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人見戰場兩側忽的伏兵四起,瞬間慌了神。
不慎陷入了敵人的包圍,恐懼的情緒不可避免的涌了上來。
光復軍的伏兵端著長矛,揮舞著刀劍,從戰場兩側包圍了上來。
李廣遠,石勇信,柳山泰,胡定高等人作為軍官,也是都學著朱宏煜親臨戰陣沖殺在前,鼓舞軍心士氣。
有軍官帶頭沖鋒,光復軍士氣大振!
朱宏煜掙月兌了架著自己後撤的士兵,大聲急呼。
「弟兄們,反擊!反擊!」
「都停下結陣,配合埋伏的弟兄殺光這些紅毛!」
「殺啊!」
原本還在潰逃的光復軍士兵見己方的伏兵出現,士氣恢復了些,也不再潰逃。
在朱宏煜的急呼聲中,他們重新整理隊形,將長矛端起,鋒利的矛尖刺向西班牙人。
「一二!」
「刺!」
「一二!」
「刺!」
「……」
整齊的呼喝聲中,光復軍士兵拼命的將手中的長矛向著西班牙人刺去。
西班牙大方陣被三面夾攻,面對如林的長矛,和兵力遠超己方的敵軍,他們只能苦苦的招架。
不斷的有人被長矛刺死,變成一具具冰冷的尸體。
王有財努力穩住下屬,帶著人向前沖鋒。
他手中揮舞著一把鋼刀,帶著自己的親信,殺到了西班牙人的長矛兵身前。
他揮舞鋼刀,對著西班牙長矛兵大砍大殺。
有西班牙肉搏兵持刀劍上前來,雙方激烈的拼殺在一起。
朱宏煜拔掉了火槍上的刺刀,裝填,瞄準動作迅速,一氣呵成。
啪的一聲脆響,硝煙彌漫間,對面一個西班牙士兵額頭被鉛彈命中。
鉛彈貫穿了他的腦袋,掀翻了天靈蓋,鮮血和腦漿噴灑。
朱宏煜身邊的諸多火槍手見狀,也是有樣學樣。
里啪啦的一陣槍響,近距離的貼臉射擊之下,火槍幾乎不會放空。
西班牙人死傷慘重!
光復軍三面圍攻,西班牙人的生存空間被不斷的擠壓。
激戰持續了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之後,戰場上已經沒有站著的西班牙人了。
除去少量俘虜投降之後跪在地上之外,剩下的西班牙士兵都被斬殺當場。
一顆顆人頭堆疊在一起,無頭的尸體將鮮血噴灑的到處都是,戰場上血腥味撲鼻!
朱宏煜大步來到跪地投降的雅達父子面前,將自己手中染血的鋼刀架到了雅達的脖子上。
冷笑著開口詢問道。
「剛剛你和我說什麼?我沒太听清楚!」
雅達感受著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冰冷,臉色發白,瑟瑟發抖的說道。
「我……我……」
「不……不要殺我啊!」
「你答應過放我走的,不能說話不算數啊!」
雅達跪在地上,腦袋沒有絲毫猶豫的便磕在了地上,拼命的求饒。
朱宏煜冷笑著說道。
「我說話算數放你走了!」
「可你們說話不算數啊,說好的退兵呢?說的永不再犯呢?」
「呵呵,既然你都說話不算數了,我留你何用?」
說話間,他提起手里的鋼刀就想要砍掉雅達的腦袋。
雅達被嚇的哇哇亂叫,胯下濕了一大片。
就在朱宏煜即將砍下雅達的腦袋之時,卡佩羅開口說道。
「這位尊敬的閣下,請不要殺害我和我的兒子!」
「我可以付出足夠的代價,來換取我和我兒子的生命。」
卡佩羅是個聰明人,也是一個成熟的殖民者。
他知道,既然自己落在了對方的手上,想要活命,那就要展現出自己對對方的價值來。
「你們殺死了奧斯卡先生,正面擊敗並殺死了一百多名西班牙士兵。」
「但這又如何?」
「總督府在馬尼拉有駐軍數千,還有海軍巨艦,這股力量絕對不是你們能夠匹敵的。」
「不管你們接下來是選擇同總督府和談,還是繼續反抗總督府的統治,我都可以為你們提供幫助。」
「如果你們要和談,我可以為你們牽橋搭線,如果你們想要繼續反抗總督府的統治,我也可以為你們提供一批物資。」
「金銀,糧食,布匹,火藥,武器,工匠,藥材……」
「這些都可以!」
朱宏煜收回了刀,冷笑著開口說道。
「你就不怕我拿到東西之後翻臉不認人,依舊要殺掉你和你兒子嗎?」
卡佩羅苦笑一聲,開口說道。
「我沒有選擇,只能賭你是一位誠信的先生,難道不是嗎?」
卡佩羅現在沒有選擇,他和他兒子想要活命,只能選擇相信朱宏煜,賭朱宏煜說話會算數。
否則,他和他兒子只能等死!
朱宏煜朗笑一聲說道。
「恭喜你賭對了!」
「本將軍向來說話算數!只有你能滿足我的要求,我就放你和你兒子一條生路。」
朱宏煜收刀回鞘,開口吩咐道。
「把戰俘都帶下去看管起來!」
「好生照看著,這可是我們的財神爺啊!」
當然,和談他是不會和談的,朱宏煜只是準備和斯科奇家勒索點他急需的物資,僅此而已。
西班牙人前後兩次屠殺生活在馬尼拉的華人,兩年後就要第三次屠華了。
這還有什麼好談的?
談個錘子?!
命人看管好戰俘,朱宏煜開始清點此戰的戰損和繳獲。
李廣遠臉色十分難看的前來匯報道。
「大將軍,今日一戰,我大明光復軍一共傷亡五十二人,其中戰死者三十一人,重傷者十七人,剩下的都是輕傷!」
其實重傷員也能被算著戰死,因為以現在的醫療條件,重傷員根本就沒辦法救。
朱宏煜拿出來的清洗傷口,手術縫合等外科手術,也只能救一救輕傷員。
重傷員一般都只能等死!
甚至有極端一點的將領,在戰後會給重傷員補刀,以減少他們的痛苦。
只是朱宏煜實在做不出給重傷員補刀的事情,明令要求全力救治。
可十七個重傷員,能救回來幾個,也是未知數!
朱宏煜深吸一口氣開口說道。
「全力救治,不要在乎什麼藥材,弟兄們的命最重要!」
李廣遠點點頭,他抬頭便看到了渾身染血的朱宏煜,以及朱宏煜身上那好幾道還在滲血的傷口。
「煜哥,你身上的傷……」
朱宏煜擺擺手說道。
「不礙事,只是皮外傷!」
「先讓醫護隊照顧重傷員吧!」
他傷的不重,只要清洗一下傷口,再簡單包扎一下就行,甚至都不需要做傷口縫合。
他自己就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