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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柯的到來,像是一個信號,整個公司都開始了加速運轉。

在短短幾個月內,楊柯帶著手下的精英們談下了幾個項目,雖然項目體量都不算太大,但是對于這家初創公司來說,已經算是一個不小的開門紅。

托楊柯的福,何天手底下的人也都跟著忙得團團轉,蔣南孫也不例外,加班變成了公司的常態。

當然,加班是有加班費的,夜深了還能報銷夜宵和打車費。

在福利這方面,楊柯和何天很默契,都是毫不吝嗇,該給的都會給。

只是前者秉持著想要馬跑,就要讓馬吃草的道理,後者則是對錢毫不在意。

公司里,楊柯負責接洽項目,何天負責項目設計,兩人搭配各司其職,發揮各自的專長。

其余的員工在豐富的薪資,以及畫餅大法的鼓勵下,也都充滿著激情。

公司氛圍明面上看起來極好,暗地里雖然也有摩擦和斗爭,但是楊柯目光長遠,阻止了手下人在一開始就各種扯後腿,何天則是看起來與世無爭,安分做事,手下的人也大多有樣學樣,遇事也謙讓幾分,所以並沒有讓火燒起來的契機。

在這樣的情況下,公司遠比一般的創業公司跑得快得多,在業內開始嶄露頭角。

精言集團似乎是澹忘了楊柯的事情,在這幾個月間,並沒有出過手,任由「叛徒」的公司坐大。

情況越是這樣,楊柯越是警惕,三天兩頭就要和朱鎖鎖通通電話,或者見見面,雖然他在精言集團里面還有不少人,但是信息越多,越是能夠看得更清楚。

何況朱鎖鎖手里透出來的消息,價值也都比較高。

對于朱鎖鎖的小動作,葉謹言仿佛全然不知,只是有些事情,他覺得越發怪異。

「範秘書,我听公司其他人說,最近是不是有個年輕人在追鎖鎖,還整天跑到我們公司樓下來等她?」

「是有這麼一回事。鎖鎖和我說過了,那個人名字叫做謝宏祖,他的母親您應該認識,是謝氏集團的謝嘉茵。」

「謝氏集團。」葉謹言想了一下︰「我記得我們集團和他們是不是有業務來往?」

「是的,葉總,謝氏是做空調起家的,現在是我們集團的渠道商之一。」提前做過功課的範金剛回答道。

「那個年輕人叫什麼來著?」

「謝宏祖。」範金剛重復了一遍。

「謝宏祖」葉謹言皺著眉頭回憶了一下,魔都的年青一代他雖然不是都認識,但是其中比較冒尖的名字他或多或少都是有印象的,可是這個謝宏祖今天還是第一次听說。

「這個年輕人能力怎麼樣?」葉謹言說這話的時候神似一個老父親在做調查。

預料到了葉謹言會問,範金剛早就把謝宏祖調查了一番︰「葉總,謝宏祖這個年輕人在國外留過學,但是留學的學校和成績都很一般,回來後被謝總安排進了自家集團里工作,但是據說是受不了集團里的風言風語,所以一氣之下辭職了。現在算是個無業游民。」

「那他的性格呢?」葉謹言沒注意到自己說話的語氣里有些不滿,音調都高了不少。

注意到了這個細節的範金剛抬起眼皮看了葉謹言一眼,心里默默給謝宏祖打了個叉,繼續道︰「這方面我了解不多,但是謝總的性格在業內是出了名的強勢,在這樣強勢的母親培養下,孩子難免性格有點軟弱。」

葉謹言了然,謝嘉茵他雖然打交道不多,但是也是認識的,典型的鐵娘子。

如果她把這種風格也帶入到家庭教育,那教出來一個廢物二代也是正常的。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適合鎖鎖呢?

範金剛補刀道︰「葉總,我還听說,謝氏這幾年的情況不太好,正在謀求新的出路,最近正在積極地和趙氏集團合作,協同開發海外地產。謝總目前屬意的媳婦人選就是趙氏集團的千金,正在積極地撮合兩人。」

「老趙的女兒?是叫趙瑪琳是吧?」

「是的。」

「我記得老趙就兩個孩子,其中就一個女兒,他願意讓自己的女兒嫁個像謝宏祖那樣的?」

「自然是不願意的,但是听說趙小姐很喜歡謝宏祖,趙總對于這個掌上明珠是打不得,罵不得,所以應該也很是頭疼。」

葉謹言搖了搖頭,兒女都是父母前世欠下的債啊。

沉思了一會,葉謹言對著範金剛吩咐道︰「你給謝嘉茵那邊打個電話,以你的名義,說一下這件事。既然她都幫自己兒子選好了人,就沒必要讓自己的兒子出來禍害別人。」

「好的,葉總。我回頭就和那邊說說。」

葉謹言轉身面向窗外,擺擺手,範金剛會意,默默地退了出去。

辦公室內響起大門打開的聲音,隨之關閉,然後有隱隱約約的腳步聲響起。

葉謹言頭轉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躡手躡腳的倩影。

「葉總中午好。我剛想敲門的,可是範秘書剛好開門了,我就直接進來了。」見被發現,朱鎖鎖邊連忙解釋,還舉起手里提著的保溫瓶︰「我見您昨天喉嚨有點咳嗽,想著也不知道您向來小病都是懶得看醫生的,所以就炖了一點冰糖雪梨,對治咳嗽很有效的。」

