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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三章 前因後果

不過沮授和審配二人倒是對此不以為意,他們出生于士族,這種風花雪月之事本就是士族追捧之事,而且秦戈的琴聲高雅,金德曼的舞蹈美輪美奐,絕對是高雅的藝術,二人閑暇時聞琴觀舞時不時還點評一下。

至于田豐所言的荒婬無道、與將士離心離德,二人本根不屑一顧,士族比這更荒婬、更放縱的都屢見不鮮,很多都還被視為雅事。

秦戈如此搞藝術,真的是非常純潔的了,且不說秦戈那一身純陽之氣,就能看出他還是童子之身,就算與那高麗女子真發生點什麼,大家都是男人都懂得,相對于士族中的一些風氣,秦戈真的可以說是正人君子,而且此時秦戈如此淡定的表現反而平復幽州士族、將士們躁動不安的情緒。

不過此時秦戈突然爆發出的鐵血和殺意,讓很多人肅然一驚,因為那種殺意是實質性的,他們甚至能感到只要說半個不字,秦戈手中的青龍劍會毫不猶豫的將他們斬殺!

徐庶、沮授等四人也被秦戈的殺意所攝,徐庶和田豐自然非常熟悉秦戈的這種狀態,那個在雪狼堡上創造奇跡的虓虎終于蘇醒了,一旦進入戰場,他將是戰場上的主宰,唯一的主宰!

徐庶和田豐紛紛帶頭跪地領命,沮授和審配見此也紛紛出列跪地,其他將領見此紛紛跪地領命。

秦戈拔出青龍劍喝道︰「從現在起!不是高麗胡虜滅,就是我們亡!此戰必勝!」這一刻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已經沒有退路,唯有勝利而已!

……

當天邊第一輪太陽升起時,整個原始森林中傳出連綿起伏的獸吼,此時在森林猶如從蠻荒跨越時空而來。

在密林深處,層層圖騰柱構建的祭壇,骨瘦如柴的梅麗此時面上渾身涂滿了彩色的油彩,一手持薩滿皮鼓,一手捏訣,此時正唱著拗口的薩滿靈歌,渾身顫抖猶如篩糠,此時她頭頂浮現出的一個猶如銀月的月輪釋放出銀輝,一瞬間天地為之黯然失色,天地間唯有那輪明月。

然而此時在九天之上,雲層劇烈翻滾,胡昭以雲界旗聚攏的雲彩開始猶如沸水澆到雲層上,胡昭和司馬徽二人見此紛紛快速遁走,司馬徽眯著眼俯瞰大地道︰「這個番邦女子真是好手段啊!沒想到她竟然以秘術催動秘寶,洞悉天機,我等如果再出手將違逆天道法則,看來這次你的弟子難了,不知道他能不能撐住!」

胡昭冷哼道︰「這天下又不是伯璽一個人的天下,天下蒼生總不能事事都指望他吧!我們盡人事听天命,俯仰無愧于天地!」

這次司馬徽沒有和胡昭拌嘴,反而最後陷入了沉默。

……

梅麗怒吼一聲,以高麗語喝道︰「明鏡高懸,洞察天地」只見整個原始森林猶如活物一般開始涌向涿郡城,樹枝和藤曼猶如無數條毒蛇直接刺入仙陣,藤蔓長滿倒刺在仙陣中肆無忌憚的沖擊,早就嚴正以待的徐庶等人迅速反應,護國陣開始運轉起來。

同時天空中,也升起了金烏巡天陣,上次一戰讓秦戈知道金烏巡天陣產生的至陽之力對高麗的聖靈之力天生就有壓制力。

上次和金德曼發生嫌隙後,秦戈最後還是拉下了臉面主動找金德曼道歉,金德曼便提出了那個非常荒唐的條件,讓秦戈做琴師彈奏儒家的雅樂助自己修行明王觀心決。

起初秦戈是一百個不願意,自己好歹是威名赫赫的大漢虓虎,如果在大庭廣眾之下為一女子撫琴,這事傳出去他這張老臉往那擱,而且讓跟自己出生入死的一眾兄弟如何看待自己,不過最後秦戈拗不過金德曼還是給她彈了七天的琴。

當然這七天秦戈在助金德曼消化窮奇聖祖的精血時,他自己的儒氣和明王觀心決的修為境界大幅度提升,不過以秦戈現在的實力,就算提升百倍也對戰場沒有什麼大的影響,所以這根本不是秦戈的關心點。

能感受到秦戈的誠意,金德曼也給秦戈分享了很多高麗文明區的秘聞,秦戈也對高麗的聖靈修煉之道有了更深的了解,聖靈修煉之道一切源于血脈,而血脈一切源于始祖,也就是說高麗修煉者祖宗越厲害,他們的修煉越快、修為越高,而高麗的至高神是檀君,所以高麗的至高聖力便是檀君之力,一切聖靈之力都被檀君之力壓制,而金烏巡天陣便是代表檀君之力,所以他凝聚出的純陽之力對高麗的一切力量具有壓制和克制作用。

而且金德曼給秦戈提供了一條非常重要的情報,即便太陽真火對各族的聖靈之力有非常強的壓制,然而當日太陽真火引燃窮奇聖靈的舉動,就連金德曼也聞所未聞,感到不可思議。

金德曼隱晦的得出結論,那便是秦戈催動的太陽真火似乎對梅麗祭祀的聖靈之力有著超乎尋常的壓制力!

