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一路大老的支持,感恩有你!)
「龍頭當然不能給他,不過雙花大紅棍的位置,倒是可以考慮。」
「坐館?呵呵!」
「我感覺和連勝坐館的位置,輪不到大老原。」
「元朗出的坐館太多了,已經連莊三次了,尤伯就算在老湖涂,也不會讓他上位。」
「要知道,和連勝中,不止一個大老原,還有個大哥成。」
「這家伙整日的不聲不響,可在西環是一家獨大,進出貨,都要走他的碼頭。」
「馬仔也私下底出藥,還從菲律賓走煙,一次四五個集裝箱,整個香江仔都在賣他的煙,單拿紅萬來說,賣的比太古便宜十塊,就算這樣,他一條也能賺八十。」
「好手段,好食腦!」
「做事還不招搖,我要是尤伯,就壓一壓斧頭俊啊!」
「太招搖,上個星期就從船上扔下去五個爛賭鬼,家屬找葉家討公道,最後還是拿錢擺平。」
「不過,要是把他收到帳下,我們跟葉家也能搭上線,水房搞小賭船風生水起,我們也應該插上一手啊!」
林江把玩著手上的手串,笑著說道。
這番分析,十哥也被說動了。
自從呂樂離開香江之後,和連勝就騎在老新的頭上。
大家都沒了總華探長的照拂,那就開始公平競爭嘍。
但老新一直在走上層關系,原本能打的四虎,年紀已經大了,轉型做正行生意了。
現在差老一視同仁,誰出頭,就抓誰。
上下夾擊之後,老新在排名上,就落後和連勝。
人才多了,有時候並不是好事。
位置就那麼幾個,大家又誰都不服誰,自然就會鬧不愉快。
到時候,主事的人,水沒端平,就會鬧出大麻煩來。
不過,老新現在的確需要一員 將,一名讓其他社團動手之前要掂量一下的 將。
「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
既然有了目標,就研究可行性。
十哥是香大的高材生,還在政府中混過日子,做事的條理性,比大部分的矮騾子都強。
林江見十哥同意,立刻回答道︰「我已經讓吉寶去見斧頭俊了。」
「名義上是去談油庫的問題,但實際上,就是去探斧頭俊的底。」
「要拉攏紅人 將,就要用大手筆,白面曹操還要送赤兔馬給關二爺,官爵宅邸更是數不勝數。」
「只要為了社團好,多大價碼我都願意出。」
「我在銅鑼灣有一家夜總會,蘭桂坊有一家的士高,連生意帶地皮,我全都送給他。」
「這是實打實的買賣,我不相信這個窮鬼不動心!」。
十哥听完倒吸了一口涼氣,江叔這次是下了血本。
銅鑼灣的夜總會,就算生意不好的,一天也十幾萬的流水,地皮更是值錢。
一尺兩千塊,怡和的總部就在銅鑼灣,就沒掉下來過。
加在一起,林江是送了上千萬給斧頭俊!
更別提蘭桂坊的的士高,那里招待的最多是鬼老的游客,一瓶啤酒就要三十塊,很少有社團在蘭桂坊開夜場,因為那里是鬼老的地盤。
「發癲啊!」
「江叔,斧頭俊何德何能,要我們老新出怎麼高的價碼!」
「算了,要發瘋,我們一起發瘋。」
「雙花紅棍的位置我給他留著,您不是要搞五虎十杰嘛?首虎的位置,就留給他。」
「吉寶不是想要交地盤,去做正道生意嘛?尖東也留給他!」
「過檔的紅封哪怕是鐵人頭,我也會給個大紅包!」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媳婦抓不到奸夫。
十哥也發了狠,地盤,地位,紅封,都已經準備齊了,就看斧頭俊這個痴線,就不就範。
斧頭俊也值這個數,四個堂口話事人,都讓這個家伙打垮,老新算是傾巢而出了,也沒有搞定這個 將兄。
「好!我這就給吉寶去電話,讓他專心同斧頭俊講!」
林江掛斷了電話,拿起電話本,按動號碼,給吉寶打了過去。
十哥掛斷電話,想著自己剛才的瘋狂,口干的很,端起茶杯,才發現杯中一點水都沒有,只能站起身,平復心情。
看著窗外的風景,他突然發笑,自嘲說道︰「痴線!」
司徒浩南肩膀上搭著手巾,手上是搪瓷大水杯,三兩片茶葉在上面漂浮,沒有起絲毫的作用,水杯中的水,還是清可見底。
他托關系進了碼頭,已經待了兩天了。
「阿南,別坐著發呆了,去抬桿子!」
「經理來了!」
才坐下的司徒浩南,趕緊起身,用肩膀上的毛巾擦了一下臉上的汗水。
這一晚上,自己抬桿子抬了十幾次,也不知道,是那些撲街,非得晚上來看貨。
心里發著牢騷,但腳下的動作沒有停,快步走出保安室,升起欄桿。
一輛黑顏色的大奔,開進了集裝區,過了欄桿就停了下來,車窗戶落了下來,伸出一只縴縴玉手,夾著一張百元大鈔。
見有油頭賺,司徒浩南趕緊放下欄桿,三步變成兩步來到車窗前,雙手接過鈔票,嘴里不停地說道︰「謝謝小姐,謝謝小姐。」
錢被他抓在手中,對著探照燈辨認了一下,活月兌月兌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市民。
「是真的,你可以拿到銀行去驗。」
「先別看錢了,十七號庫房怎麼走?」
一道清冷的聲音從大奔中傳出來,略顯焦急地詢問道。
司徒浩南等了兩天,終于見到魚上鉤了,興奮地想要大笑,但立刻忍住了。
「一直開到頭右拐,那里有指示牌,一看就知道。」
「要不我在前面帶路,領著小姐過去。」
司徒浩南作勢就要往前走,想要同他們一起過去。
「不用了,既然有指示牌,就不麻煩你了!」
女人話說完,就又遞出了一張百元鈔票,直接扔到地上。
司徒浩南沒有猶豫,立刻彎腰去撿,還沒等他起腰道謝,大奔就沖了出去。
揚起的沙子,撲到他的臉上,讓他下意識地閉上了眼楮。
「真踏馬的缺德,生孩子一定沒!」
司徒浩南用頭上的軟帽擦了一把臉,而後往地上吐了幾口吐沫,才睜開眼。