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要追擊浣熊的部隊已經是不現實的事了,接下來的時間,秦淵和後勤連的人,在原地搜刮了敵方留下的殘留武器。
大約半小時的搜刮行動,獲得了大約十多把步槍,二十多把沖鋒槍,幾把手槍。
還有一些沒有受損的防彈衣。
這算是一筆不小的收獲。
但是後勤連這邊的兄弟,也有十多個受傷了,其中比較嚴重的人,甚至失去了行動能力。
秦淵安排人員馬上把傷員送上車,自己和何晨光、耿虎一起來到車上。
「這一次,算是失敗,還是成功呢。」
何晨光皺眉道。
「只能算是中規中矩。」
秦淵澹澹道。
「雙方各有得失,我們不賺,對方也不虧。」
「不管怎麼樣,我們都的回去把青蛇叫到軍方那邊去。」
耿虎補充道。
「沒錯,這個青蛇是對方的第二高的戰斗力,他的身上一定隱藏這無數有價值的線索,我們回去一定要好好審問他。」
秦淵附和道。
一行人整理好了自己的東西,返回了後勤連。
A市那邊,金組長已經第一時間聯系到了秦淵,詢問清楚了情況。
金組長對這邊的事情發展感到十分吃驚。
「你們竟然抓到了青蛇?這可是個大動作啊!」
「原本我們是打算順藤模瓜,一路潛伏到對方的大本營的。」
「沒想到對方的兩個頭領實力太過強大。我們才不得退而求其次,跟他們開戰,最後才是這般結果的。」
秦淵解釋道。
「這樣挺好的啊!雖然沒有能進入敵方陣營深處,但是,從這個人的口中,也能得到不少有用的信息吧!」
金組長說道。
「嗯,我們現在就返回A市,連夜審訊青蛇。」
「哦,還有,金組長,這件事情還希望你不要在城里聲張,不然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側目和非議。」
「以及準備好應對可能到來的惡戰。」
秦淵嚴謹地說道。
「明白,就給我安排就好。你們回來就好,我在城門口等你們。」
金組長也認真地說道。
這里離A市的距離很遠,大約有兩百多公里,秦淵一行人一路上十分謹慎小心,並且是循著一些山間小路返回的原處,山間更是要多花很多。
所幸一路上沒有發生什麼意外,不過回到A市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
「秦淵隊長!你們可算是回來了!」
「辛苦了!」
早就在市區路口等待的金組長一行人,看到遠方緩緩駛進眼簾的秦淵一行人,很是高興,大聲叫喊道。
秦淵看到,這次金組長足足召集了有上百人的迎接隊伍,全副武裝,嚴陣以待,周圍都圍出了警戒線,一副迎接大戰的樣子。
「回來了。」
秦淵的車子慢慢開到金組長面前,秦淵下車,笑著對金組長說道。
「無論如何,恭喜你們旗開得勝!」
「這一下,我們徹底是和對方決裂了。」
秦淵澹然道。
原本和曉炎組織還是有談判的機會的,現在雙方已經結下了深仇大恨,下一次見面,肯定就是兵戎相見了。
「我們怕他們干什麼?邪不勝正!我們國家難道還處理不了一個小小的邪惡組織麼!」
金組長不以為然道。
「金組長,你有所不知,他們組織非常高級,他們的裝備和人力資源,都是我們的幾倍之多,要是真正打起來,我們勝算很低。」
秦淵說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們國家的絕對實力肯定是高于這個小小的組織的,但是,若是硬來,很可能會得到適得其反的效果。」
「他們的逃月兌能力,也不是一般的強,剛才就在我們眼皮底下,堂而皇之地逃走了,我們毫無辦法。」
「可以這麼說,要是他們想要逃,我們沒人攔得住。」
秦淵認真地說道。
金組長可以從他的眼神中看出。
秦淵並沒有在說大話。
而且,最重要的是,能讓秦淵說出如此謙遜的話的人或事,金組長還是第一次看到。
