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臉色一驚，挑了挑眉毛，疑惑的看向李善。
這小子是不是瘋了？剛才說的話他難道沒有听明白？
都說了這里面有一件是贗品，他竟然還說都是真品？
況且還說自己的鑒寶師有問題，那些可都是市里面有名的大人物，隨便拿出來一個，鑒寶成功率都在九十九以上！
這樣的人，竟然還說人家有問題？
「夠了！」
洪川猛地大喝一聲，面色陰沉下來，抬步走到李善面前。
「小子，你這就有點過分了！」
「剛才林老都說的這麼清楚了，你還這麼多廢話，你的意思你還不服是不是？」
「真是可笑，我告訴你，給林老鑒定的都是大家，人家可是專家，怎麼可能會有錯？」
「都已經鑒定過的東西，你說是真品，你是在說林老眼光有問題？」
李善歪頭看向洪川，突然笑了起來。
「哦？我想問題下，洪先生你怎麼會這麼清楚？」
「當時鑒定的時候也有你？」
洪川身體顫抖一下，老臉瞬間紅起來，慌亂的揮揮手。
「我算是什麼東西，哪配給林老做鑒定。」
「剛才，剛才不是王斌說的，我都听見了，所以就說出來了，有什麼問題？」
李善笑眯眯的點點頭，徑直走到桌子旁邊。
「剛才鑒定的時候，王斌一直都沒有說過一句分析的話，只是說了一下哪件是贗品。」
「但是在剛剛說完的時候，你在後面就做出勝利的手勢，別人沒看見，我卻看得清楚。」
「我很想知道，既然你什麼都不知道，是等著王斌說的。」
「為什麼王斌還沒有說完，你就已經開始興奮，難道你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話語一出，在場所有人都不由挑了挑眉毛。
尤其是洪川後面圍觀的一群人，此時被李善這麼一說，也都紛紛想起來。
沒錯，剛才雖說洪川的動作很小，但是他舉起拳頭的動作他們還是注意到了。
只是當時都關注結果，誰也沒有在意洪川這是什麼意思。
此時被李善這樣刻意點出來，這個動作就顯得極為不合理了！
洪川也老臉通紅，被李善說的一時間啞口無言，支支吾吾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夠了，你這就是在避重就輕，轉移話題！」
「你剛才說這灰釉鷹嘴壺是真品，簡直就是信口雌黃，胡說八道！」
「我們現在討論的是這件事情！」
洪川一揮手，急忙將話題岔開。
李善笑了笑，也沒有繼續爭執，大步走到桌子前面。
「來，各位可以看看，這個灰釉鷹嘴壺。」
「灰釉鷹嘴壺，是元代時期推出的一種新的釉色上色方式。」
「灰色，很符合當時元代對于顏色的審美和角度。」
「而灰釉鷹嘴壺，本身取自天空翱翔的雄鷹，從外表上看，確實符合元代的制作風格。」
「但是只要仔細觀察，就不難發現，這上面確實滿滿的都是現代工藝的痕跡。」
「這種贗品，很容易就能看出來，上面高仿的痕跡實在是太重，說白了，質量也太粗糙。」
一邊說，李善一邊指著灰釉鷹嘴壺周圍各種各樣的現代做工痕跡。
听到李善的話，旁邊的洪川不由冷笑一聲。
上前一步，洪川打斷李善的話，臉上的不屑越發的濃郁。
「大家都听到你說的話了，不過你自己說出來的話，難道你自己沒有意識到？」
「你說的那些特點和痕跡，都是再說這就是贗品！」
「你剛才說這是真的，你不知自己打自己的臉？」
周圍的人也都紛紛點頭。
沒錯，李善剛才可是說的清清楚楚，那些痕跡全部都是贗品存在的痕跡。
但是在這之前，他可是親口說的，這件古董是真品！
這兩件事放在一起確實實在是沖突。
這讓在場的人對李善的行為越發的不理解。
林老更是臉色陰沉，不知道李善到底是在搞什麼鬼。
這麼聊著，豈不是在浪費時間？
這種浪費時間的事情，說出來還有什麼意思？
越想林老越覺得沒有什麼必要，不由緩緩站起身來。
眾人見林老都起身，也明白了，這是不想要听李善繼續說下去了。
李善笑了笑，上前一步，對
著林若冰和林老分別鞠了一躬。
所有人都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也都紛紛好奇的看著李善。
「哼，不過是嘩眾取寵而已，怎麼？看錯了鞠個躬就行了？」
「剛才咱們是怎麼說的？輸的人就要出去，你快點出去吧。」
「這是林老的壽宴，你不要在這里礙眼了！」
洪川在一旁不耐煩的揮揮手，不屑的看向李善。
李善站在原地，雙眼緊盯林老。
「林老，實在是多有得罪，希望您不要介意。」
「這也是萬不得已而已！」
說完，李善猛地將後面的古董拿起來。
還不等眾人反應過來，李善壓著古董，直接向地上砸去！
「干什麼？」
「快點住手！」
「啊！」
所有人都不由驚呼一聲，紛紛出乎的看向李善。
這小子是真的瘋了，竟然做出這樣恐怖的事情來！
雖說這是高仿，但是這可是林老的東西。
沒有經過林老的同意，就敢摔了，簡直是膽大妄為啊！
眾人都紛紛驚呼，目光都看向林老。
砰！
灰釉鷹嘴壺結結實實的砸在地上，跟隨著李善的手，沒有絲毫停留。
就連林老都愣在原地，驚訝的看著李善，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這小子竟然敢在他的壽宴上如此膽大妄為，還真是不知道該如何說！
這種行為，在林家，絕對是第一次發生！
「豈有此理，建真是豈有此理！‘
「你這樣算是故意損壞古董，你知道這是什麼罪名？」
「未經他人同意，就這樣毀壞，必須要嚴肅處理，絕對不能留著他！」
「林老，馬上報警，把這小子抓起來，實在是膽大妄為，無法無天！」
洪川怒吼一聲，上前一步，急忙指著李善大聲怒吼。
林若冰在一旁也臉色蒼白，身體止不住的顫抖一下。
李善這是，這是在干什麼？
這不是要故意找事，讓林老生氣？
這可是林老的壽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