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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 機關算盡,盡作嫁衣

林著明將任鴻友的裝髒拿來看。

一部論語,一支舊毛筆,一件水晶文昌塔,一塊龍鳳墨錠,一方硯台。

都是散發著靈光,但只有文昌塔屬于法器一類,那其他的東西,應該都是屬于任家祖上那位進士所持之物。

上有文氣,但是遺留在物品上的東西,歷經了數十年,沾染的香火比其本身的孕育的文氣是要多的。

林著明便只拿了文昌塔,其他東西並未動,隨後一把火,將這處邪廟給燒了。

剛剛放完火,林著明就原路返回。

結果便看見兩個大頭妖怪,在啃食一具尸體,仔細一看,那尸體竟然是慧清和尚的尸體。

這兩個大頭妖怪便是剛剛兩個小沙彌所化,慧清和尚被蟻魅所迷,剛剛翹得老高,不知道沉迷進了什麼幻境之中,沒死在蟻魅手里,竟然被自己帶來的小沙彌給害死了。

林著明上前用劍砍死兩個大頭妖怪,這兩個大頭妖怪,頭重腳輕,又在吞吃內髒,根本沒有防備。

死後卻又立馬變回兩個小沙彌的樣子,叫林著明心生疑惑,以為自己也中了幻境,剛剛看錯了,誤殺了妖魔。

但在此任府之內,妖魔害人之心昭然若揭,人害人之心,卻琢磨不透。

叫人更是難以琢磨。

此時徐彪六鬼架著已經變成普通厲鬼的徐鴻友來到了林著明這邊︰「多虧主公搗毀邪廟,我等已將邪鬼捉拿,定等主公判奪。」

「此事罪不在他,而在任財主,不過他也有幫凶,縱容之嫌,等回去再判。」林著明又開口道︰「如今任家滿門還剩多少?」

「只怕不剩下多少了,主公,可要我們一一結果了他們?」徐彪目露凶光。

兵家破門,劫掠三日,這正是徐彪的性子。

「不可。」林著明阻止道︰「此處任府厲鬼作祟,我們需要幾個證人,若我們殺人滅口,那和他們這些惡毒邪魔有什麼兩樣?」

林著明剛剛就已經想好了,另外慧清和尚也死了,另外一個吳石法不知道還活著嗎?

「那主公,這處蟻魅需要解決嗎?」

「任府厲鬼作祟,十不存一,貧道冒死逃月兌,救出多人!」林著明語氣點明重點。

「我們去救人!」林著明直接開口道。

當下便去搜羅任家上下還活著的人口,然而此處早已經化作了鬼域一般。

任鴻友那勾魂簿上出現的就全部都是任家上下的名字,明顯就是要滅門血祭,成就邪神。

最後,只找到了幾個童男童女,被鎖在地窖里面,已經渾渾噩噩了。

「他們也是任家人?」林著明嘆道︰「造孽啊!」

徐彪開口道︰「應該是任家血脈,但應該屬于旁支,不是嫡系。」

將這些小孩一一救出,林著明又找到了一個在柴房關著的一個村婦,村婦肚子還大著呢,看樣子也是要待產的。

「喪盡天良啊!」林著明給了那任鴻友一個大逼兜︰「你看看你任家造的孽!」

任鴻友閉上眼楮,選擇逃避。

而等著發現吳石法,他已經沒了,倒不像是鬼害死的,更像是抽大煙抽死的。

任家宅門的牌匾落下,但是整個風水格局,卻開始轉「鬼」為「貴」,一股「活水」注入。

林著明卻在救完人後嘆息一聲︰「任財主費盡心思,倒底也淪為了這個風水格局的奠基。」

只是死了滿門上下,這處風水格局再好,也只是一處「凶宅」了。

回到萬壽宮,林著明才松了一口氣。

而這一回,林著明總歸想著任家死了這麼些人,總得官府震驚,然後緊急調查吧。

但是依然沒有動靜。

像是有什麼通天能量將其壓了下來一樣。

任府很快便改成了「袁府」,不知道以後會不會生出個「袁大帥」來。

任家真的是為了袁家做了「嫁衣」。

而袁四爺的請帖也落在了萬壽宮中。

「袁府喬遷之喜。」

林著明對著任鴻友道︰「你自己看看。」

任鴻友此時已經在萬壽宮中成為林著明的「軍師」了。

任鴻友看著這請帖︰「我早說是袁家謀奪我任家家業做的局,我父就是不听,如今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林著明開口道︰「若無貪念,也不至于如此。」

任鴻友沉默。

「師兄,那我們去嗎?」趙仲信一晚上念咒持經,根本就不知道外面什麼情況。

只能說林著明帶著他嘎嘎亂殺,林著明負責亂殺,他負責嘎嘎。

「不去,明顯鴻門宴,去著干嘛?」林著明道︰「等我端陽節,煉成六甲印,他不請我去,我都要去看看,這個袁四爺。」

「師兄英明!」趙仲信拱拱手。

林著明哼唧一聲,將六丁天女之中的一位,寫上朱梅的名號。

這位朱梅不願意和任家小鬼結陰親,卻在離開任府的時候一同跟了上來,而任家小鬼,也一同跟著上來,但已經被林著明收進了壇子里,以後煉制五方靈童便用他。

這也是一個苦命的娃,林著明也算是可憐他,生下來就是被親爹用來血祭的,用來種生基的。

而其他任家人逃出任家之後,不願意再回去,已經在附近村子里重新謀出路了,他們本來就不是嫡系,也屬于受害者之流。

不過任家怪談,滿門滅戶,又很快任宅變成了袁府,也在市井街頭,成為了銅井鎮百姓一段可以向外來旅客講述的談資。

「你對袁四爺了解多少?」林著明問向任鴻友。

「袁四爺具體是哪里人不清楚,有的說他是白山黑水中出來的蛟龍,有的說他只是一個小伙夫出身,到南京城來打拼。」

「但他是一個能人,很快便從一無所有,便成了一家賭坊的老板。」

「同時,在南京城中也流行了一種從前沒有玩過的賭戲,押花會,一時間文人雅士,達官貴人為之著迷,而袁四爺也一舉成為南京極其富貴之人。」

「但很快,袁四爺便似乎動了某些人的利益,消失過一段時間,再出現時,依然是一屆布衣,一無所有,但為人卻不再張揚,但短短數年,便已經成為了袁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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