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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御阪旅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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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菜不應該是千篇一律,必須用心去做。因為一份菜肴的誕生並非孤立,它的目的本身就是為了品嘗它的人能夠滿意。

「天野學習做甜點也只有兩年,但我認為她很有天分。做出優秀的甜品很重要,這一點美琴你做的很好,但是更重要的是做出讓人能夠幸福的甜品。」[.]

這是安利老師的評價,對此美琴沒有反駁的理由。

做出能夠讓人幸福的甜品,如果是之前的話美琴一定會對這樣唯心的法嗤之以鼻,但在品嘗過天野莓的‘夢色草莓蛋撻’之後,美琴了解到認為‘絕不可能’的自己才是目光短淺。

不但是甜點,做菜本就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品嘗自己菜肴的人。美琴還能夠記得,無論是學院都市還是東木市的時候,當自己做出的菜肴得到他人的認可,那份喜悅遠遠超越自己得嘗最愛的美食。

做出讓人幸福的甜點這是一種理念,不過在這之前必須有豐富技術和經驗的支持,這一點對美琴來還是有些遙遠。或者等美琴獲得的技能中八大菜系全部解封,熟練掌握了中國菜的所有技巧之後才能夠達成。

「安利老師,能夠讓我在這間甜品店里面工作嗎?」

突然提出這樣的問題有些突兀,不過也並非讓人毫無準備,畢竟作為既成的事實來她已經在這里工作了一個下午,對此四位同伴當然是持著歡迎態度的。不過美琴並非聖瑪麗學院的學生,而這座‘瑪麗花園’實際上是安利老師以學院的名義為了讓學生們更快成長而創建,這也足以成為拒絕美琴的理由。

「如果你決定的話,我認為沒有拒絕的理由,不過在這之前我想必須得到你父母的同意才行。」

安利的話讓美琴愕然,但仔細想想這是理所當然的,畢竟美琴還是未成年人,甚至在法律上才堪堪達到限制行為能力的最低標準十四歲,當然,在一個多月後的四月五號她就能宣布自己十五歲了,可即便這樣外出打工這樣的事情也必須是經由身為監護人的父母同意才是。

堂堂的常盤台超電磁炮,但這並不能改變她只不過是個國中生的事實。當然,在她繼承于正牌御阪美琴的隨身物品的手機中存儲著御阪美琴雙親的電話號碼,不過美琴並不認為自己有這個借口去撥打。

可是美琴卻驚訝的發現,有時候現實確實是故事更離的一件事。

「您我家人同意了?」時間是第二天上午,再次光顧甜品店的美琴遇到了現在特意在甜品店里面等著她的安利,話的她難掩語氣中的驚訝,「您的家人究竟是?」

「當然是令尊。」看到美琴驚訝的樣子安利老師也有些疑惑了,「御阪旅掛先生,難道不是你的父親嗎?昨晚我接到了御阪先生的電話,而且書面寫了委托書傳真。」

看著安利老師手中的傳真,那是一份同意美琴在甜品店打工的申請,但真正讓人驚訝的是傳真中包含著一份戶籍本的復印件,那也是安利相信對方是美琴的監護人的原因。

那並不似偽作的戶籍證明照片上掛著的是一個大胡子的男子,如果沒有搞錯的話,美琴發現那確實是自己在相冊中看過很多次的名叫御阪旅掛的中年人。但是這份證明怎麼會出現在這里?雖然之前確實有過作偽的心思,但美琴發誓這不是自己的偽作。

御阪旅掛應該是御阪美琴在這個世界上最熟悉的幾個人之一,但事實上是美琴本人從沒有和這位如果做親子鑒定絕不會有誤的‘父親’有過任何的交流。對于這個‘父親’,她所知道的一切也不過是一個名字和相冊中的樣貌。

下意識的美琴拿出了自己口袋里面的電話,然後再通訊里中看到了那原本並不認為自己有一天會撥打的電話。一陣讓人心煩的猶豫之後,美琴最終狠下心按了通話鍵。

一陣等待音之後對方的電話接通了。

「美琴。」

那是一個粗重的男子聲音,但並不會讓人覺得粗魯,而是很有氣勢的感覺。

張了張嘴,不知過去的‘御阪美琴’是如何與父親相處的美琴發現自己不知該如何稱呼對方。這樣的感覺或許就是失憶後的上條當麻在海濱遇到‘素不相識’的父母一樣吧?

