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所謂的,時間是治愈一切的良藥了!
更何況,如今布木布泰還需要洪承疇來幫他出主意,想辦法將京城里近來甚囂塵上的流言給壓制下去。
布木布泰清清嗓子,開口說道。
「卿家可听說京城內近來流傳甚廣的那則流言了嗎?」
洪承疇點說道。
「回稟太皇太後,臣有所耳聞!」
布木布泰眯著眼楮,開口說道。
「那卿家可有將那謠言給壓下去的方法嗎?」
「再任憑那謠言傳下去,怕是有損朝廷威望啊!」
洪承疇這次學聰明了,沒有猶豫,直接拿出了自己的解決方案。
「回稟太皇太後!」
「在臣看來,想要壓下這一則謠言,其實並不難!」
「只要有另一則更加勁爆的謠言出現就可以了!」
洪承疇的一句話,點醒了布木布泰。
布木布泰微微頷首,然後開口說道。
「卿家做的不錯,切回去休息吧!」
洪承疇告退離去,布木布泰眼神中則是閃過了一絲若有所思。
只是第二天,第二天京城中便流傳起了更多勁爆的流言。
比如說什麼皇太極和多爾袞是斷背山。
比如說什麼範文程的老婆和多鐸,多爾袞兄弟不得不說的三天三夜。
什麼洪承疇,吳三桂,陳圓圓三人的愛恨情仇。
這些亂七八糟的消息,很快便在熱度上將布木布泰的各種八卦都給壓了下去。
畢竟比起布木布泰和鰲拜那單純搞黃色的流言。
明顯是後來這些糅雜了同志,三角戀,倫理關系的流言更加勁爆。
京城熱搜榜迅速更替!
……
廣州城!
朱宏煜親自下筆簽署了對廣西發起進攻的作戰命令。
調動了近兩萬人的光復軍,萬人上下的歸義軍,向著廣西發起了進攻。
除此之外,還調動了近五萬人的民夫隨軍,負責押運大軍此戰所需的糧草軍械等。
明軍浩浩蕩蕩的向著廣西開拔!
朱宏煜站在城頭,望著大軍一路向西,看著那在大地上鋪展開來的,一眼望不到邊的赤紅色衣甲。
胸中激蕩著熱血!
這就是他的軍隊啊!
此戰他不準備親自帶兵出征,而是準備要留在廣州,將自己的精力,更多的放在政務上和整體戰略上。
且為清廷大軍南下之後做打算!
這種的方面戰事,可以交托給光復軍中的大將來負責。
最多就是給他們配備上參謀團,來確保戰略戰術上不會出什麼大問題。
再然後的事情,就是明軍憑借硬實力平推了!
「雲叢龍,風從虎,功名利祿塵與土!」
「望神州,百姓苦,千里沃土皆荒蕪!」
「看天下,盡胡虜,天道殘缺匹夫補!」
「……」
光復軍上下都知道他們的監國就站在城頭,正在看著他們。
情緒激動,高唱著軍歌!
伴隨著號子,整齊的邁步前行。
他們的腦袋高高的昂起,充滿了驕傲。
……
新會城外,楊樹坡村。
因為村後的山坡上種植著好些個楊樹而得名。
但那道山坡上,更多的還是當年從新會城里拉出來的累累白骨。
當年清軍死守新會,城內的守軍缺糧,便殺人為食。
楊樹坡村的山坡上,埋著的就是那些慘死在清兵屠刀下的百姓的骸骨。
大明要動兵征伐廣西,需要在廣東地方調集民團和民夫作為輔兵使用。
在這個過程中,新會百姓表現出了不一般的積極。
地方的地主大戶出錢出糧,百姓們出人出力,自發的要為大軍轉運糧草。
……
天還黑著,天邊的月亮散發著朦朧的光。
村中卻是已經升起了鳥鳥炊煙,家家戶戶都在生火做飯。
李田廣的婆娘也是如此,天還沒亮,便模索著起身。
也沒舍得點油燈,模黑穿好了衣服,然後去廚房開始忙活。
點上柴火灶,抓了一把米,準備煮一鍋白粥。
但她猶豫了一下,又多抓了一把。
然後開始忙活別的事情,把饅頭蒸上之後,又用豬油炒了一個小白菜。
又把昨天晚上炖的雞肉給熱上!
等李田廣的婆娘忙完這些,做好了早飯。
天也亮了,家中的公雞唱白,太陽也升了起來,照亮了大半邊天空。
李田廣從被窩里起身,去自家院牆外的旱廁里放了放水,一邊寄著褲腰帶,一邊向自家的廚房走去。
看著自家婆娘在廚房內忙活,感覺心里一暖。
他坐到了桌子上,開始大口大口的吃起了豐盛的早飯。
李家其實挺窮的,家中養了幾只雞,可也是用來下蛋,然後賣雞蛋的。
就算是逢年過節,也不一定能舍不得吃雞肉。
看著李田廣大口大口的吃飯,但就是不去踫那一罐雞肉,他的婆娘忍不住開口說道。
「當家的,你吃些肉吧!」
「這朝廷要征夫子去打廣西,廣西那地方,地形崎區,瘴痢遍地,再加上大軍行軍之艱險苦難,這路上也不知道會死多少人。」
「當家的你不吃飽,如何能上路啊!」
听著自己婆娘的話,李田廣總感覺怪怪的,但更多的卻還是感動。
但他卻堅定的搖搖頭。
「不了,我昨天晚上已經吃過了!」
「給孩子們留著吧!」
夫妻兩人對視一眼,眼神中都充滿了不舍。
大明要征廣西,從整個廣東征調團練和民夫隨軍,李田廣被選中了,想躲都躲不掉。
當然,大明在征召民夫時,是給了一定的補貼的。
大概是每人五塊銀元。
不多,可卻也不算少!
要知道,這個時代的中國農民的種田收入,一年都不一定有五塊銀元。
可是,哪怕是有五塊銀元的補貼,李田廣的婆娘也不願意自己的男人隨軍做民夫。
從廣東到廣西,相隔何止千里!
更別說中途還有仗要打!
在李田廣婆娘的認知中,民夫上了戰場,那不就是要被拉到前線去當炮灰的嗎?
這五塊銀元,和他給他丈夫的賣命錢有什麼區別?
就在夫妻兩人輕輕的說著體己話的時候,院門被敲響了。
冬冬!冬冬冬!
李田廣起身去開門。
門口站著他們村子的村長,一個退伍的軍官。
右手少了三根手指,但身形依舊挺拔,在軍中學會基礎的讀寫的他,在退伍後看了不少的書。
身上倒是多了一股子書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