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參謀部部長徐斌站出來說道。
「啟稟陛下，既然羅剎人侵佔我大明的奴兒干都司，且在奴兒干都司築城，那便不可能只有雅克薩一座！」
「更北方應該還有更多的堡壘和據點！」
「朝廷在對雅克薩城動兵之前，最好還是要先派人將奴兒干都司方面的情況給模清楚才是！」
朱宏煜聞言，十分贊許的點頭說道。
「卿家所言甚是！」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先將敵人的情況模清楚，然後再發兵，確實是最正確的選擇。」
朱宏煜雖然迫切的想要將老毛子伸到遠東來的爪子給剁掉，但在剁爪子前磨刀的耐性，他還是有的。
因為他知道，沙俄對于西伯利亞的侵略和滲透，其實早就開始了。
趁著明清交替，中原王朝無暇北顧的這些年，老毛子在西伯利亞修建了一連串的堡壘和定居點。
比如1618年的庫涅茨克，1649年修建的鄂霍茨克，1632年的雅庫茨克和目甘斯克，1648年的巴爾古津，1652年的尹爾庫茨克，1659年的尼布楚……等。
老毛子在這些堡壘里，每座堡壘的駐軍都不多，但每座城堡多多少少加起來幾百人還是有的。
這要是相加起來，可也是一個不小的數字。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朱宏煜要麼不做，要做就會把事情做絕。
爭取一口氣把羅剎在遠東的據點都給拔掉，一個不剩。
而不會只打一個雅克薩！
因為如果只打一個雅克薩，那是沒有意義的。
說不定大明這邊打完雅克薩，沙俄就會從其余地方增兵過來。
那來來回回的就太折騰了！
歷史上康麻子在打贏雅克薩之戰後，反而是割地後撤，向沙俄讓步，準確來說，其實那並不是在賣國。
因為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尼布楚條約》反而是清廷在外交上的一場罕見的勝利。
因為，當時清廷所面臨的主要威脅，並不是西伯利亞大荒原中的那幾百幾千個羅剎人。
而是就在眼皮子底下的準格爾汗國！
當年準格爾汗國最強盛之時，可是曾經一度和滿清分庭抗禮，甚至兵鋒逼近京城數百里的。
這才是滿清的心月復大患！
而康麻子之所以向羅剎讓步，說白了也就是想要先安撫住羅剎，然後好集中精力對付西邊的準格爾汗國。
甚至，隨後的沙俄和準格爾汗國在中亞的沖突，也有滿清在里邊的拱火的原因。
尼布楚條約的簽訂，完全可以說是清廷用一片不毛之地，換取了自己可以全力對付準格爾汗國的戰略空窗期。
是賺是賠，真的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但是，從這麼一件事情中，也可見，滿清在決定對雅克薩動手之前，也是廢了番心思謀劃了解當時的局勢的。
滿清都知道謀而後動，大明當然不能冒進了。
至于說有人說雅克薩之戰其實是滿清戰敗了，所以才要割地的，白人就是比黃種人能打。
理由便是滿清幾千人圍攻人家幾百人據守的城堡打不下來，最後只能用圍困來解決問題。
這特麼才是扯澹！
老毛子在雅克薩修建的是稜堡。
而滿清幾千人遠征雅克薩，由于深山老林的道路阻隔，根本無法將攻城的重炮運到戰場上去。
不圍困還能怎麼辦？
關鍵是稜堡這玩意用人命也填不下來了啊！
再說了，那可是稜堡啊。
別說滿清了，同時期的歐洲人他們自己拿稜堡也沒辦法。
