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懂了!
說白了就是讓人家的人幫你運送糧草,然後去打自己人!
這方法也奪筍啊!
不過,付薪翰喜歡!
對付北遼狄戎,就是要這般才行!
付薪翰是越看夏建寧就越滿意!
他給出的分析是獨到的,同樣也是非常在理的!
這也讓付薪翰非常的認同。
沒錯!
陛下這是在下一盤大棋啊!
陛下派自己這個禮部尚書,還有夏建寧這個小舅子來此,肯定不只是為了收登州的商稅和保青州的平安,這點事。
這絕對是要向北遼動兵的前奏啊!
想到這里,付薪翰心潮澎湃!
但,他很快又開始懊悔了。
為什麼自己沒能早點領會陛下的意圖呢,若是能早點領會,何必將集市放置于青登兩州之間呢?
若是放在海岸線處,豈不是更能順利出海了。
而且,自己本該是一個玩盡權謀的文官,可竟需要一介武夫來點醒。
慚愧啊!
付薪翰立刻對夏建寧拱手施禮。
「侯爺果真高見,下官佩服的五體投地!」
「付大人不必拘禮,你我都是陛下之人,我們鼎力合作便是!」
夏建寧急忙去攙扶付薪翰的手,表面上淡定自若,可實際心里興奮的一批。
「放心吧,這次的商稅,下官會拿出一半來供給青州,全權交由侯爺練兵!」
見事情達成,夏建寧激動的剛要道謝,卻被付薪翰給先語攔了下來。
「不過!」
「不過什麼?付大人還請直言!」
「不過此事必須低調行事!」
「登州與青州本就互通密切,而且青州當地的鄉紳豪族與北遼狄戎也是勾結甚深,若是走漏了風聲,大亂了陛下的宏圖偉業,那可就是我們的罪過了!」
「嗯,付大人說的極是!」
「本侯會在濟源城外的深山之中練兵,絕不讓人有所察覺。」
說道練兵只是,付薪翰突然想起來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哦,對了!」
「這次與北遼通商,老夫收到一批戰馬,雖然與京中權貴的寶馬相比品相是差了些,但這戰馬耐糙耐造還是極好的!」
「就也一並交付與侯爺吧!」
聞言,夏建寧喜出望外,沒成想自己還有意外收獲!
他急忙拜謝。
「多謝付大人!」
付薪翰捋順著胡須,怎麼看夏建寧都是滿意。
「錢糧之事侯爺不用再操心,可這軍備甲冑,老夫就幫不到侯爺了。」
「沒問題,我已經上奏朝廷了,軍中老舊裝備一定要換!」
付薪翰微微點頭,笑呵呵的看著夏建寧。
「嗯!」
「侯爺思慮周全,實乃將帥之精銳!」
「老夫這就放心了!」
至此,一文一武之間的暗中商議也就完成了。
而同時,在燕京皇城司中,趙廣辛正在听著手下匯報探子傳來的消息。
「這也就是說,羋丞相並沒有貪污軍備,而只是讓軍械庫翻造了庫存中的次品?」
「沒錯!羋丞相與高大人,在這其中分文未貪,市井之中流出的鐵器也都是為了獎勵軍械庫工匠才變賣的,而且所有收支均記錄在冊。」
「羋丞相公忠體國,高大人也是太後親自舉薦的人才!」
听到這,趙廣辛當然肯相信羋天正二人是清白的了。
「好了,看來陛下是早就知道他二人的用心了,要不然也不會沒有懲罰他們,唉……陛下真是聖君啊!」
「此事就不必再查了,最近還是給我多盯著點靖安王那邊,知道了嗎?」
手下立刻答應︰「遵命,大人!」
趙廣辛又看向堂下旁邊那人。
「王月,王大人那邊家中如何了?」
「回大人的話,王月家中清貧,只有妻子與書童二人,就連房子都是租住的,實在沒有辦法安插探子進去。」
趙廣辛聞言眉頭直接皺了起來,端著茶杯的手也懸在了嘴邊。
「這麼清貧?」
「是的,屬下在其家周圍暗探過幾日,這位王大人確實是個清官!」
趙廣辛微微點頭,繞有所思的喝下了茶水。
怪不得能被陛下寫進冊子!
他再次感慨,陛下果然是聖君,看人一向都那麼的準!
過後,趙廣辛揮了揮手,讓所有人都退下了。
這段時間里,靖安王的日子也是不好過的,本來一位皇上不問政事不上朝,他就能通過黨羽來控制朝政了。
可沒想到,皇上雖然不問政事不上朝了,卻也直接剔除了原本的三位輔政大臣。
更沒想到,朝堂竟然就這樣安穩了下來。
朝堂沒有了爭鬧,靖安王這種閑散身份的王爺自然也就沒有機會插手了。
靖安王心中郁悶,也只能選擇閉門不出了。
然而,更受傷的當屬馬寶!
放著好好的禁軍百夫長不當,卻來這靖安王府做一個看家護院的狗!
雖然武功高強,但馬寶始終沒有得到靖安王的完全信任。
所以,他在一眾客卿之中,地位算是很低的了,也接觸不到什麼核心的事情。
甚至起初的時候,遇到一些大事情,靖安王都會刻意回避馬寶。
而皇城司那邊又一直在催促他拿出情報來。
馬寶被左右夾在中間,日子過的是生不如死啊!
而此時,靖安王正在王府的密室之中,和一位年輕的官員進行密談。
「文大人,你這消息可靠嗎?」
「王爺放心,下官這消息是從王月那廝口中套出來的!」
靖安王搓著手中的核桃,閉目冥想著什麼。
在王月的慶祝宴上,這位文大人看出了王月情緒上的異常。
他有心的拉著王月喝酒,王月因為不勝酒力,沒喝幾杯就醉醺醺的了。
他也成功的從王月口中套出了一個駭人听聞的事件!
國丈羋天正,伙同太後家戚高永鑫,暗銷軍械庫軍備,私鑄鐵器販于市!
這絕對是駭人听聞的事情,若是傳出去絕逼是皇家的丑聞!
王月查到了這件事情,但皇上竟然沒有任何想要懲罰羋天正和高永鑫的意思。
反而是將王月給升了官職,把他調離了現在的位置。
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
靖安王的心里很清楚,如果朝堂之上一直都這麼安穩,那他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