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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五章朝鮮的處世哲學(求訂閱)

目前,朝鮮的局勢可謂是一片混亂!

清軍不知道忽然抽了什麼瘋,開始以漢城為中心,向整個朝鮮發兵。

一隊隊清軍,開始在朝鮮地方大肆劫掠屠戮。

清軍的首要劫掠的目標,便是朝鮮境內的那些世道門閥的塢堡!

在清軍的攻勢下,一座座防守嚴密的塢堡被拔除,塢堡的主人淪為清軍的刀下亡魂。

這些世道門閥上千年積攢下來的財產,變成了清軍的戰利品。

隨著時間的流逝,清軍那要殺光世道門閥的態度也是越來越明顯。

豐壤趙氏雖然暫時還沒被清軍的兵鋒波及,可他們也是深深的感受到了關乎生死存亡的危機感。

豐壤趙氏的家主趙元緊急召集家中的宿老,就是為了商議他們該如何應對清軍的屠刀。

別看他們豐壤趙氏有這麼一座塢堡以做依托,可若是清軍真的全力來攻,豐壤趙氏的塢堡壓根沒可能扛得住的。

豐壤趙氏的塢堡可並不在什麼易守難攻的深山之中,地理位置可遠稱不上險要。

反而是位于交通便利之處,方便軍隊前來進攻。

雖然豐壤趙氏的塢堡防御力堪比平壤和漢城,但平壤和漢城不也沒有抗住清軍的進攻嗎?

面對趙元的詢問,豐壤趙氏的一名族老忍不住開口說道。

「家主,這建奴大肆屠戮我朝鮮的世道門閥,究竟是為了什麼?」

「搞清楚這一點,才是重中之重!」

「若我等能知道建奴所求,全力滿足其所求,以換取和平便是!」

要說武力,別說一個豐壤趙氏了,哪怕是全朝鮮聯合起來,也不會是清軍的對手。

既然打不過,那就只有跪的好了!

這便是朝鮮人自古以來的處世哲學。

歷史上,朝鮮就是數次憑借跪的好這一手絕學,避免了好幾次亡國之禍的。

當年蒙元勢大,要滅高麗,就是當時的高麗國王跪的好,把元世祖忽必烈舌忝舒服了,高麗國這才避免了亡國之禍。

當年壬辰倭亂,李氏朝鮮也是靠跪的好,才使得萬歷出兵援朝的。

再往後,當年滿清征討朝鮮,朝鮮也是靠跪舌忝及時,才只是淪為滿清藩屬,而非被滿清徹底滅國。

現在,滿清氣勢洶洶的要殺盡朝鮮之世道門閥!

豐壤趙氏也算是吸取了前人的經驗教訓,準備提前跪好,求放過。

趙元聞言,蹙眉說道。

「建奴之所以在我朝鮮大行屠戮之舉,許是為了錢糧吧!」

「據情報可知,如今的清軍每破一城,便是殺盡城內之大戶豪商,盡掠其家財而去!」

現在朝鮮內附大明的消息,還沒從南京城傳回朝鮮本土。

是故,朝鮮本土的這些勢力也都還想不到,現在的滿清只不過是替大明干髒活而已。

他們對于滿清之所以大肆屠戮朝鮮世道門閥的目的,也只能是設想到錢糧上來。

一名白發蒼蒼的趙氏宿老站出來說道。

「若建奴是要錢,給他便是!」

「趙氏上下積攢了千年的家財,最不缺的就是錢糧。」

「只要能買個平安,便是給建奴一些也無妨。」

趙元點頭表示贊許。

「這話不錯,可就怕建奴貪婪無度,不好滿足啊!」

如果給一筆錢糧,就能買一個平安,趙元是願意做的。

可他就怕建奴貪婪無度,對錢糧索取不斷。

要榨干他們豐壤趙氏!