歐洲本土的戰爭一但遇到稜堡了，都是只能圍困，圍到城內彈盡糧絕才能破城。
怎麼，歐洲人自己用圍困破城就是有勇有謀。
中國人用圍城就是黃種人天生打不過白種人了？
扯犢子不是？！
雖然朱宏煜也看滿清不順眼，但他看某些黃皮白心的香蕉人更惡心。
朱宏煜開口吩咐道。
「著令五軍都督府方面，在全軍範圍內甄選軍事技能出眾，野外生存經驗豐富者，組建斥候部隊。」
「讓斥候部隊即刻北上，給朕將羅剎人在大明北邊的布置都給模清楚。」
這里指的北邊，目前只是奴兒干都司。
至于說漠北那邊，現在還屬于是蒙古人，大明還插手不進去。
暫時不著急！
朱宏煜接著吩咐道。
「再讓軍方籌建一只專用于高寒地區作戰的精銳部隊，為隨後朝廷收復奴兒干都司，以及在北邊駐軍做好相應的準備。」
雖然朱宏煜的謀劃是來年開春之後便發兵收復奴兒干都司。
具體作戰計劃為，開春之後發兵，走海路向奴兒干都司挺進。
然後自廟街轉走黑龍江的航道，逆流而上殺至雅克薩。
算上路上所需的時間，等入夏天氣暖和過來的時候，明軍差不多正好能投入戰斗。
然後大明正好趁著天氣暖和，將羅剎人在黑龍江流域的據點都給拔掉，然後等到天氣入秋，便立刻撤回。
等待來年夏天，天氣轉暖，再繼續推進。
西伯利亞那見鬼的天氣，冬天真的沒辦法打仗。
非要在冬天的西伯利亞和老毛子死磕，那是腦殘才會做的事情。
不信邪的基本都翻車了。
最出名的兩個例子便是拿皇和小胡子了。
要知道的是拿皇和小胡子翻車的地方還是歐洲呢，那邊的氣候可遠沒有遠東這邊的西伯利亞苦寒。
反正朱宏煜肯定是不會在冬天進軍西伯利亞的！
別說冬天了，他特麼連秋天，春天都不想派兵往西伯利亞跑。
大明如果想要拔掉羅剎人在西伯利亞的據點，必須得抓住夏天的窗口期才行。
至于說這樣為什麼要訓練一只高寒作戰部隊？
那其實是為了駐軍。
地盤不是打下來了就是你的！
必須得派人駐軍才行！
總不能把仗打成夏天大明出兵收復失地，冬天老毛子卷土重來，第二年夏天大明再收復失地，冬天老毛子繼續卷土重來吧？
大明必須得有一只能適應高寒地區作戰的軍隊才行！
朱宏煜對于西伯利亞地區的進軍設想其實是這樣的。
明軍趁著夏天天氣暖和，發動攻勢。
等候秋天轉涼，便停止進軍，而是著手于修建堡壘要塞。
等軍隊在堡壘要塞中熬過寒冬，提前囤積物資，做好作戰準備，然後等第二年暖和之後再繼續進軍……
循環往復，大明遲早能將整個西伯利亞吞下！
……
朱宏煜這邊剛剛將奴兒干都司的事情交代下去，外邊便有人進來匯報道。
「啟稟陛下，東征艦隊指揮官陳澤派人送回來的緊急軍情！」
說話間，一名小太監一路小跑到朱宏煜面前，將一封軍報在其面前展開。
朱宏煜沒讓內閣的諸位大臣退去，而是直接當著他們的面翻看其了軍報。
當他看到明軍東征艦隊成功將滿清的水師主力全殲的消息之後，朱宏煜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發自真心的笑容。
但並沒有多激動或是興奮！
因為，這件事情完全在他的預料之中。
東海艦隊是大明朝廷僅次于南洋艦隊的一只水面力量，實力強勁，在對上滿清的所謂的水師之後，自然不會有任何的意外。
但是，接下來的陳澤所上報的滿清發生政變，康熙被索尼囚禁的事情，就真的是震驚到朱宏煜了。
好家伙，玩兒的這麼刺激的嗎？
他是真的沒想到，滿清那邊能爆發政變啊。
也是真的沒想到，索尼竟然能將康熙擒獲！
思索了一陣，朱宏煜有些拿不定主意，直接開口詢問道。
