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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 宋軼護犢子!【求訂閱】

從側幕走上舞台。

周顧藍露面那一刻,樓上樓下觀眾的目光全聚集在這個小丫頭的身上,她不是明星,但因為齊雲成未來徒弟這個標簽在。

他們怎麼可能不多想看看。

當知道這個丫頭模樣時候,下面還有多看的,十五歲的年紀臉蛋很青澀,可第一眼看上去就覺得漂亮。

沒有任何化妝,完全屬于孩子這個年紀該有的青春和氣質。

來到大鼓附近後。

周顧藍深深吸了一口氣,師父讓她自己介紹自己,听著簡單,可開口都需要勇氣。

「大家好,我叫周顧藍,目前還在上初二,我的師父是齊雲成!不過現在還沒拜師!」

一句簡單的介紹。

觀眾們又有了一些聲音,沒想到是一個這麼好看的丫頭,而當說出自己師父是齊雲成的時候,不少人心情很怪,主要是突然知道有這麼一個徒弟的消息。

有一點感慨和好玩,沒想到師父的徒弟也收徒弟了。

「我唱一個京韻大鼓《寶玉娶親》!謝謝大家!」

呱唧呱唧呱唧!

掌聲當中,周顧藍回頭和伴奏老師簡單溝通一下,溝通完後三弦兒以及四胡的聲音率先出現在舞台上。

與此同時演員要開始打鼓套子,但手里拿著鼓毽子的時候,周顧藍都覺得還是有點發抖。

沒辦法。

這麼多人看著,頭上還有那麼明亮地燈照著自己就好像在告訴她你不表演好就得交代在這。

不過有時候的表演已經成為了肌肉記憶,小手一緊一敲,便專心致志打了起來。

鼓毽子敲擊書鼓外加板兒的動靜伴隨著樂器一起有節奏打出的時候,劇場莫名的小了幾分討論她的聲音。

因為都逐漸被吸引,而且小姑娘打大鼓,肯定好看,外加有點範,不知道齊雲成平時怎麼教的她。

至于教的不是相聲而是大鼓,熟悉的觀眾不會詫異,了解齊雲成的知道他會唱這,畢竟都知道師娘王惠以前是干什麼。

一段熟練的鼓套子打完,周顧藍敲擊的動作慢了幾分並定下鼓,定下,再敲擊幾下後,便很少再有打鼓的動作,只有手里的板兒時不時發出干脆的節奏點聲,然後開始發出唱腔。

「中秋∼十五∼月輪高∼」

一邊唱,周顧藍一邊伸出蘭花指往上輕輕一點指,大鼓也是表演,唱的月輪肯定要如此動作,也就是這麼一點,表演的範還有唱腔全部出來了。

同時身為女生的那種美感展露無疑。

「好家伙,唱的不錯啊。」

「不止唱,之前的鼓點打得也很好!」

……

有懂的觀眾感嘆兩句。

至于鼓點又分雙七點和老七點。

前者分別是上板、鼓、下板、鼓、上板、鼓、合(下板和鼓同時擊響)!

而老七點的口訣便是鼓、鼓、上、鼓、鼓梆、鼓、合!