一旁另一名宿老開口說道。

「不若派人往其余幾家哪里去一趟,我們共同商議一個對策吧?」

「若我朝鮮上下共同進退,想必也能叫建奴行事之時,多一些顧忌吧?」

但是,也並非所有人都願意向滿清服軟,花錢買平安的。

趙元的弟弟趙懷便站出來說道。

「兄長,我們不能將全族的安危,都放在建奴的信譽之上!」

「萬一建奴收錢之後,翻臉不認人,繼續對我豐壤趙氏動手該當如何?」

「有給建奴買平安的錢,不若重賞我趙氏的家奴和護衛。」

「如此一來的話,說不定便也能守得住這座豐壤城!」

趙元听完自己弟弟的話,臉上的表情像是十分明顯的意動。

只是,趙懷的話音剛落,剛剛那名站出來說話的宿老便開口說道。

「趙懷,你這便是徹頭徹尾的胡言了!」

「建奴不滿萬,滿萬不可敵。」

「我朝鮮大軍的接連戰敗,還不能給我們足夠的教訓嗎?」

「我朝鮮人文弱,如何能是凶悍的建奴的對手?」

「若豐壤趙氏因為我等的一時沖動而作出錯誤決策,選擇抵抗到底,將建奴激怒的話,萬一其屠盡我豐壤趙氏族人該如何是好?」

「萬一我豐壤趙氏傳承斷絕,爾等可對得起老祖宗嗎?」

朝鮮深受中華文化之燻陶,其民族文化中,對祖宗的崇拜,對傳宗接代的重視,也都是刻在骨子里的。

趙懷聞言,卻是並不感冒,臉色十分不屑的說道。

「可誰又能保證建奴一定會說話算數?」

「……」

就在他們爭吵之際,遠遠的,外邊跑進來一名家丁。

這名家丁沖進議事堂,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將手中的一份染血的書信高高舉過頭頂,開口說道。

「啟稟家主,啟稟各位族老,安東金氏來信!」

趙元聞言,面色微變,大步走到了這名家丁面前。

從他手里結果書信,但趙元看到信封上的血跡之時,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的事情,臉色陡然難看了下來。

他雙手微微有些發抖的拆開了信封上的蠟封,抽出信紙,看了起來。

漸漸的,趙元原本還算紅潤的面色,一點點發白,逐漸變得像是敷了一層白粉。

這封信,並不是什麼求援信!

嚴格點來講,反而是更像一封遺書。

信里是安東金氏的家主在向趙元控訴清軍的不講信譽,以及狠辣無情。

信里,將安東金氏試圖向建奴花錢買平安!

清軍收錢之前滿口答應,收錢之後翻臉不認人,然後突襲攻破安東金氏的塢堡,破城之後狠辣無情,大肆屠戮安東金氏族人的事情,全部都給寫了個清清楚楚。

這封信是在安東金氏的塢堡破城之後,安東金氏家主的絕筆。

被忠心的僕人送到了豐壤來!

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在這封信抵達豐壤的同時,安東金氏應該已經沒什麼活人了!

趙元臉色逐漸發白,他咬著牙,將手中的信遞給了議事堂內的那些族老們看。

染血的信紙被不斷的傳閱,整個豐壤趙氏的議事堂中,很快便變得一片安靜。

只剩下了倒吸冷氣的聲音不斷的響起!

豐壤趙氏的高層族老們,一個個皆是面色大變。

趙元深吸一口氣,面色難看的說道。

「按照安東金氏的遭遇來看,我等也不必再考慮花錢買平安的事情了!」

「打消一切的僥幸心理,準備死守豐壤吧!」

一旁的趙懷忍不住站出來說道。

「兄長,我願意擔負起此重任來,負責訓練家丁鄉,守衛我趙氏的塢堡。」

趙元點頭答應了下來,並開口說道。

「好,此事便交由你全權負責!」

「我趙氏的全部錢糧,兵甲,以及各種資源,你都可以隨意調用!」

「只要能守住豐壤,讓豐壤免受刀兵之害,我豐壤趙氏便沒什麼不舍得的。」

趙懷抱拳說道。

「兄長放心,若豐壤城破,我便第一個蹈刃而死!」

「絕不讓兄長失望!」

就在這時候,一旁的一名宿老開口說道。

「族長,豐壤城雖然城防堅固,可卻也有被攻破的風險!」

「我等或許應該早做準備,將一些族人送離豐壤,到鄉下,或是深山中躲避兵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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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亂居城,大亂居鄉,說的便是如此了。

豐壤城的目標太大,建奴定然是不會放過的。

但如果豐壤趙氏送少量族人離開豐壤,前去鄉野或是深山中避難,想來清軍也沒有精力跑到大山中去搜山。

如此一來的話,即使豐壤城破,也可以為豐壤趙氏多保存一些血脈!