風調雨順護國陣產生的風雷水火之力根本無力阻擋高麗聖靈藤蔓的入侵,眼看藤蔓勢不可擋,而且此時梅麗猶如完全洞悉了仙陣的運轉,藤蔓直接不斷刺入大陣的運轉間隙,仙陣竟然被快速的切割,恐怕用不了多久,仙陣恐怕將會被絞碎。

而此時,秦戈祭出金烏巡天陣,從大陣中灑下無窮的純陽之力,一瞬間整個金光灑滿整個仙陣,就連聚集在涿郡城四周的雲霧也瞬間被染成金色,金色的光芒照射在藤蔓上,不斷冒出絲絲的白氣,堅固的藤蔓也似乎開始軟化下來,不光硬度還是強度,都大大減弱,就連活性也開始下降。

秦戈抬頭看著天空刺目的烈陽眼皮子一跳,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喃喃道︰「看來善德的猜測全部應驗!」

就在剛才秦戈祭出金烏巡天陣時,大陣中一直安放的護國旗竟然突然開始凝聚化為護國軍的眾將士的軍勢,軍勢匯聚金烏巡天陣的太陽真火,竟然凝練出一輪小太陽。

金烏巡天陣釋放出太陽真火比平日暴增數倍,沒想到護國旗竟然還有這麼強大的一個隱藏統帥功能!

秦戈福至心靈,自然知道這是怎麼回事,背後一定又是華夏天道在暗中出手。此時不光聖靈藤蔓被大幅度消弱,而獲得金烏巡天陣中曦火能量加持的護國軍戰斗力也有所增強。

由于金烏巡天陣的壓制,高麗聖靈藤蔓的力量大幅度消減,加上護國軍戰斗力增加,徐庶等人見此連忙全力施為,仙陣匯聚的軍勢也大幅度提升,仙陣威能也出現了增幅。

隨著徐庶、沮授四人發力,入侵無量陣的高麗藤蔓在風火雷電的攻擊下開始消亡,並逐漸將聖靈藤蔓排擠出仙陣。

在聖靈藤蔓中,梅麗抬頭望著仙陣上空的金烏巡天陣,涂滿油彩的臉頰上露出猙獰之色,道︰「這群流著檀君血脈的蠢豬,我的命就是喪生在你們手中了!」

上次因為胡昭的素色雲界旗遮擋,以及司馬徽暗中操控仙陣,梅麗根本沒有發現秦戈的金烏巡天陣的存在,而現在通過手中的聖器昆侖鏡殘片,她這時才發現了隱匿在仙陣中的金烏巡天陣。

梅麗瞬間明白為何自己釘頭七箭書為何會失敗,而且上次自己召喚窮奇聖靈為何會輸的那麼慘,全部都是因為秦戈竟然掌握著金烏巡天陣,掌握著代表著檀君的至高聖力。

梅麗擁有通天絕地的智慧,很快就對前因後果猜的八九不離十,此陣當日被高句麗皇室設置在雪狼堡,用以暗中掣肘淵蓋蘇文,本來以為秦戈攻破雪狼堡後,此陣便被秦戈摧毀,沒想到秦戈竟然掌握了此陣。

梅麗不僅猜到了自己釘頭七箭書失敗與此陣大有干系,而且現在金烏巡天陣開啟,秦戈利用釘頭七箭書的反噬,以金烏巡天陣釋放出的聖光壓制自己催動的聖靈藤蔓。

並且有金烏巡天陣釋放出的陽氣支撐仙陣,讓仙陣之力也對自己的聖祭術施展的原始森林產生壓制,給戰局發展又增加了變數。

高璉此時和一個白袍僧人,立于梅麗的祭壇之下,此人正是他的心月復幕僚高僧道琳。

高璉見此連連搖頭道︰「不可能!金烏巡天陣乃是檀君始祖留下的至高聖陣,華夏人不可能使用他的,不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檀君本來出生于華夏,東渡高麗重新建立天道,可以說金烏巡天陣的源頭便在華夏,如果華夏天道出手,只要有檀君精血,助秦戈掌控金烏巡天陣又有何難!」梅麗神色愈發的陰沉,她現在愈發的肯定自己的釘頭七箭術被破,一定與此大有干系。

高璉也看到了在天空中飛旋的金烏巡天陣臉色也頓時變得異常的陰沉,听到梅麗的話,臉上泛起一抹尷尬,當日正是他一力主張將金烏巡天陣架設在雪狼堡,而且與秦戈第一次交戰時,他將張綠水從皇宮中偷出的一位先皇妖化飛升聖域後留下的焚天爪催動,雖然保住了性命,然而這件聖物卻遺失在戰場上。

金烏有三足,其胸口的第三爪乃是其精氣神所系,被稱作焚天爪,在高句麗王朝,歷史上有九位皇帝修為煉制大成之境,返祖妖化為金烏,飛升往檀君聖域,而他們在返祖妖化時,會將自己一身精血凝練成妖器留給後世子孫。

而高鏈讓張綠水從皇宮中盜出的焚天爪,正是檀君的長子,高句麗王朝的開創者東明王朱蒙坐化時以一身聖靈之力煉化的妖器,按照梅麗所言,難道……

高璉心虛的低下頭去,如果讓梅麗知道她如今落得如此淒慘的下場,都是拜高璉所賜,她一定會將這個混賬東西生吞活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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