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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誓言復仇

而在葉戈爾悲傷哭泣的時候,安東則從馬鞍上拿出來了一個小包裹。

他把這東西拿下來的時候,他的動作是那麼的細致小心,就好像這里面有著什麼無比珍貴的東西。

也的確如此。

「我在回到家鄉之前,曾經去過一次耶路撒冷,那一路我經歷了不少艱險,隊伍曾經被突厥人襲擊,但還是成功的到達了聖地。在朝拜聖地之後,我回來了許多份這樣的泥土,本來兄弟們都應該有一份,但鮑里斯已經走了。」

隨著話語的展開,安東的聲音也越來越哽咽,此刻無數的情緒也涌上了他的心頭,就像是葉戈爾一樣。

安東也是忍了很久很久的,他最初回到領地的時候,正好遇到兄長的死亡,當時正是他穩住了場面,而要穩住場面,那就絕不能表現出自己的情感,不能讓人看到自己的軟弱。

所以他忍,他一直忍,這對于一個年輕人來說實在是太難。

但他就是做到了,也是這極大的幫助到了父親,讓局勢沒有進一步的混亂。

只不過忍著忍著事情就變成習慣了,他一直都在壓抑著自己的的情緒,哪怕是一個人的時候都不敢哭,生怕被人發現。

所以現在他也迎來了爆發,在兄弟們面前表達自己的感情,也就是在這爆發之中,他展開了那個小包,期間他非常的小心。

「我想,趁著兄弟們都在這里,我就把這份禮物交給我們的兄長吧。」

就像是響應他的話語一般,一陣陰風不知從什麼地方吹來,吹散了這些來自聖地的泥土。

而謝霍里夫三兄弟則站在這陰風之中,靜靜地看著那泥土在空中散開。

瓦西里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但這並不意味著他不悲傷。

瓦西里從來都不善于表達自己的感情,但兄弟們都知道他的感情是最為強烈的,他此刻必然是無比的悲傷的。

「既然如此,那也好,那就讓我們發誓吧,這仇恨絕不能就這樣結束,這一切的主導之人必須付出血的代價!我們謝里霍夫的三兄弟必須為兄長復仇!」

葉戈爾被這一幕所感染,而情緒也因為這行為而到達了頂峰。

接著他伸出自己的手,另一只手上的匕首直接將其在兄弟的墓碑之前劃開,鮮血就這樣流淌在鮑里斯的墓碑上,流過墓碑上的那些文字。

他的話語是那麼的堅定決絕,那麼多毫無畏懼。

見此,瓦西里和安東沒有任何的猶豫,他們走到了墓碑之前,在那里劃開了手掌,讓鮮血流在了墓碑上。

三人的臉上沒有任何的痛苦,只有決絕,為了兄弟復仇的絕交。

三兄弟的鮮血混在了一起,就像是小溪混合而成河流一般,就像是他們復仇的決心混在了一起。

在被謀殺兄長的墳墓之前,謝里霍夫三兄弟發誓為兄長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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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德烈堡的塔樓里面,結束了對兄長拜見的謝里霍夫三兄弟正聚在這里。

他們聚集于此的原因很簡單,雖然說發誓復仇的時候情緒康慨激昂,但是復仇具體要怎麼進行,還是需要討論的。

那個伏擊他們兄長的部落已經被滅族了,在莫斯科的援軍到達之後,老尹凡馬上帶著他們去平了那個部落,把所有人都殺死了。

雖然說已經滅族,但這不代表復仇成功。

因為在對那部落廢墟的搜查與對要人的拷問之中,謝里霍夫兄弟已經查出來,那個部落只是個執行工具罷了,這工具可沒法扇動那麼多部落。

在這身後,是來自保加爾的黑手。

而準確的說,來自于那個篡位的保加爾可汗。

阿喀德把謝里霍夫家的發展視為羅斯季斯拉夫在對他的領地伸出爪子,于是他就策劃了場襲擊,挫敗謝里霍夫的發展勢頭,並且給羅斯季斯拉夫一個小小的警告。

而且通過這樣的行動,他可以獲得不少邊境地區的支持。

阿喀德的行為的確達到了他想要的效果,謝里霍夫的擴張差點完蛋,但太沒想到的是羅斯季斯拉夫和這事壓根沒啥關系,更別提什麼挫敗羅斯季斯拉夫。

而對于謝里霍夫三兄弟來說,他們的復仇目標,是如今的保加爾統治者。

對此,葉戈爾沒有顯出任何的膽怯,冬日大軍正是為了把這個混蛋趕下王位而來,他怎麼可能有什麼膽怯呢。

在討論之中,三兄弟決定葉戈爾和安東都一起率領軍隊前往保加爾,作戰的事情則全都是他們來,而瓦西里則負責軍隊的後勤工作。

至于他們的父親老尹凡則不用管,尹凡已經把事務都交給兒子們,他已經沒有幾年可以活了,只想安靜渡過這最後的時光,要不是鮑里斯的死,他甚至不會出來主持局勢。

不過他們的老父親那里也不是沒有給他們帶來麻煩,那就是關于兄長的兒子應該怎麼辦。

鮑里斯作為謝里霍夫家族唯一一個結婚的男人,他是與洛特尼克夫家的女兒聯姻的,有了一個兒子名叫弗拉基米爾,如今已經八歲。

老尹凡知道,若是這孩子的叔叔們想,那麼這孩子什麼都拿不到。

因此他希望兒子們給予這個孩子一定照顧,最好是屬于他父親的東西都還是屬于他。

父親的潛台詞很明白,那就是應該鮑里斯繼承的東西,他還是希望這個孩子繼承。

一般來說,老尹凡的這個希望絕對會破滅的,這個時代的規則就是如此。

小孩子必然被年長的長輩奪取產業,不過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也是為他好,小孩子拿著一些東西是會引來災禍的。

但是謝里霍夫三兄弟不一樣。

「我無所謂,我可以什麼都不要。」

安東的話語非常堅定,他的目標從來都不在這北方的土地上。

在南方的帝都開了眼界後,他對北方的一切完全都不在乎,他看來這都是小地方,都是沒人在意的角落。

他要去真正富裕的地方,他要參與真正的斗爭,而不是窩在這冰天雪地里面,把一輩子都荒廢在這里。

「我未來是要南下前往帝都的,我將要在那里創建功業,北方的這些東西,父親想留給他的孫子就都給他吧,我不在乎這些東西,都無所謂的。」

「我的話,我已經加入羅斯季斯拉夫大人的軍隊,以我的資質只要願意,是必然是可以受封大量領地的,所以我也可以不要。」

葉戈爾略加思索,接著十分干脆的說道,他也可以不要這些東西,在他看來叔叔怎麼可以和佷子搶東西,他們這些長輩都應該出去自己創業,就像是他們的父親那樣。

接著兩人看向了瓦西里,都等他的意見了。

而瓦西里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他們的這個兄弟就是這樣的,不善于表達感情的他使得任何人都難以察覺他的所思所想。

「我打算去投靠羅斯季斯拉夫大人,去贏得自己的領地。」

瓦西里的話語很簡潔,而意思也很明確。

這時三人內心都松了一口氣,謝里霍夫家族的兩代人都是一起創下這片基業的,他們之間的感情非常濃烈,都不想看到家人之間的斗爭。

但是他們不確定其他人是否也是這樣所想,因此在十分的擔憂。

而現在,那擔憂已經全面解除。

突然,三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開始放聲大笑起來,哪怕是瓦西里也是如此。

因為他們這時突然發覺之前的那些擔憂都太可笑了,都太多余了,這怎麼能不讓人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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