以免全部族人聚居于豐壤城內,被建奴給一鍋端了。

議事堂內諸人聞言,紛紛頷首表示了贊同。

趙元也是開口說道。

「是極!」

「或許不光如此,我等也可以送一批族人北上前往大明避難!」

「建奴之所以來我朝鮮,便是因為其被上國打的在遼東都站不住腳了!」

「我等族人進入大明境內,就不信建奴還敢前去追擊……」

「……」

……

就在豐壤趙氏安排著族人的後路的時候,清軍兵馬也已經殺至了豐壤城外。

這些被派出來劫掠屠戮世道門閥的軍隊,也並非是什麼清軍的精銳。

最多有十分之一是滿清的八旗兵,是他們的自己人。

剩下的兵馬,都是滿清收編的朝鮮降兵,以及新募集的朝鮮民夫之類的。

幾乎都是烏合之眾!

但是,這不重要!

我大清縱兵劫掠朝鮮的世道門閥,除了劫掠錢糧,完成大明的任務,也就是為了練兵。

再怎麼的烏合之眾,被驅趕著攻上幾座堅城,打上幾場硬仗,見過血殺過人之後,也就成了精兵了。

現在滿清隨時面臨著來自大明的軍事壓力,是沒有時間給他們去慢慢練兵的。

為了讓軍隊能在短時間之內,擁有一定的戰斗力,滿清也只能用這種近乎是養蠱的方法來練兵。

死了的便死了,活下來的,就是精兵!

當年崇禎年間,流賊肆虐天下,用的便是這樣的戰法。

最終也是被李自成,張獻忠等人練了一只精兵出來的。

納蘭明珠騎在馬背上,眺望著遠處隱隱可見的豐壤城,眼神中滿是冷冽。

而在他身邊,兒子納蘭性德也是穿著一身棉甲,緊緊跟隨著自己的阿瑪,接受自己阿瑪的耳提面命,學習著戰陣之事。

現在的滿清,和歷史上的滿清不同!

丟掉中原,丟掉遼東的他們,如同喪家之犬般,惶惶不可終日,為了生存,滿清一切的資源都在向著軍事方面傾斜。

現在的滿清是容不得文弱的文人的,納蘭性德這麼一個歷史上有名的詞人,如今也是不得不提起了刀槍,學起了戰陣之事。

納蘭明珠也是選擇將自己的兒子留在身邊培養。

「容若啊,知道行軍扎營的忌諱都有哪些嗎?」

納蘭明珠一邊縱馬前行,還不忘考校自己兒子的學問。

納蘭性德,字容若,長輩稱呼晚輩,一般都稱字。

年紀輕輕的納蘭性德听到自己父親的問題,沉吟一陣之後,開口說道。

「回稟阿瑪!」

「兵法有雲,行軍者︰絕山依谷,視生處高,戰隆無登,此處山之軍也。絕水必遠水;客絕水而來……」

「意思是,凡軍隊行軍作戰和觀察判斷敵情,應該在通過山地時要靠近有水草的谷地;駐止時要選擇「生地」,居高向陽;如果敵人佔據高地,不要仰攻。這些是在山地行軍作戰的處置原則。橫渡江河,應遠離水流……」

納蘭性德為自己父親背了一段孫子兵法,還附帶了一些自己的理解和解釋。

可見其基礎之扎實!

但是,基礎再怎麼扎實,等到了戰場上,能不能用好也是另一回事。

如果只會死讀書,而不會應用,免不得又是一個紙上談兵的趙括!

納蘭明珠見自己兒子基礎如此扎實,笑呵呵的說道。

「不錯,不錯!」

「基礎很扎實嘛!」

「此次進攻豐壤的戰役,由容若你來指揮如何?」

納蘭明珠準備要讓自己這個基礎掌握的很好的兒子,拿豐壤之戰來練練手。

豐壤之戰,說白了就是清軍要劫掠地方,地方勢力抵抗罷了。

壓根沒什麼正規軍,納蘭明珠還真不怕清軍會輸!

就算是納蘭性德的指揮再差,也不過是多死些人罷了,就當是練兵了,豐壤城也是能啃下來的。

反正死的也只是一些朝鮮人,納蘭明珠還真不在意。

在納蘭明珠眼中,只要自己兒子能鍛煉成一代名將,朝鮮人死的再多都是值得的。

納蘭性德聞言,臉上閃過一絲躊躇不定,開口說道。

「阿瑪,兒子向來沒有統兵的經驗!」

「如今貿然指揮大軍,怕是會出什麼亂子。」

「萬一兒子指揮失當,致使大軍損失慘重,于我大清而言,絕非什麼好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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