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白，扯開衣領，遮這麼嚴實干啥。」
夕嵐握住筆在畫紙上勾勒幾筆，歪過頭看向沉白。
「要求別提太多。」
沉白嘴上不饒人，抬手扯開衣領，露出更多的皮膚。
嘖！真不理解夕嵐的嗜好。
當事人就在面前，居然不撲上來，偏偏選擇畫下來。
他果然不能明白藝術的永恆美。
「你是獨一無二的。」夕嵐睜大眼楮注視他。
她停下筆，在等待沉白的回答。
沉白知道自己逃月兌不掉，他早早就墜入了夕嵐編織的網。
「嗯，我知道。」
「好啦，你隨意就好，當然如果你能保持一個姿勢不動是最好的。」
「我覺得自己虧了。」
沉白漫不經心把手搭在沙發邊沿，懶洋洋掀起眼屁瞥看進入工作狀態的夕嵐。
「虧了？虧的人明明是我，嘴皮子都破了。」
「小月亮，咱們講點道理，你也咬了我。」
听到夕嵐不以為意的話，一時間沉白就覺得好笑。
就夕嵐的性格還能虧了自己？
「那我喘不上氣啊，才會咬你，如果你能稍微控制自己不亂來，哪能輪得到我作妖。」
夕嵐氣鼓鼓反駁。
真實的結果是兩敗俱傷，誰也沒討到好處。
「看來你已經忘記了前不久說過的話。」
沉白勾唇露出意味深長的笑，神秘兮兮的，吊起了夕嵐的好奇心。
「啊？什麼話？」
「美人在懷，還能做到君子？」沉白情緒明顯轉好了很多，含笑戲謔她。
「別人能不能做得到柳下惠君子風我不知道，反正沉老師很強大。」
夕嵐揚起微笑，好聲好氣反擊。
「在心里偷偷罵我是吧。」
「沒有呢，我怎麼會舍得。」
沉白閉上眼楮，努力平復躁動不安的心髒。
不得不說，夕嵐這番話對他的沖擊性是巨大的。
誠然他也不想忍的，可終究還是舍不得。
想循序漸進，說白了就是要儀式感。
也不知過了多久，沉白的耐心漸漸耗盡。
隨著莎莎的筆觸聲，周圍都是靜悄悄的。
沉白詢問夕嵐還有多久時，抬頭映入眼的是夕嵐妙曼的身姿。
漂亮得讓他移不開眼。
夕嵐月兌下來外套放在椅子後面。
穿著吊帶裙，沉白的目光落到她身上的時候，就什麼話都卡在喉嚨里說不出來了。
純白的絲綢吊帶裙，大片的肌膚如雪，烏黑的長發散在肩膀後。
半遮半掩，若隱若現。
沉白目光炯炯，用了很大的意志力才讓自己收回了視線。
他不自然地別開眼，腦海卻重復放映剛才的畫面。
如墨般的畫，徒然醉人。
縴細的脖頸下，鎖骨精美，底下是傲然的膚如凝脂。
神筆一揮兩點間是勾人心魄的深谷。
露出兩條又長又直的大長腿，這樣的夕嵐無異于是妖艷迷人的。
但和她清純的神態形成極強烈的視覺沖擊力。
察覺到了沉白的異樣，夕嵐轉頭，一雙大眼楮含笑，彎起月牙狀。
「再耐心等一會哦，很快就收尾啦。」
「嗯。」沉白嗓子發癢，干巴巴的。
他想喝水。
「沉白，你真乖，作為答謝，我送你個禮物吧。」
這是夕嵐以前準備的禮物。
路過商店，在櫥窗外一眼看到就認為很適合沉白。
反正都是她買的，早送晚送都行。
「禮物？我想挑選。」
沉白得寸進尺，他低垂下頭看地板，語氣是平澹的。
「你想的可真多，有禮物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的。」
「嗯，就挑。」
有一回見著沉白這麼理直氣壯地不要臉。
夕嵐很是佩服。
在最後一筆收尾，夕嵐從旁邊的小籃子拿出濕巾擦手。
女乃凶齜牙︰「我送什麼，你收著就是了，不許挑剔。」
沉白笑了笑，抬起手勾手指頭。
「儲物間櫃子底下全是禮物盒，我挑選一個貌似不過分吧。」
夕嵐氣休休的撲到沉白懷里，裝腔作勢要撓他。
該死的沉白又偷看她的東西。
沉白一邊摟住她的腰，防止激動過度摔了跟頭，一邊說︰「我還以為那里的禮物全是送給我的。」
夕嵐萬萬沒想到偷窺者沉白居然能用平靜又帶著揶揄親昵的語氣跟自己說話。
難道不該是道歉痛哭，請求她的原諒，下次再也不敢偷看她的東西了嗎？
「才不是給你的，我只是單純地喜歡收藏。」
「原來你喜歡在收藏品包裝的盒子的貼紙里寫上我的名字。」
沉白壞心眼地捏了捏夕嵐的腰，像是很享受她的慌亂。
夕嵐蹙眉，鼓起臉嘲諷他︰「少臭美了，別仗著自己長得帥就可以胡說八道。」
盡管一再告戒自己別被沉白的外表所迷惑，他內里切開都是黑芝麻餡的。
老算計她。
但是被他溫柔注視，抱在懷里的時候，夕嵐腦海里只閃過一個念頭。
沒有什麼能夠阻擋她想好好感受沉白的迫切。
夕嵐咧嘴笑，突然往沉白的嘴唇上親了一下，語氣軟了幾分。
「沉白，你真壞，運氣也不錯，時不時翻找到我掩藏的秘密。」
「謝謝你，夕嵐。」沉白微微眯起眼，視線落在夕嵐泛紅的耳廓上，嘴角往上揚起，聲音低沉沙啞。
夕嵐早就被他盯的渾身不自在，好像要燃燒起來。
對方的目光太過于炙熱直白，夕嵐收斂下心神，連忙別開眼不看他。
沉白飛快地固定住她的下巴，不讓移動。
笑著說︰「現在才害羞，太遲了。」
夕嵐不服氣，雙手叉腰，驕傲說︰「請問你哪知眼楮看到了我害羞，分明是你耍流氓不要臉。」
沉白點點頭，嘴角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我眼神很好，也不近視，所以是兩只眼楮都看見了，小月亮就不要抵賴。」
最後的反抗驟然被揭穿，夕嵐的表情都有些僵硬。
她胡亂搖頭，吐舌不清晰說︰「我……我沒有。」
沉白慢慢地湊近，彼此呼吸的熱氣噴到肌膚上。
低頭直勾勾地盯著誘惑他墜入深淵的源頭。
沉白笑出了聲摘下眼鏡隨手放到一旁，接著貼近夕嵐的脖頸。
此時早已經軟了四肢的夕嵐有氣無力倒在沉白的懷里。
她咬緊嘴唇，眼楮里是聚集了水汪汪的撒嬌，臉頰紅的快要滴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