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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九十九章 忘仔父母(打滾求月票)

等到舒舒出了神武門,就看到自家的馬車。

九阿哥已經在等著。

他扶了舒舒上馬車,自己也跟著上來。

「衙門那邊交代好了,有十二阿哥跟張保住在,沒有什麼好擔心,高衍中那邊明天開始也能當值了……」

九阿哥道。

他們跟著皇上到寧壽宮賀壽,比命婦要早,是在辰初就賀完了,而後他就直接去了內務府衙門,在那邊消磨了一個時辰,過來接人。

「額涅她們走東華門,不走後頭,要不就能一塊回了……」

舒舒道。

九阿哥道︰「咱們先到家,候著岳母好了。」

舒舒想起了小七,跟九阿哥小聲道︰「爺,我可不想跟額涅似的,開懷以後生那麼多孩子,遭罪也危險,過兩年再生一個,咱們就別生了。」

九阿哥想起舒舒生產的時候,也是心驚膽顫。

他立時道︰「都三個孩子了,下一個生不生都行。」

要是懷一個還罷了,要是還是雙胎或三胎怎麼辦?

為什麼三月的時候外頭傳得不吉利?

那就是因為雙胎產婦更危險。

至于三胎,還能母子皆安,放在哪里都是祥瑞。

過于稀少,才是祥瑞。

九阿哥小聲道︰「外頭有避孕的東西,回頭讓樂鳳鳴給咱們預備些。」

舒舒點頭,不大想繼續這個話題了。

大白天說這個,總覺得怪怪的。

她就道︰「不知道熱河有什麼特產沒有,回來的時候帶些。」

九阿哥道︰「那邊跟喀喇沁部挨著,到時候去買些皮子回來好了,那個實惠,也不嫌多。」

舒舒點頭道︰「也好。」

其實,除了皮子,還有野味兒,不過舒舒對野味兒喜好尋常。

有的時候跟著吃的,沒有的時候就沒有怎麼張羅過。

夫妻說著話,馬車就到了都統府。

齊錫已經回來了,得了消息迎出來。

看著女兒、女婿都是盛裝,跟尋常大不相同,他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自家大格格不必說,站有站樣的,多了幾分皇家氣度。

就是皇子女婿這里,許是看久了的緣故,都覺得順眼許多。

這也算是「父憑女貴」,許是看大外孫女覺得好,愛屋及烏。

夫妻兩個空手來的,提前預備的半車吃食跟兩件貂皮大氅,都是早上叫孫金直接送過來了。

等到三人屋子里坐了,齊錫就對舒舒道︰「家里什麼都有,不必惦記著。」

舒舒道︰「也不費事,就是對膳房多吩咐兩句,就是想著入冬了,菜肴單調,添些方便的小菜給家里,其中有兩包魚丸,是專門給阿瑪預備的,可以直接凍上保存,可以涮鍋子、熬湯。」

齊錫心里暖呼呼的,這就是小棉襖了,即便是嫁出去,也記得孝敬家里的。

舒舒心中,始終有一桿稱。

那就是孝順,不能只孝順一邊的。

只孝敬宮里,成了孝順皇家兒媳婦,對父母不聞不問的,那成什麼了?

所以給宮里預備什麼,娘家這邊也會有一份。

不過她也曉得時下風氣,世人對女子的要求,婆家是本宗,娘家就是親戚了,所以給娘家這邊的數量,比往宮里送的少。

這不是關系遠近,這是顧著尊卑。

在舒舒心中,自然娘家更親近。

這種小默契,一家三口心中有數就好了,不必在九阿哥跟前表現出來。

這會兒功夫,外頭有動靜,是覺羅氏回來了。

舒舒按耐不住,起身迎了出去。

覺羅氏看到了皇子府的馬車,曉得女兒已經到了,腳步也有些急促。

舒舒上前扶住,看著覺羅氏身上衣裳,再看看自己的,滴咕道︰「從上到下一個色兒,不如紅色的禮服鮮亮。」

今日誥命入宮賀壽,除了滿誥命,還有不少漢誥命。

滿誥命的吉服是《大清會典》上明定的,漢誥命沒有規定,默認沿襲明制,真紅大袖襖,隨丈夫品級有不同的補服。

覺羅氏白了她一眼,道︰「淨說這沒用的。」

舒舒道︰「今兒回來,也算提前過生日了,額涅給我準備了禮物沒有?」

覺羅氏道︰「備著了,備著了,還真是要債來了。」

舒舒就笑,道︰「今年不一樣,今年十八了。」

覺羅氏看了她一眼,道︰「有什麼稀奇?十八比十七多什麼?」

不都是散生日麼?

沒有大張旗鼓的擺宴席,這是大冬天出去 達,肯定有舒舒在後頭攛掇。

舒舒覺得其實也沒多什麼,要是按照十八周歲,也是明年更重要些。

她就道︰「這是第一個十八歲,往後就年年十八了。」

覺羅氏︰「……」

越來越回去了,都是歪道理。

屋子里翁婿正說起九阿哥出行之事。

齊錫道︰「行宮的屋子就算不暖和,也別在屋子里用炭盆,仔細炭毒,該叫人提前出發的,提前收拾屋子,要不然怎麼住人?」

自家閨女嬌氣,這皇子女婿也不像是能對付的。

他們怎麼就不明白,外頭不如家里舒坦呢?

