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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利益動人心

擔夫听到王員外的話,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不行不行!

額不說話行,其他的你說啥都行,但唯獨鞋子不能給你。

這鞋子是額家婆娘做的,沒了你叫額回去咋說。

並且沒了鞋額穿啥!」

王員外很鐵不成鋼道︰「額沒說要你的鞋,額就穿一會,就還給你。

咋樣?」

「不行!」

王員外看著越來越近的綠營兵,心中狂跳,最後一咬牙道︰「給你一個白面饃,就穿一會,咋樣?」

听到有白面饃,這名擔夫最終抵抗不了誘惑道︰「能成,但你只能穿一會啊!」

「行行行,咋說都成,趕緊月兌鞋。」

擔夫將自己鞋子月兌下交給王員外。

王員外歡天喜地的接過鞋子,拿起來就往腳上穿。

但王員外身體肥胖,連帶著腳也肥胖寬大,擔夫的鞋子太小,幾次用力都穿不進去,最多只能進去個腳指頭。

王員外急得滿頭大汗︰「怎麼就穿不進去了!」

「上天保佑快穿上!」

「要不你試試這只。」

「好好好,謝謝!謝謝!」

王員外換了一只鞋一下就穿上了,仿佛就是自己的鞋一樣,輕輕松松就穿上了。

不過這只鞋子唯一不好的是上面沾滿了水,是濕的。

等等!

濕的!

王員外抬起頭,正好對上了一張皮笑肉不笑的臉。

王員外結結巴巴道︰「軍爺,你听額解釋!」

這名綠營兵大方的一揮手道︰「不用解釋!

你這鞋子挺好,也蠻適合你的。

不過,你說一個當兵的,守了一天的崗,渾身酸痛,好不容易下了值。

這個當兵的招呼幾個朋友去吃一口熱乎飯,你說這個當兵的有錯嗎?」

「沒沒沒……沒錯……」

「哦,沒錯!」綠營兵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繼續說道︰「既然沒錯,那你說這個當兵,熱飯還沒吃兩口,唰一聲,一只臭鞋直直飛到碗里。

你說這飯還能吃不?

你說這個當兵的可憐不?」

「軍爺,你听額說……」

「閉嘴!」綠營兵臉色由青轉陰說道︰「你狂妄的很!

你江湖好漢扔飛鏢咧!

還用腳扔,還扔的準的很,一下就扔我碗里!

你不上前線打仗,真是屈才了!」

綠營兵越說越氣憤,抬起腿,一記大腳踹在王員外的臉上。

「哎呦!」

「還哎呦,今天挑了你的筋!」

綠營兵抽出腰間的直刀,一把抓住王員外的大腿。

眼見就要去挑王員外的後腳筋,嚇的周圍膽小的人趕忙捂住眼楮。

「軍爺等一下!」

在這危機關頭,人群中沖出一個留有長須的白臉商賈,對這綠營兵滿臉獻媚道︰「軍爺此人乃是額的老鄉,剛才之事並非他所為。

是兩個盜賊將他的鞋子偷去,二人分贓不均,爭執之下將鞋子打飛到了軍爺的碗里,額可以作證。」

綠營兵輕蔑一笑︰「你算個什麼東西,你說不是就不是嘛。

你說是盜賊所為,那你將盜賊找出來對質!」

「那盜賊早就跑了。」

綠營兵覺得此人在消遣自己,勃然大怒道︰「既然沒證據那你還廢個什麼話。

趁著爺還沒發怒早點滾!