「根據東海艦隊那邊傳回來的消息，滿清方面發生了政變，索尼囚禁了偽帝康熙，準備要向我大明俯首稱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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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說一說吧，我大明對此該如何應對？」
朱宏煜臉上的表情稍稍有些凝重。
很顯然，這種出乎預料的情況，讓他稍稍感覺有些無措。
底下的臣子聞言，紛紛開始交頭接耳的討論了起來。
「背主謀逆，索尼為逆賊爾，大明絕不可助長此不正之風！」
「是啊是啊，雖然康熙為偽帝，但卻也是索尼之君父，對于背叛君父之人，定要嚴懲的。」
「……」
很顯然，按照這個時代的人們的思想理念來說，對于背叛君父的不忠之人，是非常的不友好的。
不管這些臣子們內心深處對索尼此舉是怎麼想的，他們在皇帝面前，必須得表現出自己對叛逆之事的深惡痛絕才行。
這便是臣子們的自保之道！
這還是索尼僅僅只是囚禁君父，而非弒君，大明這邊就已經對他是喊打喊殺了。
如果索尼真的作出了弒君的事情，大明這邊表現的或許會更加的激烈。
朱宏煜輕咳一聲，在所有人都安靜下來，將目光看向他之後。
朱宏煜聲音洪亮的開口說道。
「索尼背主弒君，是為罪該萬死！」
「但其現在選擇向我大明稱臣納貢，並獻上韃酋為俘以做禮物，也算是有功勞的。」
「功過相抵，其罪過便不再追究了。」
「現在朝廷所最需要考慮的問題，是該如何應對滿清的變局。」
朱宏煜目光掃視一圈，然後接著說道。
「在經歷了內亂之後，現在的滿清能不能繼續擔任我大明對日政策的支點，這才是重中之重。」
臣子們聞言，也是開始各自討論了起來。
「或許大明這邊可以先拖延給日本的軍火，然後緊急給滿清方面調撥提供一批軍火，借此來保證清日雙方之間的實力平衡。」
徐斌站出來提議道。
這便是典型的離岸平衡政策了，誰弱大明扶持誰，誰強大明打壓誰。
外交部的部長也是站出來說道。
「啟稟陛下，微臣建議我大明可以策動日本方面也發生內亂！」
「朝廷可以給日本德川幕府以支持，給德川幕府取代日本天皇的底氣，然後促使德川幕府罷免日本天皇，借此來引爆日本幕府和天皇勢力之間的爭端。」
「如此的話，則可以保證即使滿清陷入內亂，那大明在日本的布局也不會被中斷。」
朱宏煜聞言，微微頷首說道。
「兩策並行吧！」
「一方面籌備給滿清方面提供一批軍械，一方面準備鼓動日本方面的德川幕府和天皇爆發沖突。」
「但一定要保證局勢平衡，別出什麼意外，我大明現在可無力介入日本戰事。」
「參謀部制定好相關的計劃，內閣方面各部門要協調到位，切不可出什麼問題。」
吩咐完這些，朱宏煜宣布臣子們可以告退離去。
……
轟隆隆！轟隆隆！
炮擊聲轟鳴不止，明軍的戰船出現在了薩摩藩的外海。
一門門重炮調轉炮口，瞄準了薩摩藩的港口。
「開火，三輪急速射！」
伴隨著一聲吆喝，明軍的戰船上旗幟揮動。
各船的炮位上紛紛接到了指令，然後開始炮擊。
林長順配合自己戰友開始準備炮擊，他們合力將火炮尾部的螺旋炮閂旋轉打開。
然後將彈頭，發射藥等按照預定順序塞入炮膛。
最後封閉螺旋炮閂，拉動引火繩點火！
伴隨著轟的一聲巨響，炮膛內的火藥被點燃。
巨大的推力將彈頭給推了出去！
彈頭順著炮膛內的膛線旋轉，逐漸增加著動能。
而螺旋的炮閂則是可以最大限度的保證火藥的化學生不浪費。