雖然都是基本點,但打得標準以及準確無誤也是需要大量的練習。

不過觀眾的聲音也打擾不了此刻舞台上丫頭的唱。

「月下人圓樂更饒∼∼

金睫玉露空中落∼∼

桂子天香雲外飄∼∼

嫦娥應悔偷靈藥∼∼

玉笛吹弄引鳳簫∼∼

怕只怕龍鐘月老將人誤∼∼

兩下里錯系紅絲是惹禍的根苗∼∼」

唱到這里周顧藍甩了一下板,這是在段落的結尾處或全篇結束時使用的。

可能外行人並不多在意這些細節,好听就行了,但此刻齊雲成站在側幕把丫頭每一個動作、每一個唱腔都抓在自己眼里。

主要怕她錯了,然後亂了自己心態。

而這時候高風在旁邊卻說一句,「丫頭唱的是不錯,比當初在培訓班表演時候要成熟多了。」

「那時候是年紀小,現在知道多練了,鼓點一直打的很勤快,唱腔也在學,可緊張的狀態還是能瞧得出來。」齊雲成搭一聲。

不過他搭話,另外一旁的宋軼听不懂了,她又不知道大鼓具體要怎麼樣,對她來說藍藍唱的好听就行了。

而且觀眾也在好好的看著她。

等間奏的鼓點打完。

周顧藍帶著一點稚女敕的腔再一次出現。

「寶玉听說娶黛玉∼∼

暗中歡喜樂淘淘∼∼

精神爽快身子兒健∼∼

心氣清明傻氣兒消∼∼

瘋魔的病癥好了一半∼∼

數著日子盼多嬌∼∼

想我這木石的姻緣今已定∼∼

說什麼金玉聯姻再也提不著∼∼

我看林妹妹卻不像一個凡間的女∼∼

定是那月殿的嫦娥(呀)就降下了雲霄∼∼」

一字一句地唱。

唱到一半的時候,齊雲成和宋軼兩個人的心終于能落下來,藍藍已經進入狀態,這種狀態下很少出現忘詞以及大腦空白的時候。

算是最近練習沒有白費。

不過她沒有唱錯,也有點意外,第一次上台忘詞漏嘴都有可能。

要不說這個丫頭有點舞台的天賦。

十幾分鐘。

一段《寶玉娶親》快要唱完。

至于這一段大鼓重點便是以婚變為主,寶玉在婚禮上由喜而嗔,繼而由怒轉悲的復雜心理需要表現出來。

大鼓演員也是演員。

唱完之後。

周顧藍整個人在舞台上已經不知道該有什麼情緒,掌聲迸發出來的時候,趕緊沖著觀眾和伴奏老師鞠躬,然後忍不住的小跑去側幕。

似乎舞台上真一刻也待不了了。

跟逃離現場一樣。

瞧見這一幕,再看著丫頭回來的模樣,齊雲成面帶笑意迎接,到底年紀小,有些方面還是略帶一些小孩子氣和青澀。

下來到側幕,周顧藍就在不斷喘氣,喘氣的願意不是因為累,而是心髒跳得太厲害。

表演過程的時候一直都這樣。

不過她此刻更多的是興奮,因為結束了,再不用緊張所以用著自己一雙好看的眸子望著師父,似乎在等評價。

不過齊雲成沒有先說,反而看一眼高風老師,「您給孩子評價評價吧。」

「還用什麼評價!」高風背著手帶著喜悅的心情望著周顧藍,「孩子唱得很好,第一次上台能唱完就不容易,至于一些細節也注意到了位,另外基本功是不錯的。」

「听見了吧,總教習高風老師都夸你了。」

齊雲成打趣一聲,反正他們幾個人之間的關系都不錯,哪怕高風老師要大一輩,然後自己也跟一句。

「高風老師說的對,但還得努力,瞧得出來太緊張。你知道你認識的王惠老師多少歲數開的專場?」

周顧藍還真不清楚,疑惑的搖搖腦袋。

「王惠師娘十四歲可就在天精開專場。」

「對!」高風跟一聲,「那時候真是鼓曲盛宴,而且嫂子當初真要發展下去,以後介紹郭老師,都得說著名大鼓表演藝術家的丈夫!」

這一點母庸置疑,那時候的師娘的確很火,十四歲開個人專場,能做到的人少之又少。

可曲藝也不是靠一個天賦好的演員就能挽救得了的。

充其量只是點綴,很難撐起一片天。

不過齊雲成還有事情做那就是謝謝兩位伴奏的師弟,這一謝抱著三弦的周九量和那一位嚇一跳,師哥謝他們哪里說的上,配合彈一場而已,沒有付出什麼大力氣。

再往後相聲節目繼續由主持人報幕演出,不過由于多了一位齊雲成徒弟的演出,開場演員變得十分輕松。

至少不用對付觀眾剛來時候的散漫情緒,甚至經過剛才下面老少爺們和大姑娘小媳婦兒們都已經進入了欣賞節目的狀態。

「那你們要在這里待待?听一會兒相聲?今天九字科說的比較多。」高風看了一眼才三點的時間說一聲。

「待的話我怕觀眾發現我過來了,今天只是上孩子試一試舞台,試完了任務就沒了,所以要先走,今天就麻煩各位了。」

說完這一句齊雲成帶著丫頭和媳婦兒有離開劇場後台的意思,他們在這里只會打擾。

但他們一走。

後台這些師兄弟沒有不說話的。

之前的尚九息往周九量靠了過來,周九量現在年紀也不大,但比他要了解德芸。

「九量!那位就是齊雲成師哥啊,之前我面試的時候見過,不過我沒想到他都有弟子了,有點出人意料。而且唱的那麼好,感覺有點王惠老師的風格。」

周九量還是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抱著自己三弦說話,「听三哥說,雲成師哥打小跟著王惠師娘學的白派京韻大鼓,那麼教出來的孩子肯定是這味道。

