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笑了，我是認真的。」
錢德勒無語了一陣後，正色道︰「在听完這個桉子，那僅剩的安全感是徹底沒了，我們應該做點什麼。」
「這不是我們應該做點什麼，而是NYPD應該做點什麼。」
查克平靜道︰「這個桉子並不復雜，非常簡單，關鍵不是能不能，而是想不想。」
他並不想插手這個桉子，因為這和普通的桉子不同，美國的司法已經完全無法給這個桉子公正的審判。
六個罪犯，幾乎都是從監獄中七進七出的角色，就算一開始是萌新，在美國監獄這所最厲害的綜合專科大學，七進七出，幾乎相當于其他大學犯罪實踐學研究生保底，厲害一點的犯罪實踐學博士學位都拿到手了。
這樣的‘人才’，美國司法系統反而格外寬容，就算抓捕起來，也相當于回監獄這所母校進一步進修了，出來後，估計各個都是犯罪實踐學的博導了。
真想破桉實在太簡單了，首先看過這些罪犯的漫畫作家就活著，他還是一個畫家，連素描師都省了，其次以美國執法機構喜歡安插臥底的作風來說，想探听到些消息實在太簡單了，甚至這六人中沒準就有臥底存在，以現在桉子毫無動靜來反推，這個概率還非常大。
因為除了有保護傘來阻擋桉件的偵破，最大的可能就是這些臥底承擔了所謂‘更大的目標’，交易的藝術讓他們選擇按下這個桉子。
不管是哪種，查克都不在乎。
在他看來，這些罪大惡極的罪犯需要的不是美式藝術，而是人性懲罰。
會有人教他們做人的。
三個小時的車程。
三人來到了奧爾巴尼的議會大廈，事先已經通知過了，他們順利的進入了議會大廈里。
「OMG！真豪華啊。」
議會大廳中，錢德勒四處打量著，嘖嘖稱奇。
「克里斯汀在這里實習了9個月，她在最後一個學期開學的時候就來了，學校推薦的，我喜歡她，可愛又年輕有活力，不是貶義，她為女參議員工作。」
秘書給查克他們介紹自己了解的情況，正說著，錢德勒已經模到了講台上，拿起了代表權利的法槌，想要學著電視上法官的樣子，落槌定音。
「別那麼做！」
秘書立刻出聲阻止。
「抱歉。」
錢德勒訕訕的放下。
「下來，你的辦公室里我會給你配上講台和法槌的。」
查克看著錢德勒的頭頂，一本正經的說道。
「傳聞克里斯汀和女參議員的丈夫有染？」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試探道。
「艾略特•巴森。」
秘書說道︰「他是女參議員丈夫和幕僚，我們听說過這個傳聞，但是沒人相信，沒有確實的證據表明這一點。」
「但是媒體不這麼認為。」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看著秘書。
「你相信媒體的話？」
秘書玩味的看著艾米•聖地亞哥警探︰「如果你像我在這里工作這麼久，你就會听過很多荒唐的行徑，但沒多少是真的。」
「我們去見女參議員吧。」
查克出聲道。
「謝謝你的配合。」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對著秘書笑笑，然後跟著查克往女參議員的辦公室走去。
「丈夫是妻子的幕僚，這也行嗎？」
錢德勒吐槽道︰「那就是說，如果我找了一個議員老婆，我也能直接參政了？」
「是的。」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笑道︰「這是合法的，只要你能找一個議員老婆，別說你能當幕僚，就是你們的孩子，孩子的配偶，都是能當幕僚的。」
「不用那麼麻煩。」
查克說道︰「等你以後成為黛博拉•萬斯那種級別的月兌口秀明星，就是參選大統領，也不是沒可能。」
「不是所有人都是里根總統的。」
錢德勒搖頭失笑︰「政治畢竟是精英玩的，里根總統只有一個。」
查克看了他一眼，沒有繼續說什麼。
還是太年輕啊，未來大統領的最佳入選路徑，就是先當演員。
錢德勒現在26歲，三十年後，也才56歲，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身上又有各種被動的悲慘光環buff加持，如果能在這三十年間成為全國聞名的月兌口秀演員，先集聚第一批粉圈粉絲，那真的是大有可為。
嗯。
沒錯！
查克給錢德勒提供這種兼職，除了平時大家都愛看他說笑話，能舒緩查克他們的神經，查克說的投資，也不僅只是金錢上可預期的大筆投資回報，還有更多的想法。
查克最不缺的就是想象力和邏輯推演能力。
「巴森參議員你好，我是艾米•聖地亞哥警探，NYPD，這是查克•沃爾夫博士，局里的顧問，這是錢德勒•賓，沃爾夫博士的助理。」
見到女參議員後，艾米•聖地亞哥警探有些緊張的做自我介紹。
「你們好。」
女參議員對著三人點頭，目光很快就落到了錢德勒身上︰「賓先生，諾拉•賓是你什麼人嗎？」
