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流逝。
眉間那種疼痛逐漸消失。
張恆坐在地上擦拭著額頭的冷汗,看著眼前的面板介紹。
【涅槃態:留下一枚火種,死亡後將會在火種處復活。】
【注:火種狀態死亡將無法進行復生,根據實力不同,復活時間會有所不同。】
橘貓不是貓:「我擦 ,竟然還真讓昨天那兄弟猜對了?」
「這一百萬買個鳳凰瞳使用說明,好像不虧。」
「歪日!主播這是要起飛的節奏啊,有這東西那你豈不是能無限刷屬性。」
「主播還活著嗎?活著吱一聲。」
張恆:「兄弟們別急,我頭還有點疼先讓我緩一會兒。」
半小時後。
張恆用冰袋敷著腦門,規劃著接下來該怎麼做。
剛獲得鳳凰瞳,張恆自然不可能選擇直接上手,一切以穩健為主,首先要等稻草人技能刷新,然後再直接上。
時間來到外界次日。
稻草人技能刷新。
張恆喝下二兩白酒,將瓷碗直接摔在地上。「干了!」
隨後直接一腳踏出陰影。
然後。
張恆,卒!
白光閃過,身首異處的尸體化作光點消散。
緊接著,張恆留下火種的位置一道人影猛的坐了起來。
「呼!」喘著粗氣,張恆模了模脖子。
竟然真的沒事,而且稻草人技能也沒被使用。
「這麼快?血都沒見,人就變回來了?」
「主播怎麼說,被人砍是什麼感覺?哎∼主播你拿西瓜刀干嘛?主播?主播……」
噗嗤!血花飛濺。
一陣白光閃過。
張恆再次站了起來,「你大爺的惡心老子這麼多天,是時候讓我來惡心你了吧。」
說罷,張恆掏出一把西瓜刀就再次沖了出去。
然後。
張恆,卒。
時間迅速流逝。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少次。
西瓜刀在與破天戟觸踫兩次後斷裂,緊接著一陣白光閃過。
火種發芽後,一縷火焰落地張恆再次出現。
「主播行了,都已經半個月了,咱沒必要這麼慪氣。」
「講真的,我從來沒想到張某的脾氣會這麼暴躁,這就是惹老實人的後果嗎?」
「論張某人的一千零一種死法。」
張恆銀牙
一咬,縱身越起,隨後沖出去一刀砍向那面具武將。
的一聲。
火花迸濺。
令眾人沒想到的是,張恆這看似平砍的一擊竟然讓他退了半步。
但接下來。
長戟劃出一道弧線,直接刺入張恆胸口。
一陣白光閃過。
橘貓不是貓「又死了?兄弟們散了吧散了吧,晚上再來。」
「擦,我還以為這小子要翻盤了,原來只是曇花一現。」
「都大半個月了,一直同一個場景,劇組可真是會省錢。」
「咦∼主播又死了?正好我閨女生物課要研究蛋孵化的過程,正好記錄。」
「……」
時間一晃。
外界晚上九點。
一團火焰落地。
張恆扭了扭脖子從地上站了起來。「怎麼還是打不過?」
「主播醒了?!兄弟們買定離手,撐過三招一陪二,撐過十招一陪二十,撐過三十招一陪一百。」
「前排爆米花,瓜子、花生礦泉水。」
「要想變強,請選擇鋼鐵健身,主播親自推薦,課程,真實有效,心動不如行動,有意請加v……」
繼續提刀上陣。
如今,這武將看張恆的眼神隱隱有了變化。
起初在自己手中走不過一招的小子,不知道為什麼,每次殺死都能復活,而且!他正在以一種恐怖的速度成長。
握緊雙刀,張恆在手上纏了一層繃帶防止刀柄滑落,隨著身體前傾。
張恆以一種恐怖的速度朝著那武將沖了過去。
!
刀刃相撞。
只見武將腳下青石碎裂,身上原本包裹的石甲崩壞一角,露出里面真正的盔甲。
拉開距離。
張恆沒有戀戰,而是快速繞過他朝著遠處的正殿跑去。
武將的職責便是守護皇宮的安寧。
自然是不會輕易放張恆過去。
破天戟劃破長空,如同一把帶著火焰的長矛朝著張恆飛來。
!
一記漂亮的甩狙,破天戟被子彈打偏,直接刺入一旁跪著的文官體內。
雖然流著鮮血,但那人卻依舊跪在哪里。
眼看張恆距離宮殿越來越近。
武將身上的紅色氣息逐漸變得濃郁。
緊接著。
張恆背後一寒,意識逐漸陷入一片黑暗。
‘他竟然還有後手。’
這便是張恆死之前的想法。
時間一點點過去,往復幾次張恆也逐漸模清了他的路數。
等再次睜眼,看著直播間僅剩的幾千人,張恆明白。
自己恐怕已經在這里待了太長的時間了。
「你小子行啊,讓我們看了一個月的張某破蛋記?」
一個月?
張恆臉色微變。
上一次還一個星期,沒想到這一次竟然就一個月了,那下一次豈不是更長!不過已經沒關系了。
因為,這次,便是最後一次。
站起身,張恆來到之前被自己封住的棺材前停了下來。
!
一聲巨響。
棺材蓋被掀飛。
隨即,一位雙手按在長劍上的男人緩緩睜眼,緊接著劍刃泛起三尺寒芒朝著張恆脖頸劃去。
十幾分鐘後。
張恆身後數具尸體倒在石柱旁邊,而張恆則是提著他們的武器慢慢朝著陰影外走去。
看著面前近三米高的怪物。
張恆負劍而立,眉宇間隱隱有一種看淡一切的神色。
如今,大殿的前廣場已經被毀壞的不成樣子,如今,那武將也不再像之前那樣輕視張恆。
手持長破天戟,武將緩緩朝著張恆走來。
「等一下!」張恆伸手制止正欲上前的武將。
緩緩停下,他用一雙猩紅的眼楮注視著張恆。
「今天一戰,很可能是我們最後一次交手,你是個可敬的對手喝一杯吧。」
橘貓不是貓「……」
張恆已經不記得這是他們第幾次交手了,他並沒有像觀眾說的那樣抓住折磨他。
每次交手,他都是手起刀落干淨利落解決自己。
就沖這一點。
張恆就覺得此人不錯。
接過張恆遞來的瓷碗,武將呼出一口濁氣「汝之信念,可敬!秦帝墓非汝所能通行!還請珍重!」
說罷,輕踫張恆的酒碗。
二人一飲而盡,瓷碗落地成無數碎片,隨即兩人拉開距離。
下一秒。
兵刃相觸。
二人腳下的青石地面猛然碎裂,碎石飛濺,周圍百官更是被震飛百米。
……
烈陽當空。
秦旗飄舞。
武將手持戰戟跪在宮殿台階之下,而他的胸口,被一把長劍刺透滴落著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