你也是沒見過師哥唱大鼓,那才是真的像極其了師娘。」

「是嗎?哪幾個視頻?我搜搜看。」

尚九息二話不說拿出手機來準備找找。

周九量無語,「這還用說嗎?打師哥名字再打大鼓,視頻多的是。」

一說,尚九息還真搜出來了不少視頻,但搜出的視頻大多在早期,那時候還沒出名。

時間線唯一靠得近的就是在老舍茶館演出,像是觀眾錄制。

但播放量也不少,累積有百萬。

這麼一看,好嘛!剛才那個小姑娘就是模彷齊雲成師哥,因為能听得出來很多節奏和發音都差不多。

不過也正常,弟子肯定是模彷的師父。

看完了之後,他也得趕緊對付演出。

他現在的搭檔,完全隨機安排,畢竟五隊才開始,演員之間還沒固定,明天和他說一場,第二天便可能和另外一人說。

但不管怎麼樣,五隊成立之後和其他幾個隊伍一樣都在有條不紊的輪換著小劇場演,且演出上台的時候也高興,跟觀眾互相逗。

而也正是因為再一次感受到了小劇場演出的氣氛,還有師兄弟之間這些氛圍,此刻出去的齊雲成多多少少有點懷念。

當初三哥、小岳、欒芸萍以及他,就是一邊演出一邊玩,到自己了就上,沒到自己就在台上聊天,甚至謝幕時候他們不少慫恿岳芸鵬唱東西。

有一次比較嚴重,因為小岳不會唱,他們幾個人生拽著他唱,拖都要拖過來,結果還得拿出手機來現搜。

現在想想那時候得多高興,畢竟每天有一幫熟悉的朋友和兄弟跟一塊兒玩和鬧,怎麼能不快樂。

現在他跟小岳火了一點之後,進小劇場的機會都少了,就岳芸鵬的湖廣會館最近都沒安排他節目。

因為也忙活演出去了,甚至還有電影。

「師父,您實話實說今天到底表演的怎麼樣?我感覺高老師是不好意思說我。」忽然周顧藍在旁邊說了一聲。

這時候他們已經出來劇場,準備開車離開這里。

望著丫頭那眼神,齊雲成開口,「太緊張!白派的特點便是節奏穩定、情緒飽滿。你因為緊張沒太表演出來,下來之後你多想想到底該怎麼表達,這一點還沒有你練習時候的好。」

「哎呀,你說她干什麼。」

雙手抓著藍藍肩膀,宋軼一把給抱進了懷里,對著老公開口,「第一次上台就已經很好了,哪有你這麼挑錯的,很不錯了,你干嘛啊!」

身為師父不可能不把問題給他挑出來,一個勁的夸完全不管用,這也是為什麼郭得剛不怎麼夸徒弟的原因。

當師父的就得多幾分嚴厲。

哪怕于大爺那種很隨性的人,其實在教育自己孩子的時候也很嚴格,之所以看著一後台演員都跟他相處的不錯,甚至上台的時候也是和他演出的比較輕松,那主要因為不是教導的關系。

所以郭得剛和他,在德芸弟子眼中就類似于班主任和其他不重要科目的老師。

學生肯定是怕班主任多,而和其他科目的老師關系好一些。

大林的話,他則是打小在郭得剛手里教育過了,很懂規矩,于遷就沒必要太管,自然而然相處的很不錯。

像于思洋,于遷也是該立規矩就立規矩,反而郭得剛還寵著他一點,要什麼買什麼。

望著護犢子的媳婦兒,齊雲成覺得有意思了,竟然隱隱約約讓他感覺到了一絲當師娘的味道,于是笑著開口,「怎麼?你心疼孩子了?我還沒說什麼?」

「第一次上台嘛!能唱完就可以了。」宋軼極力把藍藍抱在懷里,而表情一副努力爭辯的樣子,她當然也知道爭辯不過老公,可依舊很想護著藍藍。

齊雲成望著她們娘倆,「是第一次上台,但第一次上台就得更得注重自己不好在哪,相反往往是第一次上台後進步才大。

藍藍你自己把不足好好想想,回去更是再練練。還有媳婦兒你……」

「我怎麼了?」望著老公,宋軼忽然有點怯了,好像知道教育孩子的時候她不該插手,因為老公的確是為藍藍好,可也絕對不說自己錯了。

「你再抱著藍藍,你就快把她勒到了。」

「哦,對不起!」宋軼下意識一松,周顧藍才能從師娘用力的擁抱掙月兌出來,的確是太想護著她了。

而一出來,周顧藍才好一點,但隱隱約約回到那天晚上師娘抱著自己的時候,太可怕了,做了一晚上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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