否則連你一起挑筋!」

白臉商賈在綠營兵的呵斥下,並沒有退去。

反而從懷中掏出一把銅錢,一臉笑意道︰「這些錢財給軍爺們買點酒吃。

當做是他的賠罪了,還望軍爺大人大量放過他吧。」

綠營兵看到銅錢後,態度緩和了很多,不過依舊不同意道︰「鞋子進了我的飯碗,這是很狂妄的事情。

這點錢可不夠!」

白臉商賈看到有戲,笑呵呵的從懷中又掏出一把銅錢,雙手一顛道︰「軍爺覺得這下可夠?」

綠營兵一臉笑意的接過銅錢,大方道︰「既然他是你的朋友,那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放他一馬。

不過你得讓他下次把鞋穿好了,要再飛鞋,別人可沒我好說話。」

綠營兵說完此話後,便招呼幾個朋友轉身就走。

結果還沒走幾步,又轉身返回,在眾人驚愕的眼神中,將王員外腳上的那只鞋子又月兌了下來。

綠營兵重重咳嗽一聲道︰「這是盜賊偷來的髒物,更是證物,得帶回去。」

綠營兵這次是真走了,同時帶著王員外的鞋子走了。

……

夜間,宣德州城中一處客棧中,臉上帶傷的王員拿著酒杯一飲而盡,繼而開口道︰「今日多謝佟員外相救!

若無佟員外仗義執言,王某恐要命喪北口之地啊!

佟員外今日所費,王某以十倍償之。」

坐在王員外對面的佟員外和善道︰「王員外吉人自有天相,就是無額也能化解災難。

所以此事不必掛牽。

再說你額同為鄉親,出門在外理應照看,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兩人一陣交談,關系拉近……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佟員外看到氣氛差不多了,便開口打听道︰「不知王兄此次來北口想要販些什麼貨物回去啊?」

這種事情也不是什麼機密之事,王員外沒有隱瞞,如實道︰「額家在關中,這兩年關中對耕牛需求很大。

以前牛價高,現在這塞外牛比額們關中牛便宜。

所以額想把貨物出手後,販些牛回去,能大賺一筆,一頭牛身上能得兩倍利!

這種事情常人問額,額都不說,也就恩人你呢。

恩人其實也不防嘗試一下,販牛到關中利潤大的很!」

佟員外听到此話,臉上閃過一抹奸計得逞的笑意,不過因為低著頭並沒讓王員外察覺到。

佟員外調整好表情,故意道︰「販牛有兩倍利,也算可行,雖然比額販馬少一些。」

王員外听到此言,哈哈一笑道︰「恩人真會開玩笑,這販馬額之前也干過,能有一倍利就不錯了,咋還能比販牛多了。」

「你不知道?」

「額知道什麼?」

佟員外哈哈一笑,故意道︰「既然你不知道,那就算了,不說了。

來咱們吃酒!」

王員外听到此話,好奇心被勾了起來,急忙道︰「恩人,到底是怎麼個說法嗎?

你就告訴額,額絕不對外人說!」

佟員外看到王員外上鉤,故意裝作一副不情願的樣子道︰「算了,本來不打算對你說。

但看你額相談甚歡的份上,額就告訴你。

不過你可不能對別人說,就是說了額也不承認。」

「恩人放心,額嘴嚴的很!」

佟員外靠近王員外的耳邊悄悄道︰「北地販馬,是不賺錢。

但你可知南方一匹馬價值幾何嘛。

額告訴你,南方一匹川馬都價值三百貫!

如果一匹上好的契丹馬,或遼東馬販到南方起碼要四百貫!

現在北口這邊一匹契丹馬還不到二十貫!

如果有點關系,甚至十貫錢就能得到。

你想啊,從北口拿一百匹馬,只需要一千貫,販到南方就能獲利四萬貫,這是四十倍的利潤啊!

比你販牛辛辛苦苦掙得海了去了。

只要販一趟,你一輩子都不在愁錢了!」

王員外听的口干舌燥,顫顫巍巍道︰「朝廷不讓往南方販馬,這往南方販馬那不就成走私了嗎!

這抓住是要殺頭的!」

佟員外聞言,輕笑道︰「就是因為殺頭才會有這麼大的利潤啊!

朝廷不禁止,這販馬也就沒這麼大的利潤了。

你說額說的是這個理嗎?」

「是∼是這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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