炮艙內部也是瞬間被硝煙充斥，濃密的硝煙中，明軍士卒繼續操炮，將在後坐力作用下偏移位置的火炮移動復位。
林長順迅速按照經驗計算炮擊諸元，然後下令對炮身的位置和射角進行微調。
炮手們有條不紊的利用輪滑組，將沉重的火炮位置進行移動。
然後接著開火！
轟隆隆！轟隆隆！
整個薩摩藩外海，迅速被炮擊聲所充斥。
數不清的炮彈在戰場上橫飛，劃過一條條優美的弧線，落在碼頭上。
實心炮彈翻滾旋轉，攜帶著恐怖的動能，肆無忌憚的摧毀者碼頭的建築。
就連薩摩藩的海防炮台，也是迅速被明軍的炮擊所淹沒。
一棟棟建築被炮彈砸成了漫天破碎的木屑！
以木質結構為主的碼頭，根本承受不住明軍的炮擊。
陳澤站在船頭，眺望著遠處的炮火轟鳴，眼楮微微眯起。
碼頭上，無數的倭人在亡命奔逃，歇斯底里的呼喊，躲避著炮擊。
實心炮彈在人群中滾過，留下遍地的殘肢斷臂。
開花彈爆開，火焰吞沒四周的一切，破片最大程度的殺傷敵人，動輒橫掃數十米的範圍。
薩摩藩在炮台內安置的火炮想要還擊，但伴隨著一聲聲轟鳴，他們射出的炮彈卻是根本夠不著明軍的戰船。
打出去的炮彈大多都落在海水中，除去激射起一根根水柱之外，再無別的作用。
偶爾有炮彈十分幸運的命中明軍的戰船，卻也是如同撓癢癢一般，根本不能破甲，形成有效殺傷。
別說明軍的那些蒸汽鐵甲船了，即使是那些風帆戰列艦，小日子的所為的火炮，也是打不動的。
堅船利炮，不外如是！
在明軍艦隊的狂轟濫炸之下，鹿兒島的碼頭很快便被轟的不成個樣子！
一些燒的通紅的縱火彈落在建築群中，引發了熊熊大火。
滾滾熱浪之中，不時的有那麼幾道人影從火光中沖出，渾身燃燒著火焰，淒厲的慘叫聲隔著老遠都是隱隱可聞。
整個鹿兒島的碼頭都變成了一片火海地獄！
但明軍的炮擊卻是沒有稍稍停歇。
非但如此，明軍還在籌備登陸部隊……
……
薩摩藩藩主島津光義原本正在為了滿清的逐漸南擴而憂慮。
隨著一只只部隊被填到了和滿清的戰爭之中，然後被不斷的消滅，薩摩藩的頹勢盡顯。
如果局勢再照這樣演變下去，島津光義覺得，薩摩藩可能真的會在清軍的兵鋒之下徹底覆滅。
只是，就在他思慮著，薩摩藩該如何應對來自清寇的威脅之時。
碼頭方面傳來急報，明軍艦隊殺至鹿兒島，並對鹿兒島的碼頭進行了覆蓋性炮擊。
鹿兒島方面的軍民在明軍的炮擊治下死傷慘重，損失不可計數。
島津光義見此一幕，也只能是下令聚集薩摩藩之家臣議事。
等所有人都到齊之後，島津光義直接了當的開口說道。
「根據鹿兒島碼頭那邊傳回來的消息，明軍艦隊突襲了鹿兒島，並對鹿兒島進行了覆蓋性炮擊。」
「我薩摩藩的藩下武士以及百姓，在明軍的炮擊下損失慘重！」
「大家都說一說吧，我薩摩藩該如何應這支明軍艦隊？」
島津光義在詢問之時，眉宇間滿是肉眼可見的憂愁之色。
很顯然，明軍這忽如其來的打擊，讓島津光義非常的慌亂。
並且要注意到的是，島津光義詢問的是如何應對，而非如何反擊。
很顯然，他對反擊明軍，沒有絲毫的信心！
或者說，他壓根就沒有類似的想法！
現在的日本局勢是，日本上下在德川幕府的領導下，各藩加起來，連一只被大明狼狽趕出中原的清寇殘兵都打不過。
一個小小的薩摩藩，又安敢同泱泱大明為敵？
那不是在找死嗎？
諸人聞言，紛紛開口提議道。
「大明乃天朝上國，做事往往講究一個師出有名，不該平白無故便對我薩摩藩動手才是。」
「是啊，是啊，我日本幕府方面和大明之間的關系尚且算是融洽，大明不該會對我薩摩藩動手的。」
「到底是出什麼問題了？」