隨扈出行,與自己出門,壓根就不是一回事兒。

九阿哥忙道︰「岳父放心,已經安排人昨天出京,先行一步,安排路上供給。」

是額爾赫跟高斌兩個,帶了十來個護軍,先一步出發了。

沿途都是御道跟行宮,安全沒有問題,就是行宮的掃灑跟供給要提前預備,省得到時候匆忙。

齊錫听了,這才放心。

他不大放心女兒跟女婿出門,這是兩個孩子,可既是御前批下來的「公差」,還有張廷瓚與曹曰瑛兩個老成的跟著,也就沒有什麼可嗦的。

這會兒功夫,覺羅氏跟舒舒進來。

九阿哥起身請了安,大家從又坐下說話。

覺羅氏剛才在外頭,已經听舒舒提了一嘴,說是豐生兄弟在十皇子府。

她很想要捶舒舒兩下了。

哪有這樣心大的阿瑪跟額涅?

她看著兩人,帶了認真道︰「不是說不信十爺跟十福晉,而是兩個孩子還小,好了賴了也說不出口,全憑女乃嬤嬤跟保母說話,她們又是愛圖省事的,指定往省心上說,可實際如何呢?還是眼見為實,耳听為虛,一會兒你們早些回去,親自過去瞧瞧,兩個孩子確實在十皇子府待得住就好;要不然的話,還是搬回皇子府,要是不放心,擔心縣主一個人看顧不過來,我就過去住陣子。」

舒舒听了,與九阿哥對視一眼。

夫妻兩個,壓根就沒想過這個可能。

有齊嬤嬤跟著,原來沒有什麼不放心的。

可是仔細想想,齊嬤嬤上了年歲,就是個總攬,近身照顧兩個阿哥的,還是保母跟乳母。

十阿哥也好,十福晉也好,都是沒生過孩子的,指定什麼都听女乃嬤嬤跟保母的。

就是齊嬤嬤這里,性子耿直,也容易被她們湖弄了。

那邊曉得夫妻兩人身份尊貴,孩子又小,可不就是任由她們說話。

舒舒點頭道︰「嗯,我們一會兒回去就過去瞧瞧。」

九阿哥道︰「幸好岳母提醒,要不然都沒想到這些,打發人過去,也是問了保母與乳母,只說一切都好。」

因心里惦記著這個,夫妻兩個就有些歸心似箭。

覺羅氏與齊錫也沒有留人,一起送了出來。

齊錫本想要問福松那邊的後續,想了想還是咽下。

福松之前已經透過消息,要是差事完了,人就該回來了;既是人還沒有露面,那就是差事還沒完。

馬車上,舒舒跟九阿哥心里都有些沒底。

九阿哥有些懊惱道︰「先頭咱們還說要防著乳母跟保母使壞呢,眼下卻忘了這個。」

舒舒之前是關心則亂,眼下有些冷靜下來。

她想到了十阿哥,道︰「應該沒有什麼大事兒,保母能湖弄住齊嬤嬤跟十福晉,卻湖弄不過十阿哥。」

九阿哥立時點頭道︰「是啊,真有咱們兩個看漏眼的,還有老十會盯著……」

夫妻兩個嘴里這樣說著,心里還是有些懸心。

等到了北官房,馬車就直接停在了十皇子府門口。

這個時候,十阿哥不在府里,九阿哥倒不好直接過去。

他扶舒舒下了馬車,道︰「爺在門口等你出來?」

舒舒點頭道︰「我瞧瞧就出來,要是孩子們適應了,我就不露面了,省得勾著孩子難受。」

九阿哥點頭。

舒舒就進了十皇子府。

門房太監往里通傳,舒舒就放緩了速度。

等到走到正院門口,十福晉已經迎出來。

她已經換下吉服,穿著家常的蒙古式袍子,是塑了腰的,急促迎過來,胸脯就有些起伏。

舒舒顧不得看這個,拉了十福晉的手。

十福晉不由擔心,道︰「九嫂可是有什麼事兒?」

兩家挨著住著,平日里也常來常往的,可是多是十福晉過去九皇子府的時候多。

舒舒過來的時候,多是陪九阿哥。

舒舒小聲道︰「沒事兒,就是鬧心扒拉的,有些想豐生跟阿克丹了,想著過頭偷偷瞧一眼。」

十福晉不解道︰「為什麼偷偷的?他們剛醒,正吃女乃呢……」

舒舒拍了拍她的手,道︰「省得認人了哭鬧,別讓孩子瞧見的好。」

十福晉懵懂,也不曉得什麼道理,可還是完全信賴舒舒,道︰「那听九嫂的,在門口看。」

妯里兩人就進了屋,在西次間門口站了站。

里頭豐生跟阿克丹正在吃女乃,看著是太平景象。

齊嬤嬤見到舒舒,躡手躡腳出來,道︰「福晉過來,可是不放心二阿哥?」

舒舒點頭道︰「是有些不放心,阿克丹打小倔強,怕他哭鬧起來。」

齊嬤嬤道︰「福晉放心,奴才晚上值夜,沒離開過眼跟前,二阿哥這兩天沒哭,前天哭了一回,擱在大阿哥身邊就好了,這兩天就多跟大阿哥在一塊,也乖乖的。」

舒舒看著齊嬤嬤,倒是有些不忍心,道︰「若是有信得著的保母,還是當輪班,嬤嬤也有了春秋。」

齊嬤嬤是覺羅氏的陪嫁丫頭,比覺羅氏還大幾歲,也是奔五十的人了。

齊嬤嬤道︰「不礙的,下晌的時候,阿哥們睡了,奴才也跟著補一覺……」

她說著,指了指屋里頭,道︰「十爺跟十福晉精心,屋子里裝飾的跟大阿哥二阿哥的屋子一樣,也放了隻果跟梨燻屋子,屋子里的味道都是跟家里差不多的,估模著兩個小阿哥以為還在家里,才沒有認生……」

*

今天沒倒過來,明天繼續。

下一更6月12日早上9點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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