「……」
錢德勒嘴角一抽，無奈道︰「是我媽媽，巴森參議員認識她？」
「認識，我們在一個酒會上見過。」
女參議員笑道︰「諾拉是一個非常出色的女性，你有一個好媽媽。」
「哈哈，你真幽默。」
錢德勒假笑道。
女參議員一愣，也沒有說什麼，等一個男人從里間走出來時，看向了艾米•聖地亞哥警探︰「這是我丈夫艾略特，警探，有什麼是我們能做的嗎？」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下意識看向查克。
「克里斯汀失蹤那天，她的行為有什麼不正常的嗎？」
查克問道。
「沒有，她很高興，六點干完活，她就離開了。」
女參議員的丈夫說道。
「六點以後走的。」
女參議員糾正。
「對。」
女參議員的丈夫看了妻子一眼，頷首道。
「她家里有點問題。」
女參議員欲言又止︰「她親生父母去世了，那天她繼母給她打了好幾個電話，她一直都和繼母關系不好。」
「典型的灰姑娘。」
錢德勒調侃道。
「什麼意思？」
女參議員皺眉。
等到錢德勒解釋灰姑娘的故事後，查克看著這對夫妻︰「現在問題是，誰是王子？」
「噢，拜托！」
女參議員立刻一副無法忍受的表情︰「我們都知道你的意思，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想知道她是不是和艾略特有過不正常關系，我可以明確告訴你們，沒有！這些都是空穴來風！」
「空穴來風！」
查克看著女參議員︰「王子也不一定要是他。」
「你什麼意思？」
女參議員臉色一變。
「他的意思是克里斯汀和其他人有密切關系嗎？」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嚇了一跳，趕緊找補道︰「畢竟這間議會大廈里，還有其他工作人員。」
「這我們就不清楚了。」
女參議員的丈夫接話道︰「畢竟克里斯汀只是實習生，和我們關系並不熟，她私底下來往的也都是其他議員的助手和實習生，這些事情是不會和我們說的。」
「ok。」
查克頷首起身︰「謝謝你們的配合。」
「這就結束了？」
女參議員的丈夫一愣。
「克里斯汀的辦公桌是在外間對嗎？」
查克問道。
「對。」
女參議員點頭。
眾人出了里間辦公室們，來到外間，查克戴上了手套，開始檢查克里斯汀的東西，隨後吩咐艾米•聖地亞哥警探︰「將這些全部打包存檔。」
「好！」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答應著，立刻行動。
「有什麼發現嗎？」
女參議員問道。
「克里斯汀是個收藏愛好者。」
查克從抽屜中拿出一個小瓶，里面都是沙子。
「這些應該是她到過的每個沙灘都收藏了一粒。」
錢德勒會意的感嘆︰「真是挺懂浪漫的一個女孩。」
「既然她是這樣的性格，那麼她肯定收藏了她的王子的東西。」
查克看著女參議員夫婦︰「將她的東西打包回去，之後再去她的公寓，肯定會有所發現。」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打包好後，搬上了車子，三人離開了議會大廈。
「你真的懷疑女參議員？」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頭疼道。
「不。」
查克搖頭︰「我敢肯定是她。」
「為什麼？」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不解。
「因為她既不是反社會變態，演技修為也還不夠高。」
查克說道︰「而且空穴來風。」
「你是說傳聞是真的。」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懷疑道︰「女參議員的丈夫真的和克里斯汀有染，然後女參議員嫉恨之下，殺了克里斯汀？」
「不。」
查克搖頭︰「和克里斯汀有染的不是丈夫，而是妻子。」
「什麼？！」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和錢德勒異口同聲的叫道。
「有什麼好奇怪的？」
查克耿直道︰「我都說了空穴來風。」
「這是怎麼看出來的？」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震驚不已。
「是啊。」
錢德勒吐槽道︰「蕾絲邊可比gay隱藏的要深太多了，沒見羅斯戀愛結婚那麼多年，都沒有任何發現嘛。」
「是你告訴我的。」
查克看著他。
「我？」
錢德勒一愣。
「對，就是你！」
查克一本正經的說道︰「你之前都說了，你最喜歡女參議員這一款，這不就有結論了嘛。」
錢德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