「藩主大人，如果想要解決今日的事情，我薩摩藩或許該派人去同明軍艦隊進行接洽，搞清楚原因。」
「……」
听著自己的家臣們的建議，島津光義沉吟一陣，終于點頭說道。
「嗯，爾等所言不錯！」
「不知誰願往鹿兒島一去，同明軍和談？」
一名叫做左藤長信的家臣站出來說道。
「啟稟藩主，在下願往！」
島津光義見此，滿意的點頭說道。
「既然如此，那便有勞左藤君替我走一趟了！」
左藤長信聞言，點頭說道。
「請藩主放心，在下定然不辱使命！」
只是，在說罷這話之後，左藤長信又開口補充道。
「只是，在下需要一些錢貨，用于和談之前向明軍示好。」
「如此的話，可以更利于談判！」
一旁的島津光義聞言，用力點頭道。
「左藤君盡管放心，你需要多少錢貨請盡管和我講，藩府的府庫任由你取用！」
左藤長信聞言，躬身下拜道。
「藩主英明，如此便是最好，在下一定不負藩主重望！」
「……」
……
左藤長信攜帶著大量的錢貨物資趕到了鹿兒島。
而此時的鹿兒島已經被明軍成功拿下，島上飄揚起了大明的旗幟。
只是，明軍在拿下鹿兒島之後便暫停了進軍，沒有再繼續冒進。
陳澤在自己的座艦上接見了左藤長信。
看著自己面前這個身材矮小，留著月代頭，腰間別著倭刀的男子，陳澤端起茶杯咂了一口茶水，然後開口詢問道。
「爾這倭人求見本官所為何事？」
陳澤的聲音中滿是威嚴。
再加上陳澤所指揮的這一只龐大的船隊中那數不清的堅船利炮，所帶來的威懾。
陳澤所能帶給左藤長信的壓力是很大的。
左藤長信听到了陳澤的問話，十分恭敬的開口說道。
「啟稟上國將軍，在下是奉了我家藩主的命令而來，為遠道而來的上國天兵送來犒軍的錢糧物資的。」
「上國天兵遠跨重洋，位臨我倭國之土視察，實在是辛苦了！」
「我倭國上下，也不能叫上國天兵白跑一趟，這些犒軍物資，便是我等的小小心意。」
「還望上國天兵笑納！」
陳澤聞言，略微有些錯愕。
這些倭人是真他娘的是能屈能伸啊！
大明這邊都派人直接炮擊鹿兒島了，結果薩摩藩非但不反抗，還派人為明軍送來了犒軍物資……
搞的像是生怕明軍炮擊鹿兒島累到了。
嘖嘖，這跪的是真他娘的到位啊！
心中忍不住吐槽，但陳澤面上不顯還是開口說道。
「既然如此，那那些犒軍的物資本將軍便收下了。」
「回頭代本將軍向你家藩主道謝！」
翻看著倭人所送來的犒軍物資的冊子，陳澤再次砸了咂嘴，直接了當的開口說道。
「爾等為我大軍送來如此豐厚之物資犒軍，想來也是有所求的。」
「有什麼事，便直說吧！」
陳澤當然知道眼前的倭人是為何而來。
原本他是不想搭理左藤長信的，因為，他打定的主意便是要薩摩藩的藩主親自來請罪。
向大明為其侵犯大明屬國琉球的罪過，而公開作出道歉。
除此之外，任何人前來陳澤面前求見，陳澤都不會和他談。
因為，在陳澤看來，他是國朝大將，也是國朝勛貴。
在薩摩藩，除去薩摩藩的藩主，其他人是不配和他談的。
這就是這個時代的漢人的驕傲！
但看在這麼多物資的份上，陳澤決定給左藤長信一個說話的機會。
左藤長信聞言，忍不住面露喜色，然後開口說道。
「上國將軍英明，藩主遣在下前來，確實有事要同將軍商議。」
「我家藩主想要詢問一下將軍，大明為何要發兵炮擊並攻佔鹿兒島？」
「若大明這邊有所需求，需要為船隊補充物資什麼的，可以向藩主直言，我家藩主定當有求必應，盡力籌措提供。」
「又怎好勞煩上國天兵親自動手呢？」
左藤長信的態度相當的恭順，深的小日子舌忝爹的精髓真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