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的話,車遲國內資源短缺,作為國君的車遲王,自然而然的就要來求饒了。
可現如今,這車遲國君鐵了心要內附大契,那就算是斷絕了商貿,車遲人也不會在意的。
而且車遲國一旦並入了大契,那就有了大契朝廷給撐腰了,誰還敢惹啊!
車遲王用最快的速度,搗毀了全國範圍內所有的神廟,甚至直接驅逐了所有的傳教士。
甚至還下令殺了好幾個特別有影響力的傳教士,以此來證明他們的信仰並不會拯救他們!
真正能決定他們生死的,只有王權!
這畫面一出,所有的車遲人全都嚇傻了。
隨著車遲國君就下了死命令,要求所有的車遲人都禁止信仰。
如果不願意放棄信仰的話,那就只能被逐出車遲國。
若是負隅頑抗的話,那只有死路一條!
命令下達出去之後,只有幾個不怕死的信徒,其他的人全都果斷的選擇了放棄。
本來大家吃不飽飯,求求神拜拜佛的,就是圖一個精神上的寄托而已。
若是能舉國內附大契了,成為了大契的子民,還求神拜佛的干什麼?
成為了大契的子民,不就能吃飽飯了嘛!
這出鬧劇可是讓大契派來的使臣,大開了眼界!
車遲王甚至明著表示了,自己這個國君不當也罷,只要大契皇帝同意內附的請求,車遲王就退位。
大契使臣這時候才意識到,原來一國之君也不是那麼好當的。
很多時候就算是國君,也有著諸多的無可奈何。
想車遲國這樣的小國度,國君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人殺了。
在這個位置上,不知道有多少人瞪著血淋淋的眼楮看著呢!
衛隊嘩變、士兵叛亂、暴民肆起,甚至是被教派左右。
可以說小國度的王,這個位置是很燙的。
就不往遠了說,就說車遲國前面四任國君。
第一任國君是死在兒子叛亂逼宮中的,親手被兒子所殺。
第二任國君是死在士兵叛亂中的,因為給不起軍餉,士兵群起叛亂了。
第三任國君是第二任國君的親兄弟,也是因為沒能發的起軍餉,很快就被推翻了。
第四任國君上台之後,雖然發的起軍餉了,但卻因為盤剝百姓,被百姓群起而攻之了。
這現任的車遲王,就是第四任國君的親弟弟。
他散盡了家財,這才平息了百姓的怨念,得到了百姓的支持。
這些年來他一直都是兢兢業業的,每天都在很用心的搞錢。
然後把搞來的錢再散給百姓,還要留下足夠的金銀留給軍隊。
而自己這邊,可以說還沒有一個大戶商賈過的日子好呢!
就連身上穿戴的金銀飾品,幾乎都是假的。
車遲王實在是太慘了,他早就想不干了。
奈何他是近幾十年甚至是百年來,唯一一個能夠足額發放軍餉,唯一一個能讓百姓吃上飯的王。
雖然大家伙基本都吃不飽,但也不至于餓肚子。
所以,舉國上下都是始終不同意他禪位。
當知道了其中的緣由之後,大契使臣可謂是哭笑不得了。
果然啊!
小國故事多。
那既然車遲國君答應了三個條件,大契朝廷這邊自然是沒得什麼說了。
只不過,這次輪到大契朝廷這邊沒準備好了。
方景雖然要求了禮部,要準備好四六級考試的,但因為時間緊任務重,禮部這邊還沒有準備好呢。
根本就沒辦法對車遲人進行考試。
既然是自己這邊的問題,大契使臣也是有些自覺理虧的。
他只能和就在西域的軍相羋天正,如實稟告了。
羋天正得知了這件事之後,給他的回復也是很負責任的。
「既然車遲國有意內附我大契,成為典範之國,那就必須要他們做好這個典範!」
「前線將士們的軍資,就不要繼續攤派給他們了。」
「然後再把吐蕃那邊的商路給他們經營吧。」
「等到朝廷什麼時候設定好了考試,再來組織內附的事宜。」
車遲人這邊可算是嘗到了帶頭內附的甜頭,剩下的西域諸國見到這般陣仗,更是有不少都在蠢蠢欲動。
與其在這邊做一個燙手的山芋,為什麼不去大契做個人生贏家呢?
一時間,在西域這邊瞬間掀起了一陣學大契話的熱潮。
那些個在西域做生意的大契人,一下子就成為了香餑餑,人人都爭搶著和他們學習。
西域的那些王室們,也是請了很多的大契人,一方面來給他們自己教學大契語,另一方面也是在全國範圍內推廣大契語。
現如今這大契語可不僅僅是在西域流行了起來,就連高立和倭國,也都是在學習這大契的語言。
樸三千,他就是高立的一名書生。
其實說起來,他樸三千也並不是什麼讀書好的人才,就連家境也是最一般的。
所以,前幾次去往大契留學的名額,樸三千並沒有被選中。
他沒什麼家底,也沒那個實力自費留學去。
不過他到是也算因禍得福了。
因為沒有那個實力,所以也就沒有參與前段時間書院的動亂事件。
書院的事件平息了之後,高立執政王金三順就下了命令,要搗毀高立境內所有的書院。
還要把所有參與了叛亂的書生,全都抓了治罪!
那些去過大契留學的人,幾乎沒一個能夠幸免的,全都被金三順給抓去發配到了北地做苦力了。
而像是樸三千這樣的書生,反倒是逃過了一劫。
雖然說是因禍得福了,但實際的困難問題還是擺在眼前的。
就比如說,現如今所有的書院全都被關停了,樸三千也沒有地方去讀書了啊。
不僅僅是書院被關了,就連報紙都成為了違禁品。
現如今這高立的讀書人,可謂是人人自危。
金三順還向各地都派去了巡檢使,這些個巡檢使的工作就是要查找到當地的叛黨余孽。
他們當中,絕大多數的人都是金三順的親信,或是親信的家親。
這些個人到了各地之後,立刻就找上了那些豪強大戶的門,然後給他們的身上直接按上了叛黨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