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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精神污染法

金剛城的稻荷神社,規模比春見的那個鄉下小神社大了不知道多少,掛滿了祈願木牌的繪馬掛被風吹的嘩啦作響,表示著這里曾經的熱鬧。

只可惜如今已經沒有一個神職人員,只有寥寥幾個老人家麻木的掃著石階,見到了春見紅白相間的巫女服,立刻拜倒在地,熱淚盈滿了干癟的眼眶。

「恭迎秋伏大人歸來……」

「我……我不是秋伏師姐,我只是秋田町小神社的春見巫女……」春見連忙擺手。

「不是秋伏大人嗎?」幾個老人還是擦了擦眼淚,領著春見走進神社。

空空蕩蕩的神社,已經失去了往日的繁華,如今地都荒成這樣了,再拜稻荷神又有什麼用。

大殿中央諾大的稻荷女神像遠遠要比春見神社的要凋刻的更加精美,臉上柔和的線條完全凸顯了神明仁慈的溫柔。

羽洛莫名的有一種感覺,就像是在鄉下用慣了大電腦之後,第一次進城用上液晶電腦一般流暢。

春見虔誠的跪下,向著神明開始祈禱。

「大概要多久能聯系到女神?」羽洛也一起盤腿坐下。

「不知道,也許幾個時辰,也許需要幾天,也許更久……其實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聆听女神大人的教誨了。」春見有些低落的搖了搖頭。

「這不就是和打電話一樣嘛,看神明有沒有空回你,不回說不定就是不在服務區?」羽洛撓了撓臉。

「現在怎麼辦?」羽衣問道。

「先分頭行動唄,金剛城這麼大,一口水井肯定不夠,你們用白眼分金定穴,找到合適的挖井點標注出來,等春見拿到神力之後,我們就立刻開挖。」羽洛隨意的盤腿坐在蒲團上。

「好。」羽衣點了點頭,帶著羽村就離開了神社,利用白眼尋找地下水的位置。

春見也開啟認真的祈禱,就連靈狐也吃飽了懶洋洋的睡著,羽洛無聊的坐在旁邊,一會抓耳撓腮,一會扣扣腳趾。

「春見醬啊……」

「噓,這里是神社,換做平時都要焚香沐浴,平心靜氣,現在就算沒有條件,能不能莊重一點?」春見睜開眼楮有些慍怒道。

平時喊喊也就算了,反正也阻止不了他,這里可是神社,稻荷女神的面前。

羽洛毫不介意,他就喜歡這種「夫目前犯」的調調︰「春見醬啊,所以到底是怎麼才能聯系神明的呢?」

「當然是祈禱啊!」

「祈禱說些什麼呢?我也想Call一下你的神明呢!」羽洛對所謂的神明一直很好奇。

春見無奈的搖了搖頭,起身去前面的貢台上取下一本「稻神通心經」,交給羽洛︰「平心靜氣坐在這里,照著上面的誦念,用虔誠的心呼喚神明。」

羽洛翻了翻,里面通篇都是華麗的辭藻,用來贊美稻荷女神的偉大︰「阿這……就算我說的出口,女神听了不臉紅嗎?我光看就渾身雞皮疙瘩。」

「……你管女神臉不臉紅!我要開始祈禱了!別干擾我。」春見白了一眼羽洛,盤腿坐下開始靜心祈禱。

「好吧……」羽洛盤腿坐下猴子念經般的沒個耐心,誦讀著讓人肉麻的句子︰「贊美稻荷女神,仁慈的你以乳汁灌既大地使萬物生長,農田茁壯……」

「念心里就可以了啊!不要讀出來啊!」春見立刻喊道。

「果然,你也覺得肉麻是不是?」羽洛打了個響指。

「哼!不理你!」春見轉過身去,重新閉上了眼楮。

「好吧好吧。」羽洛也端正起態度,盤腿坐下,將心神沉浸在神像之上,開始誦讀心經,不過讀了兩分鐘他就讀不下去了,太肉麻,直接用他自己的呼喚方式。

「喂喂,御饌津同學在嗎?我專門創作了一首歌曲,趁著午休唱歌你听∼」

「听我說謝謝你∼感謝有你∼溫暖了四季……」

「螺絲刀!螺絲刀!夜里起來安地板,火了你往雪里鑽……    嘿!」

「出賣我的愛,你背了良心債!」

「難道這就是你分手的借口?如果重新來過,你會不會愛我?愛情讓人擁有快樂,也會帶來折磨,曾經和你一起走過傳說中的愛河,已被淚水淹沒變成痛苦的愛河∼」

「我是未來滴,未來木葉滴,木葉話是這麼講,火影叫做猴子~弟弟叫做柱子~初代叫做馬達拉~無敵叫做哈西馬拉~~!」

……

不知是神明的卷顧,還是羽洛的精神污染讓稻荷女神煩不勝煩,騷擾了半個多小時之後,他就感覺到了一股異樣的能量環繞著自己的身體。

「喂!春見!春見醬!」羽洛激動起來了。

「又干嘛?」春見不得不再次中斷禱告。

「女神回應我了,你快看!」羽洛手捧著金光,激動道。

「怎麼可能……!」春見睜開眼楮,瞬間愣住了,盯著羽洛身上澹澹的金光,傻傻的喃喃自語著︰「神力……?為什麼稻荷大人會先回應你……」

「哈哈哈哈……大概是魅力所在吧!」羽洛模著後腦勺大笑。

「女神大人說了什麼?」春見立刻問道。

「啊……光顧著高興了,沒听,該怎麼說?」羽洛愣了一下。

「快!也許會聯系不上的!」春見也顧不上這麼多,直接握住了羽洛的雙手,借著一絲玄而玄之的神力指引,與稻荷女神建立了聯系。

「神明大人!這里到底怎麼了?為什麼大地開始荒蕪,也感知不上你……大家都快餓死了……」春見帶著些許哭腔。

「大地……力量……被……樹……奪取……失去……信仰……逃離……逃離……南域……」稻荷女神傳來斷斷續續的空靈之聲。

「怎麼會這樣……神明大人一定有辦法救大家的吧?」春見哭道。

「咳咳,御饌津大人肯定離我們太遠了,還是抓緊時間先要神力再說吧,要是斷了就麻煩了。」羽洛連忙打斷兩人,生怕稻荷女神把神樹的真相說出來。

「女神大人,這里的大地已經荒蕪,我需要你的力量打通井水灌既農田,懇求仁慈的你賜予我神力吧……」春見懇切萬分。

「南域信仰……淪陷……傳遞……消耗……過大……盡快……逃離……她在……找我……」稻荷女神顯然有些不太舍得把神力消耗在長途傳輸中,但是還是勉強傳遞了一些神力過來。

很快春見身上就泛起了神聖的金色光芒,美麗的光暈下彷佛映照出滾滾的麥浪。

「真漂亮啊……」羽洛盯著春見臉上浮現的金色臉譜,長長的感嘆。

而稻荷女神的只字片語中也能夠知道,輝夜一定在追殺稻荷,讓她甚至不敢傳遞太多的神力,馬上就中斷了聯系。

「那個……能不能把手放開了……」春見臉色微紅。

「哦,我還想著繼續當個天線呢……」羽洛有些不舍得放開了春見的手。

「去吧,我們去把井挖開,去交換糧食。」春見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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