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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天子為核心的祖之國分布著各個領主,掌管著領地的一切,除了定期需要向天子納俸之外,擁有很大程度的自治權。

羽洛還在當天子的時候就對比過祖之國和忍界的地圖,雖然地圖繪制的非常粗糙,也能大概的分辨出祖之國的所在大概是火之國+風之國部分+土之國部分+雷之國部分的總和,而各個領主就是諸侯,一邊听命于天子,一邊又擁有極大的權利。

他們面前的城寨就是一個名為金剛城,屬于祖之國邊境用來衛戍彼之國入侵的防御重鎮,牆高糧多兵足,擁有一定的防御能力。

雖然這個所謂的「高牆」,也不過是一些毛竹捆在一起搭成的,在羽洛眼里,還不如腳手架來的堅固。

路邊的村舍已經十室十空,看不到任何活著的生物,路邊的良田同樣荒廢,看不見一點綠意。

直到走到了走到了金剛城下,肉眼便能見到城下數以萬計的黑色人影攢動,顯得黑壓壓一片,城牆上還有不少士兵向下射擊著弓箭。

「哇靠,喪尸圍城啊!」羽洛一驚。

「不,他們都是活人!」羽村白眼暴起。

「什麼……他們在向著活人射箭?」春見愣了愣。

「阻止他們!」羽衣已經一馬當先沖了出去。

「等等……」羽洛根本攔不住,回頭看向護衛︰「快,把天子旗幟拿出來!」

護衛會意,立刻從後背的箱籠里翻出了一面疊的整整齊齊的天子王旗,插在長刀上舉了起來,一路追著羽衣,干涸嘶啞著嗓子呼喊︰「輝夜之子駕到……閑人退散!」

緊跟著羽衣來到城下,羽洛看清了這些人,都是些餓急了的災民,一個個餓的皮包骨頭,眼神渙散,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搖晃著金剛城的竹牆,企圖進入城中。

而金剛城里的士兵則是通過竹牆的縫隙刺出長矛,將一個又一個饑民放倒,而刺破的傷口中甚至干涸的幾乎流不出血水。

「一群刁民!!!」

城牆上一個肥碩異常的白袍肥豬正在指揮著士兵攻擊︰「真是一群刁民!他們一群種地的,種的就是糧食,居然還有臉說吃不起飯!就是不想繳賦稅的借口,還想白吃白喝老爺的飯,真是不要臉!」

越發激動的拍著欄桿︰「沒有錢,為什麼不把閑置的房子租出去?為什麼不把把你們的驢車拉出來跑活?還敢到金剛城來討飯?」

他越說越氣,怒著揮手︰「放箭放箭,讓這群刁民知道造反的代價!」

「立刻停止攻擊!」羽衣中氣十足的吶喊,在這個瀕臨死亡的世界,瞬間讓人振聾發聵,所有人都遲鈍著身體轉頭看了過來。

一個護衛奮力搖晃著旗幟,另外的護衛用武士刀護著羽衣開路。

「抱歉啊,讓一讓……別用這個眼神看著我,我兩個月沒洗澡了,膀臭!」羽洛穿梭在這群饑民當中,被他們干癟空洞的眼窩注視著,曾經被他們生撕啃食的記憶讓他背 發涼。

本來擔心饑民暴起,還想保護一下春見,誰也沒想到,饑民一見到春見,竟然紛紛遲鈍的跪下,很想開口,干啞的喉嚨卻發不出半點聲音,渾身顫抖著,只有眼角不斷的留下渾濁的血淚。

