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世輝他們並不是徐倩安排過來的人。
他們是那個禿頂教授的學生。
雖說也是科院的人。
但跟徐倩並不是一個實驗室的人。
要不是他拿著文件過來,以晨思雪的性格絕對不可能讓他們加入進來的。
況且,整個過程中,這幾個人仗著自身原因到處亂跑,幾乎就要月兌離這次任務內容。
之前是譚洪,這會兒又整出來這ど蛾子。
能陪他們找到現在,已經算的上是仁至義盡了。
「老師!」吳世輝抓著教授的胳膊。「我是您學生啊。」
見他這樣,老頭咬了咬牙。
從公文包中拿出了一部手機。
另一邊。
晨思雪帶著她帶來的四名學員,將這次收集的實驗數據以及物品裝上汽車。
然而還未等他們收拾完。
一陣螺旋槳的聲音便傳入了他們耳中。
科院中每一個人都是寶貝,不管怎麼樣,他們都是國家最頂尖的人才。
不管犯得什麼錯,只要不是特別致命。
終歸會有人過來替他們承擔下來。
這,便是特權。
「不當人?一個任務讓成百上千的人下去填?」
「呵,我之前就說主播他們不管,肯定還會有人過來管的。」
「三十歲能進科院會沒有什麼研究成果?上面會這樣把他放在這里等死?」
看著直升機不斷落下的武裝人員,張恆不由得眉頭緊鎖。
叮∼
一陣電話鈴聲響起。
晨思雪來到車外接了一個電話,漸漸的她眉頭逐漸皺了起來。
半響過後,一道寒芒閃過劍刃斬斷了旁邊的大樹。
丁欣彤:「怎麼了?」
「馬教授說,吳世輝任務不做完他就不會回去,目前骸骨的研究已經有了眉目,上面說馬教授的不能死在這。」
!
一聲巨響。
車身凹陷,丁欣彤表情冰冷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樂。
張恆:「……」
「我笑了,因為一個天賦任務出動軍隊?」
「就他們村這個樣子,就算裝備再好,最起碼都要死上幾十個人,起了大霧說不定還會全軍覆沒,就因為他瞎雞*接任務?」
「哪有什麼歲月靜好,只不過有人替你負重前行。」
「骸骨的事拖一天死的人恐怕里不是幾十個這麼簡單了,這馬教授也是夠狠。」
看了看眉頭緊鎖的張恆,晨思雪咬了咬牙。「走吧,我們先回去。」
說完,她便上了卡車。
「唉∼」這就是編制內的工作嗎?突然感覺不香了。
……
時間來到晚上九點。
張恆坐在小溪旁握著一根魚干撐著腦袋。
不管吧,晨思雪這次回去鐵定挨罵。
管吧,張恆又感覺自己像是被人強行喂了那啥一樣。
所以,等晨思雪下班,張恆能做的也就是這樣了。
「張兄,晚上好。」
溪水長流,一道鬼影緩緩從張恆面前飄過。
「晚上好,烏兄。」
看著慢慢遠去的烏成,張恆握著魚竿總感覺哪里有什麼問題。
「主播,這不就是鬼嗎?為啥你不攔著他?」
「這小子可以啊,之前主播只是提了一下怎麼沉不下去,這會兒就學會了?」
「可造之才。」
「主播,再不攔就漂遠了。」
反應過來,張恆丟下還在數魚的魚幼薇朝著烏成追了過去。
兩分鐘後。
烏成上岸將長袍上的水分擰干微微作揖「嫂嫂!」
見狀,魚幼薇作揖還禮。
這場景,直接給張恆看呆了。
「不知張兄此番攔住在下所謂何事?」
「你有沒有見到過一座神像,就是你們村頭那破廟里的那個。」
「神像?」
烏成微微皺眉,思索片刻。
「可是鼠頭人身,青石制成?」
張恆:「應該是吧,我也沒見過。」
「嗯!大概便是了,此物乃是天外青石所制,前些時日不知被何人丟入水潭。」
見他知道,張恆也沒再墨跡跟著他便朝著他說的那個水潭跑了過去。
水潭很深,打燈下去看到的也是無盡的黑暗。
扔進這里,不帶專業裝備,基本不可能有人能撈的上來。
不過有烏成幫忙。
張恆他們自然不用下水。
大約過了幾分鐘,烏成從水里鑽了出來。
「可是此物。」
「管他的,先拿回去試試,趁那邊還沒出人命先當活馬救一下再說。」
跑到地方。
可以看到馬教授他們被圍在中央,前方一個穿著黑色軍裝的人正在跟晨思雪他們商討戰術。
在他們身後,近七八十的士兵排列有序。
看到張恆他們回來,丁欣彤朝著他們走了過去。
「我不想干了,要不你包養我吧,一個
月八千。」
張恆:「……」
「好買賣。」
「主播,別管了每個星期讓彤姐來跳一段我們替你養。」
「不愧是我彤姐,有啥說啥就是剛。」
包養個錘子,素素一個人不拽尾巴都有點費勁。
再加上她,怕不是一晚上直接榨干。
「你讓他去試試這東西能不能用吧。」張恆將手里的神像遞了過去。
看了看張恆手里的神像,丁欣彤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在哪找到的?」
「不是我找到的,是一個釣友送的。」
「釣友?」
一臉疑惑的丁欣彤拿著神像朝著馬教授那邊走了過去。
不一會兒。
「找到了?」
人群中傳來一陣欣喜的笑聲。
吳世輝一雙眼已經有些紅腫,拿到神像之後,那種大起大落的感覺讓他感覺像是吃了興奮劑一般。
好在那神像確實是任務中的。
等他任務完成,眾人回去。
由于馬教授這系列操作,以及他學生不听指揮造成的後果,僅僅只是記大過跟減少實驗經費。
張恆被叫過去尋問事情經過。
而晨思雪則是統計這次的人員傷亡。
看著眼前隊列整齊的這些人,晨思雪握著一張戰略圖紙緩緩舒了口氣。
還好!
這群人有血有肉有親人,並沒有因為別人的錯而搭上性命。
命令不分對錯。
這是職責也是天命。
「不是,我幫他把東西找出來了合著我還成嫌疑犯了?」
張恆一臉的不解。
這他娘是什麼情況?
「對,吳世輝指控你私藏任務重要物品,甚至想……」
「停停停,惡心人是吧。」
張恆看著車里穿著西裝的男人眉頭緊鎖。
這人把晨思雪支開,就是為了跟自己談這個?
「還請配合調查。」
「我要是不呢?難道你們還想欺負老實人不成?」張恆表情逐漸冷了下來。
好一個背刺。
聞言,這人帶來的人握了握手中的步槍。
下一秒,槍口便對準了……
一道劍光閃過。
三條胳膊齊刷刷掉了下來,隨著一股寒意襲來。
晨思雪將車門直接拽了下來。
或許這一刻,他們才明白張恆他們留下來從始至終在乎的都不是那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