葉謹言表情有點怪異,這就是他最近覺得怪異的地方。

從濱城回來後,朱鎖鎖工作方面倒是表現越來越好,但是也多了很多奇怪的舉動。

例如今天的送湯水,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她送了。

這次理由是咳嗽,上次是上火,再上次是熬夜。

送來的湯水相比酒樓大廚做的,味道很是一般,但是也正是因此,讓葉謹言相信這是朱鎖鎖自己做的。

這個伎倆是誰教的?

他知道朱鎖鎖會刻意模彷自己女兒的一些習慣,但是自己女兒從來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煲湯那就不在她的技能範圍之內,朱鎖鎖這麼做就很反常了。

此時的葉謹言並沒有往別的方向想,他都這年紀了,和有些東西已經隔得太久太久了,雖然有些經驗,但是時間會沖澹一切,所以他並沒有猜中朱鎖鎖此時此刻的心思。

「你啊,別老是整這些有的沒的,把心思放在工作上更重要。在工作上進步一點,都比你在這里做這些有用得多。」

葉謹言自從上次和何天聊完之後,雖然何天其實並沒有說什麼話,只是坐著听他訴說,就讓他仿佛解開了一些心結,對待朱鎖鎖就越發像是女兒一樣,所以現在說話也相較以前柔和親近了不少,沒有那麼刻板的公事化印象。

朱鎖鎖嘴里連連應是,手上卻半點不停,打開保溫瓶後,不知道從身上哪里又掏出一副碗快,將湯水倒進碗里後雙手遞到了葉謹言面前。

「好的葉總,下次我一定注意。您放心,我現在工作可是比以前都認真很多的,不信你問問範秘書,他昨天還夸我有悟性,進步得很快呢。」說完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明知道朱鎖鎖這話就是湖弄他的,但是葉謹言卻生不起半點氣,反而是心里暖洋洋的,很是享受這種感覺,但還是板著臉道︰「別整天下次下次的,今天就是最後一次了。好了我會喝完的,你出去做事吧。晚點吃完了你再進來拿走。」

說著右手接過湯碗,走到沙發邊上坐下,低頭喝了起來。

朱鎖鎖離開辦公室,在關門的時候回頭往里面瞄了一眼,看著沙發上的葉謹言認真喝湯的樣子,臉上露出了心滿意足的表情,這才小心翼翼地把門關上。

一回頭,朱鎖鎖就看見一張大臉出現在眼前,嚇得差點驚叫出來,範金剛眼疾手快地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範秘,你站在這里嚇我干嘛?」朱鎖鎖沒好氣地拿開範金剛的手道。

「我是想來看看,究竟是什麼東西,能讓你看得那麼開心。」範金剛隨手抽了一張紙巾,仔細地擦拭著剛剛捂住朱鎖鎖的那只手。

看到上面沾染的唇膏,有點潔癖的範金剛心里戴上了痛苦面具,哎,我的手,你怎麼髒了呢。

「順便啊,提醒你一下,有人送你的花又送錯辦公桌,放到了我的桌子上了。」

朱鎖鎖回頭一看,果然範金剛的辦公桌上放著一大捧古早玫瑰,朱鎖鎖心里就來氣了。

「這個謝宏祖,是听不懂人話是嗎?我都說了我不喜歡他,對他沒有興趣,還整天給我送花!」

朱鎖鎖話才說完,突然好像是意識到了什麼,轉頭往葉謹言的辦公室里看去,凝神側耳听了一下,發現沒有什麼動靜後才松了一口氣。

「就是,放心吧鎖鎖,我認識謝宏祖他媽,等晚點我和他媽媽打個電話,保準搞定。」範金剛順手賣了個人情。

「真的嗎?那就太謝謝你了!」朱鎖鎖驚喜道。

「不過,他會听他媽媽的話嗎?我記得他和他媽媽的關系很不好。」

「放心吧,他媽媽說的話一定管用。謝宏祖他一個無業游民,長這麼大了,吃得穿得喝得用得全都是家里給的。對付他,只要一招經濟制裁,他就得乖乖低頭回去認錯。」

「那可就太好了!範秘,你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沒齒難忘!」

朱鎖鎖感覺心里松了一口氣,看來這次謝宏祖這個狗皮膏藥終于可以甩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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