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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六章 貪生怕死的張郃

秦戈立在祭壇上,收起青龍劍,一直佇立他身後輔助他執掌大陣的毛階擦去了額頭的冷汗。

雖然徐庶和田豐這些時日因為得到了秦戈賞賜的窮奇精血,徐庶這段時間日夜與田豐、沮授等名士名將日夜研究護國仙陣,並且在關鍵時刻施展出了四大天王的守護。

但是獸化高麗士兵的勇猛遠超大漢將士的想象,尤其是淵蓋蘇文率領的窮奇凶獸妖兵更是無可阻擋,就連面對典韋、張郃和英招三位神將聯手都有碾壓之力!

而且此戰由于張頜年幼,戰意志不強,沒有趙雲那種無所畏懼的豪膽,在淵蓋蘇文的凶威下有些膽怯,甚至在最後出現怯戰退避的舉動,害的英招差點被淵蓋蘇文陣斬,若非典韋拼死相救,英招可能被大卸八塊。

這讓秦戈當場暴怒,拔出青龍劍差點當場處決張郃,這讓秦戈對這位期待已久的五子良將,心中生出一絲不屑。

不過此戰秦戈以雷彈坑了高麗聯軍一把,然而此戰大漢部隊也損傷慘重,陣亡十余萬,受傷者不計其數,這一戰讓很多心態樂觀的將士膽寒,此時徐庶正在指揮部隊收拾戰場,田豐也組織受傷將士治療。

秦戈面色陰沉如水,俯視著仙陣下,開始退去的聖靈森林藤蔓,此時戰場上的尸首全部猶如朽木一般,竟然沒有一絲的鮮血,反而那些綠色的森林藤蔓似乎吸干了戰場上的鮮血,此時變得詭異的猩紅。

「從戰斗一開始,我就嗅到了一種非比尋常的味道,這場戰斗更像是高麗妖兵血戰赴死,而不像沙場爭鋒!金德曼說過,那梅麗足智多謀,一雙慧眼能夠洞察天下,此戰我雖然陰了他們一把,然而我的底牌已經盡數而出,我覺得梅麗勢必醞釀著一場陰謀,或許明日一戰我們將全軍覆沒!」看著那些血色藤蔓,秦戈雖然不知道梅麗的陰謀,然而此時他隱隱察覺到梅麗一定是完成了某種儀式前的準備工作。

毛階聞言長嘆道︰「主公!我等本是兗州豪強,黃巾之亂以武起勢,主公性情剛烈,與臧霸等豪杰相交,裂士族土地分與百姓,兗州士族皆視主公為異類,而且又多次與皇親劉岱結怨,我與伯寧曾多次商議主公之艱難,也知道主公為我自由領在洛陽受盡屈辱,此次主公北伐皆九死一生,主公可知你是我等立世之根基,若是有失,泰山數千萬百姓……我實在不明白,當今青州黃巾亂黨未平,兗州白波匪猖獗,青州梁山匪寇又如火般興起,正是主公借勢雄起之時,而主公如此以命搏命,我等著實不解!不解!」

毛階雙目通紅,眼眶帶著一層水汽,听出了秦戈語氣中的絕望和決絕,然而更多的是不解,知道不久後將玉石俱焚,便將心中的疑惑和不解問了出來。

秦戈聞言心中也是感慨萬千,可以說真正被自己第一個登庸的歷史名將就是毛階,孫觀是因為其兄長孫康的緣故投入他麾下,滿寵是他用征將令尋得,而毛階才是真正的仰慕他而登庸的,這正是他屹立泰山郡的根基。

「一戰而懼!若是你貪生怕死,現在就可以走,在此何必擾亂軍心!」田豐此時正好趕來匯報事宜,听到毛階的話,頓時怒目相視。

毛階溫文爾雅,雖然出身寒門但是虛懷若谷,有容人的君子雅量,乃是真正的儒者。

自由領滿寵執法剛烈、鐵面無情,毛階統攬人事、與士子賢者為交,二人一剛一柔,是自由領政務的兩大棟梁。

當然也正是因為自由領人才稀少,毛階在戰時一直兼任後勤大總管,負責後勤輜重調度,可以說毛玠是秦戈的心月復依仗,秦戈早已將其視為兄弟手足。

毛階知道田豐是個狂士,這數日秦戈在府邸為金德曼撫琴助舞,田豐不滿在府前高聲斥責,此事涿郡城人皆知,都知道田豐懟天懟地的做派,秦戈幾次也被懟的啞口無言、灰頭土臉。

田豐如此狂妄囂張,作為最早效忠秦戈的心月復重臣,秦戈可以對田豐談笑風生,然而毛玠忍不了,一向好脾氣的毛玠多次出面阻止田豐犯上,並且當眾與田豐吵得面紅耳赤,二人可以說幾次鬧得非常不愉快。

听到田豐訓斥毛階,秦戈眉頭一豎,聲音變得冷清道︰「孝先追隨我浴血奮戰,從血海中趟過多少次了,孝先若是懼死,豈會千里而至此!孝先是我的兄弟,不容人侮辱!」

田豐聞言倒是一震,回頭看著一臉漠然的毛階,抱拳道︰「田某失言,還請毛先生見諒!」

毛階倒是有些不可思議的看了一眼田豐,沒想到這個他眼中的狂士竟然還能屈服,秦戈回頭看著毛階道︰「孝先可曾想過,若是沒有我秦戈,這華夏大地將成為一片血海!如果大家都為了私利龜縮,淵蓋蘇文的鐵騎恐怕早就直搗洛陽,覆巢之下無完卵啊!」

