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古國的帝子,夜肖!」
「我中土神州頂尖勢力之一啊!傳聞中,這位帝子乃是幽冥不滅體,歷代十大至高體質之一!」
「能追隨夜肖,也算是一份了不得的大機緣了啊。」
「這位少年郎好運氣……」
人群頓時騷動了起來。
在听到那奢華車架中傳出的話後,許多人不禁向著姜凌天投去了羨慕的目光。
不過,楚靈韻等人的臉色一時間卻是變的有些古怪。
夜月古國…這听起來怎麼有點熟悉呢?
楚靈韻眨了眨眼楮,歪了歪頭。
道德宗的小胖子楚驚雲小聲道︰「夜月古國啊,咱們見過的。」
「前段時間,夜月古國的國主,專門拜會各大禁區,還去了葬神谷呢,听說他是想要為自己一國找到出路,提前抱上禁區的大腿。」
哦!
這麼一說,楚靈韻想起來了。
當初,他們都還在葬神谷的時候,這夜月古國的國主便攜帶豐厚大禮,來到了葬神谷。
其國主,非常想要拜見一下盛涯墟前輩,還有葬神谷的天下行走姜凌天!
只不過那個時候,姜凌天還在天地神胎中呢,哪里顧得上這檔子破事,盛前輩也沒有接見這古國的國主,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姜連海忽然說道︰「我也想起來了,就在半月前,這夜月古國的國主,還去了我們姜氏一族。」
「送來了不少的寶物,現在看來,應該就是為了能與我族凌天帝子打好關系。」
「大膽!你們在說什麼呢!」不遠處的奢華車架上,馬夫忽然厲喝出聲。
在一線天關中有大陣壓制,是為了防備有強者以神魂出竅的方式襲殺。
因此,神念無法探出,而且在城中,許多的修行者都會被壓制的如同凡人般。
這馬夫的修為境界實在是太低了,只是一個化神境,根本就听不清楚姜連海等人的話。
不然的話,就是打死這馬夫,他也不敢呼喝出聲了……
「我家帝子問你話呢!」
「這天大的機緣造化擺在了眼前,還不回答?」
「沒有禮貌的東西,果然不愧是個下等卑賤種。」
馬夫揚起了腦袋,鼻孔朝天,囂張的一塌糊涂。
別看他自己修為境界不行,但他倒是也有點傲慢的資本,畢竟,夜月古國的勢力,超過了玄天界百分之九十九的道統宗族!
「有點囂張霸道了啊。」
「噓!小點聲,你不想活了啊,得罪了夜月古國,你全族都得完蛋!」
附近看熱鬧的人小聲議論著。
「亂嚼什麼舌頭呢!肅靜!」馬夫冷冷的掃了眼旁人。
被他看過去的人,頓時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說什麼。
場面一度寂靜了下來。
做完了這一切後,馬夫才又看向了姜凌天,他伸手指著姜凌天,正準備再說些什麼。
下一刻!姜凌天的身邊,兩道身影忽然躥出!
姬長空與姜連海!
即便是在一線天關中有大陣壓制,發揮不出全部的實力。
但姬長空乃是神王境!姜連海是一位神!
兩人的速度,快若閃電,剎那間就來到了那馬夫的面前。
兩人各自伸出了一手,抓住了馬夫的肩膀。
馬夫頓時懵了。
憑他那點可憐的修為境界,他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兩人抓住了。
「能動手就少逼逼。」
「你,也配在我族帝子面前出氣?」
姜連海面無表情,伸手用力一拉扯!
與此同時,姬長空這邊,也用力了。
他也是拉扯了一下。
眾目睽睽之下,只見站在馬夫左右兩邊的兩人,分別抓住了馬夫的肩膀。
然後,眾人就听到了一陣令人牙酸心跳的聲音!
「嘶啦~」
一聲!僅僅一聲!
血肉崩碎!馬夫被姜連海、姬長空兩人,硬生生地扯成了兩半,血濺當場!
兩半尸身吧嗒一聲墜地……
做完了這一切後,姬長空與姜連海的身形一閃,再次回到了姜凌天的身旁。
在場看到這一幕的眾人,直接就被嚇蒙了。
夜月古國很囂張?!貌似人家更狠啊!
寂靜…全場落針可聞,甚至連呼吸聲都沒了。
眾人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短暫的沉默後,忽然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嘶—」
「這,這也太狠了吧!」
「我的天,這位俊逸非凡的少年郎到底是誰啊?竟然敢殺夜肖的人……」
人群騷動了起來。
先前,若非姜凌天吸引了夜肖的注意,很可能就要閃避不及,被巨獸給撞死的一位老人,面露苦澀,憂心忡忡道︰「小伙子,你快…快走吧。」
「夜月古國今日才來參戰,絕非是只有這夜肖帝子一人。」
「古國出行,必然是集一國精銳之力,小伙子,你得罪了他們,現在不走,一會可就走不了啦。」
「是啊是啊,小伙子,你快走。」
「想要上陣殺敵,不急于一時。」
在場許多人都出聲提醒姜凌天,在他們看來,姜凌天應該是某個大族的子弟。
年輕人嘛,年輕氣盛,誰也不讓誰。
但很多時候,就是因為這氣盛而為自己招來了殺身之禍。
「上陣殺敵……」姜凌天呢喃了一聲。
本來姜凌天打算直接宰了這夜肖,但正如眾人所言,此刻乃是玄天界危亡之時,黑暗血時代的危機還未解除。
不管這夜肖品性如何,他確實能多殺幾個強敵。
看在夜肖能殺敵的份上,姜凌天打算暫且留夜肖一命,讓他多活一會。
「我們走吧。」下一刻,姜凌天道。
沒必要跟這種貨色糾纏,耽誤自己的時間。
孰料,姜凌天不想搭理夜肖。
那夜肖卻是怒了!
只見奢華的車架忽然暴起,竟是當場炸裂!砰的一聲,車架的四壁炸開,棚頂沖天而起,顯露出來了其內一位端坐在天蠶絲絨車座上的俊逸少年。
這少年身著龍袍,眉眼如畫,長得倒是頗為俊美。
只不過此刻那俊美的面孔上盡是煞氣。
夜肖冷冷的看向了姜凌天︰「不管你是誰,殺我僕役,無異于挑釁吾國,此罪當誅!」
他話音剛落,一陣微風忽然吹起,卷起了街邊樹下的一片綠葉。
那葉片打著旋,在空中劃出了一個優美的軌跡。
小小的綠葉,輕輕擦過了夜肖的脖頸。
然後,夜肖的腦袋就毫無征兆的從脖子上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