他也不由得在心中打了個寒戰。
「我明白了。」
「不過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天氣冷,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商討吧。」
金組長說道。
「嗯,就到警局里去說吧,把人先帶到警局里。」
秦淵說道。
接著,幾個人把車上的青蛇帶到了外面,不得不說,這個青蛇塊頭實在是大。
幾個人合著才能搬動他龐大的身軀。
他躺在一個特制的擔架上,四個角分別由四個人搬動,慢慢把他台上警車,送回警察局。
好在他現在重傷在身,處于深度昏迷的狀態。
秦淵已經下令給他打了麻醉藥,才讓他混混沉沉地睡了過去。
要是他處于清醒的狀態,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麼意外出來。
「先送他到軍醫那邊去療養一下,他被我打中了月復部,如果不好好醫治的話,是會威脅到生命安全的。」
秦淵對身邊的幾個警務人員說道。
「好的。」
幾個人把青蛇他台上了醫療警車。
秦淵思索了一下,還是不放心,對一旁的耿虎招手道︰
「耿隊長,這件事你全程跟蹤一下,給這些人照看我不放心,等我把這邊的事情處理好了就過去看他。」
「行,沒問題,交給我就好。」
耿虎立馬答應道。
安置好青蛇後,秦淵和金組長一同返回了警察局。
時間來到了凌晨四點多的時間,兩人終于回到了警察局。
秦淵一下子癱坐在走廊的長椅子上。
「今天可是我這幾年以來,最辛苦的一天了。」
秦淵感慨道。
「要不你先回家去休息,明天再議此事?」
一旁的金組長關切地說道。
「畢竟時間也四點多了,這麼晚,明天也沒有精神再處理別的事情了。」
「我跟你交代一下事情就回去。」
秦淵說道。
「今天我做這件事的目的,你知道是什麼嗎?」
秦淵皺起眉頭,輕聲問道。
「為了滲透進曉炎組織,獲取他們的情報啊。」
金組長下意識說道。
「這確實是我的目的之一,但不是主要目的。」
秦淵說道。
「我混進他們的軍營,其實是為了尋找薇薇的生父。」
秦淵輕聲道。
「什麼?之前不是已經確認過,薇薇的父親不在組織里面嗎?」
金組長有點驚訝。
沒想到秦淵還暗中調查過這件事。
「根據之前的情報來看,薇薇的父親確實是不在曉炎組織里。」
「但是,今天我在和他們纏斗的時候,發現了一點線索。」
秦淵繼續道。
「我之前是不曾經進去過一次他們的陣地嗎?這兩次的潛入,我都發現了一個相同的問題,那就是。」
「我仔細觀察過了,他們的士兵每次使用的手槍子彈,彈身上都有一個灰色的白鷺。」
「而這個白鷺的標記是我在薇薇的父親家中看到過的,是在他的房間的桌子上的收藏櫃里。」
「所以我斷定,老爺子現在很有可能在他們手上。」
「而我們現在最應該做的不是計劃如何去剿滅對方,而是先把身在其中的人質給解救出來。」
秦淵分析道。
金組長若有所悟,然後說道︰
「還是秦淵隊長觀察得仔細,那我們的下一步計劃是?」
「既然知道了老爺子在對方陣中的信息,那我們就更不能輕舉妄動了。」
「我料定他們肯定會為了青蛇而卷土重來,所以,我們現在要做好這邊的防御工事,這樣才能達到守株待兔的效果。」
秦淵認真分析解釋道。
「而且,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單靠我們市單薄的實力,恐怕已經無法正常抵御對方的進攻了。」
「我想請金組長向上級請示,批準調動一些軍方的支援過來,否則,等他們下次到來,可能會造成非常嚴重的戰亂局勢。」
秦淵繼續分析道。
听到秦淵的話,金組長也低頭沉思了一會兒。
「秦隊長說得有理,好,我這邊會向上級匯報相關的情況,讓他們盡快派遣救援下來的。」