田豐聞言點頭道︰「此正是天下為公!」

毛階聞言頓時心中一驚,隨即長嘆一聲道︰「屬下胸襟狹窄了!」

秦戈回頭拍了拍毛階的肩膀道︰「此戰勝敗猶未可知,不過正如元皓所言,我們只要守住一日,則勝算大一分!此時大將軍的大軍恐怕已經快要抵達冀州……即便是我等全軍覆沒,在戰略上高麗人也已經敗了!」

說完話,秦戈回身看著跪在不遠處的張郃,提著青龍劍來到張郃面前,用青龍劍尖抵在他的咽喉,沮授、審配二人見此,連忙跪在秦戈腳下道︰「秦將軍!此戰俊義的確懼戰,差點導致功敗垂成,然而大戰之前斬殺大將不吉,可讓俊義戴罪立功!」

此時張郃滿臉驚懼,渾身瑟瑟發抖,在秦戈的虎威下差點要崩潰,他能感受到秦戈劍尖上釋放出的恐怖殺機。

徐庶聞言長嘆道︰「主公!這世間如典韋、子龍和英招這等為了忠義悍不畏死之士猶如鳳毛麟角,那淵蓋蘇文凶威滔天,很多將士皆心驚膽顫,正南兩位先生說的不錯,不久後要與高麗聯軍決戰,此時斬殺張郃對戰況不利!」

秦戈本來對這位歷史上的五子良將充滿期待,張郃雖然在軍陣指揮上表現出了非常高超的指揮能力,然而他卻沒有秦戈最期待的悍勇。

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秦戈對趙雲、典韋、徐庶等人青眼有加,因為他們和自己是一類人,他們為了理想和信仰可以拋頭顱灑熱血,這是秦戈最為欣賞的英雄氣。

雖然秦戈並沒有苛責自己兄弟們都要如此,然而在骨子里這是秦戈看待下屬的一根尺標線,對于有英雄氣的兄弟,秦戈是從骨子里面欣賞和親近,就算是敵人譬如戰死雪狼堡的金允成,秦戈就非常欣賞,即便金允成差點讓他和遠征軍將士粉身碎骨,然而秦戈一提到他,總是大家贊賞,言語中都是敬佩之意。

此時張郃在秦戈眼中就是沒有英雄氣的懦夫,就算他再強秦戈也瞧不起這種人,在秦戈心中張郃在戰場上舍棄戰友,已經判了死刑。

「你以前是誰,以後將怎麼樣?與我通通無關,但現在你是我的兵,就要服從軍令!你這懦夫即便苟且偷生,一旦讓高麗畜生殺入冀州,那些枉死的億萬百姓的冤魂會放過你嗎?煌煌天威會放過你嗎?今天我就告訴你,只有勝利你才能苟活,如果涿郡城失守我們誰也活不了!我的眼楮會一直盯著你,如果你膽敢再退一步,我絕對會替天下蒼生斬了你這軟骨頭!廢物!」說話間秦戈用青龍劍拍了一下張郃的頭頂,滿臉厭棄的將劍收入劍鞘轉身離去。

此時張郃在驚懼下已經癱軟在地,尤其是秦戈的話猶如刀般狠狠的刺入他的心髒,他的尊嚴在這一刻被秦戈擊的粉碎,不過更多的是驚懼和恐慌。

審配臉色異常鐵青冷哼道︰「我們冀州人的臉都讓你這廢物給丟光了!廢物!來人!給我傳令,以後誰再敢在戰場上像這個懦夫一樣撤退,不用秦將軍,我審配先斬了他!」說完起身拂袖而去。

沮授回頭看了一眼張郃,此時張郃依舊年輕,戰場上有驚懼之心算是人之常情,然而這場仗干系太重,尤其是秦戈麾下將士悍不畏死始終血戰在第一線,作為冀州人!的確如審配所言真是太丟人了。

沮授來到張郃面前道︰「秦將軍話說的沒錯,這一戰我們已經沒有退路,如果誰敢臨陣月兌逃,不光軍法饒不了他,冀州上億百姓饒不了他,惶惶天道更是饒不了他,是個男人的話就堂堂正正的誓死一戰,不要再給冀州豪杰丟臉了!」

此時張郃跪坐的地上,臉色猶如打翻的五味瓶,不過更多的是屈辱。

……

高麗軍陣中祭壇上,梅麗此時渾身干枯,猶如一個從墳墓中爬出的干尸,大戰之後淵蓋蘇文渾身鮮血,提著戰刀一步一步來到祭壇上,腳下留下了一串串的血色腳印,此時盯著盤坐在祭壇上的妻子。

梅麗緩緩睜開眼,那雙深陷的眸子中透著一股決絕道︰「看來!我真的要走到最後一步了!」

淵蓋蘇文看著妻子如此淒慘的模樣,雄壯的身軀轟然跪在地上,眼中流出了淚水道︰「不!我現在就帶你回檀君聖域,只要檀君能治好你,我願意獻出一切……就算粉身碎骨我也會為他攻下大漢十三州!」

梅麗露出一抹苦笑道︰「楊萬春雖然率領的百萬精兵和李氏王朝的大軍已經抵達幽州府,但是大漢政府已經集結各州精銳,重兵開進了冀州,若是不能盡快擊破涿郡,乘勢劫掠冀州,獲取海量物資,我們將失去戰爭主動權!如果到了那時,別說向檀君求情,恐怕檀君將會拿你開刀!」

「大祭司說的不錯!以前我們之所以百戰百勝是抓住了大漢內部混亂,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而現在大漢朝廷已經回過神,調集重兵壓境,到時候比秦戈更強的能人異士將層出不窮,大漢的全力一擊,真有泰山壓頂之勢!我們已經退無可退了!」崔瑀神色凌然的走了過來。

淵蓋蘇文聞言,雙目猩紅如血,情緒宣泄之下,揚天發出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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