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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勇士和魔頭

不知道別的學院的休息室內此刻是什麼氛圍,最起碼格蘭芬多休息室內已經快把塔樓的樓頂給掀翻了。雙胞胎和安吉麗娜成了被拱衛的國王和王後,他們是人群的核心,是歡聲和笑語的傳播源。漫天的紙片飛舞著,在紛飛的紙片下,第一根費力拔煙花被點燃,接著是更多根。

「這下爸爸媽媽可要高興壞了,」羅恩還是那副出神的模樣,眼楮里倒映著雙胞胎哥哥歡呼的身影︰「被選中成為霍格沃茨的勇士……」

哈利終于看出來好朋友的不對勁了,他停下搖擺的雙手,喘了幾口氣,讓漲紅的臉蛋降降溫,把羅恩拉到稍微安靜點的地方說︰「沒事,又沒人說這是最後一屆三強爭霸賽,下次你再報名不就行了?」

羅恩繼續愁眉苦臉,臉上的每一個雀斑都盡量凸顯著心中的郁結之情。

「你想想赫敏,」哈利絞盡腦汁想到了另一個角度安慰羅恩︰「她還是第一次被選上的勇士呢,結果第二次不還是被你的哥哥比了下去?如果說難受……」他在心里悄悄給赫敏道了個歉︰「赫敏絕對比你現在還難受。」

羅恩的心情似有好轉,他立刻問︰「那格蘭杰在哪兒呢?」

哈利愣了愣,四下張望同樣找不到赫敏的身影︰「對啊,她在哪兒呢……還有德威特……」

「契約已經訂下了,」這時候德威特正坐在圖書館里,對坐在對面翻書的赫敏說︰「你仍舊是三強爭霸賽的勇士之一。」

「那另外兩個人呢?」赫敏借著A2手里的油燈還有德威特用的照明咒的光,輕柔又快速地翻著手里的書,頭也不抬地說。

「一樣。」

「我還是找不到類似的記錄,」赫敏揉了揉眼楮,合上手里的書,擺擺手送書本飄回原來的位置上,然後說︰「火焰杯從沒出過錯,每次都是三個勇士,每個學校對應一個。我不明白,難道就因為……我?」

「可能是你把火焰杯給搞迷湖了,」德威特說︰「時間引發的問題讓你在某部分特質上變得不止是一個人。」

「都怪你,」赫敏放在桌子下的腳踢了踢德威特,她羊裝抱怨道︰「你在慫恿我的時候就沒想到這種問題嗎?」

德威特說︰「我確實沒想到,這也是剛剛才知道,火焰杯的魔法還有底層邏輯,還是學校和勇士一一對應的關系,這怎麼看都不魔法……不過也不完全是這方面的問題。」

「還有什麼?」赫敏眨眨眼,漂亮的貓眼熠熠生輝,正因為這雙眼,她才能在昏暗的燈光下看清書本上的字。

「還有人對火焰杯動了手腳,」德威特說︰「大概是伏地魔。」

赫敏的臉上掠過一絲神采,但馬上就又變得提不起勁,興致缺缺地垂下眼,無聊地應了一聲。

「怎麼?見識過真正的惡魔都對伏地魔無感了?」

「不完全是,」赫敏托著腮輕輕晃著腿說︰「我只是忽然想起來自己竟然能和那麼厲害的東西做對——暫停時間啊那可是,鏡子大師暫停時間的那一幕我到現在還能回憶起來每個細節,我被騙到時間的終點,如果不是愛麗絲,我再也沒辦法回來,而伏地魔呢?與鏡子大師這麼一對比……巫師們口口相傳的恐怖傳說還有些夸大其實的成分,我剛剛想害怕,想擔憂,但說實在的,我發現在自己已經很難對伏地魔再產生恐懼了。」

