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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遁到了四九城的旱魃突然感覺到心慌慌的。

卻是為謀劃光復前朝,而跟著那個謀劃著打算建立地上道國的邪門教派合作。

旱魃作為前朝太監,其實已經發現了這個邪教里面似乎有前朝皇嗣。

雖然是個男兒身,但是身上的陰氣重,也沒有九五帝格,讓旱魃有幾分懷疑。

是不是這個邪教中人,盜取了前朝宗室的尸骨,或者干脆就是擊殺了原本在民間的皇嗣,奪了氣運,轉而嫁接。

畢竟真正的前朝皇族,他已經見過了,出家做了道士,還修了真法。

這個倒是有淵源的。

前朝成祖皇帝,便是北方玄天黑帝化身,嘉靖皇帝更是精修內丹之道,幾乎已經到了成仙的邊緣,能陰神游歷千里。

因此這旱魃是深信不疑,有一支前朝龍裔,便在道叢之中隱姓埋名,打算光復國祚,繼承當年成祖之氣運。

「就是那位殿下,到處亂說咱家的弱處,一心想要拿著寶泉局的鑄錢母版鎮殺咱家……老是叫咱家心慌慌……」

旱魃露出幽怨的神色,本來在南方作亂,可以使得滿朝缺糧,消耗國力,引爆其入關百年以來的怨氣……

畢竟北方已經被佔領日久,許多漢人都已經被馴化了,甘願做那包衣奴才,更有以此為榮的。

南方反抗激烈,相對收服較晚,加上山山水水很多,許多落草為寇,縱然已經許多年了,依然有人造反,各種宗族勢力,團社,都是一把把有力的刀子,可以捅入妖朝的各路要害。

其中最好說的便是灣灣了,傳聞前朝龍裔有逃到了灣灣的,因此灣灣隔三差五造反。

但那龍裔似乎打算在那邊定基,坐盤穩打,竟然習了天師道的五雷法,又養了一條小野龍,能夠呼風喚雨……

作為一個對前朝忠心耿耿的老奴,自然不能違抗少主的意願。

第二個也怕自己的小命哪天就被少主給噶了。

第三點,便是那個已經在朝五十年的狗皇帝要操辦千叟宴。

那邪教便是打算在千叟宴的時候刺殺狗皇帝,自身作為蟒袍太監,也算身負前朝血仇,自然要以蟒噬龍,給那狗皇帝來一下。

這滿朝妖帝活得夠久了,辦這個千叟宴便是要聚集福壽之氣,為自己再添一紀帝運。

呵呵,這就是國運衰退之始。

歷朝歷代,如果說少年皇帝,還有幾個有能力的,雖然可能前期被太後垂簾听政,或者被大臣所壓,但後期都能勵精圖治……

但是老皇帝,基本就是昏聵無能,敏感多疑,的代表了。

就連著秦始皇帝,漢武帝,唐太宗這種都不能例外。

這麼一個在位五十年的,還想在位六十年,七十年,甚至做到死的……無疑是用國運來空耗。

旱魃心中冷笑,雖然也想讓他這麼爛下去,但是時間未免太久了。

若是老東西死了,幾個小雜種開始搶位置,那才好干大事呢。

若是他延壽成功了,前幾年必然還會精神炯爍,說不得國運還能把持個十幾年,要一點一點耗干。

這可等不起。

然而他不知道,林著明已經帶著鑄錢母版坐著船,北上了。

這往京城的船不是直達的,要不停的轉船,轉渡口。

比如一個福建泉州的考生,要進京趕考,如果不是家里有船,有漕幫關系的話,大概要轉船四十多次。

林著明坐船到北平,便要從這江寧河渡口坐船,轉到揚州,再從揚州轉到黃河,從黃河再一路北上。

這里面門路許多。

不過相比旱路,水路只要在船上便可,沒有那麼多趕路的時候,相對而言也不算很累,只要不怕暈船便可。

但水路也容易遇到水匪,專門在淺灘埋伏,或者水鬼,水中妖邪,龍王啊,各路神鬼怪異。

不過這些一般都不用客人自己操心。

林著明的第一程往揚州的船票還是任鴻友給安排的,是鹽政的船,上面的都是鹽巴,咸魚之類的東西,腥臭難聞。

林著明對這種味道有些反感,但是也沒有更好的法子了。

雖然可以用甲馬符,夜奔八百里,也就是四百公里,但林著明並不是單純的趕路,而是為了查看各地情況,是不是都「太平」。

因此坐船便是個十分不錯的選擇。

因此好不容易有逼格的坐騎牛精周文青,林著明便沒有帶走。

帶著的,也只有袖子里的一條小白蛇,以及自己煉的六丁六甲護法神將。

其他的什麼貓虎啊,山龍啊,倒都沒有管。

模著冰冰涼涼的小白蛇,倒也少了幾分腥臭的厭煩之感。

「主公,我們便是要到煙花三月下揚州的的揚州城去麼?」朱梅閑來無事,卻想著學詩。

因此林著明買了一本唐詩三百首給她燒了去,俗話說,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作詩也會吟。

因此朱梅也有了幾分期待之感。

「揚州被屠過一次,現在還不算一個好去處,良田萬頃,被八旗圈了養馬,你想要看煙花三月下揚州,只怕看到的只有,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了……」林著明毫不猶豫的打破她的幻想。

「……」朱梅瞬間神色有些低落起來。

徐彪開口道︰「所以主公打算從揚州開始從新收拾舊山河麼?倒也是一個不錯的去處。」

「哪里有那麼容易?」林著明搖搖頭。

轉身卻看見一個試圖靠近自己的一個十幾歲的船工。

那船工黝黑,手指粗大,看起來有一些甌越族人的面目特征。

卻是上次這個小船工好像因為一個什麼很小的事情,就被船上管事的人吊著打,林著明看不過去,把他救了下來。

于是這個小船工便若有意,若無意的靠近林著明,但也從來不開口說話,表達謝意。

林著明對著他點了點頭,將一個橘子拿給他吃︰「嘗嘗吧,就是有些酸。」

那小船工也不客氣,直接拿到手上,撥開來就嘗,很快就被酸得直擊天靈。

橘子是在碼頭一個老婦手上買的,說是自己家種的,包甜,林著明就信了,全買了,結果吃了一個才發現被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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