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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妾室(章節數沒錯,以前重了三章)

長白山脈是歐亞大陸的東緣最高山系。

最高峰是朝鮮國內的將軍峰,大周境內的是白雲峰,在大周現在失去的奴兒干司境內。

還未被俄國佔據的遠東地區,奴兒干司,遼左,朝鮮半島諸多余脈的總稱。

大山里的各色野果,蘑孤,野物不可計數。

經過了漫長的冬季和春季,在秋收前,由官府召集的具有狩獵經驗的遼民們,紛紛踏入大山里。

這是一場盛大的游獵活動。

進山的人滿臉的期盼,山外的人也憧憬萬分。

所得的干果,野菜,野物等食物,會分給遼民,而各色毛皮,則會被官府所留下。

隨著將軍收復各地數年,組織百姓生產,不光是麻棉,遼東的柞蠶也開始大規模養殖起來。

不同于南方的蠶,柞蠶必須養在山上,每日都要在山上巡視,驅趕吃柞蠶的鳥蟲之類。

四月末伺候蠶蛾破殼產籽,五月初將蠶籽運到蠶戶家中。

棉布,麻布,絲綢都在生產。

隨著金州,鎮江,長白山東岸的民匠越來越多,百姓家中的農具也越來越多。

如耙、耕梨,掐刀,鐮刀,碌碡,簸箕,籮筐,紡車等等。

李文獲得了將軍的許可,準許在金州一帶走動,交代他趕在傍晚城門關閉前回城。

一路所見,都是這番的景象。

各地的衙門里的官吏各司其職,事情雖然極多極雜,卻井然有序,逐步的推進。

百姓困頓,官員儉樸,生活艱難,人心激昂。

「我看貴地官員為何不同于內地的官員?」

李文好奇的看向李成賢。

不提他在海外听到人們提起的大周,前番和賈璉長途跋涉數千里,對國內越發的了解。

就如國內的官員出行,哪怕只是一條街也要坐轎子,而這里的官員,路短則步行,路長則騎馬騾。

只這一點,效率就大大的超過了國內。

李成賢明年要負責濟州島開市,所以對這名來探路的海商,表現的很熱情。

通過李成賢不鄙視他們的行為舉止,李文對濟州島開市已然十分期待。

而且听到此人將是濟州島的主官,因此越發的殷勤。

兩人結伴而行。

一路上李成賢不恥下問,追問海上事宜的細事,而李文則毫不保留的回答。

李成賢拿李文的解釋,映照自己所收集信息,腦海里的思路也越發的開朗起來。

海貿。

的確如將軍所言,大有可為。

未來軍隊的軍餉,糧餉,萬一哪天朝廷真的無力承擔,則只能指望出在這海貿上頭。

听到李文的疑問,李成賢嘴角自豪的翹起。

新事物新氣象。

將軍治下的官員,都是以功勞而新進提拔起來的,和國內沒有什麼牽扯。

加上都是從泥潭中月兌身,品嘗了苦難,以及看得見的希望,因此人人奮進。

猶如將軍所言,各人在蠻族治下受到的困苦,對所有人也是人生中的一種磨練,一種內在的升華。

「人都是一樣的人,只不過經歷不同,所以對身邊的要求也不同,百姓都吃不飽飯的情況下。

上有將軍監督,下有百姓民情,就算有貪圖享受的官員,也不敢冒頭。」

听到李成賢的回答,李文內心感嘆。

這里的百姓真幸福。

李文的家族在東南亞,雖然形式日趨而下,但仍然也吃的飽穿得暖,明明比這里的百姓要富足,卻人心慌慌。

周邊都是敵對他們的種族,晚上睡覺都不敢睡熟。

而在金州這陌生的地方,他內心竟然會升起一股安寧的感覺,讓他極為的貪戀。

難怪老人常把落葉歸根掛在嘴上。

「我回去後會說服眾人,多采購糧食以船運去濟州島,就算導致會有空船而歸也不在乎。」

听到李文的話,李成賢對此人越發的滿意。

看到李成賢的態度,李文也十分的得意。

隨著海外漢商商道的萎縮,空置的船也多了起來,不少都已經開始賣船了。

船是最重要的。

可是現在他們,把船運到目的地,經常會連貨帶船一起賣掉,貨物賣個當地,船則賣個外國的同行。

這些國外的同行心狠手辣,把價格壓的極低。

按照他們的價格賣吧虧本,不賣吧放在家里更虧本。

現在運糧到濟州島的利潤雖然不大,但反正要是走一趟,去掉開支也能略有盈利。

而且有時候的生意,利潤並不是最重要的。

即沒有什麼損失,又能換得金州將軍的人情,何樂而不為。

……

沿途和軍政官員協商,最後到鎮江,然後到石城島,再歸來金州,前前後後合計兩月余。

到了家中,唐清安的屋子里,卻多了兩個打扮的勾人的姑娘,看得人蠢蠢欲動。

鶯兒,香菱都是賣給了薛府的,從身份上算是奴婢。

