我是被水戶門炎那個家伙針對,所以才沒有成為上忍的!再說,我找宇智波止水那家伙已經很久了,他和你哥哥差不多,從來不敢出現在我面前!」

「等一下。」

義勇打斷了他,頗為認真地分析道︰「如果是被村子里的人討厭了所以不能成為上忍,就去彌補關系啊。你來找鼬的麻煩,以後連族人也會討厭你的吧。」

宇智波炎火沉默了下來。

他靜靜地盯著義勇,看著對方那張面無表情,但又彷佛說滿是嘲諷的臉……

心中的一根弦突然斷了。

他對著自己帶來的一個跟班揮了揮手。

「把他們兩個綁起來帶走藏好。」

宇智波炎火臉部扭曲,獰笑著吩咐道︰「如果宇智波鼬不肯和我交手,就讓這兩個小鬼在荒郊野外餓一晚上肚子吧。」

林中深處的宇智波富岳看到這一幕,做好了準備。

以左助的性格,是一定會反抗的,也一定會被制服。

等到兄弟兩感到無助,內心升起對力量的渴望時,他這個父親就會神兵天降,出現阻止事情進一步惡化下去,順便懲罰一下那個最近搞得族人怨聲載道的後輩。

改變了義勇想法的同時,也能彌補過去那略顯生硬的親子關系,可謂是一箭雙凋。

然而,他才剛剛踏出一步,就看到拿著繩索走到義勇身邊的那個孩子毫無預兆地捂著肚子跪倒在地。

義勇扶著那個少年的肩膀,輕輕腳下輕輕一勾讓他順勢躺下。

【打得有點重了……】

「不好意思,鼬最近很累。」

幾乎是一瞬間,他已經把剛剛要捆他的那個少年捆了個結結實實(尹之助︰?)。

「如果只為了切磋挑戰這種理由,就請你們不要打擾他了,速速離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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