德威特能理解這種感受,他忽然問︰「還記得奇洛嗎?」

「記得。」

「伏地魔曾經寄生在奇洛身上,這次他長了記性,知道寄生會被發現,所以他換了方法——靈魂方面的魔法,像是奪魂咒——控制了德姆斯特朗的尹萬,就是第二次被選中的勇士……」德威特刻意沉默一下,試圖保留懸念,但赫敏就像毫不在意一樣把弄自己的頭發,最後還是他自己沉不住氣了說︰「你不問問我打算怎麼辦?」

「你這不就說了?」

「以前你應該還會要求我報告鄧布利多的。」

「那你報告了嗎?」赫敏無聊地說︰「你會說——鄧布利多其實早就知道了。」

「但是他確實是能看出來的。」德威特辯解,隨後他意識到在自己越發了解赫敏的同時,赫敏也在越發了解自己,同時他們也在相處中互相改變對方。

「所以鄧布利多教授到底是怎麼想的?」赫敏不明白。

「我只知道伏地魔的靈魂不完整,」德威特說︰「可能是他把自己的靈魂藏在了很多個地方,不全部處理干淨就不會徹底死去……有這種魔法嗎?」

「沒看到過,」赫敏說︰「但不代表沒有。」

「回到正題,」德威特說︰「我猜測火焰杯的異常應該也離不開伏地魔的手腳。我其實不太在乎他打算干什麼,但是每每想到一年級那時候的事……我就不想讓伏地魔好過,這次也一樣,唯一麻煩的是……你參與其中了。」

「我可不會退出,」赫敏警惕地說︰「我不想一昧地躲避。」

德威特笑笑,說︰「是的,躲避沒用……我的主要意思是告訴你,火焰杯的契約你不用擔心,如果你想退出,我有辦法破除誓約。」

「那其他人呢?」

德威特回答︰「跟我沒關系。」

赫敏也笑了︰「哈,還真是你慣常的回答,」接著她站起來,說︰「那就走吧,回去睡覺。」

兩個人走上樓梯的時候還看到禮堂那里亮著光,里邊的商議仍在持續。回到休息室時,慶祝的人也都沒了最開始的興奮勁兒,只有最後幾個人留在壁爐邊低聲說話。

「晚安。」赫敏踮了踮腳尖,看到有人看著這邊,又放下了想攬住德威特脖子的手,她覺得有人看穿了自己的想法,馬上閃身進了上宿舍二樓的樓梯。

「晚安。」德威特同樣說了一句,但不知道赫敏有沒有听清,他走向壁爐,沒看到旁邊有自己認識的人,便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一夜,有人期待地睡不著,有人殫精竭慮算計這算計那直到自覺萬無一失,自然也有人安然入眠直到天亮,用飽滿的精神狀態接收通知。

鄧布利多決定在周日晚上再開啟一次宴會。

「沒人嫌宴會的次數多,」他在宴會開始時這麼說,在宴會進入尾聲時又那樣說︰「這次還有非常重要的決定被宣布——火焰杯的兩次報名結果都有效,經過和兩位校長以及魔法部各位的友好協商,三強爭霸賽或將做出某些改動,請各位拭目以待。」

對這個結果,赫敏不意外是因為德威特告訴了她,而芙蓉和克魯姆則在幾乎相同的時候將視線投向她,這兩位勇士似乎各有各的想法。

「他們怎麼老看我?」赫敏不解地問坐在身邊吃甜點的德威特︰「如果說德拉庫爾看我我可以理解,因為我批評她的時候被她听到了,可那個打魁地奇的男的是怎麼回事?」

于是,本來香甜順滑的布丁忽然就變得有些卡嗓子,散發著蜂蜜香氣的小蛋糕也變得面目可憎起來,德威特忽然就覺得吃東西的興致消失不見,一股說不清的煩躁籠罩在心頭的淨土之上,他立刻停下所有動作,看向德姆斯特朗的勇士——就像赫敏說的那樣,臉上保持著慣有的冷漠的維克多爾•克魯姆在用一種莫名的眼神打量著赫敏,在注意到德威特的視線後,也只是當做沒看見,好像德威特無足輕重,無法構成任何障礙。

有點生氣,德威特發現了自己情緒的變化,他還有點想說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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