「老爸?」

斟酌了片刻,美琴選擇了這個不算生分的稱呼,回應她的是電話那頭一段時間的沉默,會讓人不自覺地認為自己是否是錯了什麼。然而正當美琴努力要想出話題來掩飾尷尬的時候,御阪旅掛的聲音終于傳了過來。

「從‘老頭子’升級成了‘老爸’,我該表示歡欣鼓舞嗎?」

依然是粗礦的聲音,但里面顯而易見的玩笑口氣讓美琴大大松了口氣,也有了繼續話題的勇氣。

「老爸,我現在並不在學園都市。」

「嗯,我知道。」旅掛的語氣中沒有驚訝,顯然早就知道,這麼來那份申請確實很可能是對方傳真過來的,但旅掛的下一句話卻讓美琴這邊一邊差點驚得跳起來,「美琴,我在世界各地旅行,看到了好幾個長相一樣的人。」

世界旅行踫到長相一樣的人,突然出這句話讓人覺得突兀,但是美琴很清楚對方的是什麼。‘絕對能力者計劃’被腰斬之後剩下的那些御阪妹妹被送往了世界各地,被目擊了也不怪,但如果那位目擊者是御阪美琴的父親……

美琴發覺自己舌頭有些打結,不過御阪旅掛並沒有等待自己女兒的回答。

「人類的每個決定或許都蘊藏著改變世界某個契機的可能,所以美琴,如果你不覺得快樂的話,你可以改變屬于自己的世界。」

這是美琴第一次與御阪旅掛交談,不同于自己印象中對于‘父親’的概念,但要認真來有不知該如何形容,甚至她完全無法了解電話另一頭的男子的想法。只是這樣的感覺並不是很糟糕,至少听了旅掛的話美琴莫名的感覺有些輕松。之前因為不出口的事實而掩埋心中沉重的負擔,這麼樣怪的松開了。

「事情我已經和你們學院都市的理事長過了,那也是個能夠改變世界的人,但是我不希望自己的妻子和女兒被牽扯其中。」

在來到這個世界接觸到‘御阪美琴’的日常之前,美琴並不知道‘常盤台超電磁炮’的父親究竟是怎樣的人,但即便是看過炮姐留下的日記(這似乎有些不道德)和相冊之後,對于御阪旅掛的映像也依然有些淡漠,可毫無疑問對方絕不是普通人。

可現在看來,對方顯然一點都不普通,甚至明明是母親卻在任何人眼中都不過是自己姐姐的年紀的御阪美玲還要神秘。

不過,原本認為無法出口的困擾卻早在對方的掌握中,美琴首先感覺到的並不是尷尬而是寬慰。兩萬個御阪妹妹,這可以是將御阪美琴從日常中剝離,逼迫她直面學院都市黑暗的根源,一旦知道這並不需要自己一個人默默地承受,心里的負擔一下子會輕了很多。這大概也是原本的御阪美琴會漸漸依賴上條當麻的原因之一。

放松的心情反而讓人有了勇氣,美琴發覺自己第一次對亞雷斯塔失去了恐懼。

「老爸,我不會從學院都市逃開的,當我認為自己已經準備好之後,留下的事情我會自己處理。」

這又是一個出乎人意料的回答,而御阪旅掛在沉默了片刻之後僅僅回答了一個「是嘛」就掛上了電話,但是那語氣卻讓人不自覺地會心一笑。‘這才是我御阪旅掛的女兒’——感覺中美琴在旅掛簡短的兩個字之間听出了這樣的味道。

正如之前木之本藤隆所言,這是冬天最後一場冬雪,當積雪融化之後大地很快披上了春天的妝容。

「已經是四月了呢。」

當月歷翻新了一頁,美琴發覺很快屬于她的生日就快到了,和一群用‘熱愛’都不足以形容對甜點狂熱的同齡人之中,美琴發覺自己的廚藝進步很快,一周之前她就完成了蘇菜全部菜肴的制作,獲得了合格的評價,開啟了第二個菜系的學習。

這一個多月是她許久以來最輕松的一段時間,沒有敵人、沒有戰斗,因為副本封閉的原因甚至沒有玩家的打擾,讓美琴甚至漸漸遺忘了來東京的目的,但這樣的安逸注定不會持久。當一個不屬于這個副本的存在進入,讓副本的時間流動之後,有些事情注定就會發生。

那是一個與往常並無不同的下午,在廚房中與天野莓互相品嘗著對方勞動成果的美琴突然感覺一陣心悸,那是恢宏讓人生不出反抗念頭的龐大魔力。

不亞于聖杯降臨,屬于真正的第三法,或者屬于第三魔法使庫洛里多所遺留的魔力。

魔力以城市中的某個‘中心點’擴散開,普通人難以察覺,但對于魔術師而言那是不亞于身在颶風中的感覺——但事實上此時身在東京能夠感覺魔力的也只有美琴一人而已。

美琴很清楚這意味著什麼︰庫洛牌的封印被木之本櫻揭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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