兩人終于見到了將軍,心里惶惶不安,在夫人的屋子里,向唐清安行禮。

「鶯兒,你也長大了。」

唐清安萬萬沒有想到薛姨媽會同意把鶯兒送給自己,這讓他措手不及。

鶯兒可是薛寶釵的貼身丫鬟,按照大周的常俗,是會隨薛寶釵一起到夫家的。

要麼成為通房,要麼抬舉為妾室。

可見薛家現在家勢越來越差。

其實唐清安早就知道薛府會日子越發的難熬,紅樓里薛寶釵和薛琴說話時,就是如此這般。

听到唐清安的話,鶯兒不知道他是說自己年齡還是什麼。

想到金釧兒說的將軍的喜好,以及賈府嬤嬤們離去時的恐嚇,她忍住心里的羞意,還是往前挺了挺。

「將軍萬安。」

鶯兒的舉動,讓座上的唐清安,看得一清二楚。

簡單的素白色的長錦衣,用深棕色的絲線在腰間的衣料上束了一圈,不但顯得腰身細,也讓胸部呼之欲出。

正跪在唐清安腳下的鶯兒,脖子里通紅一片,只延伸往下,看到了白色繁花抹胸下的一片花白。

外披青色的紗衣,肩膀隱約可見。

更有鶯兒從小一起長大,唐清安感受到身旁秦可卿的目光,不自在的側過視線。

又看到了鶯兒一側的香菱。

香菱倒是老實。

但是和鶯兒一樣的穿著打扮,而且更為飽滿挺立,居高臨下所見一覽無余。

正兩人都是賈府和薛府送給自己的,雖然沒有明言,但是不能當做普通的丫鬟。

必須收為妾室,不然薛府不提,賈府不管是老太太,還是幾位老爺,都會對他有些不滿。

唉。

這是逼著他啊。

朝堂上,不管是為了打消朝廷對他的顧慮,還是索要明年的軍餉糧餉物資。

都離不開賈府。

想通了此節,唐清安有理由搪塞秦可卿,理直氣壯的望下去。

「你們都起來吧,以後不必如此,家里規矩不比賈府大,可隨性一些。」

香菱倒是沒有多的心思,听到將軍的話,和鶯兒一起起身。

鶯兒一邊起身,一邊琢磨。

安哥兒是喜歡她們的穿著,話里的意思讓她們更放開些嗎。

嬤嬤們說娶妻娶賢,納妾納色,她們這等人,唯一的依靠就是以色取人。

香菱呆傻,想不到這麼多,自己可不能學香菱,什麼都不想。

「太太,小姐和少爺如今怎麼樣?」

以唐清安的身份,不必如此稱呼薛寶釵和薛蟠,不過做人不能忘本,他從小被薛府收留。

能有以前的自由,都是薛家大老爺的關切關照。

而且他還需要賈府,各勛貴的支持,一個重情重義的好名聲,是極大的幫助。

「太太和小姐都好,和以前一樣,薛大爺在家里的時間少,經常去外面應酬,比在金陵時,用心了很多。」

兩人離唐清安一步遠,身上的香味陣陣傳入唐清安鼻中。

「這才是正經,薛兄弟要撐起門戶,當懂事一些了,不過這般委屈自己的性子,也是難為他了。」

前番稱呼少爺是尊重,這回稱呼兄弟,也是一種親近。

安哥兒提起府里的事,鶯兒漸漸放松了起來,加上他說話溫和,讓鶯兒生出自己做對了的想法。

這是好兆頭。

和鶯兒說了一會話,然後看向香菱。

薛蟠在金陵是呆霸王,見過的市面多,能為一個十一二歲的丫頭打死人,可見香菱的姿色。

這五年過去了,唐清安只覺得這丫頭,果然如紅樓里所描寫一般無二,姿色極誘人。

最難得她一臉的順從之意,由內而外,讓人感嘆。

又問了香菱幾句話,香菱都問什麼說什麼,天真浪漫。

如此這般,唐清安最後向周氏吩咐道,為她們安排兩個丫鬟伺候,安置在隔壁的院子里。

隔壁的院子里有三間房子,東西廂房她們一人一間。

听到將軍的話,周氏明白這是收她們兩人為妾室了。

到了晚飯時。

唐清安坐在主位上,一側是秦氏,一側是小乾,晴雯坐在他旁邊幫他吃飯。

在下首就是鶯兒,香菱。

用過了飯,各自回自己的屋子洗漱。

鶯兒洗的干干淨淨,用了香薰,里面只穿著婬衣,外套一件薄綢,內心緊張的在屋子里坐臥不安。

安哥兒會來她的房間嗎。

又想到嬤嬤所教之事,更是渾身發熱,咬牙閉目。

如果安哥兒來了,她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香菱雖然呆,卻不傻,比常人都要有主見。

前兩個月都是和鶯兒一起睡,今天單獨睡,知道意味著什麼,不過她猜測將軍今晚不會來。

將軍和鶯兒是自小相識,自然會去鶯兒房間。

這般想著,她竟然就吹燈睡了。

倒也沒擔心過,萬一將軍不寵她,不來她的房間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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