金組長認真答道。
「好,今天的事情就差不多是這些了,我得打醫院那邊去看一下青蛇的情況,然後再回去休息一下,迎接明天的清晨了。」
和金組長交代完事務之後,秦淵從警察局出來,回到了耿虎和何晨光的醫院那邊。
來到醫院里的時間,已經是凌晨四點多了,清冷的大街上寒風呼嘯,伴隨著一陣陣凜冽的霧氣,讓人感到十分蕭索。
進了醫院,秦淵徑直來到他們的病房,四周已經被後勤連的士兵們看守著,一個蒼蠅也進不去,出不來。
來到病房外,秦淵看到青蛇一個人躺在里面,門口則是耿虎和幾個後勤連的兄弟在看守著,十分嚴密。
「怎麼樣,人沒事吧?」
秦淵來到耿虎面前,小心地問道。
「沒事,沒有打中要害,只是有一些感染而已,很快就醒了。」
耿虎答道。
「不過這還真是秦隊長的槍法了得啊,你是有意避開了要害部位吧?」
耿虎挑眉道。
秦淵笑了笑,沒有說話。
「這一晚上辛苦你了。現在換我來值班吧,你就回去好好休息。」
秦淵說道。
「誒,大家都是忙了一晚上,怎麼只是我回去休息呢。」
耿虎立馬不同意了。
「我要和秦隊長共進退!」
秦淵笑了笑,他知道,耿虎執拗的性子,自己再多說也是沒有用的,就在他旁邊坐了下來。
「沒想到到頭來,累的還是咱倆,這犯人還躺在里面舒服地睡覺。」
耿虎開玩笑道。
「你可別笑,現在這所有的重任都落在咱們肩膀上了。」
秦淵也笑道。
「確實,現在就是最關鍵的時候,我們一定要堅持看守,等他醒過來。」
兩人閑聊著,時間也過得很快,到了早上八點多的時候,里面傳來護士的呼喊聲。
「病人醒了。」
在椅子上微閉著眼小憩的秦淵和耿虎一下子被這個消息驚醒,然後立馬起身,往里面看去。
果然,青蛇已經醒了,正坐起身來,在床上喝水。
「你們要和病人交流就要小聲一點,注意控制不要影響到他的病情,不然有可能會病情復發。」
一旁的小護士友善地提醒道。
「嗯,好的,感謝提醒。」
說完,秦淵和耿虎進入了病房。
青蛇看到這兩人進來,臉上露出了驚異的神情,耳而後又轉化為鄙夷。
隨後他好像狀態變得十分狂暴,伸手就要拔身上的醫療輸液管子。
看到此景,秦淵立馬上去伸手組織,耿虎也緊跟著一起上來,按住青蛇。
外面的醫務人員听到里面這麼大動靜,也都紛紛沖進了病房。
「快,給他打鎮定劑。」
秦淵沉聲道。
護士立馬從藥箱中拿出了鎮定劑給青蛇注射進去。
「看來,我們要和他交流,有些困難啊。」
秦淵看到青蛇再次昏睡了過去,走到走廊外和耿虎說道。
「沒辦法,他就是這麼個性格,不自殺都不錯了。」
耿虎也皺眉道。
「這樣吧,何隊長那邊情況怎麼樣了?」
秦淵問道。
「何隊長已經沒事了,就在樓下的病房休息。」
耿虎如實回答道。
秦淵點了點頭。
「你在這里看著,我去跟何隊長說點事。」
隨後,秦淵來到了何晨光的病房。
一進門口,何晨光就用欽佩的目光看著秦淵。
「秦隊長,你怎麼來了?」
「嗨,還不是打了你,心中有愧。」
秦淵笑了笑,打趣道。
「嗨,你就別說笑了,這次要是沒有秦隊長你的計謀,我們早就空手而歸了。」
何晨光笑著說道。
「上面那個青蛇怎麼樣了?」
「醒是醒了,但是情緒很不穩定,我們不得不給他打了鎮定劑,讓他繼續睡下去。」
秦淵說道。
「嗯,那沒辦法了,這個人是曉炎組織里面出了名的刺頭,恐怕之後的交涉很難順利啊。」
何晨光一副愁容滿面的樣子。
秦淵也明白,這個青蛇雖然掌握著十分重要的情報,但是他和之前所有審訊過的人都不一樣,是一個交流十分困難的人,他對這樣的人,也並沒有什麼有效的辦法。
俗話說得好,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而自己這邊遇到青蛇,就是這樣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