春見不住的抹著眼淚,把身上全部的食物都分給了跪著孩子︰「大家放心……我一定會救下你們的……稻荷女神不會拋棄任何一個信仰她的子民。」

得到食物的孩子並沒有急著吃下,只是不住的感謝稻荷女神和巫女,其余的人甚至沒有動手爭奪。

也許這就是信仰的力量,哪怕在最絕望之際也能安撫人心。

「這就是人生的差距啊……」羽洛感嘆。

而城牆上的肥豬男也看到了下面的幾人,特別是那面天子王旗,讓他被油脂填滿的大腦cpu直冒煙。

「我乃大筒木輝夜之子,羽衣,以天子之名命令你立刻打開城門!」羽衣怒睜著白眼,對著上面一陣吶喊。

「……輝夜……天子……」肥豬男撓了撓油頭,許久才探出腦袋︰「羽衣大人……下面刁民實在太多了,我放籃子下來,你們上來吧。」

羽衣眉頭緊鎖,還是點頭同意。

很快一個巨大的竹籃放了下來,幾人分了三次登上金剛城牆,春見走進竹籃之前,再次對災民以神明之名發誓,一定會讓他們都平安的。

「在下金剛城領主寢肥,參見羽衣羽村二位殿下……呵呵……說起來,前天子陛下在位的時候,我還常常獻上些土特產呢……嘿嘿」領主寢肥諂媚的笑著套近乎。

他絲毫不懷疑兩人的身份,那一雙象征著聖潔的白眼就不是任何人能夠模彷的。

「土特產指的是鄉下抓上來的土丫頭嗎?」羽洛不屑的挖了挖耳朵。

在天子身份的模擬里,他曾經命令各地領主進貢,這個寢肥就是上貢最熱情的那一個。

「你是誰……你怎麼知道的……」寢肥愣了愣。

「所以,你為什麼不放大家進城!為什麼不發糧食!」羽衣眉頭緊皺,和這個肥豬沾上一丁點關系都讓他惡心不已。

「羽衣殿下有所不知,不是我們不放他們進來,這群窮鬼里混著不少彼之國逃難過來的刁民,萬一在城里鬧起來,那金剛城就危險了啊……他們沖擊城牆可不是一次兩次了,幸好本領主運籌帷幄都攔了下來。」寢肥不慌不忙的解釋著。

「哦?居然饑荒也蔓延到彼之國了嗎?」羽洛挑了挑眉毛。

「那難道就看著大家活活餓死嗎?」羽衣怒道。

「至少也可以投放一點食物下去啊!」春見同樣微怒。

「領主家也沒有余糧啊!我還要養一大群士兵,要是刁民餓死了,祖之國還是祖之國,要是士兵餓死了,那金剛城就完了,祖之國也沒了。」寢肥拍了拍自己的大肚子,輕飄飄的說著。

彷佛城下隨時都會死去的平民並不和他是同一個物種。

「混蛋……」春見咬著嘴唇,城牆上的這群士兵每一個都人高馬大,身體健壯,哪里像是缺少糧食的樣子。

「我以天子之子的名義命令你!立刻打開城門發放食物!」羽衣橫眉怒目的下令。

「那可真是抱歉了我的羽衣殿下……如果是輝夜陛下的命令,本老爺自當听從,至于殿下的命令……嘿嘿嘿……」寢肥從口袋里模出一只肥雞腿大口的啃著。

「混蛋……」羽村握緊了手里的武士刀,甚至打算以武力制服這只肥豬。

羽衣同樣凝聚著查克拉,嘗試以德服人。

寢肥眯起眼楮,竟然絲毫不害怕,周圍的金剛城士兵倒是都圍了上來。

雙方劍拔弩張,一場火並在所難免。

「哎!寢肥大人大人有大量,小孩子不懂事,何必一般見識……」羽洛拍了拍羽衣的肩膀,讓他放輕松一點。

「哈哈哈……閣下是……」寢肥圓滾滾的臉上重新堆起了笑容。

「陰陽師羽洛,暫時算是羽衣羽村殿下的私人老師吧。」羽洛笑了笑。

「哦?原來是那群陰陽人啊,先生有何見教?」寢肥眯起眼楮,有些厭惡的笑了笑。

「我們一路走來沒吃沒喝的都快餓死了,是不是應該大擺宴席請我們吃一頓啊?」羽洛模了模干癟的肚子。

「哈哈哈,那是自然,真是怠慢二位殿下了,這里請……」

羽衣看了一眼城下黑壓壓一片的饑民並不想離開。

「阿衣啊,大哥再教你一課,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下伐兵,動武是最不理智的手段哦∼」羽洛拍了拍羽衣的肩膀,跟著寢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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